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卻因為黃可頤的到來,而傷害了曲滟。
不止曲滟,為了一個黃可頤,他傷害了那么多曾經在意他的人。
如今那些人因為他的傷害再也不在意他了,可是曲滟卻仍然在意他的,為了替他抱不平,才去找黃可頤的。
曲滟還沒醒,曲母在里面陪著,余潤和曲父在外面說話,“伯父,黃可頤呢?”
“人已經跑了,你伯母報了警,也沒有找到。”
曲父有些失望的看著余潤,“滟兒這孩子對你是真心的,她縱然有哪里不好,你也不該在婚禮上棄她而去,你知不知道這些日子她都是怎么過的?”
余潤愧疚的低下頭,“伯父,都是我的不是,我對不起曲滟,請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從今以后我一定會好好的待曲滟,我……不會再辜負她的……”
曲父嘆了一口氣,“等滟兒醒過來再說吧。”
紀恩寶還一直以為,黃可頤這次出來搞事情,而且還是專門針對曲家搞事情,真的會搞出什么大事情,畢竟每次黃可頤出場,都總有人要倒霉的。
但卻沒想到是雷聲大雨點小,黃可頤眼見著余潤沒用了,打傷曲滟就跑了?
這愛情還真是來的快去得也快。
從那之后,紀恩寶很久都沒有再見過黃可頤。
再見時,她幾乎已經認不出黃可頤了。
黃可頤傷了曲滟,曲父雖然不想追究,但是曲母卻一定要追究,所以不止警方在找黃可頤,曲母還找了道上的人在找黃可頤。
黃可頤知道落在曲母的身上就完了,所以一直躲著不敢出來。
之后曲滟醒來,余潤和曲滟補辦了婚禮。
紀恩寶依舊只是讓人準備了禮品送過去,自己并沒有親自送過去。
圓圓和安安都長大了,白天送去幼兒園,下午紀恩寶親自去接他們回來,終于有了自己的時間,紀恩寶也開始投入到自己的事業中去。
雖然公司紀恩庭也管理的很好,但是她覺得在公司也能學到很多東西,并不想因此被養成了廢柴,所以有了時間,就開始將自己管的那一部分從紀恩庭的手里接過來。
包括紀恩庭以她的名字創建的自主品牌,如今華瑾瑜和辦公室的同事們達成一片,她自己也出事了,設計了幾件作品在市場上的反響都不錯。
女人因為事業而自信,這句話真的沒有說錯。
現在的華瑾瑜就是這樣,沒有那些自卑怯弱,她似乎又回到了曾經那個陽光開朗的女孩子,即便是身上的疤痕也無法掩蓋她的風華。
紀恩寶是十分高興的,而且華瑾瑜跟谷旭邵也處的很好。
谷旭邵本就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在他看來,只要兒女喜歡,那都是好的。
只不過華瑾瑜和紀恩庭,卻沒有太大的進展,兩人之間始終隔著一層誰也捅不破的窗戶紙。
這天紀恩寶去幼兒園接了兩個孩子,園長十分委婉的告訴了紀恩寶最近安安在幼兒園的豐功偉績。
簡直比當年的容逸還要讓人頭疼。
畢竟容逸那時候完全是靠著拳頭說話的,心眼兒倒是少。
但是安安卻不止拳頭硬,心眼更是多,打了小孩子,還能讓那些小孩子配合他粉飾太平。
要不是孩子的家長懷疑幼兒園老師虐童找到學校來,只怕都沒有人知道過那些孩子曾經被打過。
紀恩寶很頭疼,不斷的跟那些個家長道歉。
這家幼兒園學費高,所以能來這里的也都不是普通人,那幾個家長自然也認識紀恩寶,紀恩寶自然也認識他們。
紀恩寶道了歉,她們倒是沒有繼續糾纏,只是也很委婉的表示,紀恩寶的兒子真的很有暴力傾向。
紀恩寶就尷尬的說:“這孩子像他父親……”
背鍋的容臻在軍區也打了一個噴嚏。
回去的路上,紀恩寶就教育安安,“媽媽不是告訴過你,要跟幼兒園的孩子們友好相處嗎?你怎么能出手打人?”
唯一能讓紀恩寶欣慰的,就是挨打的不是安安。
安安眨巴眨巴眼睛看著紀恩寶,十分的無辜。
“媽媽,舅舅跟安安說,別人如果欺負了我,我就要先跟對方講道理,不過有些人比較無理取鬧,所以講道理他是不聽的,那就要先打到他愿意聽你講道理位置,舅舅還說,這是小時候媽媽教給他的道理。”
紀恩寶,“……”
安安又說:“那些小屁孩太討厭了,以為我長的矮就很好欺負,哼哼……”
紀恩寶,“……”
安安的確是幼兒園年紀最小的孩子,自然長的矮,但卻絕對是最彪悍的那個孩子。
圓圓也幫著安安說話,“對呀媽媽,那些小屁孩太可惡了……”
說的像你們不是小屁孩似的。
圓圓又說:“那些小屁孩還有臉告狀,他們那么多人打我和安安都打不過……”
紀恩寶瞇著眼睛看著圓圓。
“圓圓你也動手?”
圓圓頓時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搖頭如撥浪鼓。
紀恩寶嘆了一口氣,摸摸兩個孩子的頭。
兩個孩子在學校鬧出的事,紀恩寶還是告訴了容臻。
卻沒有想到容臻說:“你小時候在幼兒園,有沒有跟人打過架?”
紀恩寶搖頭,然后又臉紅的點頭,最后摸摸鼻子說:“……我記得不太清楚啦……”
容臻笑,“我倒是挺岳父說,你小時候身體弱,別的小孩子都愛欺負你,你被欺負嘲笑了也是不聲不吭的,但是專愛挑人家不注意的時候,用書包蒙了人家小孩子的頭打人家……”
紀恩寶,“……”,真不是個好父親,怎么能將她的黑料這么愉快的說給女婿聽!
“小時候就這樣陰險了,難怪長大了喜歡用口袋在小巷子蒙了別人就打。”
紀恩寶把頭垂得更低了,一副抬不起頭來的樣子。
小時候的事她記不太清,但是自從有記憶開始,她記得自己好像都是那么做的。
每次她出去整人的時候,紀恩庭都要跟著。
起先她不同意,不要紀恩庭跟著,紀恩庭就說告訴爸媽,然后她帶著紀恩庭去了。
通常都是紀恩庭套麻袋打人,她負責望風的,偶爾才上去揣上一兩腳。
這件事到如今,也只被小叔韓修騰給撞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