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北北嚴(yán)刑逼供
北堂文璟趕到御安堂的時候,正看到順天府的人將正要往里面沖的赫連箐攔住,北堂文璟急切的喊了一句:“箐箐!”
她竟然真的要親自往火海里去,那里面能有什么東西值得她不顧自己的安危也要去?
北堂文璟心情陰郁,皺著眉頭被人推著輪椅上前,赫連箐聽到是北堂文璟的聲音,立刻回頭,見是他,立刻焦急的走到他身邊道:“這么晚了,你出來做什么了?!”
“你還問我,你剛才這是要做什么?若不是我來了,你就要沖進(jìn)去了,這里這么危險,你跟我回去!”
北堂文璟說著便伸手牽著赫連箐的手,將她緊緊的握著,仿佛不這樣做,眼前的這個人便會憑空消失不見似得。
赫連箐擔(dān)心御安堂內(nèi)的人,此時哪里能跟北堂文璟回府,對攔住自己的北堂文璟道:“北北,別鬧!你這樣我可要生氣了!”
“你要生我氣?就為了這個你就要生我的氣?你為什么啊,箐箐,這里這么危險,又有順天府的人處理,你這樣一位柔弱的女子根本不應(yīng)該攙和這種事情,你跟我回府去,你不要留在這里!”
北堂文璟被赫連箐訓(xùn)斥了,心中更是對御安堂中的那名男子深惡痛絕,恨不得他就死在這場火海里。
可是如今人已經(jīng)被他的人給抓去控制起來,等到他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瞧瞧讓他家箐箐念念不忘的男子長了怎么樣勾引人的臉!
赫連箐剛才聲音略嚴(yán)厲,北堂文璟委屈的紅了眼眶,看著赫連箐,赫連箐低頭見他如此,心腸又瞬間軟了下來。
“小北北,這里面恐怕是有人,這火勢這么大,順天府的人根本忙不過來,我不會有事的,這邊的火勢已經(jīng)小了很多,里面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若是有人受傷了在里面出不來,那可是一條人命啊!”
赫連箐急著說道,說完便不顧北堂文璟的反對,直接扯開了他的手,扭頭便往御安堂跑。
“箐箐!你回來,不準(zhǔn)去!”
北堂文璟見她人已經(jīng)沖了進(jìn)去,深邃的眸光里閃過一絲陰霾的寒光,她竟然為了救人不聽自己的話了,不在乎他的話,不在乎他,而且剛才她還兇了自己。
北堂文璟不能看著赫連箐只身犯險,想要進(jìn)去,卻被順天府的張大人派人攔了下來。
張大人焦急的盯著璟王道:“哎喲,我的王爺,你可進(jìn)不得,你若是進(jìn)去了出了什么事情,臣怎么跟圣上交代,您可饒了臣吧,給臣一條活路吧!”
“箐箐……”北堂文璟眸光透著無助和擔(dān)憂,張大人立刻保證道:“王爺放心,臣一定派出人全面搜尋璟王妃,一定要將王妃平安的帶出來。”
北堂文璟礙于身份,眾目睽睽不得動作,此時見赫連箐沖進(jìn)火海,心急如焚。
立刻暗地里派了無字樓的暗衛(wèi)前去搜尋赫連箐的下落。
赫連箐與藍(lán)雪一起進(jìn)了御安堂,里面被燒的七零八落,儼然成為了一片廢墟。
“有沒有人在,閻日,藍(lán)衣!”
赫連箐大叫幾聲,卻始終沒有任何人回復(fù)她。
藍(lán)雪搜索了一番后,查無所獲,與赫連箐對頭:“主子,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所有的人全部不見了,也并沒有看到尸體,看來或許他們是全部逃出去了,也或許是被來放火之人綁架了,主子,怎么辦?!”
“綁架?到底是誰恨御安堂入骨,這御安堂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咳咳咳……誰會對此下手,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
里面找不到任何人的足跡,赫連箐與藍(lán)雪回到外面,此時看到她們出來,北堂文璟立刻來到她面前,上下打量著她,問道:“你有沒有什么事?受傷了沒有?恩?!”
赫連箐仿佛才真正看到北堂文璟的存在般,將他推出去好遠(yuǎn):“你怎么還在這里?不是讓你回府嗎,這里這么危險,你……”
“可是你還在里面!”
