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清終究被柳承淵說服，帶著一種決然般的信念和感動，帶著九轉金丹閉關去了。
看到她進入修煉室，開啟了修煉室陣法，一號的光影之軀顯現：“九轉金丹中雖然蘊含了太一鎏金，但少量服用太一鎏金并不會對身體造成什么影響，不然的話就不會受如此多之人的推崇了。”
“我知道。”
柳承淵道：“不過你不是說了，我們要建立屬于自己的班底了？沈云清的天賦雖然比不過水昭顏、林玉瑤這些人，但也絕對可以列入頂尖天才行列，估計比之嵐羲仙子來都只遜色一籌，好好培養，將來必是一尊可以重用的仙人。”
“那你為什么不干脆給楚焚？讓他服用，效果更好。”
“楚焚？他都已經相當于投效我了，不必再在他身上浪費這種收攏人心的寶物，即便要用，也得等他以后立下功勞再說。”
柳承淵道。
“他都已經返虛境了，又是我們太元天庭正式成員，一年有兩三千仙幣收益，也就是三四千萬靈石的資源，大乘仙真的收入都不過他的三四分之一，估計最遲兩百年他就能成就大乘，快的話百年就夠了，你再不給他用，就有些浪費了。”
一號說著冷笑一聲：“你對沈云清這般恩賜，該不會是饞人家身子吧。”
柳承淵臉一紅，睜大眼睛道：“你怎么這樣憑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每次偷偷看她？”
“偷看……什么偷看，男歡女愛陰陽交泰天道常倫的事，能叫偷看么？古語云，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別念了，所以，你不止偷看，還直接想到陰陽交泰天道常倫了？”
一號說著，不屑的撇了撇嘴：“喜歡就開口叫她一起雙修啊，偷偷摸摸干什么？難道要我幫你紅袖添香？”
“我看你是太閑了，我的極光御劍術第四層優化出來了沒有？”
“優化出來了又怎樣，第四層涉及到法相之力，你還能練得了不成？”
“我服用九轉金丹后，體內氣血之力、真元之力、心神之力自由轉化，相當于半個法相了，你再根據我的特殊情況進一步優化不就行了？”
柳承淵有些羞怒道：“快去快去。”
一號見狀，也不再逼他：“你既然短時間里不準備服用九轉金丹，就去準備一下，戰艦工廠的第一批戰艦已經生產出來了，共兩類，即東風戰艦、東風巡航艦，現在兩類戰艦共產生了四艘，一個月后，我們將進行一次軍事演練。”
“軍事演練？”
“不錯，我們將用這四艘戰艦獵殺兩位真君。”
言罷，直接消散。
柳承淵揉了揉眉心。
他知道，這種演練是必須的。
盡管這段時間里東風戰艦生產線的訂單又有所增加，可如果想要做到皆大歡喜，光明正大的繼續采購海量物資，戰艦的質量自然也要過關。
在這種情況下，一場實戰演練就很有必要了。
什么樣的施展，都比不上獵殺兩尊真君來震撼人心。
……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
這一天，紫霞劍派、歸真宗、合一門、凌霄劍派、東洲王府，乃至于天都王室方面都派了使者，前來觀摩東風戰艦的實戰演練。
他們都派遣了兩三位真君，帶著精于煉器的好手，乘坐著四艘戰艦，朝獵殺目標趕去。
盡管每艘戰艦上的真君數量達兩位以上，元神真人更有二三十個，但他們都不會出手。
東風戰艦所要展示的，就是每十位元神、四十位金丹操縱的一艘戰艦、一艘巡航艦，就能滅殺一尊真君。
要知道，元神和真君間的差距極大。
盡管由于真君顯化法相消耗極大，上百尊元神一擁而上也能將真君圍殺。
可如果背靠陣法，力量源源不絕的情況下，別說一百元神了，三百元神、一千元神組成戰陣，對上一位真君被對方殺的全軍覆沒也只是時間問題。
如果沒有戰艦，單獨二十位元神真人帶著八十位金丹碰上一尊返虛真君，在元神真人們不逃亡情況下，戰況只可能是一面倒的屠殺。
這就是真君的強大。
兩艘加起來成本兩個億的戰艦，再配合二十位元神、八十位金丹能獵殺真君……
這將改變未來的戰爭格局。
……
柳承淵只是在出發儀式上送四艘戰艦飛離生產線，并沒有跟著親自前往。
畢竟要獵殺的是兩大真君，盡管他們一方的真君有十幾個，可萬一出了點閃失也是麻煩。
有楚焚代替他去就行了。
他既是真君，又有太元天庭正式成員的身份，和幾大勢力的代表談笑風生綽綽有余。
返回后，他直接等待在沈云清的修煉室外。
此時，修煉室外的陣法已經關閉，可見她的修煉已經結束。
一號也替他傳來了沈云清的詳細數據。
健康的不能再健康。
甚至還有一些特殊的變化。
九轉金丹的效果比預料中的更好。
似乎感應到了修煉室外的柳承淵，沈云清的神識直接傳了出來：“師弟來了？請進。”
