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回小院的過程十分順利,不過,南宮九回了房間以后,卻是有些放不下凌蕭。
畢竟,剛才她在三王府外看到的那一幕十分兇險。思量之下,南宮九還是求了火兒折回去跟在后頭,萬一他再遇到什么危險,便暗中念個咒幫他一把。
火兒權衡了一下,近來這段時間東凌極有可能發生動亂,而凌蕭從某種角度上是自個兒這邊的人,屆時不論勝負,都可以作為保護傘用一用,確實是不能出意外。
想到這一層,小家伙倒也沒怎么別扭,爽爽快快便答應了。
火兒一經離去,南宮九將自己整個兒仍在床上。
四下寂靜下來,南宮九又想起今晚在三王府探知到的畫面。
白夭夭的隱忍痛苦,凌昊天的絕望崩潰,以及在不知不覺漸行漸遠的兩個人。
唉是真的好頭痛弄不懂這些人心中在想些什么
心中正有些煩躁,南宮九突然想起火兒的話來。
對魅瞳之力她近來必須得加緊練習魅瞳之力,只待她一旦突破了入夢那一層,這一切便可迎刃而解。
白夭夭和凌昊天以及凌蕭三人之間的情況一天不弄清楚,白夭夭心中的疙瘩一天不解除,她便難以拿到七色晶蘭。
與其按照白夭夭所言等凌昊天娶了側妃,那還不如她自個兒先弄清楚情況。
要知道,那種棒打鴛鴦的缺德事兒,她可不大喜歡干
心中有了計較,南宮九當即覺也不睡了,決定日夜兼程,盡快突破修為。
火兒回來時,見得南宮九一副用心至極,努力萬分的模樣可謂是十分的欣喜,只悄悄在她一旁蹲著,張著雙大眼睛陪她。
一晚上沒睡,南宮九第二天十分奏效的頂了雙熊貓眼,一出房間便被陸邪瞧出了異樣,看得他雙目微沉,唇際輕抿。
“怎么昨天晚上沒睡好嗎”
南宮九當然不敢說自己昨晚出去偷偷溜達了半晚上,回來還繼續修煉魅瞳之力,當即裝可憐的朝著陸邪點了點頭。
“嗯,不停的做夢,快累死了”其實,她哪里是在做夢,分明是在想著怎么入旁人的夢。嗯,順便,她還想了想,等突破了入夢這層境界以后,一定要入陸大哥的夢里看一看。
看看他心中在想些什么,夢里面有沒有自己。
近來陸邪當真是寵極了南宮九,一聽說她沒睡好,當即眸色一黯,渾身氣勢也跟著緊繃起來。
“既是如此,那便到三王府那邊說一聲,今天不要去了留下好好休息”
一聽陸大哥要自己留下來休息,南宮九當即慌了,立時就將頭晃得跟撥浪鼓似地。
“不行三王妃那邊藥不能斷,否則無異于前功盡棄”三王府那邊,她這幾天是絕不能松懈的。
白夭夭和凌昊天這兩天在鬧別扭,正是她發現問題的好機會再者,到水榭中修煉可比留在這里保險多了至少不必隨時擔心被人發現。
見陸邪仍是一副不大高興的遲疑模樣,南宮九當即心中一甜,立時就發揮了近來精進很快的撒嬌本領,上前一步,微微晃了晃陸邪的衣袖。
“陸大哥,我沒事左右王府中也沒什么重活兒,我只需為王妃號過脈,開完藥后便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你放心好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對于這一點,南宮九倒是沒有絲毫夸張。
而臨淵基本上蹲在水榭外頭,也清楚里面的情形,面上神色總算好看了些。
“那好照顧好自己我晚上去接你”
陸邪近來變化一天比一天大,南宮九覺得他已經快要和高冷沾不上邊了可奇怪的是,她卻越來越喜歡這種感覺,也越來越依賴陸大哥的存在。
最重要的是,只要一想到他慢慢的變化是因為她而起,她心中便說不出的竊喜和開心。
女孩子總是這樣,希望自己的男人遇到自己前冰冷霸道無視世間所有的其他人。而當他遇到自己的時候,再融化成一池溫水,化作繞指柔,才最有成就感。
南宮九是個正常的女子,所以心中也不例外有這樣的小情緒。
“嗯”將頭點得如同小雞啄米,南宮九一番迅速的洗漱外加解決了早餐,便歡歡喜喜出了門。
誰能想到呢,當初不過萍水相逢與棠林之中偶遇的男子,竟然就成了她兩世以來的第一個心上人。
她突然不大想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她突然很想時光就這樣停在這里她心中其實一直有些怕,怕離別,終有一天會來。
心中一個沒忍住,南宮九當即抿了抿唇,又暗暗咬了一口銀牙,倏地就撲倒陸邪面前,毫無預兆環了他的脖頸,緊跟著在他面具之下吧唧親了一下。
臨淵被南宮九這一下親得有些發懵,眸色一沉正欲反客為主解一解近來的饑渴,未料小丫頭卻已飛快的放開了他,朝著他粲然一笑,緊跟著蝴蝶一般的從他面前飛了出去。
南宮九今日穿得是一襲杏色衣裙,映得她皮膚越發白皙,容顏越發嬌俏。臨淵從未有見過她如此主動的樣子,當即被親得有些心花怒放心不在焉,卻是不由自主微微抬了手朝她親過的地方摸去。
觸及冰冷的面具,臨淵眸色驟然一沉,其中一絲懊惱掠過。
可惡,這面具可真是礙事憑白錯過了這樣好的機會
不過,想到南宮九方才那副嬌憨的模樣,他眸中懊惱卻又傾數褪去,緊跟著被無盡寵溺取代。
怎么辦他到底要拿這丫頭怎么辦
總不能一直用陸邪的身份這樣哄著,她遲早是要知道的
這其實一直以來都是個頭痛的問題,偶爾想著,覺得即便一直這樣下去也是不錯的可偶爾想著,又還想渴求更多。
怎么辦他已經不滿足僅僅以陸邪的身份這樣將她擁在懷中了
人果然是一種極其貪心的動物,永遠都不能滿足現狀
罷了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如今還是想想怎么護住這丫頭周全才是。
七色晶蘭這丫頭還真是挺會給自己找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