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組隊后不久,就進入到了一片山林,一路上幾人也看到了幾從白竹,不過這些白竹上并沒有白竹果,要么就是白竹還太過稚嫩,要么就是果實已經被人采集走了。
“看來只得繼續深入了!”杭至丞低聲說了一句,然后加快了前行的步伐。
當江晨四人又前進了半個時辰,突然發現前面有兩隊修士正在對峙。
其中一隊修士身著統一的服裝,是洗劍宗的弟子,而另外一群人卻是服裝各異,而且這群修士身上的氣息充滿了彪悍和血腥,那隊洗劍宗的弟子和他們相比起來,就要顯得稚嫩不少。
“這明月峽又不是你們家的,為什么我們路過這里還要給你們過路費?”一個洗劍宗為首模樣的弟子朝著對面攔截下他們的人問道,神情很是不悅。
“沒為什么,就因為我吃定了你?怎么?難道你不想交?”
一名長著一臉絡腮胡子的男子戲謔地看著那名說話的洗劍宗弟子,又道:“本來每個人交出一半的東西就可以了。現在你惹得大爺不高興了,把你們的儲物袋都交出來,然后滾!”
“你!”那個洗劍宗的弟子氣得面色漲紅,卻又不敢發作,他們這個團隊雖然也有五六人,但都是練氣修士,而且只有三個練氣九層,而這群攔路打劫的修士當中,有三個筑基修士,另外還有三個練氣九層和一個練氣八層,實力比他們強出太多。
“到底交不交?大爺沒有時間跟你們浪費?”那個絡腮胡子大吼了一聲,幾名洗劍宗的弟子頓時臉色發白,顯然被絡腮胡子蘊含真元的一吼給壓迫住了。
“我們給,我們給行了吧!”之前說話的那名洗劍宗弟子很是不服氣,但卻無可奈何,他將手里的儲物袋朝那名絡腮胡子丟了出去。
絡腮胡子面色一冷,并沒有接過儲物袋,而是任由儲物袋掉在地上。
“給我撿起來。”絡腮胡子冷冷地盯著那名洗劍宗弟子。
“東西我已經給你了。你還想怎么樣?”那名洗劍宗的弟子顯然是覺得面子上掛不住,不愿意撿起儲物袋。
“我再說一句,把東西撿起來給我!”絡腮胡子再次冷聲道,身上的殺機已經溢了出來。
那名洗劍宗弟子依舊站著不動,在他身邊其他的修士面色都微微變了,其中一人推了推那名修士,見那名修士依舊沒有動作,就走上前去撿起儲物袋,遞給絡腮胡子。
“滾你大爺的!”
哪知道那絡腮胡子根本不領情,一腳猛踹,直接將遞儲物袋的那名洗劍宗弟子給踢飛了出去。
甚至那名弟子倒在地上后,絡腮胡子還不依不饒,飛快地祭出了一把黑色長刀,一刀斬向那名弟子。
那名弟子反應倒是迅速,但奈何實力遠遠不如這名筑基修為的絡腮胡子,雖然翻身保住了一條性命,但一條大腿被刀氣斬斷。
“啊……”
那名修士當即疼得大喊,抱著被砍斷地大腿滾來滾去,面色甚是煞白。
“好霸道的家伙,人家把儲物袋交給他,居然還要斬殺別人。”在江晨的身前,那個叫做段暄的男子嘀咕道。
“不好!”
杭至丞瞬間面色大變。
果然,那個絡腮胡子和其他幾人都朝著江晨幾人看了過來,絡腮胡子的目光冷冷地掃過段暄,嘴角泛起嗜血的笑意。
段暄頓時面色一變,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剛才他說話的聲音的確很小,但絕對無法逃過一名筑基修士的耳朵。
“很好,原本我看在你們隊伍有一個筑基修士的份上,也不打算為難你們。既然你們喜歡打抱不平,那就過來吧!”絡腮胡子冷笑了一聲,目光掃過江晨幾人,只在杭至丞的身上稍微停留了片刻,在他看來,只有杭至丞是筑基修為,會讓他們稍微認真點對待,至于其他人,都是煉氣期,不值一提。
“對不起,幾位朋友,我們只是剛好路過。我這位師弟很少出來歷練,所以并不懂規矩。如果多有得罪,那我在此表示抱歉了。這些就算是作為賠禮道歉的意思,希望幾位笑納。”杭至丞連忙陪著笑臉上前,同時取出了十枚靈石。
“十枚靈石就想打發我們?當我們是要飯的?”在絡腮胡子身邊,另外一個眉頭有一道刀疤的男子一巴掌拍掉了杭至丞手里的靈石,譏諷道。
杭至丞面色微變,心里已經是泛起一股怒意,但依舊強忍著沒有發作,又道:“幾位朋友,我們是青冥宮的弟子。如果十枚靈石不能讓你們滿意,那還請幾位兄弟報個價。”
“把你們的儲物袋都留下來,然后可以滾了!”那名眉頭有刀疤地男子冷聲說道。
江晨皺了皺眉頭,把儲物袋都留下來?那是肯定不可能的,江晨的想法是一個靈石都不會給。
“幾位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你們?我是洗劍宗的昆城山,幾位這次的損失等我回到洗劍宗后,會想辦法盡量補償的。”
讓江晨詫異的是,說這句話的并不是段暄,而是洗劍宗的那名被斬斷了腿的弟子,此時這個弟子已經在同伴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江晨沒有想到這個洗劍宗的弟子居然會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段暄不過就是說了一句對方太過霸道,就招來了這群兇悍散修。
其實和這個洗劍宗的弟子倒真沒有多大關系。
“昆師弟,不知道你是哪座山峰的弟子?”江晨走了過去,朝著昆城山抱拳道。
昆城山一愣,旋即發現江晨是練氣九重的修為,而他同樣是練氣九層,不過他已經是練氣九層圓滿了。而江晨稱呼他為師弟,應該是看不出他已經是練氣圓滿修為。
不過昆城山倒是沒有在意,同樣抱拳道:“我是卿水峰布長老坐下弟子。難道師兄你也是洗劍宗的?”
