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修士話音剛剛落下,江晨夾著劍的兩根手指隨之一撥。
“鏗!”
一聲脆響,飛劍居然被生生折斷!
“咻、咻!”
隨著江晨手掌一推,那兩截斷劍倒飛了回去,在方紫蔚的身前激射入地面。
方紫蔚看到眼前出現的兩個深不見底的劍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滾!”
江晨冷聲喝道。
方紫蔚面色陰沉不定,站立在那,直到一名隨從上前道:“小姐,我們先走。”
說完,那名隨從還陰險地看了一眼江晨。
方紫蔚貝齒輕咬嘴唇,眼中露出有些不甘心的神色。
“你給我等著,只要你還在漠河城,我保證會讓你后悔沖撞本小姐的!”
方紫蔚怒視江晨,說完后,這個金發刁蠻女便再次駕馭她那只異獸橫沖直撞地沖入漠河城。
“哥,這個女的好霸道,我一點都不喜歡她!”在江晨的身后,江芩皺著小眉頭哼道。
“呵呵……總有些人不討人喜歡的?!苯啃Φ?。
“還是玲兒姐姐好啊,哥,你以后討媳婦就要找個向玲兒姐姐這樣的!”江芩又拉過雍玲兒,臉上露出俏皮的笑意。
在雍玲兒的臉上,頓時飛上了一層紅霞,她低著頭,輕抿著嘴,雙手緊緊地抓著袖口。
江晨哈哈一笑,揉了揉江芩的秀發,道:“小妮子想要給哥哥安排道侶啊,但是哥哥我現在只想把心思放在修煉上……”
“喔……”江芩嘟了嘟嘴。
隨后江晨幾人,便在眾人異樣的眼光當中有說有笑地走進漠河城的城門。
在經過城一名中年守衛的時候,江晨聽到那名守衛士兵有意無意地說道:“這里是漠河城,不管你在別的地方有多厲害,到了這里,你就是一個外來人,是龍你得給我盤著,是虎給我趴著,如果太猖狂,只有被打死的可能!”
江晨駐足聽那名士兵說完了這段話,隨后掃了一眼那名士兵,臉上露出一絲云淡風輕的笑容。
但江晨并未和那名士兵多說什么便進入了漠河城,在有些時候,語言終究是多余的,只要用事實證明,就可以狠狠地打無數人的臉。
……
進入到漠河城,江晨才明白,原來在南豐州還能有如此熱鬧的修真城市。
寬闊明亮的街道不時有異獸呼嘯而過,行人在道路的兩旁井然有序地行走。
兩側商鋪林立,掛滿了色彩鮮艷的招牌。
各種交談、叫賣以及歡聲笑語源源不斷地涌入雙耳。
“哇!那邊是賣法器的,還是女修士專用的……漠河城實在太繁華、太熱鬧了!哥,我們要是能夠在這里定居下來就好了?!?
走進主街道之后,江芩忍不住被漠河城的繁華所感染,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
看到妹妹一臉開心的樣子,江晨心里很是滿意,漠河城比洗劍宗的確要繁華不少,而且漠河城內的規矩比洗劍宗的坊市要嚴厲不少,妹妹如果生活在漠河城,肯定會比在洗劍宗更開心。
江晨更加堅定了在漠河城建立根基的想法。
“哼,哪里來的土包子。漠河城的地價是寸土寸金,就你們幾個鄉巴佬也想在漠河城定居,簡直是笑掉大牙!”
一個很是刺耳的聲音傳來。
江晨幾人循聲望去,這是一個身著紫袍的男子,此人面色泛白,雙眼迷離,一看就是一個長期沉溺于酒色的**之徒。
“誒……寬橫兄此言差矣,你沒看到那兩個女子嗎?這兩個女子都算得上是姿容極佳之人,若是嫁給哪家富家公子做小妾,那不就是在漠河城定居了嗎?”在紫袍男子的身邊,另外一名身著白衣,頭戴玉簪的男子戲謔地說道。
“咦!你不說我還沒發現!”那個叫寬橫的男子仔細地瞧了瞧雍玲兒和江芩,甚至還走了過來,眼中流露出**裸的*,“倒是兩個小美人,這樣吧。跟爺回家,每天把爺服侍高興了,爺保證讓你們吃香的喝辣的,在這漠河城活得瀟灑自在?!?
在江晨和雍玲兒的臉上,早已是因為羞憤而脹得通紅,在大街上被一個**公子如此**,自然讓她們很是難堪。
江晨冷笑著看著這兩人一唱一和,在他的眼里,這兩人就是跳梁小丑。
但是現在這兩個小丑惹得妹妹不開心了,江晨自然不可能置之不理。
“給我跪下!”江晨的神識,突然鎖定這兩人,一股可怕的神識之力傾軋而出。
那兩人頓時感覺到一股可怕的力量壓迫全身,乃至整個靈魂都隨之受到了一股可怕力量的鎮壓。
“噗通!”