赫連箐聽懂的,小北北不回府是因為她還在里面還沒有出來,他看不到她,自然是不會離開的。
“傻瓜,我說了我會沒事的,你為什么就是不信呢?”
北堂文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赫連箐,緊緊的鎖定在她身上:“我害怕,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真的是不能原諒我自己!”
“這火又不是你放的,我為什么不原諒你,你這么乖,又沒有做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情,對不對?!所以,你真的是多想了,好了,我送你回府!”
北堂文璟聽到她這樣說,眼眸中閃過一絲深沉,隨即握住她的手更緊,心里忍不住的想到,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可是你為什么就這樣不乖呢?
明明說好了喜歡我愛的人是我,為什么還要在乎別人,你剛才那般在乎御安堂內(nèi)人的死活,全然不顧自己的安危,這樣真的很傷我的心你知道嗎?
北堂文璟自然是不能將這些話說給赫連箐聽,只能自己在心里想想。
順天府的張大人命人撲滅了火災(zāi),御安堂燒的幾乎看不清本來面貌,索性這里面沒有人死亡或者受傷。
“張大人,如何了?!”赫連箐急切的問道。
張大人搖搖頭:“王爺,三小姐,這御安堂內(nèi)竟然空無一人,火勢被控制住了,里面沒有搜出一個人,連死人都沒有一個,這簡直是太奇怪了,難道說是仇殺?御安堂的人早就知道會有今日的劫難,所以早早就離開了?”
赫連箐臉色異常難看,看著張大人道:“有沒有可能是被綁架了?”
“綁架?!應(yīng)該是不太可能的吧,這御安堂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只會救人不會傷人,怎么會與人結(jié)仇!?”
張大人皺著眉頭,這盛京城內(nèi)最近真是多事之秋,接二連三出狀況,而且這一次還涉嫌綁架,綁架的是御安堂內(nèi)的人,這若是處理不好,恐怕是要激起民憤的。
即便是他心里也有著疑惑,御安堂不可能一個人沒有憑空消失,并且伴隨著這樣一場大火。
這就像是赫連箐說的,怕是遭到了綁架了。
他心若明鏡,但是嘴里卻不肯承認(rèn),開玩笑,綁架?
御安堂少說也有近百人,這樣一批人集體失蹤了,他現(xiàn)在一點(diǎn)線索都沒有,怎么破案?
簡直就是焦頭爛額。
赫連箐聽到他這樣說,心情更是差到極點(diǎn)。
這些當(dāng)官的平日里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哪里會真正重視案情,再者說能在盛京城內(nèi),她眼皮底下就這樣將她的人全部綁架,不留任何痕跡,這絕對不是普通人能辦到的,恐怕閻羅殿遇到了從未有過的危機(jī)。
赫連箐與身旁的藍(lán)雪相互對視了一眼,藍(lán)雪愁眉苦臉,心中暗想,這到底是誰干的?!
竟然敢公然挑釁閻羅殿,抓了閻羅殿內(nèi)的人,簡直就是不知死活,若是被查出來,定然是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的。
赫連箐臉色越發(fā)的難看起來,官府中人不會涉嫌,因為沒有涉及到人命,所以他們基本就會將此事作為普通的火災(zāi)來處理。
他們不明情況的人怕是會以為御安堂的人或許是得罪了仇家,全部避世去了。
總之沒有人會比她要著急了,她是真正了解情況的人,閻日和藍(lán)衣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走的干凈利索。
他們是她赫連箐的人,若是要離開,絕對不會不通知她,更加不會燒了她辛苦經(jīng)營起來的御安堂。
這怕是被人直接一鍋端了,對方到底是誰?
竟然能有這樣大的能耐,藍(lán)衣與閻日還有留在御安堂中閻羅殿的死士武功都不算是平平之輩,竟然能全部伏誅?
