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夢兒嘟著紅潤潤的小嘴,像顆小櫻桃,誘人極了。
“放心,明天顧叔叔一定把禮物送給你!”顧少陽含笑道。
“顧叔叔,以前那個很漂亮的大姐姐呢?”江夢兒歪頭問,眼睛晶晶亮著。
“大姐姐?”顧少陽一時間沒有明白。
“就是那個頭發(fā)長長的,很像外國人的那個姐姐……”江夢兒努力描述著蔣青蘿的樣子。
顧少陽一下子就知道是誰了,蔣青蘿三個字躍然跳入心頭,使得他不禁發(fā)了一下怔,偏偏江夢兒還在耳邊不停的問:“顧叔叔,那位姐姐呢,姐姐在哪里……”
在哪里?顧少陽回神,摟住江夢兒,大而亮的眼睛內(nèi)淡淡的,他薄唇輕啟,道:“你說的那位大姐姐,顧叔叔已經(jīng)記不起來了……”
“為什么記不起來了?我見她好喜歡你哦!”雖說只見了蔣青蘿一次,可江夢兒能夠看出大姐姐對顧叔叔的感情,很深厚很深厚……深厚到一說起顧叔叔的名字,那位大姐姐的眼內(nèi)就有光亮透出來。
她有好喜歡他嗎?顧少陽自嘲的想,如果她真喜歡他,為什么要向自己要夜氏的項目呢,如果她真喜歡他,為什么要選擇蔣家,而不選擇他呢?何況蔣令國還是她的殺母仇人呢……她的心就這么向著蔣家么,蔣令國開口說什么,她就是非不分了。
“夢兒,顧叔叔要工作了,等到中午下班,顧叔叔帶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顧少陽不動聲色的轉(zhuǎn)移了話題,果然成功轉(zhuǎn)移了江夢兒的注意力。
江夢兒拍拍小手,道:“好啊好啊,要吃好多冰激凌!”
“好。”顧少陽應(yīng)了一個字。
一個多小時候,顧少陽去了夏易云的專屬辦公室,他從自己的辦公室里出來,徑直走到對門,大腳一踢,門就被踢開了。
夏易云仰頭便威脅般的優(yōu)雅而笑:“我的門可是很貴的。”
“老子賠!”顧少陽大搖大擺的走進(jìn)來。
“你賠,也得問我愿不愿意要。”夏易云挑了眉毛,道:“我可忙得很,要是沒什么事的話,你就出去吧,別打擾我工作。”
顧少陽既然來了,就沒打算很快出去。
他單手拉了下座椅,瀟灑的坐下,與辦公桌后的夏易云相對而坐,大手撫上了下巴:“老狐貍……”
“對了,我剛剛可是聽說,夢兒要人陪她打游戲呢。”夏易云的桃花眼內(nèi)閃了閃,微笑道。
要是放在以往,顧少陽早就二話不說跳起來去找江夢兒了,陪她打游戲可比上班有意思,只是這次,顧少陽猶豫了幾秒后,還是選擇了留下。
他的手指敲了幾下桌子:“少用這招騙老子,老子這次偏不走!”
“唉。”夏易云微微嘆了一口氣,好似很無奈:“和蔣青蘿在一起也沒有多久,怎的你就變化這么多了,少陽,這可不像你了。”
兄弟幾個都知道顧少陽十年的夢魘,他心里一直有江夢兒,即使蔣青蘿也能夠打動他,可也不足以讓他發(fā)瘋至此吧?!
給了蔣家大維企業(yè)的股票,又給了銘泰企業(yè)的股票,難道還不夠?如果爪子都伸到夜氏國際來了?
“二哥,就幫我這次。”顧少陽忘記有多久沒喊夏易云這個老狐貍二哥了,他也知道這事不好辦。
“不是我不幫你,少陽,你把大維和銘泰給了蔣令國我不說什么,可你是知道我的,蔣令國想當(dāng)夜氏的家,我是不允許的,如果我答應(yīng)了你,把全國連鎖酒店的項目給了他,你讓我夏易云的臉面往哪兒放?”夏易云正色道。
且不說損失這一項,就說有錢不賺就不是他的風(fēng)格,更何況在商場上討生活,他多年樹立的形象也要受損,讓了這次,難保以后別人都以為夜氏好說話了。
顧少陽知道夏易云為難,他想了想,站起身:“既然如此,那就先這樣吧。”
夏易云見顧少陽走出去,后背靠在了老板椅上,桃花眼里精光閃閃。
到了晚上,翡翠酒吧內(nèi),幾個人難得一聚,正好今天人齊,必定要來翡翠會所里喝幾杯。
會所里面的一間裝飾豪華的大包廂內(nèi),夏易云搖晃著紅酒杯,微微側(cè)身與身邊的程漠小聲交談。
“程漠,蔣青蘿的身世你可有查清楚?”
一身黑衣,左眼眼角帶一條疤痕的程漠,俊臉上常年布滿冷意,他拿著白蘭地的酒杯,抬頭喝了一口,才聲音冰冷的說道:“毫無進(jìn)展。”他這人一向討厭說廢話,能說兩個字的,絕不多說三個字。
“哦?”夏易云吃了驚,他晃著手中的酒杯,慢慢說:“你查人的本事可是厲害的,如今怎的踢到鐵板了?”