這兩人頓時感覺到身子失去了控制一般,瞬間雙雙跪地。
“兩個小兔崽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們兩這副德行?也想癩蛤蟆吃天鵝肉?”江晨鄙夷地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兩人,突然眼中閃爍出一絲詭異的光芒。
“給我扇自己耳光!扇到讓我滿意為止。否則,嘿嘿……”江晨冷笑了一聲,身上一股殺機涌出。
“是是是……”
“我扇,我扇,不要殺我……”
那兩名富家公子哪里經受的住江晨的精神壓迫,兩人驚恐地跪在地上,噼噼啪啪地開始扇起了耳光。
很快,四周就聚集了不少人,都在看這場熱鬧。
這場熱鬧同樣很快就吸引了城內的巡游侍衛的目光,一隊巡邏士兵在不久后出現在江晨面前。
“出了什么事?是不是你在這里鬧事?”這一隊巡邏士兵當中一個戴著隊長袖標的男子朝著江晨問道。
看到巡邏隊過來,那兩名富家公子頓時有了底氣,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馬隊長,就是他,是他在這里鬧事!快把他處死!”那名叫做寬橫的男子指著江晨,惡狠狠地說道。
被稱之為馬隊長的巡邏隊長目光陰冷地落在江晨身上,“你可知道,在漠河城內動手,視情節嚴重程度,是要受到不同程度的嚴厲處罰的?”
“哦?動手?”江晨聳了聳肩,“有人看到我動手了嗎?”
馬隊長面色陰沉地看向四周,那些圍觀之人皆是搖頭。
隨后他又從身上取出一個碧玉球,在碧玉球當中,很快就浮現出剛才發生的片段。
在碧玉球出現的片段當中,的確沒有江晨動手的畫面。
事實上,江晨也早就想到這一點,在漠河城內動手,必定會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基本上是修真城市的規矩,城內禁制斗法。
但江晨也知道,這種所謂的規矩,只能夠限制住一般人,真正有絕對實力的強者,就算在漠河城內殺了人,城主府也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你沒有動手,為何他們好好的會跪下來自扇耳光?”那名巡邏隊長似乎還不甘心,又朝著江晨喝問道。
“或許是他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因此誠心懺悔,這才會跪下來自扇耳光乞求我們原諒?”
江晨這段話說得臉不紅心不跳,卻是讓寬橫和他的那名小伙伴忍不住涌起吐血的沖動。
什么叫誠心懺悔?
這小子也太能胡謅了吧!
“少跟我玩花樣。老實交代你到底做了什么!”馬隊長再次冷聲逼道。
這一次,江晨是真的來脾氣了。
這個什么馬隊長一出現就不分青紅皂白地朝自己發難。
還不就是因為自己是一個生面孔?
而寬橫和另外一人都是漠河城的人,且家里面有些背景。
“難道別人做什么,你都要我給出一個解釋?隊長,你管的是不是太多了?”江晨冷聲答道。
“很好,小子。我很少見過你這么橫的年輕人?!瘪R隊長冷笑了一聲,又道:“跟我斗,你還太嫩了。來人,給我把他們四個刁民抓回去,仔細盤問?!?
“你確定要抓我們?”江晨一擺手,手中出現了一個水晶球,冷笑道:“剛才發生的一切我都記錄到了這枚水晶球內。不知道我們做錯了什么,馬隊長要將我們抓回去。還有,你要想想,后果是不是你能夠承擔的!”
冷笑了一聲,江晨又道:“對了,忘記和你說了,你們城主府的那個三公子岳重樓,和我倒是有些交情?!?
這個時候,江晨能夠甩出岳重樓這張牌自然是恰到好處。
馬隊長聽到江晨說出岳重樓的時候,面色就微微變了變,雖然岳重樓在城主的三個兒子當中并不是最得勢的人,但也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巡邏隊隊長能夠得罪的。
雖然在他看來,江晨說和岳重樓有些交情多半是假丹,但他也不敢冒這個險。
更何況這次江晨的確沒有什么鬧事的證據。
“希望你不要有什么把柄落在我手里,否則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馬隊長說完后,便轉身揚長而去。
江晨笑著搖了搖頭,他自然不會將一個巡邏隊長的威脅放在眼里,掃了一眼寬橫,江晨冷喝道:“還不滾?是不是耳光還沒打夠?”
寬橫和那名白衣男子不敢再多說半句廢話,連忙屁滾尿流地夾著尾巴逃走了。
隨后江晨幾人又在漠河城逛了幾條街,江晨便決定先去房產交易商會看看漠河城的房產價格。
不看不知道,一看江晨就忍不住嚇了一跳。
這漠河城的房地還真不是一般的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