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三房那里,你以后別去了,那一家子掃把星,娘也別去找晦氣,給老宅這里添麻煩。”夏裕這話里明顯對三房是非常不待見的,對夏貴都不叫哥了。
“是啊,三房不要去了。”
“對,也別讓三房的人過來。”
“就是,明年就要下場考試了,不能讓三房把晦氣帶過來,免得影響我們考試。”
夏家人的你一言我一語,為了考功名,怕三房克著他們,這一次老宅一致對外,反正都一齊的同意不讓三房上門了,而且也不收三房的東西。
這些夏枯草一家是不知道的,第二日一早夏枯草在劉魁院子里練了武,林晉和林薇也早早地過來了。
夏貴跟村長家借了牛車,載著夏枯草和林晉還有林薇進城,他們先去買馬買驢買牛的地方。
看著一匹匹的馬,夏枯草眼一熱,有心想買個小馬駒來騎騎,但馬比驢貴一些。
馬最貴,然后就是牛,才是驢,最便宜的就是騾子。
河源村現在可沒有人有馬,夏枯草還不想那么的招搖,但看到馬之后,夏枯草就有些瞧不上驢了。
一群人都沒有什么經驗的。不過夏貴到底是自小養過牛的人,雖然是挑驢,但也至少比夏枯草這種有經驗一些。
“草兒,你看上哪一頭?”夏貴問道。
夏枯草道:“爹選,我也不知道。”她這一看去,只覺得驢都差不多,好似選哪一頭她都無所謂。
“那就這一頭。”夏貴指了指一頭青的毛驢,夏枯草看了一眼,又瞄著那邊的馬,一時都點不上頭。
“怎么了?還要不要,要,爹就談價。”夏貴道。
“爹,我想要一頭小馬。”夏枯草道。
“那驢,咱們不買了?”夏貴不舍地看著他剛剛選中的驢有些不舍,感覺這頭青的毛驢最稱女兒了。夏貴不是不喜歡馬,但馬是金貴之物,鄉下人一般都是牛驢騾子用的多,而且牛驢騾子還能干活,很多商戶人家都用不上馬,鄉下人買馬用處不大。
夏枯草道:“我先去問問馬的價格。”
夏枯草朝著馬柜而去,這里面的馬并不是最好的,但感覺比驢好看。
夏枯草指了一頭精神差一些的馬問道:“這頭馬多少錢?”
“草兒,你不懂看,這是老馬,不要這個。”夏貴立馬道。
馬販道:“十二兩銀子。”
夏枯草吃了一驚,馬這么貴啊,一頭沒有多少精神的老馬都要十二兩,不誑人嗎?
“那這頭呢?”夏枯草指了指一健壯一些的黑馬,膚也亮一些。
“小姑娘好眼力,這頭可是西域那邊的馬,值四十兩。”
馬販的話一落,夏枯草徹底不說話了,這么貴啊。
“草兒。”夏貴一臉為難地看著夏枯草,不太愿意買馬,而且還四十兩,可以買好幾頭驢和牛了,甚至騾子都能買多幾頭。
“爹,我們去買驢。”夏枯草也不再要馬了,還是驢實在一些,馬太高貴了,她一個鄉下的村姑騎一頭馬也不成樣,還不如驢還能干活。
林晉和林薇一直不說話,但也覺得買驢好一些,馬也太貴了。
最后夏枯草花了八兩銀子買下了夏貴為她選的那頭青毛驢,六兩銀子為她爹買了頭騾子。
把夏貴歡喜的跟什么似的,其實夏枯草更想為她爹買頭牛,雖然騾子力氣也大,和牛一樣能吃苦耐勞,而且也好養活,但騾子的生育能力低,到底不如牛。
但夏貴舍不得花錢,不愿意要牛,只挑了一頭騾子。
夏枯草弄了點水,加了泉水喂著剛買的驢和騾子,讓它們有精神一些。
等到了錦繡閣的門口,夏枯草系好了驢對著她爹道:“爹,你和林晉回去,小薇我會照顧好的。”
“那好,你要照顧好自己。”夏貴道,看了看錦繡閣的大門,一共三層樓,想到自己的女兒能進里面學藝,夏貴都生出了股自豪感。
夏枯草點了點頭,見了林晉交代了林薇幾句便和夏貴離開了,對著林薇道:“走,我們進去。”
“好”有夏枯草在,林薇很是安心,雖然夏枯草沒有跟她一起簽工契,但在這里學半年,林薇也高興了。
兩人先去見了譚四娘,譚四娘是**住一間,林薇被安排到她的隔壁的房間,除了譚四娘這樣有地位的繡娘是單獨住一間,其它的繡娘是兩人一間,繡徒則是看教的人。
譚四娘如今一共帶了十二個繡徒,除了夏枯草和一個小姑娘,其它的都是簽工契的,所惟也是十個繡徒住一間房。
“小薇,要是有誰欺負你,你就告訴我。”夏枯草故意當著所有小姑娘的面道,而她臉上的疤看在一些小姑娘的眼里那就可怕了,所以這會大家掃了夏枯草一眼都不敢看了。
夏枯草心里有些好笑,到底是小姑娘,不過她也是看到這么多人怕林薇的性子軟,突然被欺負了。
等到夏枯草離開,有些人就圍著林薇問道:“唉,那臉上有疤的是你什么人?”
小薇看著出聲的女孩道:“是我草兒姐,她只是打獵的時候被劃到的,會好的。”
那姑娘撇了撇嘴,心里不以為然,并不覺得夏枯草的還能好,但想著夏枯草的兇惡樣,到底不敢說什么。
錦繡閣的后院,有一個院子,院子里還有一個園子,譚四娘就叫著她手上的繡徒們到了園子里,開始教授大家女紅。
能進來的,每個人都是學會了基礎的,年紀六歲到十五歲不等。
夏枯草也認真地學著,把自己當一個初學者一樣,而不是上輩子入了譚四娘的眼,想招覽進錦繡閣的夏枯草。
若是那個時候,婆婆愿意放她自由,她也許會進錦繡閣當繡娘了,不然她也愿意給婆婆養老送終。她的繡藝到底是婆婆教的,夏枯草內心里對婆婆也是亦師亦娘的,所以被賣的時候才會那么的失望,那么的絕望心傷。
唉,夏枯草心底嘆了口氣,說到底她還是有心結,想不能婆婆為什么這樣對她。
也許以后有機會會知道,也許也不會有機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