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老人認得她，那么她就真的是這凌府的人了。

“老伯。”凌若若扯出一個真誠的笑容，輕聲叫道。

老人聽到她的稱呼，愣愣的看了她好一會，“小姐，我是方伯，您不記得老奴了？”他顫抖著說道，有些不相信的表情。

凌若若要是知道他是誰，她根本就不必這么小心翼翼，她沖他笑了笑：“方伯，我失憶了，不記得以前的事了。”這個，應該是最好的解釋和掩飾吧。

方伯一聽，恍然大悟，近年聽到小姐的傳聞，估計是真的吧。“小姐，你命真苦啊。”方伯突然說道，眼淚就落了下來。

“方伯，我沒事，我要找我爹。”凌若若很喜歡眼前的老人，就因為這幾句話，她知道眼前的老人關心她，而且他很善良。

“老爺，小姐，老爺恐怕不會見您。”方伯一聽她是來找太傅的，臉上為難了。

凌若若其實不想為難眼前的老人家，但是她來不是認錯的，她只是來找事情的真相，再說了，父女哪會有仇啊。

“方伯，我有事找我爹，今天一定要見到他老人家。”她堅定的道，閃過他進奔府里。

方伯一見她溜進府里了，立即著急的跟在后頭擔憂的叫道：“小姐，小姐，您別惹老爺生氣，老爺身體不好，小姐……”

“爹，爹……”凌若若闖進門后，沿著路一邊走一邊喊，她看到了前面的大廳。

突然，前廳的出現了幾個人，領頭的正是凌若若的爹，皇家以前的太傅。

此時的太傅，也就是說凌若若的爹早已經聞風出現了，他眼神復雜的看著眼前的女兒，憤怒交加。

“你來干什么？別叫我爹，我早已經不是你爹了，我凌山也沒你這樣不要臉的女兒。”凌山憤怒的吼叫道，怒瞪著她。

凌若若緊緊的盯著眼前的老人，原來他就是她的爹。“爹，不管您認也好，不認也好，都改變不了您把我生出來的事實。今天，我來不是想氣您，更不想和您吵架的。我來，是想知道當年的事情，我失憶了，什么也想不起來了。”縱有百般的不是，她也是他的親生女兒啊，她動情的道。

凌山臉色很不好看，因為她說得對，她身上流著他的血和肉，他再不承認，也是事實。“不記得了更好，你走吧，我不想見你。”他朝她揮揮手，趕人了。

“其實我也不想來見您，因為您不是我的親爹，我的親爹是不會這樣對我的。”她決定語不驚人死不休，她來了就不會這么輕易的放棄，要走也得把真相帶走。

什么？凌山聞言，氣得身體直發抖，他不認她可以，但她卻說出這樣的話來，他，他氣死了。

“孽障，你還有臉說這樣的話來，你……”凌山氣得說不下去了，表情極度難看。

“老爺……”方伯立即上前扶住他，等他緩過一口氣后，才小心翼翼的道：“老爺，小姐知錯了，她不記得以前的事了，都那么多年了，您就原諒她吧，如果你不原諒她，也要看看她回來是不是有什么事兒啊。”

凌山看了一眼身邊忠心耿耿的方伯，又看了一眼一臉堅定的凌若若。良久，才慢慢的轉過身去，冷漠的道：“跟我來吧。”說完，朝書房的方向走去。

“小姐。”方伯見狀，連忙叫正在發愣的凌若若。

凌山的突然轉變讓她措手不及，愣了一下終于在方伯的提醒下連忙跟在后頭。

不一會兒，三人進了書房，方伯給他們倒了一杯茶后，在極度的擔憂下退出了書房，留下他們父女倆。

“說吧，來找我有什么事？”凌山坐下后，看著她嚴厲的道。

凌若若也不怕他，一屁股也坐到了椅子上，閑閑的道：“別對我這么嚴厲，我不是您的女兒。您先別生氣，聽我說完。”見他又有發怒的跡象，她連忙勸道。

凌山深深的吸了幾口氣，終于把內心的火氣給壓下來了。“繼續。”他威嚴的道。

“我不是您的女兒，真正的凌若若已經死了，我是附在她身上的鬼魂。不，應該說是另一個人的魂魄。別害怕，別驚訝，這是事實。我不知道你們從前的事情，我不是失憶，而是我真的不是您的女兒凌若若。”她一口氣說完，趕緊喝了一口茶，坐等眼前的老人慢慢消化。

不是他的女兒？是另一個人的魂魄。凌山的腦袋突然停止了轉動，他想了好久好久，思考了好久好久，終于雙眼有反應了，兩顆眼淚從他年邁的有些渾濁的眼睛里悄無聲息的落下來。

凌若若見著了，突然心中一陣的難過，虎毒不食子，再狠心的父母，也舍不得自己的兒女。何況是親生的呢。

“你來，是因為皇上及二位王爺糾纏你的事吧。”良久，半響后，凌山終于平靜下來了，緩緩的道。

凌若若冷不防他會這樣說，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