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去。”我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去干啥！在這陪你媽睡覺。”

“不要，我就要去。”

我也是掘，你不讓我去我就偏要去，拿著床邊上的棉襖，我就自己穿了起來，五奶奶可能是看我執意，也不說了，抬手給我穿好了棉襖。

一穿好棉襖，我就從床上跳了下來，剛準備跳幾下，就被五奶奶一把拽住，“小聲點，你爸媽明天還早起做生意呢！”

周圍黑漆漆的，我也不管五奶奶能不能看到，就這空氣點頭，五奶奶拉著我的手，順道的摸索著帶我走到大門處。

我一路不敢喘氣的跟在五奶奶后面，剛出門，就看到房東阿姨已經等在了外面。

冬天的月亮不是很大，但照在白花花的雪地上，到也起了反光的作用，我借著月光和油燈看著靠在墻邊的紙人，白色的紙人是用竹條綁的，外面糊著白紙，畫著鼻子眼睛遠遠看去，到也像是一個活人。

“五奶奶，等下就是要她代替小玉姐姐嗎？”我指著紙人，問著。

“恩，等下燒了這紙人和照片，就行了。”五奶奶點點頭，隨后想想看著我，“樂，五奶奶再跟你說一遍，等下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出聲，你要是管不住自己，你就回去。”

“不要，我能管住自己。”

“好，這可是你說的，你到時候要是管不住自己，別說五奶奶給你一張定身符。”

“不會。”

五奶奶說著，我立馬搖頭，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雖然我不知道定身符是什么，但只要是五奶奶拿出來的東西，我都害怕。

看了一會兒紙人，紙人又被房東阿姨套上了一套連衣裙，據說，這套連衣裙是小玉第一次見那個黑影時候穿的，給紙人套上這個，一下子更像一個人了。

還有一分鐘就是十二點，房東阿姨準備好了，就等那一把火。

‘咚’十二點的時鐘響起，房東阿姨手里的火柴一丟，紙人就像是涂了油似的，迅速燒了起來，而她見紙人燃起，頭也不回的上樓，我看著她的背影，一直到她走進那道鐵門，我才回頭。

火里的紙人還在燒，從腳燒到了頭上，變成火人的紙人，周圍的火隨風舞動，就像是有了生命似的跳動，紙人燒完，火卻還沒熄滅，反而是越燒越旺，紅艷艷的火，一個人突然從里面走了出來，站在我的身邊，我捂嘴看著。

火里走出的人竟然是小玉，活生生的小玉轉頭對我一笑。

大冬天的她就穿著一條碎花裙子，就和剛才那個紙人一樣，臉上、嘴巴紅艷艷的。

“來了。”

伴隨著五奶奶的話，一場大風吹過，吹得我睜不開眼睛，等風停了我揉揉眼睛，卻是一個穿著黑色運動服的男孩，站在面前。

短短的頭發看起來挺干凈的，可一想到就是他要帶小玉走，我就討厭他。

“小玉...你...你來了......”

他臉上的激動，我旁邊的‘小玉’微笑的點點頭，下一刻兩人抱在一起。

“我已經送給了你一個小玉，現在你可以走了。”點燃的一根煙，五奶奶一邊抽著一邊對男孩說，“萬物都不該存有留戀，你太過與留戀這個世界終歸對你不好。”

男孩微微一愣，說了一句謝謝后就拉著‘小玉’走了，午夜的寒風再次吹過，吹起了地上的雪，吹走了兩人的身影。

后來我閑著沒事問五奶奶，我問她為什么那個人這么執著，卻又走的那么容易，五奶奶說，其實那男孩也不是真的想要傷害誰，只是一個人太寂寞想要找個人陪伴，就好像我每次去玩都要拉著三子一樣。

可我覺得不一樣，因為他是在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