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揮手之間,便斬殺了十幾名修士。
而這十幾名修士,就是剛才叫囂要和江晨拼命之人。
靜!
鴉雀無聲!
沒有人再敢有半點不服。
江晨的霸道,靠的是實力,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勞。
江晨又朝那名眼角有肉痣的男修走了一步。
那名男修,再次感覺到一股凌厲的氣勢籠罩全身,而且這一次,氣勢的強大比上之前要凌厲了數倍。
而就在這股可怕的威壓之下,這名男修,在眾人的注視之下,突然做了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動作。
他直接朝江晨跪了下來。
“不……不要殺我,你說讓我們怎么做,我們就怎么做!”男修連忙說道,聲音當中,似乎因為恐懼而帶著哭泣和顫抖。
“交出儲物袋的人,可以離開!我只給十個呼吸的時間,十息之后,誰還沒交出儲物袋,當殺無赦!”江晨冷漠地說道。
當即,那些修士,紛紛飛了過來,連忙將儲物袋交給江晨,生怕十個呼吸的時間一過,江晨便大開殺戒。
江晨倒也是沒有任何的遲疑,一伸手將所有的儲物袋全部抓過,統統收入囊中。
但他眼角的余光,突然落在一名修士身上,隨后江晨突然一只手伸出。
江晨的真元,在空中凝聚成一只無形的大手,很快那名修士便被江晨一把抓了回來。
“砰!”
江晨一掌蓋在這名修士的頭頂上,那名修士,頓時癱軟下來。生機全無。
江晨伸手在他的腰間一抹,只見原本空空如也的腰上,突然憑空出現了一個儲物袋,而后被江晨一把抓過,也收了起來。
“我說過。不要在我面前玩這種把戲!”江晨冷笑道。
黑風塢的這些修士,更不敢在江晨面前有任何的心機,交出了所有儲物袋,這些人也飛快地逃遁而去。
原本異常囂張的一群海盜,但卻因為江晨一個人,弄得只能狼狽地逃了回去。
江晨將所有儲物袋都收了起來。不過卻將那個繡有鴛鴦的儲物袋拿了出來,丟給了那個女子。
那名女子,這時候才從震驚當中稍稍醒了過來,連忙朝著江晨躬身感謝。
不過她看向江晨的目光,明顯有著一絲忌憚。
畢竟江晨剛才當著她的面。眨眼睛便殺了十幾個人,在她看來,江晨也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這位前輩……實在感謝你的出手!”
就在這時,有幾名修士朝江晨飛了過來。
江晨看向飛來的幾名修士,從這幾人統一的著裝來看,都是大浦船行之人。
“你們有事嗎?”江晨問道。
“沒有……”那名修士連忙道:“只是為了感謝前輩。如果不是前輩出手,我們三百來個兄弟,恐怕今日都要隕落在此!”
江晨擺手道:“我也只是舉手之勞。你不必放在心上!”
那名修士見江晨毫不在意的樣子,眼中更是流露出敬佩之色,但隨后又道:“前輩。我是大浦船行的,不知道前輩這次可否和我們一同前行。我們是前往東唐州大陸的,也不遠了。如果前輩愿意護送我們一程,我們愿意給與前輩足夠多的報酬!”
“東唐州大陸?”江晨微微沉吟,問道:“你們愿意給與我什么報酬?”
“三百萬靈石!”那名修士道。
“三百萬靈石?”江晨搖了搖頭,道:“靈石對我沒有什么用處!”
“那不知前輩想要什么?”那名修士連忙問道。
“我需要五株嬰哭草!”江晨道。
“五株嬰哭草?”那名修士很快便在心里開始盤算。一株嬰哭草,所需要的價格在百萬靈石以上。五株嬰哭草,總價值要遠在三百萬靈石之上。
“這個價位。的確是有點高,不過我們也可以付給前輩,只是前輩一次要這么多嬰哭草,我怕我們船行也拿不出來。”那名修士皺了皺眉,而后突然道:“這也吧,前輩,你現在這里稍等片刻,我去問一下我們的負責人!”
江晨點了點頭。
隨后,那名修士飛回了那艘大型海船。
此時,這艘大型海船上面的火勢,已經被撲滅,不少人開始在修補船只和陣法。
江晨看到那名修士飛回船艙,眉頭卻是微皺起來。
對方居然說去問他們的負責人?
他們在船上還有負責人,那為什么不讓他們的負責人直接出來和自己說?