對方是什么樣的存在!簡直是恐怖的存在。
赫連箐看著已經(jīng)被毀掉的御安堂,心里在滴血,這里一點(diǎn)一滴從剛開始籌建到后期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是她精心設(shè)計而成,這幾個月努力經(jīng)營才起了成績,得到了內(nèi)外的一致認(rèn)可,現(xiàn)如今卻被毀了。
她心痛的不僅僅是御安堂,還擔(dān)心閻日等人的安危,臉色變幻莫測,眸子里閃爍著不安定的神情。
北堂文璟坐在輪椅上,手扯著她的衣袖,赫連箐想事情太入神,根本無暇去理會北堂文璟,北堂文璟見她如此擔(dān)憂的神色,內(nèi)心的醋意更是翻江倒海般的涌來。
本來他對那個御安堂的暗掌柜不甚了解,只因為不想讓箐箐再和這個人有牽扯所以才會毀了御安堂。
他知道自己是小心眼了一點(diǎn),小題大做,但是現(xiàn)如今看到赫連箐這般,他更加證實(shí)了自己心中所想,越發(fā)覺得赫連箐和御安堂的暗掌柜有牽扯。
他深邃的眸子里寒光乍現(xiàn),卻并沒有被赫連箐察覺,在赫連箐送他回馬車一起回府的時候,北堂文璟表現(xiàn)的異常乖巧,抱摟著赫連箐的腰肢還不忘小心的安慰道:“箐箐,沒有御安堂,同仁堂那邊的藥鋪也很好不是嗎?既然御安堂里面沒有人受傷那就是好消息,至于說里面的人是不是被綁架了,我倒是覺得應(yīng)該不可能,盛京城內(nèi)絕對不會出現(xiàn)這種窮兇極惡之人,御安堂那么多人,綁架那么多人至少也要找到地方來藏對不對?!”
赫連箐忍不住點(diǎn)點(diǎn)頭,覺得北堂文璟說的也有一定道理:“你說的對,小北北,或許真的是我小題大做了!”
“也或許是人家賺夠了錢,想要避世,所以集體搬遷了!”
“絕對不可能的!”赫連箐斬釘截鐵的說道。
北堂文璟皺著眉頭,見赫連箐被說的急了,心情越發(fā)的復(fù)雜起來。
怎么了?
還不讓人說了,他就說了一句人家走了,可是她卻這副舍不得的樣子。
這還說不是和里面的人有牽扯?
這熟的都可以直接確定人家不可能有出走念頭了,北堂文璟越想越是生氣,卻又不敢當(dāng)著赫連箐的面發(fā),實(shí)在是控制不住了,只能暗暗的在寬大的衣袖中握緊了手掌,將指甲一點(diǎn)點(diǎn)浸入掌心,疼的臉色瞬間白的更加徹底。
額頭上的汗珠密集,北堂文璟卻不吭一聲。
赫連箐察覺到他的異常,立刻探手至他的額間:“小北北,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出了這么多的汗?是身體哪里不舒服了?”
北堂文璟見她如此擔(dān)心自己,心情舒緩了許多,可是只要一想起她這樣急切的表情也曾經(jīng)為別的男子展露過,北堂文璟心里就像是被鋒利的利刃一刀刀的割一般。
北堂文璟被赫連箐送回府中,竟然意外的沒有留赫連箐宿夜。
赫連箐因為心里擔(dān)心御安堂,掛念閻日等人的下落,所以也匆匆離開了璟王府。
赫連箐一離開,南宮嘯便出現(xiàn)在北堂文璟的房中:“璟,你真的將御安堂給毀了?!你這可真是幫了我的大忙了,自從有了御安堂,我們同仁堂的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不過,你這回下了這么重的手,又抓了人,該不會只是因為想要幫我吧!”
南宮嘯笑的一臉欠扁的模樣:“璟,能觸及你逆鱗,讓你出手的人,怕是只有你那小王妃有這個本事,難道說你毀了御安堂和你那小王妃有關(guān)?!該不會上一回我說了一句你們家小王妃一直往御安堂跑,所以……天哪璟,你該不會就因為這個所以才對御安堂出手,你這……”
這也太強(qiáng)勢!太霸道!太囂張!太無理取鬧了吧!
北堂文璟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尖銳的目光鎖定在南宮嘯身上,惡狠狠的像是能將他臉上戳出個洞。
南宮嘯被他這也陰森森的盯著,瞬間收起了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立刻嚴(yán)肅的說道:“璟,那個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這里給你留了藥,你控制著點(diǎn),那么多人呢,你就算是想玩也別一不小心都給玩死了,處理起來也是非常麻煩的……”
“你若是再不走,本王第一個處理的便是你,滾!”
