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下迦南可以說就是山重縣的土皇帝,在他的一畝三分地里,不可能碰到任何的危險,雖然他的宿敵云動目前也在山重縣,但一只失去了后援、裝備且失憶的病老虎無法對他可構成危險,何況對他的搜捕一直都在進行,這種地毯式搜捕雖然到目前尚未取得成效,可他應該自顧不暇,像只老鼠一樣四處躲藏,哪里有能力來攻擊自己,就算他敢來,自己也不是吃素的,在鍛煉壯大自己這一方面,木下迦南可謂不遺余力,他還是一個當之無愧的學霸,他不但是雙料博士,且自小就接受父親與叔父的教導,以他的聰明才智,在三十五歲之前,就已經達到了忍術地忍的級別,身負絕技,罕遇對手,且很少在人前顯露,所以知道他武功蓋世的人少之又少。
豐臣聯合株式會社的總部在中都,也叫名市,是J國三都之一,離山重縣很近,豐臣公司現在已經屬于超級公司了,早在木下迦南的父輩兩兄弟的手上,就跨出了J國,走向世界,成為跨國公司,又經過十幾年的黃金發展期,豐臣公司壯大成一個集機械制造、化工、生物等于一體的龐然大物,其影響力足以撼動J國經濟的發展前景。
而目前木下迦南創建的復興黨在J國政壇的影響力也在不斷攀升,雖然還屈居執政的兩個聯合黨派之后,但在那些各大小的在野黨中,它卻是首屈一指,在上一屆參眾兩院的選舉中,它順利的分別控制了參眾兩院的十幾個席位,因此它也是目前聯合執政的兩個執政黨拉攏的主要對象,這更增長了木下迦南手中的權力,一時權勢熏天,睥睨扶桑。
所以以他目前的地位,可以說是高枕無憂的,他要做的就是怎樣盡快找到那個自己恨之入骨的敵人,在他恢復戰斗力之前,用自己手中的權力將其碾為齏粉,抓住不肯順從自己的柳生家的女人,羞辱她,蹂躪她,最后像扔一塊破抹布一樣將她扔進她該去的地方。
看著面前匍匐在地,溫順的像條狗一樣的柳生少流主,木下發出一陣冷笑:“你妹妹就是一個愚蠢的女人,不識大局自私自利的女人,她完全不顧你們家目前的處境,肆意妄為,跟著一個卑劣的支那人走,折損我們大和民族高貴血統的形象,丟了你們百年世家的臉面,她這一走,不管怎么說,就有了污點,你認為我這樣身份的人可能還會娶一個帶著污點的女人嗎?因此現在不管你還有什么樣的理由,我們已經沒有瓜葛了,我怎么可能還會將剩余的款項匯給你,現在你們家唯一能做的就是還錢,沒有償還能力,就拿工廠來抵,或者由豐臣收購,否則,等著法庭的判決吧,這是我最后一次召見你,以后不要來了,有什么事,我的律師會見你的。”
柳生流云趴在地上聽完這一切,身子不由的簌簌發抖,不禁以最卑微的語氣哀求道:“木下君,求求您,您不能這樣,看在我們兩家百年世交的份上,幫我家一回,您放心,我一定盡快找到我妹妹,親自將她送到你的府上,讓她做您的侍妾,給您當下人,求求您,拜托了。“
說完他趴在地上,以最卑賤的方式向木下哭求著,他現在才真的后悔了,不該如此沖動,欺辱涼子,逼走了自己的妹妹,他甚至開始痛恨那個支那人,一定是他挑唆發動的,拐走了她們,如果找到他,一定要打斷他的狗腿,將他送進監獄,讓他把牢底坐穿。
木下迦南嘿嘿冷笑:“找到她?怎么那么長時間都沒有消息?你們認為我會那么蠢,好糊弄是吧,她一個女人,從小養尊處優,真的會一個人受這樣的苦,漂泊在外嗎!指不定就是你們將她藏起來了,然后到我面前來演戲,裝可憐?!?
“沒有沒有,我怎么敢這么做!實在是她離家出走了,到現在都沒有聯系家里,家中已經派人四處尋找,我們會盡快找到她的。”柳生流云慌不迭的解釋道。
木下迦南心中冷哼一聲,到現在自己也沒找到她,但他相信那個女人堅持不了多久,一定會和家里聯系的,并且通過她家里人去找,沒準比自己找到的可能性要大些。
“也行,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以內,如果你找到她,并將她送到我這來,答應嫁給我,我就將余款全部給你,并且這筆錢我不要你償還,但是如果過了這個期限,就不要怪我翻臉無情。”木下迦南滿面冷酷地說道。
“??!三天?....好,就三天,我一定想辦法找到她,并親自將她送到你這?!?
柳生流云聽完木下答應將余款支付給他,并不需要償還,這樣的條件如何能讓他不心動,有了這筆資金,就能完成今年的原材料采購,渡過今年的難關,并且在沒有債務的前提下,可以再次向銀行貸款,這樣的話,柳生丸就可以徹底走出困境,柳生世家也就能繼續矗立在J國的世家之中。
從木下迦南家出來,柳生流云埋著頭,一路想著心思,怎么才能找到妹妹,找到之后又怎么能把她騙到木下家來,至于她是不是會答應與木下的婚事,自己已經管不了了,木下是霸王硬上弓,還是用真情去感化她,都不管他的事,此時他的眼中已經沒有什么親情可言了,妹妹現在就是一個工具,一個籌碼,用她可以換來柳生家族企業的未來,自己可以繼續過著富貴榮華的生活,并且他認為妹妹的固執就是愚蠢,放著一個可以躋身上流社會,做一個養尊處優的貴太太的大好機會不用,非要和一個異族的外人私奔,追求什么理想的愛情,這種脫離了現實世界的愛情怎么可能長久,他實在是想不通。
他埋著頭走出來后,直奔自己的車子,遠處躲在車里的佳惠子和云動都看見了他,云動陰沉著臉厭惡地對佳惠子說道:“你哥哥是一個很愚蠢且非常自私的一個人,他只會想盡辦法如何來保全自己的實力,以保證自己能過著奢靡浮華的生活,從未想過如何通過自己的能力去改變自己的處境,只會坐享其成,只會欺軟怕硬,還做出孽倫之事辱沒了柳生世家數百年積累的名望,他最后一定會自食惡果,你們兄妹是截然相反的兩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