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從江如畫口聽得南宮九要離開臨西城的消息時,薄唇微不可見的抿了抿,但反應(yīng)還算平靜。 匕匕
這一天遲早會來,他一直都知道。
若猜得不錯,八成是為了小狐貍的事情。
美目輕輕一挑,他對于江如畫現(xiàn)下的表現(xiàn)很是滿意。
“近來這些時日,還要麻煩你幫我多留意一下她的動向了”一旦她有所行動,那他也必須跟著行動了。
左右避暑山莊那邊還能撐一段時日,他陪她出去走走也好,順便也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留意一下是沒問題,不過你自己也要加把勁兒,現(xiàn)在小酒身邊那多美人,我可不能保證她不會對旁人動心。”
對于沈洛的事情,南宮九現(xiàn)下一定程度已經(jīng)釋懷,倒也不似之前一般想著你來我往報復(fù)看熱鬧,是真心希望南宮九能夠找到自己的幸福。
而這段時日經(jīng)她觀察,為了追她家小酒,斷袖王爺確實(shí)下了不少心思,最主要的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連沈洛這樣的人都肯為他所用,想來必然有過人之處。
希望好姐妹嫁個出色的男人,她覺得她這個想法挺正常的而且,為了她的事情,小酒已經(jīng)承擔(dān)了太多,是該找個有能力保護(hù)她的人。
對于江如畫所言,臨淵面色稍稍沉了一沉,這也是他現(xiàn)如今最擔(dān)心的事情。那些人論身份,論樣貌,乃至論手段都未必不如他,若當(dāng)真競爭起來,他未必有必勝的把握。
也罷走一步看一步,有他在她身邊,他說什么也不會讓旁人輕易的靠近她。
至于染指,那便更是想都別想。
“你說的事情我也知道,放心好了,那些人,不是本王的對手”盡管心沒有十足的把握,但臨淵是斷不會將這種情緒外露的。
一個人,若還沒有開始做一件事情,先失去了自信,那便等于已經(jīng)輸了一半。
對她,他不能輸,也輸不起
“嗯,有自信是好事,但你也別太自信了,我與小酒相處了這么久,有時候也看不透她在想些什么,你自己注意些,別觸碰了她的禁忌我雖沒有見到她真正意義的鬧過脾氣,但我可以很負(fù)責(zé)任的告訴你她絕不是一個沒有主見的人”
江如畫的話,雖然聽起來不算聽,但卻很有營養(yǎng),同時也正臨淵的下懷。
這個丫頭身的秘密太多了,小狐貍,治愈力,或者還有某些他不為所知的,總也讓他隱隱不安。
“多謝你的提醒,若有什么特殊情況,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你也知道,她總是喜歡將自己置于險境”
不得不說,臨淵也是個極為厲害的角色,不過幾句話下來,便讓江如畫心甘情愿站在了他這邊。
“你說得不粗,近來我會加倍留意,一旦有什么異樣,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因著有了之前狩獵場之的事情,江如畫對臨淵好感很深,十分容易便認(rèn)同了他所說的話,也愿意為了南宮九的安全與他合作。
討論完南宮九的事情,江如畫心還有些疑惑,便也沒有再按捺,一并拿出來問了。
“我想問你個問題,希望你能夠如實(shí)的回答我”
臨淵有些猜到了她要問什么,也沒遲疑,朝她狡黠一笑。
“有什么想問的,盡管問,本王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江如畫被他一副能夠看透人心的狐貍模樣弄得有些不大自在,微微撇了撇嘴。
“也不知小酒找了你這么個狐貍一樣的男人,到底是幸運(yùn)還不是幸”
對于江如畫半褒半貶的話,臨淵顯得尤為受用,也沒理會,只將嘴角弧度又往勾了勾。
“你不是有問題想問嗎還問不問了”
江如畫到底與南宮九不同,有些受不住臨淵這欠扁的笑容,終是大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看起來盡量的嚴(yán)肅鄭重一些。
“我想問你,沈洛之所以處處對我照顧有加,是不是因?yàn)槟愕木壒省?
沈洛是臨淵的人,江如畫一直再清楚不過,雖說她對沈洛是存在著那么一些特殊的感覺,但她向來都不會強(qiáng)人所難,更不屑于一段靠著旁人勉強(qiáng)得來的感情。
對于江如畫所問,臨淵明顯早有準(zhǔn)備,此刻只朝她輕笑兩聲。
“你未免也有些太小看沈洛了,你覺得,他是那種會受人威脅亦或是被人逼迫的人”
他可不傻,這種情況下,即便那家伙是被他逼迫的,那也打死不承認(rèn)。再者,沈洛此人他再了解不過了,若非是對這丫頭有些感覺,也不會任他揉捏。
所以說,這世有很多事情都是說不準(zhǔn)的。
從前影樓那么多女子對他趨之若鶩,可這家伙一概沒有感覺,唯獨(dú)對這丫頭十分不同。
不得不說,緣分這個東西,當(dāng)真是十分妙。
過去的許多年,不管你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diǎn)遇到任何一個人,都不能給你那種感覺。可但凡是遇到了對的人,那不論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diǎn),一顆心便再也無法平靜。
他對笨丫頭是這樣,沈洛對江家小姐也是如此,由此可見,有些事情原本是命注定的
臨淵的話,其實(shí)并沒有十分明確的回答江如畫的問題,卻很有水平的讓江如畫心舒坦許多。
“也是,看他那個樣子,也不像是個會受人擺布的主”
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江如畫心情頓時輕松許多。不過,下一秒,她便又想起一件事。
“還有一件事,我一直以來都很好”
臨淵十分精明,只一眼掃去,便知江如畫接下來所問的問題或許會十分棘手,輕笑兩聲,他眉宇間染了一抹邪佞味道。
“沈洛的事情我已經(jīng)如實(shí)相告了,接下來的問題,你若實(shí)在想問,也可以問,但我不一定會對你說實(shí)話”
這世大約很少有像臨淵這樣的人,心情好的時候,愿意顛倒黑白來騙騙你;若沒了興致,便是連騙也不屑了。
對于臨淵的話,江如畫有些無語,不過她素來有什么話都不喜歡憋在心里,那種感覺不怎么好受。
“你愛回答不回答,我只是有些好,你到底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身份,怎么連沈洛也愿意為你效力”
終于,臨淵還是沒有正了八經(jīng)的回答她的問題。
“有一句話不知道你聽沒聽過,這人一旦太有魅力了,便沒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很顯然,沈洛便是為我的魅力所傾倒,這才做了我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