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
幾乎是剛到工作時間,昨天到達基地的四名教授便卡著點兒去了實驗室。
京市基地的實驗室與H市基地的實驗室有些相似,它離居住區、商業區都有著一定的距離,所以當他們幾人乘車過來時,這里當真是沒什么人煙。
同樣的都是刷居住證通告,一路下來后,終于來到了放置疫苗的所在地,當399瓶疫苗整整齊齊碼放在實驗桌上時,頭發花白的那名教授還是有些忍不住道:“好,好,的確是這個。”
得到了教授的確認,一旁的工作人員激動的道:“您都說是這個了,那也代表著張隊他們帶回來的東西沒錯了,起先我們還挺擔心這些疫苗會不會被弄錯了,一直都不敢私下開始進行實驗,也幸好及時接到了您這邊的電話,那倪教授,咱們什么時候開始呢。”
頭發花白的教授便是姓倪了,這位倪教授在末世前就很有威望,末世后在短短的時間里,也為人類做出很多的貢獻。
當然,至于是什么貢獻肯定是要保密的,但既然上頭的人這么說,肯定是不會框他們就是了,故而對于這位倪教授,他們都是相當的尊敬。
倪教授道:“現在就開始吧,你叫什么名字,這基地里有哪些東西可以用來做實驗呢。”
那人開心的回道:“教授,我姓唐,您叫我小唐就行了,這基地的下面關有很多異能者抓回來的變異生物,那些生物都可以用來做實驗。”
倪教授眉頭一蹙,心道:這又不是真用來解變異生物身上的變異的,注射這個有啥用呀,如果可以,那肯定是用真人來做實驗啊。
可一想吧,貿然提出這個想法,基地肯定不會認同,再說了,上哪兒找人讓他去練手啊,故而猶豫了一會兒道:“行,不過不是每種變異生物都能用的。”
小唐接過了話,道:“我們都知道,這種疫苗只能用在獸型人面的變異生物身上,因為只有他們是因為被綠光掃過,才發生變異的。”
聽到這話,倪教授一愣,因為他從未聽說這樣的說詞,但表面卻佯裝淡定,給身旁的人使了個眼神,讓其去打聽,而后便拿上了一瓶疫苗跟著小唐的腳步,去到了實驗樓的樓下。
實驗的第一天,就算是倪教授自己,也不敢就這么貿然的下手注射,故而只是當疫苗單獨弄了些出來,單獨做了些實驗,直到倪教授身旁的人打聽完消息回來后,他這才明白了小唐話里的意思。
倪教授嘲笑道:“原來這些人將這疫苗當成解變異的藥了,這些人是不是蠢,這人發生了變異,怎么可能還變的回來,萬一這藥能改變基因,起到增加壽命的效果,那才真是苦不堪言。”
畢竟無論是人類,還是獸類,他們的生命都只有那么些年,可一旦基地改變了,增加了那人的壽命——
人類倒還好說,可半人半獸類那可真是,完全不敢相像,那日子該多痛苦啊。
當然,如果獸性蓋過了人性,那這話自然可以當作沒說。
……
遠在R市茂林的老時,坐在一顆高聳的老樹上把玩著手里的那只張隊給他的疫苗。
當初要分開時時間太過緊急了,張隊只匆忙道:“這疫苗也不知道是不是能解開獸型的疫苗,但萬一是的呢,所以我留一瓶給你,多了就不行了,你也是基地的人,你應該知道私自將東西給你,我會受到什么懲罰,
不過,我總覺得負5樓的那些東西說的話,不一定正確,這藥就我覺得啊,最好不要注射,但一切還是由你自己決定。”
就,萬一呢。
說完后,張隊便要注‘射’器和疫苗塞給了老時,完全不容對方拒絕,而后轉身就離開了茂林。
老時望著手里的疫苗——
總之,一直都沒辦法下定決定。
直到最近,老時終于下定了決心,他決定注‘射’這只疫苗。
不過不是他自己。
雖說疫苗只有一只,但注‘射’器他的包里也是有新的,所以,先從疫苗瓶中抽取一部分的出來,注‘射’到某只動物身體中,待他觀察一段時間,如若沒有問題,他再用新的注‘射’器給自己注‘射’就好了。
高樹上的老時,把玩了一會兒疫苗,就將注視放到了茂林中的變異生物身上。
現在的他身手要比以前凌厲太多,閃身的功夫他便抓了一只變異生物,他直接將對方綁在了樹上將疫苗注‘射’到了身體當中。
然而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僅僅只是注射了一點兒,這只變異生物便痛苦的掙扎、嘶吼了起來,眼瞅著那玩意兒就快要不行了,可誰知在它即將要咽氣之際,忽然就來了精神。
那玩意兒崩直了身子,目光呆滯的注視著前方,嘴也一并微張著,而后,它的身體忽然膨脹了起來,隨即又萎縮了下去,像是一只皮球,抓緊便能捏出形狀,松開便恢復原樣,直至它的身體完全扭曲之后,
它身體里所有帶著孔洞的地方,眼睛、鼻子、嘴巴、耳朵,以及身上能忽視的,不能忽視的大小傷口,忽然伸出了詭譎的觸手,朝著老時的方向襲擊而去。
這算什么,注‘射’疫苗之后,怎么還將這變異生物,還再次變異了呢。
難不成這疫苗根本就不是治療身體變異的疫苗。
老時一邊后退,一邊躲避著這只再次變異的變異生物的攻擊,雖說這玩意兒長出了觸手,可觸手到底不能無限生長,加之又被他綁在了樹上——
但將這變異生物就這么留著肯定也是不行的,老時拿出了自己的木倉,朝著這變異生物的心臟處,便開了過去。
變異生物的觸手瞬間萎靡倒地。
老時警惕的觀察著這玩意兒的情況,正當他以為這玩意兒死了的時候,它的觸手再次延長了一截不說,徑直捅向了老時的身體之中。
老時下意識拿出木倉,朝著那變異生物連開數木倉,而后轟然倒地。
那瓶還未用完的疫苗,也從他的身上滑落,直至在閉眼之前,老時的視線都未從它的身上挪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