北堂文璟不悅的吼道。
南宮嘯略帶受傷,雙手捂著胸口,難過的道:“我走我走,我這不是怕你待會狂躁么,你還是先吃了藥,要不然……”
北堂文璟此時哪里能吃得下藥,看到南宮嘯便會想起南宮嘯同自己說的,赫連箐一直往御安堂跑,肯定是看上了御安堂的小白臉了。
他如今查出御安堂真的有小白臉,不僅是坐在輪椅上的閻日,今日抓住的人中,其中一個更是相貌俊美,身姿挺拔,人中龍鳳。
南宮嘯離開,留在桌上的那瓶控制他狂躁之癥的藥卻被北堂文璟一把甩在了墻壁上,直接摔得粉碎。
他從暗室內(nèi)直接進(jìn)了內(nèi)室,內(nèi)室下達(dá)地下九層,北堂文璟戴上了面具,棄了輪椅,一改往日月牙白暖色的衣袍,穿了一件與夜般漆黑的袍子,上面竟然沒有一絲花紋和裝飾,面料倒是可以看出是十分罕見珍貴的蠶絲錦。
北堂文璟進(jìn)入石牢密室中,里面此時已經(jīng)傳出陣陣哀嚎。
關(guān)押閻日與其余等人的地方不在一處,北堂文璟進(jìn)入后,暗衛(wèi)無朝無影便迅速的聚集一處,畢恭畢敬的站在他身邊,齊聲喚道:“主上!”
北堂文璟絕美的俊臉被一張滴血鬼泣的面具所遮擋,渾身上下均是被黑色的袍子所籠罩,除了面罩,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從頭到尾全是滲人的黑。
“怎么樣了!?問出什么來了?!”北堂文璟冷漠的聲音如同寒冬臘般刺骨,令人聽得心驚膽顫,渾身寒毛豎立。
無朝立刻上前回復(fù)道:“回稟主上,抓住的那名穿著白色衣袍的男子嘴巴硬的很,根本問不出東西,而且那人會妖術(shù),根本無人能近身,只要近身便會被他控制,十分古怪!”
“哦?他還挺有本事的,御安堂的人不是治病救人為主,不是大夫而是身懷異能之人,這倒是讓人好奇了,走,去看看,他到底是如何的有本事!”
北堂文璟冷笑一聲,隨即帶著人一起來到了關(guān)押閻日的地方。
閻日雙手被吊在巨型鎖鏈上,身后的琵琶骨也被冰寒的玄天鎖鏈殘忍的鎖住。
身上白色的衣袍已經(jīng)浸了斑斑血跡,他臉色略發(fā)的蒼白無力,嘴角溢出猩紅的血水,眼睛死死的盯著北堂文璟的位置,忽然笑道:“我當(dāng)是什么東西作怪,原來是你這種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小人!呵呵,真是好笑,你這是不敢見人呢,還是害怕見人,將自己捂成這副樣子,比鬼都要丑陋,你是不是長得特別難看……”
北堂文璟面具下臉色越發(fā)的陰沉難看,閻日不斷的挑釁,試圖想要激怒對方。
卻不料,北堂文璟面對他不停的辱罵和嘲諷竟然完全不為所動。
反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靜靜的坐著,對閻日不聞不問。
閻日不自覺的捏緊了拳頭,心中暗想,這人心思太過深沉,他完全猜不透這人到底是個什么來路。
本來像是試圖激怒他,讓他露出馬腳,他可以從中破解到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與御安堂與閻羅殿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可是這人不管被辱罵還是嘲諷,竟然像是一尊雕像般始終不為所動。
閻日沉著臉,先沒有了耐心,閻日八卦心起,迫切的想要知道對方的身份。
“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何要?dú)Я擞蔡茫蔡檬侵尾【热说牡胤剑龅亩际且?guī)規(guī)矩矩的生意,從來沒有得罪過什么人,你這樣鬼鬼祟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小人,我們御安堂可是從來沒有接待過的!”
北堂文璟面具下的臉面若冰霜,冷若寒冰。
等到閻日罵累了,鬧騰乏了,以為對方聽不懂或者是聽懂了根本說不出話,閻日心中暗想難不成這人是啞巴?!
