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點!”韓洛殊急忙道。
傅酒晃晃神,收回自己的胳膊,捋了捋耳邊的碎發(fā)。
韓洛殊不去過問些什么,給她留了一個空間。
“謝謝你啊。”傅酒露出一個生硬的笑容,韓洛殊看著心里一揪。
“嗯,沒事。”韓洛殊淡然一笑。
小思幫著收拾好了東西,韓洛殊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瞧著有些失魂落魄的傅酒,小思心里擔憂著,臉上也透著焦急。
西娜從上次在醫(yī)院讓人將病例單給韓洛殊送去就沒敢在出門過,她一直待著大帥府里,還有衛(wèi)兵守護著,是非常安全的。
為了謹慎點,她這幾日都穿上了略微寬松的衣服,換上了平底的鞋子。
中午那一片的時間,霍御乾心道這兩日因為軍火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想著今天中午騰空陪傅酒吃個飯,哪知剛一到大帥府就聽見衛(wèi)兵匯報道傅酒拎著行李箱走了。
霎時間,霍御乾的臉色陡然一變,套著白色手套的五指握拳,“劉副官,查查少夫人去哪了。”
劉副官接到命令,腰桿一挺,表情嚴肅。
霍御乾坐在軍車里,倚靠著車被,軍帽被他摘下來附在臉上遮陽。
“少帥,找到了,少夫人在那個薔薇公館三號。”劉副官跑著過來,站在車窗前匯報,他接著瞧了了霍御乾一下,咬咬牙繼續(xù)道:“那套房子是韓洛殊名下的。”
霍御乾粗長的手指將軍帽收起來,臉色冰冷,看的劉副官渾身一栗。
“開車去那里。”霍御乾淡淡道,劉副官在另一邊連忙繞過來坐上副駕駛的位置。
薔薇公館
“小姐,你想吃點什么?”小思關切地問道。
傅酒沒有興致,淡淡道:“隨便都好。”
小思聞言抿抿嘴,不放心回看她一眼,便鉆進了廚房。
傅酒坐在沙發(fā)上,目光呆滯盯著地上的名貴毯子。
突然一道黑影,傅酒抬頭看見的是霍御乾棱角分明的俊臉。
她慌亂站起身來,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了。
“回去。”霍御乾淡淡道。
傅酒眼神看著他,自嘲一笑,“為什么回去?我怕回去礙了你們的事。”
霍御乾聞言,不悅擰眉,“你什么意思?”
傅酒嘴角一撇,移開自己的視線,“你之前不說不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么,我也不好意思給你說明啊。”
霍御乾的眉毛擰的更深了,“你給本帥把話說清楚!”
傅酒也絲毫不甘示弱,“是你應該先把話說清楚!”
霍御乾嘴角繃著,看向她的眼神更加冰冷,“好,你說,本帥應該有什么話說!”
“關于西娜!你為什么要騙我!你們明明有了關系,你為什么還要騙我!”傅酒說著,眼眶紅了起來,下一秒眼淚盈眶。
霍御乾聞言挑起濃眉,不知道為何傅酒突然說這個,“沒有關系,本帥說過了沒有關系!”
傅酒不可置信瞧著他,“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不想對我坦誠相待……”
霍御乾也是被傅酒氣到了,雙手在桌上一揮,桌子上的杯子唰的飛到地上,正好砸到進來的小思的腳旁。
小思被嚇了一大跳,納悶著霍御乾是怎能到這里來的。
霍御乾凌厲的眸子瞥向她,小思感受到一股寒光擔憂著看了傅酒一眼,自己退了回去。
“拐彎抹角做什么?本帥最討厭這樣。”霍御乾冷冷道。
傅酒臉上帶著譏笑,“西娜懷孕了,你不知道?”
聞言,霍御乾臉色微變,他深知自己從沒有碰過西娜!
“本帥說過從未碰過她。”霍御乾神色很是平淡,語氣也是緩和。
也不知道傅酒有沒有聽進去,她只覺著自己的人生一片糟糕。
“霍御乾,咱倆沒有任何法律關系,實際上咱倆根本就不是夫妻。”傅酒黑白分明地眸子直勾勾的看向他。
霍御乾眸子閃過一絲寒光,陰沉道:“繼續(xù)說。”
“你放過我吧,讓我走吧,我不想在那種環(huán)境下生活,我?guī)缀跻贿^氣。”傅酒說著,語氣帶著哽噎。
“傅酒,這樣的話本帥不想再聽第二次,另外……”
“什么法律不法律,老子在江城,那就是法律!”霍御乾一字一句的說,句句都砸在傅酒的心臟上。
“隨你吧。”傅酒語氣淡了下去,她知道自己繼續(xù)也只是無用功了。
“現(xiàn)在跟我走。”霍御乾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傅酒吃力甩開,“我不想,你能尊重我最后一下?”
“你知道嗎?那個地方讓我喘不過來氣,我真的……每天都是。”傅酒表情平淡,好像是絕望了般。
霍御乾沉默不語,墨眸靜靜地注視著她,嘴巴抿成了一條直線。
良久,霍御乾低聲道:“你在這待著吧。”
話落,一個冷酷的轉身甩披風揚長而去,傅酒瞧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終于舒了一口氣。
雙腿瞬間無力癱倒在地上,小思瞧著人走遠了才敢上前。
她連忙跑過去攙扶起來傅酒,安慰道:“小姐,沒事,沒事了。”
“小思,我真的不想插足別人之間。”傅酒聲音低小,如同蚊子叫一般。
小思心疼極了,將傅酒的頭攬在懷里,“小姐是個好人,小思都知道的。”
另一邊霍御乾臉色鐵青,眸子帶著陰鷙,他坐在軍營的沙發(fā)上,手里夾著一支雪茄,薄唇緩緩吐出一口云氣,一會兒四周云霧繚繞。
傅酒的話讓他心里冒火,但有一點他還是注意到了,西娜懷孕的事情?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霍御乾眉宇陰沉,他揉揉眉心,傳來劉副官去徹查一下事情。
至于傅酒,剛剛在薔薇公館時,她水眸里含著絕望,語氣卻是淡然無味,表情帶這些許平靜,著實讓他心里狠狠一抽疼。
他心軟了,讓傅酒就在那待著了,即使那是韓洛殊的房子!
不過他是不可能讓韓洛殊接近公館的。
霍御乾將未燃盡的雪茄按在煙灰缸里,狠狠壓滅。
“霍御乾去了?”韓洛殊問著原本就安排在薔薇公館附近的眼線。”
“是,不過他也是自己走的。”眼線回答。
聞言,韓洛殊眉頭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