“沒錯,我是太阿峰江晨。”江晨笑道。
“原來是江師兄,幸會了!”昆城山笑道,只是他因為失血過多,笑容看起來有些蒼白。
“哼!”
那個絡腮胡子見江晨居然完全無視他們,在這個時候還和其他人聊了起來,頓時就要發作。
而杭至丞和段暄幾人,面色也變了變,他們不知道江晨到底是無知還是無畏,在這個時候居然還敢去和那幾人攀談,完全無視這幾個兇悍的散修,這樣做無疑會觸怒這幾人。
“江師兄,我們還是交出儲物袋吧。好漢不吃眼前虧。”洗劍宗的另外一名連七八層的上前說道。
江晨自然知道此人是在變相的提醒自己,不過江晨現在還真不打算交出任何東西,甚至也不想要昆城山幾人交出一枚靈石。
原本江晨還想,若是那幾個散修不太過分也就罷了,但現在他覺得這個昆城山為人不錯,因此改變了主意,打算出手幫助昆城山幾人。
“幾位師弟,我們一枚靈石都不要交,我倒要看看,他們能夠怎么樣!”江晨冷聲道。
江晨此言一出,在場之人同時愣了一下,旋即那幾個散修同時大笑起來。
而洗劍宗的幾人,都是不解地看向江晨,至于杭至丞,則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原本他看江晨行事說話都很沉穩,還以為江晨是一個試煉經驗非常豐富的老手,但卻沒有想到居然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愣頭青。
杭至丞甚至有些后悔和江晨一起組隊了。
在杭至丞的身后,那個段暄嘴角翹了翹,看向江晨的目光毫不掩飾地露出了嘲諷,他第一個拿出了儲物袋,指向江晨大聲道:“幾位好漢,我們和此人并不相識,這是我的儲物袋,我心甘情愿交給諸位。”
見段暄這么快就著急跳出來和自己撇清關系,江晨心里不禁對這個段暄更加鄙夷,事情原本就是因為這個段暄而起的,沒想到這個家伙居然如此厚顏無恥。
杭至丞眉頭微皺,卻站在原地沒有說話,他是一名筑基修士,雖然是筑基初期,但自保的實力還是有的,所以實際上他并沒有多少害怕,不過此時讓他替江晨出頭,顯然是不大可能的。
至于那個包慶元,也沒有交出儲物袋,但是有意無意地朝江晨走近了幾步,顯然是支持江晨的。
“江師兄,不可沖動。”昆城山輕輕地拍了拍江晨的后背,有朝著那幾個散修說道:“各位散修前輩,你們也無非是為了求財,我們把身上的虛機袋全部交給你們,這件事情就此揭過。”
“哼!你算什么東西?你說揭過就揭過?再啰嗦我一刀砍了你!”那個絡腮胡子眼睛一瞪,指著江晨道:“滾過來給我舔鞋,我或許會考慮饒你一命。”
昆城山眼皮不自禁地跳了跳,顯然他對這個絡腮胡子很是忌憚,要不然也不會被砍了一條腿還如此低聲下氣。
“江師兄……不要沖動!”昆城山又道。
“對,江師兄,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包慶元同樣說道。
另外幾個洗劍宗的弟子雖然沒有說話,但同樣擔憂地看著江晨,他們的意思也很明顯,希望江晨服軟。
說得好聽點是不要沖動,說得不好聽點就是任人宰割,就算是被羞辱也要忍住。
但這不是江晨的個性!
而且江晨不久之前被一個玄液修士壓迫的無比憋屈和憤怒,心底的無名火正愁沒地方發作,幾個筑基初期的修士也敢在自己面前一呼一咋,簡直是自找死路。
“廢話哪里這么多,要打就打!”江晨直接祭出了飛劍,身上的真氣瘋狂地涌動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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