“一個可以爬上別的女人牀的男人,有什麼好值得珍惜的?”安雅的聲音冷若冰霜,“只有蠢貨纔會覺得這種男人有炫耀的價值。說起來,你也很可憐……這麼多年,連這樣的男人好像都對你沒有興趣。”
那瘋狂的笑聲戛然而止,女人眼神的變化,讓晴安瞬間打了個激靈——那天她在路上感受到的眼神,就和這個女人現在給她的感覺差不多!
“少說伯納的壞話!”她憤怒起來,“你以爲除掉路易斯這個姓氏,你還有什麼?”
安雅搖頭:“你要激怒我?還是想錄音?不過你還是要聽清楚——就算伯納站在我的面前,我還是這麼說;雖然不清楚你混進這裡的目的,不過我可以再說一次,那個人我不在乎,這樣你應該滿意了?”
“至於除去路易斯這個姓氏,我還剩下什麼?”安雅想了想,臉上露出爲難的表情,“啊……我想想,嗯,我還特別漂亮,哎……女人太漂亮了很麻煩……不過我年輕時候那會,人又不聰明,好像真的就剩下漂亮了吧……”
晴安蹲在後面給媽咪鼓掌,她怎麼沒想到!下次誰要再和自己吵架,說自己除了錢和出身好沒有別的話,自己一定要說——我還漂亮!哼!
霸氣!
“你不就靠著漂亮的臉蛋吸引了男人麼?”對面的女人氣得發抖,“你難道不會老麼?你遲早……”
“你覺得我和十幾年前有什麼區別麼?”明豔嫵媚的安雅笑道,“看不出來的話,可以看看自己,你老的已經像我的阿姨了,這麼多年過得很辛苦吧?斷掉的手指還好麼?聽說是伯納下令砍掉的?”
“啊啊啊!”女人雙手捂住耳朵,“不是這樣的!不是他,不是!”
“所以一直這樣欺騙自己麼?因爲你根本不可能見到他,所以就可以告訴自己,不是他下的命令。 ”
女人的眼神又變得惶恐,她看著安雅不斷的搖頭後退加否認:“不是他,不是……不是……”
安雅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是誰讓你來這裡,目的又是什麼,不過……我不覺得你能通過我見到伯納,不過……你也不必擔心我會對這個男人有任何想法
。我早就不是二十歲的安雅。路易斯;除了你還活在過去的世界裡,這個世界早就變了……”
“你真的不是爲了伯納回來的麼?”女人的情緒似乎緩和了一些,“可是……”
“我有三個孩子和深愛我的丈夫……雖然也許你不高興我過得好,不過我過的還不錯,繼承權我也拿回來了。”
“我想見見伯納……你會幫我麼?”
“不會。”安雅很直接的拒絕,“就算你這些年真的精神不怎麼正常,我也不會幫你。不會就是不會,沒有人可以改變我一直以來做人的原則,如果我要和他妥協,當年我就不會逃婚,現在也不會直接回來。”
逃婚是爲了拒絕和抗爭;直接回來是做好了面對伯納記住和與其戰鬥的準備。
她從來不是懦夫。
“可是你不恨我麼?你不想報復我麼?”女人站在她面前,“你那麼心高氣傲,怎麼甘心失去這一切?你難道一點都不恨我麼?”
安雅嘆了口氣,她有些失去了耐心。
當年的事情,對年僅十九歲的她來說,的確是太傷了,任何人被好朋友插刀,未婚夫躺在好友牀上,都是刻骨銘心的悲慘往事。
不過,那又怎麼樣?
她並不依靠男人活著,更不是一朵白蓮花,痛苦磨礪了她,讓她更加堅韌和強大。
不在乎,就是不在乎。
愛得再深,都不可以容忍背叛;因爲愛得深,所以決絕。
連深愛的人都可以決絕,眼前的女人又算什麼?
早就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