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是擦著夏安暖的臉頰過去的。
夏安暖驚魂不定的看著已經幾近瘋狂的溫情。
“你瘋了。”夏安暖深吸了一口氣,“你知不知道你這么做那可是犯法的!”
溫情笑了,她手里還緊緊地握著手槍,“啊……我瘋了嗎?我怎么可能會不瘋呢?你要知道啊,唐爵他不愛我,他既然不愛我了,那么這個世界對我來說也沒有什么用了。”
夏安暖反而是笑了起來,即便是她在笑的時候扯動了臉頰的擦傷,“看來,你這意思是要毀滅整個世界了?”
“你以為我不想嗎?如果我要是有這個能力的話,那么別說是整個世界了,就是這個……”
“打住,溫晴,我看你還是別說話了,你要是繼續說下去的話我覺得我一定會吐出來。”夏安暖無奈的搖頭。
然而,夏安暖的話音剛剛落下,溫晴又是一槍!
那一槍依舊是擦著夏安暖的臉頰過去的!
溫晴的氣息并不穩定,“你,夏安暖,你要是再不老實,那么下一次,這子彈可就不是擦著你的臉頰過去了!”
夏安暖嘖嘖不已,“看來,你還真是……”
溫晴的手在不斷的顫抖著,她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她必須要在自己失去力氣之前,將夏安暖殺了。
她怎么能,怎么能如此看著夏安暖活下去?夏安暖如果要是繼續活著的話,那么這對她來說算是什么?她不甘心,她怎么甘心的了?
所以……夏安暖,死吧,只要夏安暖死了,那么這個世界就美好了,只要夏安暖死掉……
溫晴這么想著后,因此不再猶豫的再次抬起了手來,而那槍口也是準準的對準了夏安暖的眉心。
“夏安暖,這一次,沒有人可以救得了你了,我會讓你……”
溫晴的話還沒說完,隨即傳來碰的一聲巨響!
有人從外面踢門了!
溫晴和夏安暖同時一驚!
兩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的時候,門外已經涌入了一群人!
夏安暖心中的不安感愈發的強烈了起來,溫晴反而是無所畏懼的看著進來的人。
“夏安暖,你說這些人是來救你的還是想要殺了你的呢?”溫晴慢慢的問道,可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直覺自己手上一痛!隨即,便是渾身劇烈的痛疼!
她根本就不知道剛才到底都發生了什么!
溫晴是不知道具體的發生了什么,可是這不代表夏安暖不知道!
夏安暖清清楚楚的看到剛才從門外走進來的人對溫晴都做了什么!
只是在夏安暖還沒有來得及震驚的時候,她已經被人擁入了懷里!
“寶貝,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那焦急中帶著濃濃自責的語氣是夏安暖陌生的,甚至這個人……夏安暖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認他。
唐爵。
她起初不是沒有在意過,不是沒有想過,她總是想著,如果要是唐爵能夠在這個時候進來那該多好……如果唐爵要是能在這個時候救她,那么她就相信,相信那些所有和她說的話。
可是后來夏安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想啊,唐爵都已經被她那邊侮辱了,唐爵怎么可能還會好好的來幫她呢?
唐爵是一個多么驕傲的人她不是不知道。
但是偏偏,她沒想到的是,唐爵在進來的第一句話,卻是先和她道歉。
夏安暖不明白,她甚至是想不明白,唐爵為什么會對自己道歉。
“你……”夏安暖的嗓音有些發干。
“暖暖,沒關系,我們回家,我們……先回家。”
唐爵現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他發現自己的手都有些顫抖。
天知道當他看到溫晴拿著槍對準著自己的愛人的時候,他的內心是怎樣的,那時候他可真的是殺了溫晴的心都有了。
可是不能,他怎么可能讓溫晴如此輕松的就死掉了?如果人可以死的那么輕松的話那么自己寶貝所受的苦豈不是白受了?所以他會一一找回來,他會百倍償還在那人身上!
他會讓那人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什么叫做悔不當初!
夏安暖這一次出奇的沒有去反駁唐爵,甚至沒有去推開唐爵。
唐爵將夏安暖身上的繩子都解開后,隨即便將她小心翼翼的抱在了自己的懷里。
他將她的腦袋緊貼在自己的胸口前,他細心的說道,“暖暖,現在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用想,你需要做的只是相信我,好好的睡一覺就好了,等睡醒了,就什么都好了。”
夏安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聽到唐爵所說的這話后,還真的就是那么給乖乖的睡了過去了。
而夏安暖不知道的是,在她睡著后,白家到底發生了多么翻天覆地的事情。
在唐爵得知之前在華國國內網上的那些言論都是白寒的人讓夏安雅做的后,他二話沒說的立即和白寒翻了臉,甚至不計后果的直接殺了這一次綁架夏安暖的主謀——白露。
那時候的夏安暖還在唐爵的懷里,唐爵輕柔的抱著她,他甚至擔心會吵到她而輕輕的捂住了夏安暖的耳朵。
白露到死都沒有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被唐爵的人給抓到的,甚至想不明白,唐爵為什么如此膽大包天的,沒有和白家人說一句,就直接這么將自己給殺了。
唐爵一直都在車里看著,直到看到白露死了,他方才讓司機開車。
傅君墨反而是留了下來處理后面的事情,他現在雖然也很擔心暖暖,但是他也知道他現在即便是跟著回去了,也幫不到他們什么,反而會對于唐爵來說是個礙眼的存在。
奧斯汀在知道這事兒的時候,整個人都給氣的直跳腳。
唐爵這果然是在找死!這!這人怎么就如此明目張膽!怎么能沒有絲毫提示就給殺了白勝的唯一孫女!
傅君墨在一側安撫道,“好了好了,人都已經死了,你在這里跳腳也沒用,現在我們只能想想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
“這些明明都是唐爵做的事兒,為什么需要我們來處理他的這些爛攤子?!”
傅君墨失笑,“誰讓我們是他朋友呢?”
該死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