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未未要和程子良在一起了?
墨銜之震驚到幾欲窒息!
程子良他是什么樣的人?一個為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男人,左未未怎么就那么傻,答應(yīng)和他在一起?
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自己的心情,墨銜之已經(jīng)顧不上那么多了,將大門拍的“咚咚”直響。
半天,里面就像是空房一樣,沒有傳出來任何動靜。
墨銜之急了,拿出手機撥打左未未的電話,然而電話還未接通,門就從里面打開,左未未憔悴的面容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未未……”看到面色蒼白的未未,墨銜之一時語塞,竟然忘了開口該說什么。
作為未就站在門口,沒有打算請他進來坐的意思,語氣疏遠而冰冷,“墨總,你有事嗎?”
“未未,你是不是答應(yīng)程子良……”
他話還沒有問完,就被左未未冷硬的打斷,“墨總!我跟程大哥之間怎么樣,這是我的私事,跟您毫無關(guān)系,跟工作也無關(guān),您特意上門這么問,是不是有點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
自從她的孩子流產(chǎn)之后,自己就跟這個男人沒有一絲一毫的關(guān)系了,他憑什么找上門這么質(zhì)問自己?
左未未拖著病體,臉色十分的難看,聲音冷硬的就像石頭一樣,讓人找不到一點溫度和情緒。
“未未,為什么是程子良?”世界上男人那么多,就算她真的自己的氣,可也不能拿著自己的幸福開玩笑。
難道她恨自己已經(jīng)恨到這種地步,不惜拿一生的幸福來報復(fù)他嗎?。
聽到這話,她只覺得好笑,“為什么不能是他?程大哥一直以來都對我很好,對丟丟也像是自己的生兒子一樣,會對他愛護關(guān)心,我為什么不能選擇他?”
就像是氣話,左未未緊緊的盯著墨銜之的眼睛,想要從他的表情中窺探出什么,但又害怕看到超乎自己承受能力意外的感情,矛盾而又糾結(jié)。
墨銜之囁嚅著唇角,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讓她在等待的過程中,心里期待的答案主見演變成巨大的失望。
左未未垂眼的瞬間,心里自嘲一笑,看來,還真是自己想多了。
“墨總,如果沒有什么事情,我還要休息,再見!”
門被重重關(guān)上,門內(nèi)門外,兩顆傷痕累累的心,被一道門隔絕出兩個不一樣的悲傷世界。
……
天氣漸漸轉(zhuǎn)涼,左未未連續(xù)燒了一周,反反復(fù)復(fù),看的左思睿揪心不已,但也無可奈何,程子良每天下班都會準(zhǔn)時過來探望,幫丟丟做飯,照顧生病的未未,直到深夜,看著她睡下才離開。
一來二去,左思睿對程子良的好感越來越濃,甚至有時候還幫著程子良勸媽咪。
未未的病一直持續(xù)到入冬那天,小區(qū)里已經(jīng)開始供暖,房間里也不似以前那么冰冷,燒才徹徹底底退下去。
長時間不出門,她已經(jīng)封閉了好久,而那神秘的鄰居說要過來抱走狗狗,卻一直沒有出現(xiàn)過。不過,她到是從程子良那里得到不少關(guān)于墨銜之和白露要結(jié)婚的消息。
即便她自己舍不得,但還是強迫著自己將墨銜之從心底剔除出去。
忽然有一天,左思睿從外面一回來,就驚恐不已的跑到左未未面前,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話都差點說不出來。
“媽、媽咪,你知道我剛才看到了什么嗎?我們的鄰居!”他夸張的表情就像是見了鬼一樣恐怖。
左未未好奇,“怎么,鄰居回來了,你無非得把狗狗還回去而已,用得著這么害怕嗎?”
“可是,你知道我們的鄰居是誰嗎?”如果媽咪知道她們的新鄰居竟然是墨叔叔的話,不知道她會不會還能這么淡定的給自己說話。
不過,新鄰居是墨叔叔的這個事情要告訴媽咪嗎?
這幾天,她跟程叔叔之間的關(guān)系是越來越好了,如果墨叔叔出現(xiàn),那媽咪還會繼續(xù)選擇程叔叔嗎?
無數(shù)個疑慮在左思睿的腦海中升起來,在對上媽咪好奇的目光時,竟不知道該不該把這個消息告訴她。
猶豫了很久,左思睿才緩緩開口,“媽咪,我們的鄰居是墨叔叔。”
墨銜之?
聽到這個消息的左未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不會是看錯了吧?”
他那么精貴的一個男人,不應(yīng)該是經(jīng)常出沒于高級別墅嗎,怎么會忽然搬到這種居民小區(qū)住來了?
還是自己的鄰居!