就在他準(zhǔn)備要歇口氣的時候,北堂文璟忽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樣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閻日一跳,閻日見他一步步靠近自己,從他周身所散發(fā)出來濃濃的殺氣令閻日心驚。
這個人莫不是想要?dú)⒘怂浚?
可惜了,他竟然什么有用的東西都沒有套弄出來!
北堂文璟忽然近身,閻日這才恍然驚醒這人的目的。
剛才他還有幾分精神,可以控制近身自己的人,用幻術(shù)來控制他們的行為不受他們自身的控制,不會對他用刑。
可是剛才他急著想要刺激對方,得到消息,竟然用盡了氣力,如今這人站在自己面前,他卻完全沒有力氣再用幻術(shù)控制他。
真是太糟糕了,這個人實(shí)在是太狡詐太腹黑。
原本以為他是啞巴不會說話,誰曾想,他根本就不是,他就是要自己筋疲力盡再對自己發(fā)起總攻。
這心思實(shí)在是太黑了,閻日喘息著有氣無力的看著他。
北堂文璟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冷笑,這人現(xiàn)在才發(fā)覺是不是有些晚了?
呵呵……
真是愚蠢的人,御安堂里難道就是這些白癡?!
北堂文璟不屑的想著,看到這種不靠譜的白癡屬下,便可以想象到那位勾搭自家箐箐的掌柜是個什么貨色。
“你家掌柜叫什么?你將你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說出來,只要你說出來,便給你留個全尸!”
北堂文璟利用內(nèi)力屏蔽了自己本身的聲音,這時候的聲音滄桑而沙啞,與之前的聲音有著天差地別的差距。
閻日自然是聽不出來,卻聽到他問及掌柜的名字,立刻道:“你找我們掌柜的做什么!?我們掌柜的有男人了,你想要也不可能了!”
閻日說的自然是藍(lán)衣,可是北堂文璟聽到這個答案后,并沒有放棄,手從旁邊的桌子上取出一個紫檀盒子,閻日見狀,皺著眉頭有氣無力的問道:“你!你想做什么?你……”
“既然你不肯說實(shí)話,那只能受些苦頭了!”
北堂文璟說完直接打開了那個紫檀盒子,閻日居高臨下往那盒子里一看,頓時嚇得四肢發(fā)軟,臉色鐵青,顫抖的問道:“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敢!”
盒子內(nèi)不是別的,是一只如同孩童拳頭般大小的黑色蜘蛛,此時正呲著兩端的矩形牙齒,發(fā)出咔嚓咔嚓的聲音,像是啃骨頭般。
“它已經(jīng)餓了好幾天了,這東西食量驚人,如果遇到了它喜歡的東西,那是要直接將人的血液吸干才會停止的,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對不住了,我留著你也沒有用,喂給小黑吃正合適,這樣一點(diǎn)都不浪費(fèi),多好!”
“好什么!?你這個人是變態(tài)嗎!?我是人能隨便給蜘蛛吃?!你簡直是瘋了!”
閻日表情是從未有過的驚恐和狼狽,他的手被北堂文璟輕輕的挑起,紫青色的盒子便放在了他手指的位置,北堂文璟笑著說道:“沒事的,你還有機(jī)會,只要你說出那人的名字……”
閻日皺著眉頭,這人竟然用這種極端惡毒的辦法來逼迫自己就范,這個可惡的人。
“我不知道!”
閻日不為所動,他以為眼前這個人打聽的是御安堂真正的掌柜赫連箐,所以關(guān)于赫連箐的事情,打死他他也不會吐露半個字,哪怕是今日被這黑蜘蛛咬的體無完膚。
可是他卻并不知道,其實(shí)北堂文璟想知道的無非就是關(guān)于閻日,也就是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的這個人的名字罷了。
“不知道?呵呵……好,很好——”
“啊——”閻日發(fā)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
北堂文璟將閻日的手指完全的探入紫檀盒子中,里面的黑色蜘蛛便爬了上去,一口咬在了閻日的指腹上,怎么扯都扯不下來。
“怎樣?還是不肯說?!”北堂文璟拔出了這根手指頭,重新將閻日的另一根手指放在盒子口的邊緣:“不想說的話,那就繼續(xù)?!”
“我沒有什么好說的,你想要從我嘴里撬東西,別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