說起這個,程漠的俊臉上更如同罩了一層冰霜,他再次舉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白蘭地,不再開口。
夏易云見狀也不再多問了,兄弟們之間的性子他都十分清楚,在程漠面前,不必非要一直追問不已。
而反觀不遠(yuǎn)處的顧少陽,身畔依偎著兩個嫩嫩的小姑娘,一手抱著一個正玩的開心樂呵。
他又恢復(fù)了老樣子,每次來玩必定好這一個嫩口。
夏易云還以為顧少陽與蔣青蘿在一起一段時間后,能夠轉(zhuǎn)性了呢,結(jié)果倆人一鬧掰,就又恢復(fù)了老性子。
“顧少,您喝酒呀,來,我喂您喝。”左邊一個畫著濃妝的女孩,端著酒杯往顧少陽唇邊湊。
誰知顧少陽伸出兩根手指抵住了酒杯,嘴角帶抹邪氣肆意的笑:“酒可不是隨便喝的,我也不是誰的酒都要。”
“那顧少您到底是喝,還是不喝啊……”女孩媚笑著,她拿不清顧少陽是什么意思。
“沒點好處,我是不喝的。”顧少陽放下手指,帥氣的臉上始終帶著壞笑。
女孩在風(fēng)月場中時間不短,歷練一年之后自然懂得了什么是所謂的“好處”,于是明白過來后輕輕道:“顧少您好壞……”
她的身子軟軟的往上,趴到顧少陽耳邊,聲音刻意壓小:“晚上我陪您呀顧少,好不好嘛……”
“自然是好的,不過你得把自己臉上的濃妝卸掉才行。”顧少陽笑笑,低下頭與她說。
女孩是第一次陪顧少陽,以前圈子里總聽說他偏愛清純類型,可她在得知要來陪顧少陽喝酒的時候,偏偏畫了個大濃妝。
所以她與其他姐妹一起來陪酒的時候,她與另一個女孩分到顧少陽身邊,顧少陽瞧見她的臉,明顯一愣。
誰都知道顧少陽的喜好,在得知他的喜好后,來陪他的女孩自然都按照他的喜好來打扮,可她以一副濃妝出現(xiàn),似乎不想討他的好了。
所以顧少陽才覺得這個女孩有意思。
“你叫什么名字?”顧少陽最終還是借過了那杯酒,很給面子的仰頭一口氣喝掉一大半。
女孩撲扇著扇子般的睫毛,小身子很慵懶的歪在顧少陽堅硬、散發(fā)著雄性氣息的身體上:“叫什么名字有那么重要嗎?我就算和您說一個名字出來,你我也心知肚明,是假的……”
她們這種場合的女孩子,每個人都不會用真名見人的,都為自己起的有藝名,通常客人也會問她們叫什么,家是哪里的,她們回答的全是假的,今天遇到這個客人,就說自己是z城的,明天遇到那個客人,就說自己是y城的。
出來混,誰都別認(rèn)真。
顧少陽還是第一次從這種場合的女子口中聽到這樣的答案,他不禁又多看了小貓般賴在自己身側(cè)的女孩,女孩的臉蛋小小的,因為妝太濃,反倒看不出來長的如何,只看出身體的骨架很小。
“你倒是挺有意思。”顧少陽喝光了杯里的最后一口酒水。
女孩始終慵慵懶懶的,貓兒般的又去倒酒,聲音也是懶洋洋的,那態(tài)度是對顧少陽喜不喜歡自己,似乎是一點都不在意的。
“顧少,您好酒量呀,再喝一杯。”
顧少陽手中的酒杯又被倒?jié)M,他低頭,問:“你喝嗎?”
女孩貓兒般的眼睛望過去:“您讓我喝,我自然就喝了,客人的話我是一定聽的,還等著顧少給的小費(fèi)呢……”
說完,她直起軟軟的身子,取過一個干凈的酒杯,往里倒了滿滿一杯烈酒。
“你可真實在。”顧少陽見那酒至少有半斤,他攔住她:“你成年了嗎,我這人不怎么喜歡灌女孩子喝酒,你只需在我與你說話的時候答應(yīng)兩聲就行了。”
“這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女孩低聲說。
顧少陽挑眉:“什么?”
女孩嘆了一口氣,兩只細(xì)細(xì)的胳膊抱住顧少陽的臂膀,又變成一幅很懶的樣子:“您比很多很多人都強(qiáng),站在這么強(qiáng)的位置,怎么反倒有一幅好心腸呢?”
顧少陽一點就透,他覺得這女孩更有意思了。
“你在這里被灌了多少酒?”
女孩想了一秒,又是無所謂的樣子:“這我哪兒記得清啊,來喝酒的客人多了,我沒少喝的。”
“你有男朋友嗎?”很突然的,顧少陽問了這個問題。
那女孩也是沒想到,愣了下,但很快自嘲般笑著:“怎么可能沒有,我有很多男朋友呢……”
聽了這話,顧少陽笑笑,不再與她說話。
“少陽,過來玩一把。”夏易云與程漠等人正在玩骰子,扭頭說了一句。
顧少陽端著酒杯就坐過去了,很狂傲的笑道:“玩色子你還敢找老子,不怕把你輸?shù)难澴佣紱]有?”
“誰說讓你加入了,只是讓你先開個好頭。”夏易云又不是瘋了,能讓顧少陽這個賭神加入這等游戲?雖說不玩錢,而是比喝酒,那也不能喝成醉貓不是。
“成!”他們幾個玩都有這個規(guī)矩,開玩時每人都要先說一個點數(shù),然后搖蠱,看看最后搖到的點數(shù)和自己說的是否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