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飛注意到薛美萱的臉色變得比剛才難看,他疑惑的問道:“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們家總編發(fā)生關(guān)系?你覺得他不帥,還是覺得他不解風(fēng)情,太高冷了?”這不是高冷不高冷的問題,自己連他的樣子都記不得了好不好?現(xiàn)在的問題是破壞他人財產(chǎn),他的家,他那些極品紅酒,他的藝術(shù)品。薛美萱發(fā)覺太陽穴再次疼痛起來,她揉著揉太陽穴,放下來手來更加急切的問道:“他是不是知道我的電話號了,是不是知道我的聯(lián)系地址了?”余飛點頭,她為什么因為這種事情緊張?這是住院的基本要求,肯定這些訊息得告訴醫(yī)院。想到一件事兒,余飛開口說道:“對了,總編怕你爸在為今天婚禮的事情生氣,也就沒有想辦法去找你爸。你不會為了這件事情怪我們總編吧!”薛美萱閉上了吸氣,婚禮搞成那樣,就算他們通知父親,父親也未必會來醫(yī)院看自己。過去的十年,父親已經(jīng)對自己的事情不聞不問了,更何況現(xiàn)在犯了這么大的過失。她搖頭回答:“我不會怪他。”該被責(zé)怪的人是自己,自己早上離開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里是那個人的家,所以才會大搞破壞,把那個人的家砸得稀巴爛。如果知道那個人會變成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絕對不會那么做。現(xiàn)在怎么辦?那些東西應(yīng)該價值不菲,到底會賠多少錢?余飛看到她的表情越來越凝重,還以為她是在為住院費的事情發(fā)愁,余飛連忙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的說道:“其實你不用這么擔(dān)心住院費的問題,我們家總編很有錢,一秒鐘能交易上千萬的業(yè)務(wù),不會為這點兒小錢跟你斤斤計較。”一秒鐘交易上千萬?薛美萱的心里產(chǎn)生了僥幸的心里,這么說來他不會有可能不會計較那些被破壞的財務(wù)?那些東西怎么看連一百萬都沒有。這樣的自我安撫之后,薛美萱的臉色好多了。而同一時間,在楊桓凱的公寓里。楊桓凱看著公寓被銷毀得一塌糊涂的樣子,他暴怒的嘶吼。這是被搶劫了嗎?搶劫的話,怎么可能家里會被砸毀。而且被搶劫的話,家里酒柜里這么名貴的珍藏紅酒應(yīng)該被帶走,而不是通通被砸毀。地毯上全是紅酒,整個屋子還保留著陳年佳釀的香氣。到底是哪個混蛋?突然,楊桓凱注意到客廳的茶幾完好無缺。而且在茶幾上還有一張紙條,楊桓凱把紙條拿起來。紙條上寫著:三百塊帶走了,另外這里被我破壞的東西就當(dāng)你對我的精神做補償了。謝謝惠顧,再也不見。楊桓凱的臉色變得非常差,雙眼都快噴出火來了,而且嘴角的肌肉還在抽搐。楊桓凱將紙條緊緊地捏住,他憤恨的將紙條捏在手心里。薛美萱,我這么幫你,你就是用這種方法來報答我的嗎?再也不見,是嗎?我就要你跟我天天見面,直到我玩夠了位置。在心里發(fā)誓要狠狠的教訓(xùn)薛美萱一次之后,楊桓凱馬上掏出了手機。他直接給余飛打電話,要余飛把薛美萱綁過來。余飛剛出病房,沒想到會接到總編的電話,他還在為三百塊耿耿于懷嗎?人都走了,還要打電話回來。他咳嗽了兩聲,才接電話,他問:“總編,你找我有什么特別的吩咐嗎?是不是要特別交代醫(yī)院給她請看護,或者是別的吩咐。”吩咐的確是有,卻不是讓他去找醫(yī)院的人,而是……楊桓凱收回了心神,看著滿地的玻璃碎片和東倒西歪的物件,強忍住怒火吩咐道:“不用特別囑托醫(yī)院,也不需要讓她留在醫(yī)院做檢查,馬上把她給我?guī)н^來,我有事情必須要跟她解決一下。”有事情要解決?余飛聽到楊桓凱的吩咐忍不住回頭瞧了一眼病房,誰知道會看到薛美萱從病房里跑出來。余飛眼疾手快,馬上沖上去抓住了薛美萱,才沒讓薛美萱逃跑。他呵斥的問道:“薛小姐,你要去哪里?”幸好發(fā)現(xiàn)得早,否則薛美萱跑掉了,怎么跟總編交代。更何況總編的聲音怪怪的,好像一口氣忍著沒有發(fā)泄出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總編才忍得這么辛苦。薛美萱尷尬的看著余飛笑,本以為他走了,沒想到會被逮個正著。為什么他要轉(zhuǎn)過頭來?自己只不過想安靜地離開,不想等到救命恩人返回之后,再做出巨額賠償。