柳承淵踏入修煉室，而沈云清亦是很快開啟了陣法，將外界的所有目光、感知，統統封禁。
看著似乎是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風姿綽約的沈云清，柳承淵笑著拱手道：“恭喜師姐，修為大進。”
“多虧了師弟的丹藥。”
沈云清說著，忍不住感慨了一番：“九轉金丹，不愧為頂尖丹藥，真是非比尋常，尤其是我已修成法相，與法相相輔相成，可大可小，變化隨心，神妙無窮，有此變化，慢則百年，快則三四十年，我必能大乘。”
說完，她看向柳承淵。
猶豫了片刻，有些試探性的詢問：“師弟這份恩情，我不知如何回報，不如……我們二人……”
可還沒有說出口，她卻是想到了什么，神色微微一黯，停了下來。
柳承淵心神之力修行極快，又于陣法一道極具天賦，再從他能自殘破洞天中尋得兩枚九轉金丹全身而退，氣運加身一說亦被證實。
再加上太元星君對他的看重……
其前程廣大，不可限量。
她若真提出那個要求……
反而是高攀了。
“不如什么？”
柳承淵看沈云清說著說著就停下了，不禁疑惑的問了一聲。
“沒什么。”
沈云清捋了捋秀發，掩蓋著心中剛才那一絲不應有之意帶來的羞澀，同時以一種盡量平緩的語氣道：“我本想說不如我們二人結拜姐弟……可細細一想，我們現在比之親姐弟，又有何區別？師姐的一切，都是你的。”
“師姐言重了，師姐既是無恙，我就放心了，你好好修煉，我不打擾你了。”
柳承淵說著，站起身來。
沈云清看著柳承淵離開，心中一時有些迷茫，苦惱。
她一生都生活在凌霄劍宗天璣峰上，師傅雖會教她修煉，卻是沒有教導她這種事該如何處理。
最終……
她似是悵然若失的嘆息了一聲，不再言語。
……
“你們剛剛在說什么？”
柳承淵一出修煉室，耳邊便傳來了一號的聲音。
“沒什么，就是關心一下她的修煉狀況。”
柳承淵自然的回答，同時疑惑的道了一聲：“你不是可以‘看’到嗎？”
“我現在的算力，分成一萬份的話，五千用于監控周邊，一百用于四艘戰艦的測試、三百用于極光御劍術第四層優化、四百完善可控核聚變引擎、一百研究液態機器人、兩百構建反物質技術……再加上一些其他的算力開支，以及三千四用于教導小若修行，哪還有那么多算力去時時刻刻盯著你的好師姐？”
柳承淵聽了，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可具體問題在哪里，又說不上來。
“另外，我找你主要是想提醒你一下九轉金丹的事。”
“九轉金丹？”
柳承淵臉色一變：“難道九轉金丹真的有問題？”
“有問題，不過是好事。”
一號道：“我不知元靈宗究竟是從何處得到九轉金丹這張所謂上古丹方，但，其功效，并不止塑造半仙之體，讓三種力量自如轉化那么簡單，他還能賦予修行者一種奇特的特質，這種特質……”
說到這，她思忖著，組織起語言來。
“別話說一半，這種特質怎么了？”
“用一種不符合物理邏輯，但你卻能理解的話來說，這種特質，不朽不磨，不衰不滅。”
“不朽不磨，不衰不滅？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你能多服九轉金丹……你能永生！”
“永生！？”
柳承淵眼瞳猛然一縮。
他確信自己沒有聽錯。
一號說的，不是長生……
“是永生！？”
“不錯！永生！”
一號道。
柳承淵倒吸一口冷氣。
永生！
這是所有生命的終極追求！
而眼下……
九轉金丹，居然能夠讓人實現這個目標！？
這怎么可能！？
“我先前就有點奇怪，為什么元靈宗的真仙、天仙們會興師動眾的集全宗之力，煉制這種丹藥，是為了為宗門多培養幾位天仙、真仙么？可如果僅是這個目標的話，那不至于后來喪心病狂的引來半個天都王朝的靈氣，以至于最終將整個元靈宗都砸進去吧，現在……”
一號有些感慨的道了一聲：“我明白了。”
永生！
永生的誘惑，生命最終究的渴望，誰能拒絕！
柳承淵仿佛想到了什么，臉色一黑。
“只希望其他人不了解九轉金丹的真相，不然的話，你手上的九轉金丹……怕是個天大麻煩。”
一號接著說著，同時搖了搖頭：“不過，這不是件簡單的事……因為，僅僅是將半個天都王朝的靈氣抽離……真的能夠讓幾個大宗聯手，覆滅一個有真仙坐鎮的頂尖大派么？現在還有一座殘破洞天未被開啟，各宗還有所克制，一旦那座洞天開啟后里面又沒有九轉金丹……”
“我就想混點機緣，早早修煉到返虛。”
這個世界成心跟他過不去是不是？
柳承淵無奈的捂住了臉：“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