就在江晨思考的時候,那名女子朝江晨走了過來。
“你好,我叫莫彩歡!”那名女子朝江晨說道,她看向江晨的眼神,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般恐懼,看來她已經察覺到,江晨并不像是那種窮兇極惡之人。
而且,這個莫彩歡,本來就是一個神經極為大條的女子。
“江晨!”江晨朝著莫彩歡微微點頭。
莫彩歡道:“江晨,這次真的多謝了你,如果不是你,這個儲物袋就要落入別人的手里了!”
莫彩歡雙手捏著儲物袋,眼神落在上面,眼中盡是溫柔之色。
“這是你丈夫送給你的定情信物?”江晨問道。
“嗯!”莫彩歡笑著點頭,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味道。
“你丈夫,離開你多久了?”江晨問道。
莫彩歡瞪著大眼睛認真地思索了片刻,而后道:“已經快有一甲子了吧?”
“一甲子?那不就是六十年?”
江晨微微有些吃驚,這名女子和她的丈夫已經分開了六十年,居然還能如此情意綿綿,看得出來她是真的非常在意她的丈夫。
雖然江晨對這個女子的行事方法并不怎么贊同,但對于她對愛情的忠貞和不渝,卻是極為欣賞的。
“你確定,你的丈夫還活著?”江晨問道。
“呸呸呸……你說什么呢?”莫彩歡連忙輕呸了幾口,道:“我相公福大命大,怎么會有事呢?其實他有一枚本命玉繭在我身上呢,如果他真出了問題,我自然會知道的!”
江晨微微一笑,又問道:“那你知道他在東唐州哪里嗎?”
江晨問出這個問題,莫彩歡卻是神色黯淡下來,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
“你不知道他在哪里?又怎么去找他?”江晨又問道。
“我不知道!”莫彩歡的眼里,有淚水冒了出來。
雖然她知道她丈夫還沒有死,但是東唐州浩淼無邊,要在這么大的一塊陸地上找到一個人,難度有多大可想而知。
更何況,莫彩歡這種修士,是屬于最底層的修士,根本沒有什么能量,想要找人,更是難上加難。
就在這時,大浦船行的那名修士又飛了過來,朝著江晨拱手道:“前輩,沒有問題,五株嬰哭草,我們一定做到,只要你護送我們到東唐州的大唐皇朝境內!”
“大唐皇朝?”江晨倒是有些茫然了,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大唐皇朝在什么地方,不過江晨的神情便沒有什么變化。
“前輩,如果可以的話,就和我一同回船吧?我們到船上再談!”那名修士道。
“好!”江晨點頭。
“我呢?我可是付了船費的,但你們沒有把我送到,我有權利要求跟你們一起!”莫彩歡連忙開口道。
那名大浦船行的修士微微一思索,便笑著點頭道:“好,那就一起吧!”
隨后,江晨和莫彩歡一同跟隨那名修士回到了大浦船行的這艘大型海船上。
江晨也從隨后的交談當中得知這名大浦船行的修士叫劉文和。
不過讓江晨有些疑惑的是,劉文和嘴里的那個負責人卻是一直沒有露面。
劉文和給江晨安排了一間素雅的房間,江晨靜坐在房內,找劉文和要了一份東唐州的詳細地圖,然后仔細地看了起來。
東唐州的面積的確很大,地圖上也沒有詳細的描述到底有多大,只給了一個大概的全貌。
東唐州雖然很廣,但卻可以大致分成四塊。
這四塊當中最大的一塊,為大唐皇朝的勢力范圍,而另外三塊,則分別為其他三個大型宗門所控制,這三個大型宗門,分別是天機道、璇璣宗以及清虛觀。
當然雖然這四塊地分別被這四股勢力主要控制,實際上在每一塊地域之上,也有其他宗門的勢力只不過影響沒有那么大而已。
就比如在大唐皇朝,也會有天機道的一些分教,也會有天機道的弟子。
看完了地圖,對東唐州有了一個大致地了解,江晨便走出了房間,來到了甲板上。
此時莫彩歡和其他一些修士,也正在甲板上。
因為船上之前還有一些船客沒有離開,后來江晨的出現,將危機給化解了,這些船客自然還留在了船上。
江晨見到莫彩歡正坐在甲板上,看著遠處東唐州的方向,微微一笑走了過去。
“莫彩歡!”江晨開口喊道。
他之所以會對這個莫彩歡多看一眼,是因為莫彩歡和他一樣,是去東唐州找人的,因此江晨的心里,不禁會產生一絲同病相憐之感。
不過江晨也知道,這個莫彩歡,實力比他要低太多,而且絲毫沒有任何線索,因此想要找到她丈夫的可能,比他找到妹妹的可能要低太多。
“是你啊!”莫彩歡看到是江晨叫她,頓時笑了起來,招呼江晨坐在她旁邊的一個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