她愣愣的看著自家大門,以為早已經(jīng)將這個男人忘掉,但是沒想到,再次聽到“墨銜之”這三個字時,心里還是不受控制的一陣悸動。
“怎么會看錯?我剛才回來時,他們家沒有關(guān)門,我可是看得真真切切,他看到我,還走過來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受了驚嚇,就趕緊開門回來了。”想到剛才墨叔叔看向他時那種溫柔的人性目光,就然左思睿覺得頭皮發(fā)麻,但同時心里又像是有什么松動一樣,那么一瞬間,竟然有些不恨他了。
左未未心里忽然有點塞塞的,仿佛有什么東西堵在那里,不上不下,讓她忐忑的不知所措。
“媽咪,你沒事吧?”左思睿見狀,伸出小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嗯?”左未未慌亂的收了收深思,尷尬的看一眼兒子,“媽咪沒事。你趕緊去準(zhǔn)備一下,等你程叔叔過來,我們就該吃午飯了。”
“恩好。”左思睿放下背包,抱著狗狗回了自己的房間。
程子良來的很快,左思睿還沒有整理好自己的東西,他就已經(jīng)到了,打開門看到門外站著的程子良與往日不同的裝扮時,左未未心里泛起隱隱的不安。
果然,午飯后,程子良深情的注視左未未良久,忽然走到她的面前,單膝跪地,變戲法似的將一個包裝精致的首飾盒子舉到左未未的面前。
左未未被他的動作嚇了一大跳,怔怔的看著眼前那枚價值不菲的鉆戒,不受控制的往后面退著。
程子良趕緊抓住她的手,“未未,不要再逃避了好嗎?我給你了那么長的時間考慮,我想,我們今天應(yīng)該有一個結(jié)果了。”
他的手掌干燥而溫暖,握住她柔若無骨的冰涼小手時,左未未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他在緊張。
但是眼前程子良給她的這一幕,讓她也很緊張。
“程大哥,你,你先起來好不好?我們……其實也不急于這一時的,你先起來再說。”她已經(jīng)被嚇得語無倫次,程子良的這種隆重而又嚴(yán)肅的表情給了她巨大的壓力,仿佛自己不答應(yīng)他,就是在玩弄他的感情一樣。
畢竟這段時間自己生病,他真的付出了許多,這些自己都看在眼里。
不過……
左未未下意識的朝門口看過去,隔著自己家的大門,望眼欲穿。
墨銜之忽然將家搬到這邊,并且還和自己處鄰居,難道真的只是處于無聊嗎?或者還有其他的原因?
會不會是因為……自己?
這個小小的猜測在她的心里生根一般,很快就冒出一點萌芽,掐都掐不斷,并且在幻想的滋潤下,這個猜測無限制生長,一發(fā)不可收拾。
程子良將她這下意識的猶豫看在眼里,認(rèn)真的眸中閃過一絲傷痛,但很快就被嘲諷所代替。
他再次抬眼看著左未未,堅定的表明自己的決心,“未未,我們一起度過了這么長的時間,難到你還不明白我的心嗎?這個世界上,你是唯一一個讓我動心的女人。雖然你有自己的過去,但是這些我都不在乎,我真的只想和你白頭到老,真的!嫁給我,好嗎?”
從他的眼睛中,左未未能感受到他的真誠。
可是,如果自己答應(yīng)了他,那墨銜之呢?
思緒中這個男人的名字以從腦海里剛冒出來,她的眼神里就染上了一道無與倫比的堅定,“程大哥,其實我們……”
她的話音未落,門外忽然響起來一道不和諧的聲音。
女人嬌媚的嚶嚀聲一下下傳入他們倆人的耳朵里,**蝕骨讓人欲罷不能。
左未未渾身一震!
這個聲音簡直太熟悉了,熟悉到讓她聽見就像遇到蛇蝎一樣,只想遠遠的逃開。
“怎么了?”程子良“不明所以”的站起身,上前打開大門。
斜對角門口那不堪入目的一幕就那樣硬生生的闖進了左未未的眼睛里。
白露背對著她們,一雙藕臂松松的掛在墨銜之的胳膊上,她踮著腳,擋住了墨銜之的五官和表情,讓左未未看不清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從白露扭著的柳腰翹臀中不難判斷,她們現(xiàn)在到底在做著什么。
左未未臉色巨變,原本鮮活的心臟瞬間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沖擊!整個人發(fā)了瘋似的,沖上前“咚”的一聲用力合上大門!
門被關(guān)上的前一秒,白露忽然扭頭,和程子良的目光在空中相交,幾乎是瞬間,倆人就已經(jīng)交流了彼此的信息。
關(guān)門的動作似乎耗盡了她渾身所有的力氣,手剛離開門把,她的身體就不受控制的朝地上癱去。
“未未,你沒事吧?”程子良眼疾手快,趕緊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左未未絕望的眼睛空洞無神的望著空氣,眼角忽然流出兩行透亮的液體,她的聲音平靜到讓人發(fā)怵,“墨大哥,剛才你說要娶我,是真的嗎?”
看到這樣傷痛欲絕的左未未,程子良心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點了點頭。
“好,我答應(yīng)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