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他,轟轟烈烈最瘋狂……”一種死了都要愛的電話鈴聲突兀的在大早上響起。
宿醉的薛美萱翻了翻身子,本來不想管這吵死人的手機(jī)鈴聲,可是手機(jī)一直在響,她想漠視也不行。
她睜開迷蒙的雙眼,恍惚的坐起來。她伸出手,順著鈴聲發(fā)出的位置,精準(zhǔn)的摸了過去,終于摸到了手機(jī)。
她打著哈欠,用手指滑動手機(jī)屏幕,手機(jī)貼在耳邊的時候,立馬傳來了那邊叫囂痛恨的女聲:“薛美萱,你這個野丫頭,你現(xiàn)在在哪里?你妹的婚禮都要開始了,你是不是不想來了?”
“婚禮?”薛美萱瞬間清醒了,清醒的同時也快要因為太陽穴的疼痛而炸開了。“不是的,大媽。我昨天晚上臨時有點兒事情,剛剛才睡醒。我馬上打扮一下,趕過去。”
一說完,頭疼的薛美萱就掛斷了電話。
她不想再被這個陌生又憎恨自己的女人罵下去了,如果不是母親臨死之前再三叮囑自己,一定要回到那個‘家’,一定要讓父親承認(rèn)自己,自己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這個女人。
下一秒,薛美萱重重的把手垂下來,放在被子上。
八月的陽光太熾烈了,從窗戶照進(jìn)來,讓本來頭疼的她更不舒服了。
等等!
薛美萱注意到落地窗,自己的家不過四五十平米,兩間臥室小得連身子都困難,怎么會有落地窗。
她自言自語的問道:“這里是哪里啊?”
一瞬間,房間里安靜極了。就連外面飛禽飛過的聲音,她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她是在回想昨天晚上去酒吧喝醉的事情時,又注意到她自己一絲不掛的坐在床上,一時激動,整個人就不小心摔倒了地上。
天啊!
怎么會沒有穿衣服,怎么會在陌生的房間,昨天晚上在就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是不是遇到了陌生男人,是不是喝太多就跟陌生男人上了酒店?
守護(hù)了二十七年的貞操就這么沒有了嗎?發(fā)誓要在新婚的時候,把第一次給心愛的男人,現(xiàn)在……
她煩躁的用手爬過頭發(fā),抑郁的大罵:“薛美萱,你這個笨蛋。你不會喝酒還跑去酒吧,就算再高興也不能去酒吧啊!現(xiàn)在怎么辦?到底要怎么辦?”
沒有人回應(yīng),也就是說老天爺也沒有辦法回答她這個問題。
聲嘶力竭的發(fā)泄了兩分鐘,薛美萱從地上爬起來。
算了,反正也失身了,現(xiàn)在懊悔也沒用。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去宣浩酒店參加大媽的女兒,也就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薛曼萱的婚禮。
聽說是傳媒大亨的兒子,是有名的富二代,會花錢,更加會賺錢。真的是那種秒秒成交上千萬項目的超值股,曼萱上輩子肯定是燒了高香,這輩子才這么順利這么幸福。
哪像自己不但是小三的女兒,還被父親拋棄了十年。這十年見用盡了辦法討父親歡心,想要真正的‘認(rèn)祖歸宗’,可是都被曼萱的母親否決了。
下一秒,薛美萱從地上爬起來。她快速的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已經(jīng)不能再
耽擱時間了,除了化妝,等會兒還要去買一套見的人的衣服。
如果這里真的是酒店,那應(yīng)該有品牌店可買一套能參加婚禮的衣服吧!
薛美萱化妝超快的,在浴室搗鼓了十五分鐘就出來了。不過整當(dāng)薛美萱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看到了床頭柜上的一張白紙和三張一百鈔票。
謝謝你晚上的陪伴,這里是過夜費(fèi)。
過夜費(fèi)?
任誰看到這張紙都會生氣,自己又不是靠跟男人過夜換取酬勞的,憑什么用錢來打發(fā)自己?
而且……自己才值三百塊嗎?就算沒有過實質(zhì)上千金小姐的生活,自己也算是千金吧,三百塊太羞辱人了。
該死,要是讓自己記起那個人的樣子,一定會找到那個人,然后把錢砸在那個人的臉上。像他羞辱自己一樣的羞辱回去,反正有錢是老大,大錢小錢都是錢。
……
半個小時之后,一輛布加迪威龍如風(fēng)一般行駛到宣浩酒店的大門外。站在門口穿著一身黑西裝的男人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部車。
除了Beautiful Girl的時尚總監(jiān)楊桓凱能開這種價值兩千多萬的跑車,還有誰會開出來?
