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屋。
秦烈獨自包紮胳膊上的傷口,冷冷地看著突然造訪的客人,定聲問道,
“你來幹什麼?”
“蕭流月到底是誰?她和我是什麼關係?爲什麼一想到她,我就覺得頭很痛?”
獨孤傲今晚也睡不著,所以就來找秦烈問個清楚。
秦烈算是看出來了,獨孤傲肯定是經歷了什麼事,所以把月給忘了!
這樣正好,成全了他和月!
秦烈陰險一笑,聲音帶著誘哄道,
“蕭流月是你的妻子。”
“真的嗎?”
“嗯,不過她不喜歡你,喜歡的人是我,我和她約定遠走高飛,差一點就成功了。
如果不是你,我和她連孩子都有了!”
“你的意思是說,她給我戴了綠帽子?!”
獨孤傲聽見這話,心裡莫名閃過一股怒火。
秦烈見目的達成,又繼續添柴加油道,
“沒錯,她不僅不喜歡你,給你戴了綠帽子,還和我有肌膚……”
“砰!??!”
最後兩個字還未說完,流月一腳踹開大門,對著秦烈一頓臭罵道,
“秦烈?。?!
你tm找抽?。?
誰戴綠帽子?你把話說清楚!
我本以爲你已經夠渣了,沒想到你再一次刷新了我對你的認識!”
流月一口氣罵完,恨不得再畫個圈圈詛咒某人!
秦烈看見流月的表情,在聽流月的說話方式。
這樣獨一無二的性格,除了他的月,還能有誰!
難怪“他”也認識月!
難怪今天龍蓮兒說那番話時,“他”會如此激動!
眼前這個斯文的少年,就是蕭流月?。?!
得到這個結論後,秦烈在內心狂喜,表面上卻沒有顯露出來。
好不容易獨孤傲忘記月了,他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
就在秦烈各種思考,下一步要怎麼做時,獨孤傲走到流月身邊,定聲問道,
“你也瞭解蕭流月,那你說說,我和她是什麼關係?她究竟有沒有給我戴綠帽子?”
“當然沒有!”
“是嗎?那你和她關係那麼好,你又是她的什麼人?”
獨孤傲盯著流月,眼神裡莫名閃過一絲醋意。
好似只好和那個蕭流月有關的男人,他都會吃醋,而且這種感覺,好像也不壞。
他一向剋制自己,但遇到那個“蕭流月”之後,所有的剋制,都化作了烏雲。
流月擡頭,緊緊地盯著獨孤傲。
她很想回答,自己就是蕭流月,蕭流月就是自己!
可是,她的實力太弱,敵不過一個龍家,跟別說中州第一勢力玄靈宗。
爲了安全起見,她只能小聲迴應道,
“我和蕭流月只是普通朋友。”
“是嗎?那就好。”
獨孤傲說完,再次掃了一眼流月和秦烈,最後擡腳,直接走出房間。
流月看著獨孤傲的背影,心底非常不捨。
他們好不容易重逢,自己卻必須違背感情,說出言不由衷的話,真的很心痛。
“傲,對不起,遲早有一天我會對你坦白,希望那時候,你能想起我……”
流月在心底暗暗說道。
之後,她準備離開房間,回到自己的屋子。
不過,她剛剛挪動腳步,秦烈就突然出現在她面前,死死地盯著她的眼睛,好似要把她看穿一般!
“月,是你?對不對?”
秦烈定聲開口,聲音帶著興奮和壓抑。
流月不想和秦烈有關聯,所以果斷搖頭,神色決絕道,
“你認錯了!”
“不會的!我不會認錯!
你的容貌變了,聲音變了,可你的性格,你的氣質,你獨一無二的說話方式,卻始終沒有變!
月!
太好了!
我終於又見到你了!”
秦烈說完,直接作勢準備將流月擁入懷中。
流月靈巧一躲,避過秦烈的擁抱,神色正經道,
“秦公子,你真的認錯人了!”
“沒有錯!
我絕對不會看錯!
你就是我的月!”
秦烈的聲音很大,幾乎快要傳遍整個客棧。
流月不想泄露身份,只好先退一步,對著他說道,
“你小聲一點!”
“好好好,我知道,你在被龍家和玄靈宗追殺,我不會暴露你的身份!”
說完,秦烈將門關上,順道建立了一個結界。
這是靈尊級別的結界,以流月現在的實力,根本逃不掉。
霎時間,流月有一種羊入虎口的感覺。
每次和秦烈交流,簡直都是在和死神搏鬥!
“你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流月露出原本的聲音,直接攤牌了。
既然都被看破,再裝下去也沒有意思,不如先看看秦烈的態度。
秦烈還處於狂喜狀態,他一步一步,將流月從房門口,直接逼到了牆角。
到了無路可走時,他在捻一縷流月的頭髮,輕輕一嗅,笑容完美道,
“月,你想不想知道,我的臉是怎麼恢復的?”
“不想!”
流月果斷拒絕,根本不想和秦渣男有聯繫!
秦烈聞言,表情並沒有生氣,而是自顧自地說道,
“很簡單,我換了一層皮。
不過換皮的痛苦,實在是太難受了,簡直如同十八層地獄。
不過再怎麼痛,我都忍住了,因爲當年你在地獄島時,肯定也受過同樣的痛苦。
月,我們相愛過,現在又相痛過。
只有我最瞭解你,最喜歡你,連獨孤傲都忘了你,我卻能輕易識破你。
你跟我在一起吧,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我已經升爲了幽靈宗三十六分舵的舵主之一,以我現在的實力,肯定能保護你,讓你不受龍族和玄靈宗的迫害……”
秦烈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
流月根本沒有仔細聽,腦海裡不停地尋思著,到底該怎麼應付這傢伙。
早知道這樣,她就該和獨孤傲一起出去!
真是失策!
“月,你在聽我說話嗎?”
秦烈見流月的態度,一直愛答不理,不由開始生氣了。
流月隨意點了點頭,非常敷衍地迴應道,
“在聽、在聽。”
“好!那我剛纔說了什麼!”
秦烈也來勁了,雙手抓著流月的肩膀,眼神頭閃過一抹危險。
流月見識過秦烈暴走的狀態,這傢伙一旦翻臉,她絕對會很麻煩。
爲了自己的小命,流月只能訕訕一笑,然後裝模作樣地說道,
“烈,你怎麼突然來幻城了?我們真是太有緣了!”
“沒錯,我也是這麼認爲,本來這個任務,我還不想接!”
“任務?什麼任務?”
流月繼續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