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陶亞楓一時氣結。
“我怎樣?”,紀恩寶挑釁的看著陶亞楓。
黃可頤怯怯的說:“姐姐,陶亞楓沒別的意思,你別那樣做,會拆散陶家的,你肯定不會是那樣的惡人,會眼睜睜看著別人好好的家庭被你拆散吧?”
紀恩寶這下總算明白為什么陶亞楓會喜歡黃可頤了。
這還真是物以類聚。
“你也知道私生女會拆散別人的家庭哦?那我怎么沒看到你自己那么有自知之明呢?”
黃可頤臉色僵住,紀恩寶又說:“你看,你也覺得做私生女的很討人嫌哦,尤其不是私生女還非要賴著人家的,就更加討人厭了,那你還要我把你當親生的?你以為你是人民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黃可頤面紅耳赤。
她總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用她自以為是的道理去指責別人,卻殊不知那些道理用到她自己身上的時候,她是無法忍受的。
“姐姐,我不是這樣的,我不一樣,我不求紀家什么,我只是想要親情而已。”
紀恩寶笑出聲來,“你需要親情,所以你到處說我的壞話?黃可頤,你自己腦子有問題就別當別人都跟你一樣腦子不正常,你是私生女,你找不到自己的爹,你受委屈,找你媽去,來我面前裝什么可憐?我又不是圣母,看不清自己寄人籬下的身份就算了,還在我家調三窩四,我可不是你媽,做什么都得縱著你,倒也不對,你媽可是也不要你的,所以你媽為什么會不要你呢?大概是把你生下來就知道你是個不討喜的。”
眾人都在笑。
黃可頤挑撥著別人去嘲笑韓因因的時候,還沾沾自喜。
她一面享受著韓因因的信任,一邊在心里鄙視著韓因因的愚蠢。
如今輪到自己被人看笑話了,心里就不好受了。
陶亞楓氣的指著紀恩寶。
“紀恩寶,你……”,他不知道能說什么,因為紀恩寶的話讓他無法反駁,他最后憋出一句,“你以為你貶低可頤就能掩飾你做下的那些丑事了?”
“陶亞楓同學,你口口聲聲的紀恩寶同學做了虧心事下毒害人,請問你有證據嗎?如果你沒有證據,那么你已經構成了誹謗罪,因為你的猜測,已經給紀恩寶同學帶來了名譽影響。”
眾人看向說話的人,卻是一個生面孔。
紀恩寶也看過去,好一會兒才想起,這好像是警局那位華警官的女兒華瑾瑜。
華警官因為在一次爆炸案中救了一個富人。
那富人為了報答華警官,將華警官的女兒從普通高中調進了皇圣高校,并且將會一直資助華瑾瑜。
華瑾瑜走上前,看著陶亞楓。
“當事人韓因因同學已經說過了,紀恩寶同學并沒有對她下/毒,而作為外人的陶亞楓同學和黃可頤同學卻在外面扭曲模糊這件事的真相,造成旁人對紀恩寶同學和韓因因同學的惡評,至于這件事到底如何,就像剛才紀恩寶同學說的,只要韓因因同學去醫(yī)院拿一張單子證明自己沒有吸/毒,那恩寶同學自然就不存在下毒,才不過短短幾天,大家應該不會認為韓因因同學的檢測若沒有吸/毒就是戒了毒吧?”
紀恩寶看向華瑾瑜,華瑾瑜卻是誰也不看,只看著陶亞楓。
她父親是警察,大概是因為耳濡目染,她身上也有一種堅硬的正義之氣。
陶亞楓皺眉看著華瑾瑜,“這位同學,這件事跟你有關嗎?你爸媽讓你來學校讀書,就是來多管閑事的?”
華瑾瑜倒是笑了,“這件事的當事人是紀恩寶同學、韓因因同學和黃可頤同學,本身也跟你沒關系吧?那你為什么要對紀恩寶同學口出惡言呢?難道你爸媽送你來學校讀書,就是讓你以男人之身來欺負女生的?”
“你……”,陶亞楓又被華瑾瑜堵的沒話說了,還真是伶牙俐齒。
這時,人群中一陣躁動,有竊竊私語的聲音響起。
“紀二少來了……”
“好帥啊……”
紀恩庭現(xiàn)在已經是學校里的風云人物,因為忙著公司的事,他并不經常來學校。
今天突然出現(xiàn)在餐廳,引起了不小的躁動。
少年眉目冷峻,面容雖還青澀,但已有幾分屬于成熟男人的堅硬輪廓。
他神色淡淡的,雙手插兜走來,惹的不少女生尖叫。
走到紀恩寶面前后,紀恩庭看了紀恩寶一眼,說:“紀恩寶,又被人欺負了?”
紀恩寶,“……沒有。”
紀恩庭的目光卻掃了華瑾瑜一眼后,落在黃可頤的身上。
“黃可頤,仗著你人多仗著有男人吃你這套,把心眼玩到我姐姐跟前來了?”
“二哥,我沒有……”
黃可頤畏懼紀恩庭。
紀恩庭卻又將目光看向了陶亞楓。
“陶亞楓,不要惹我姐姐,黃可頤有你做后臺,我姐姐也有我,你看不慣我姐姐,能對我姐姐大吼大叫的,我要是看不慣你,能讓你陶家頃刻間從商界消失。”
陶亞楓嗤笑一聲,“不過是因為年紀小有了幾分成就,就真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了?連這樣的大話都能說出來,你以為我們陶家是你想動就能動的?”
“那我倒真是要讓你看看,區(qū)區(qū)陶家我能不能動了。”
紀恩庭笑容凜冽而冰冷。
陶亞楓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紀恩庭對紀恩寶說:“走吧。”
紀恩寶點點頭,正要跟紀恩庭離開。
紀恩庭突然頓住腳,像是想起了什么,回過頭,輕描淡寫的對陶亞楓說。
“對了,陶亞楓,我今天來學校的時候,路過了你家門口,看見好有趣的一幕。”
眾人聽到他平緩而又有些沙啞的嗓音,都有種被勾動了心弦的感覺,紛紛看著紀恩庭,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紀恩庭說:“有個女人帶了個小男孩和小女孩在你家門外,跟你媽說,那個小男孩和小女孩是你爸的孩子,非要住進你們家呢,我原先還覺得那女人太過分,居然敢?guī)е缴由祥T來,現(xiàn)在看來,人家那么做,怎么能叫做是過分?那是你這個陶家的兒子寬容大度,我相信你既然都能用那樣的要求來譴責我姐姐,你自己一定也會用那樣的準則好好的要求你自己,善待那些上門來自稱是你妹妹或者弟弟的人,別管他們是不是真的是你弟弟妹妹,你只要保持一顆圣母的心,把他們當親生的,不,要把他們當祖宗供奉著,不能有半點怨言,這才對得起你今日的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