男人馬上走上前,小心謹(jǐn)慎的為總監(jiān)開門。
楊桓凱瞧見男人,眼神不如以往,似有心事。他走下車,將車鑰匙扔給了助理,隨即吩咐的說道:“先去停車,等會兒有事情問你。”
男人馬上拿著車子去停,即便只能開幾秒鐘,也可以過過癮。總比那種一輩子都過不了這種癮的人強(qiáng),好歹也是開過限量級跑車的人。
在楊桓凱走進(jìn)酒店的那一刻,就讓大堂的所有女人都把視線投射到他的身上。特別是戴上墨鏡的那一個動作,簡直可以讓所有雌性動物都昏倒。
也難怪他能夠吸引女人,人長得不賴,身材也不錯,當(dāng)然在有衣服相隔的情況下,任何一個女人都看不到他的身材。但是他的氣場大啊,以站出來就會讓他身體的領(lǐng)悟到他是個有深度的富二代,是女人趨之若鶩的理想伴侶。
楊桓凱卻對這些女人花癡的目光絲毫感覺都沒有,反倒是看到這些花癡目光的時候,讓他想起了共度一宿的女人。
明明自己已經(jīng)有了女神級別的女朋友,卻對一個……好像還沒綻開花朵的女人有了興趣。
對,她沒有被**,自己很確定,昨天晚上是她的第一次。
想到那個女人,楊桓凱用力的甩了甩腦袋,不能再想那個女人了。她只不過是在酒吧遇到的‘陌生’女人,只是比大街上的陌生女人稍微熟悉一點。
畢竟?jié)L了一晚上的床單,想不熟悉都不可能。
不一會兒,楊桓凱的助理將車子停好了之后來到了宣浩酒店的中庭花園。這里馬上就要辦一場空前絕后的婚禮了,他看到楊桓凱在人群里和商場上的伙伴聊天。
他馬上走了上去,到楊桓凱面前時,他微笑著壓低聲音說道:“總裁,我回來了。”
楊桓凱跟這些人只是寒暄,并沒有特別重要的信息要交流,而且現(xiàn)在心不在焉的,就是在等助理回來。
看到了助理,楊桓凱技巧性的離開了人群。走到了一邊,楊桓凱才端著酒杯問道:“嗯……你覺得……”
楊桓凱的助理余飛看到他第一次說話吞吞吐吐,好奇的問道:“總裁,你有什么話要對我問我?如果您有問題,可以直接問我,沒關(guān)系的。”
什么時候總編這么不自信了,以往不是什么事情都難不倒他的嗎?
楊桓凱將復(fù)雜的情緒調(diào)整了一下,終于一鼓作氣的問道:“我是說你跟女人發(fā)生一夜情之后,會給對方多少錢?”
一夜情?
也就是說總編昨天晚上跟女人一夜情,完了還用錢打發(fā)。
其實為了對日后不造成絲毫的影響,用錢打發(fā)也是對的。只是總編怎么這么在意給對方多少錢?
難道總編想和那個女人再有后續(xù)的發(fā)展?
總編有佳汐小姐,應(yīng)該不至于跟一夜情的女人糾纏不休吧!
余飛很客觀的分析道:“總編,如果你想和那個女人保持關(guān)系大度一點比較好,如果不想保持關(guān)系根本沒有必要在乎給了多少錢。”
不過他很有興趣知道家世背景雄厚,財大氣粗的總編會給一夜情對象多少錢?
楊桓凱如墨般的雙眼中劃過一絲詫異,余飛的意思是自己對她有好感,想繼續(xù)發(fā)展才會介意臨走的時候給了多少錢?
余飛小心的觀察楊桓凱的神情變化,確定今天的楊桓凱和以往那高冷的形象有些不符。昨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激烈的情況?
余飛問道:“總編,你到底給了她多少錢?”
一直陷入沉思的楊桓凱聽到耳邊的好奇聲,一時沒留意就脫口而出的說道:“三百塊。”
楊桓凱一說出來就清醒了,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告訴余飛了?
真是該死,怎么把這種丟人的事情都說出來了。
三百塊,就算一般人交易也不會只給三百吧!
這個回答讓余飛震驚,大大的震驚。他可從來想過財大氣粗,背后擁有整個家族企業(yè)的總編會只給一個女人三百塊。
之前幫總編處理過的女人,最少也是三百萬起步,雖然只有一個晚上,也值三萬塊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余飛頻繁的搖頭,打死也不愿意相信聽到的事實。
下一秒,余飛把楊桓凱剛剛說的話斷定為他在開玩笑,余飛笑著戲虐道:“總編,你別我開這種玩笑了。你怎么可能只給一個女人三百塊,是不是三萬,或者是三十萬?”
楊桓凱揉了揉太陽穴,這件事情果然被當(dāng)成了笑容。他嘆口氣,用嚴(yán)肅的聲音確定答案:“沒湊,是三百塊。支票用完,錢包里的現(xiàn)金只有三百塊。算了!反正我和那個女人也不會再有焦急,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
現(xiàn)在她也應(yīng)該醒過來,離開自己家了。
余飛強(qiáng)忍著想笑的沖動,努力讓他自己保持嚴(yán)肅正派的形象。
可是……真的很好笑,總編用三百塊打發(fā)一個女人,竟然只用了三百。總編難道就不擔(dān)心那個女人把事情宣揚(yáng)出去,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