自己的存款不過只有十萬,那間屋子的東西加起來絕對不止十萬,也許有五六倍,也許有一百倍,也許……薛美萱越想越恐怖,根本就沒辦法繼續(xù)想下去了。她抓住余飛懇求的說道:“你放我走,好不好?我家里還有事情要處理,我必須馬上回去。”余飛壓根就不相信薛美萱說的話,剛剛楊桓凱才打了電話過來,薛美萱就從病房里跑出來,哪有這么湊巧的事情。自己又不是傻子,她真以為自己會相信她這么牽強的解釋說辭嗎?下一秒,余飛搖頭,而且語氣堅定的說道:“不行,我們家總編要見你。而且是現(xiàn)在,你必須馬上跟我走。”要見那個人?他現(xiàn)在是不是回家了,是不是已經(jīng)看到家里殘破的樣子。天!真的被自己猜中了,他不是那種會對這種事情善罷甘休的人。現(xiàn)在要怎么辦,怎么賠償那些損失。自己今天上午是因為看到那三百塊錢生氣,所以才搞了大破壞,不是存心要毀掉他的家。薛美萱的腦袋里閃過一個念頭,如果跟那個人求求情,他會不會原諒自己,找一個折中的辦法賠償?現(xiàn)在自己可以說是一個親人都沒有了,就算告訴那邊的親人,也不會有人愿意拿出幾十萬來幫自己賠償。還是這樣好了,要是對方報警,自己賠償?shù)慕痤~可能會更多。鼓起勇氣之后,薛美萱不再抗拒,她打算拼命一博。最差就是分期付款,總好過被警察局的人帶回去。說道:“好,我跟你去見你的總編。”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余飛不免覺得奇怪。不過就算再疑惑,他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問。現(xiàn)在他只想把薛美萱帶到總編家里去,否則總編發(fā)脾氣就不好對付了。余飛前面帶路,說道:“那我們走吧,不堵車的情況下應(yīng)該半個小時就到了。”薛美萱點頭,馬上跟著他離開。……跟余飛說的一樣,路上不堵車的情況只要半個小時。可現(xiàn)在就是堵車了,差不多到了四點鐘才到公寓。走出了電梯,薛美萱拉住了余飛。她深吸了一口氣,對余飛說:“讓我做一個心理準(zhǔn)備,可能……里面的情況有點兒恐怖。”恐怖?一路上余飛都想不通為什么她的態(tài)度會轉(zhuǎn)變得這么快,現(xiàn)在聽到她的話,更加好奇了。到底她和總編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余飛看了一眼遠處的公寓門,他微笑的安撫道:“你不用害怕,總編不會無緣無故對人發(fā)脾氣,只要你沒有做錯事情。”沒有做錯事情?現(xiàn)在可是天大的錯事,要是換成自己是受害者,自己可能會把對方的皮兒給剝了。薛美萱簡直不敢想象等會兒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她不由的抓住余飛的手臂。余飛垂下臉來看了一看握著自己的手臂,她是在害怕嗎?為什么抓著自己的這一雙手在顫抖。她到底在恐懼什么?還在余飛搞不清楚狀況的情況下,楊桓凱從公寓走出來,他已經(jīng)換上了一套灰色的運動服。他雙手環(huán)保在胸前,看著想小鳥似得拉著余飛的薛美萱。她在害怕?她的確是應(yīng)該害怕,把自己住的地方毀了,藝術(shù)品毀了,紅酒毀了,就連曾經(jīng)的那段記憶也被毀了。如果不好好的懲罰這個女人,自己就不叫楊桓凱。他冰冷著一張臉,等著薛美萱問道:“為什么不進來?難道不想知道我為什么讓你過來嗎?”薛美萱揚起嘴唇,干笑了一聲,慢慢從余飛的身邊走出來。自己怎么會不知道他為什么讓自己來這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避無可避的時候了,只能坦然面對了。她點頭,滿滿的走上去。三個人一前一后的走進公寓,薛美萱內(nèi)疚的看著公寓里了狼狽的東西。除了客廳的茶幾完好無缺,基本上都被摧毀了。什么鞋柜啊,沙發(fā)啊,書柜啊,魚缸啊,酒柜啊,都被摧毀得干干凈凈。楊桓凱坐在破碎的意大利真皮沙發(fā)上,隱忍的怒火終于爆發(fā),他低吼道:“薛美萱,這就是你干的好事兒,是嗎?”余飛震驚的看著薛美萱,薛美萱卻咬住牙解釋:“因為你把我看成那種女人,我又發(fā)現(xiàn)其實這里是你家。我一氣之下就把你家給毀了,我知道錯了。”何止錯,簡直是天大的錯誤。他不但是昨天的共度**的男人,還是今天在酒店撞到就的男人,那間外套就值36萬。36萬加上這里的損失,恐怕得工作四五十萬才還得清。不吃不喝也要還那么久,自己是在作死嗎?本書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