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對孩子這么放手,她坐立不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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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雨橋給厲大勛在做康復,沈青籮在一旁看著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還被曾雨橋在工作的過程之中撞了一下,厲大勛為了扶她,兩人都摔倒了。
曾雨橋立刻將壓在厲大勛身上的她給甩了出去:“你怎么回事,是在照顧病人還是想讓他再度受傷?”
“對不起對不起!”沈青籮連忙道歉。
“對不起有什么用,你要是沒有心思照顧人就不要來了,省的厲大勛也跟著你心不在焉的!”
“曾醫生,我沒事……”
“還沒事呢,做康復的時候你一直看著沈青籮,分心得我都看不下去。”
“是我不好,不會再有下次了。”沈青籮連忙跟著扶厲大勛。
“沒有下次,你從早上到現在一直是這樣……”
“曾雨橋!”厲大勛怒喝一聲。
曾雨橋給喝住了,看著厲大勛,又看看沈青籮:“你們就繼續相互看著吧!”說完一怒之下甩袖離開。
曾雨橋心里不爽,她每天都在給厲大勛做康復,想讓厲大勛快點好起來,也想多爭取時間跟厲大勛在一起。沈青籮在一旁看著也就算了,這兩天也不知道干什么,倒水也倒灑了,問話也聽不見,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沈青籮這樣,厲大勛整個心思都在她的身上,康復的時候差點摔了好幾次,都是因為沈青籮。
他心里除了沈青籮就一點也看不到她媽?
“曾醫生!曾醫生!”沈青籮想追過來,但厲大勛還在單價那邊她又不能丟下他不管,于是追了幾步只能又跑回來。
看著坐在墊子上的厲大勛滿眼抱歉。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我沒事,倒是你沒關系嗎?你看上去很疲憊。”
沈青籮跟著也在墊子上坐下來:“沒事。”
“因為沈萌嗎?”
什么都瞞不過他,她看著他笑了起來,然后點了點頭:“好像沒了主心骨一樣,我現在糟透了。”
厲大勛看著她垂頭喪氣的模樣,垂眸想了許久,他其實都明白她心里想著什么,從他受傷之后她心里就承受了太多來自別人與自己的壓力。當然,這些壓力有一方面也是因為他。
但他居然一直在假裝看不見,認為過些時候,她習慣在他身邊之后一切就會好起來,他一直這樣期待著。
“不要太擔心沈萌,會沒事的。”
“嗯。”沈青籮拍了拍自己的臉,打起精神來,“我去把曾醫生叫回來,還是我們繼續?”
厲大勛看著剛才曾雨橋離開的方向說道:“不用了,今天已經差不多了,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可以。”
“那,我幫你。”
“嗯。”
之后厲大勛被送回來了病房,沈青籮跟他吃了晚飯之后回去了,沒過多久,曾雨橋推門進來。
厲大勛拄著拐杖正好要去廁所。
他現在除了腿傷沒有恢復之外,身上的傷經過了一個多月的恢復已經好得差不多。見到曾雨橋,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然后繼續往衛生間走。
曾雨橋上前扶住他。
他說:“我自己也可以。”
曾雨橋悶不吭聲,將他扶到了衛生間,在他面前站了一會兒:“我給你脫褲子?”
“趕緊出去吧。”
“我給你脫唄?”
厲大勛一只手將她推出門外然后將門鎖上。曾雨橋心里挺無奈的,每次對厲大勛發火之后,都是自己跑回來,因為她不回來,厲大勛絕對不會主動開口叫她回來的。
她是不介意女孩子主動,但對方要是一直都沒有回應,而且還直截了當地告訴她,不喜歡她。坦誠他喜歡別的女人。她卻一而再地貼過來,感覺挺傷自尊的。
以前跟顧少陽做這些的時候,并不會覺得有這么難受。
“喂厲大勛!”她在外邊叫了一聲。
厲大勛正在小便,沒理會她。
她又說:“你這放水的聲音還真大聲。”
厲大勛額頭黑線,她在聽什么呢?
“哈哈哈,你是不是停了一會兒?是不是停了一會兒?”
厲大勛有些哭笑不得,哪個姑娘家能在男人小便的時候說這些啊?他繼續清空。
曾雨橋又問:“那天晚上,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這會兒厲大勛真的是停了一會兒,這丫頭真的是……讓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其實,那天晚上他并不是全然沒有記憶,事后知道是曾雨橋的時候,他偶爾還會覺得有些抱歉。
但他跟她都喜歡著別人才會失誤。
可下這丫頭一直在說她喜歡他,讓他有時候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不想傷害她,卻好像一直在傷害著她。
厲大勛按著沖水,從廁所里出來,當做沒聽見她問什么,自己到了洗手臺前洗手。
曾雨橋忽而從后邊抱住了他,手圈在他腰腹之前,貼著他的背說:“厲大勛,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
厲大勛渾身僵直著站在原地,好一會兒之后他單手拉開她的手:“你心里的那個人不是我。”
“你怎么知道?”她不讓他拆開她的手抱得更緊,“我承認,我喜歡過顧少陽,但我從來沒有跟他在一起過,因為得不到所以一直有些不甘心,所以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已經放下了。”
“如果那天晚上的事情,讓你對我有錯覺得話我跟你道歉……”
“錯覺會讓我每天都想你嗎?錯覺會讓我因為你的不喜歡那么心痛嗎?厲大勛,我喜歡你,我就是喜歡你,不管我對自己有多生氣告訴我不能喜歡你,但還是忍不住來找你!”
她眼角的淚水沒入他背后的衣服里。
“或許,或許你對沈青籮也一樣,其實你已經不知不覺就放下她了,你試著接受我好不好?”
他已經放下沈青籮了嗎?
可他時常在想她,想到她不會跟自己在一起,就會心如刀割,這也是他對她的喜歡啊。
厲大勛大手再次拉開曾雨橋。
“如果這是真的,對不起。”
他準備拄起拐杖,曾雨橋卻忽而奪了他的拐杖,一把將他壓在了洗手臺上嘴唇就吻上了他的唇。
如果說那天晚上他記不住,現在他就他記住,這是她曾雨橋!
她在做什么?感覺到濕熱的吻時,厲大勛猛然地要講她推開。此時房間的門忽而打開了。
“兒子……”方華走了進來,看到的就是曾雨橋與厲大勛親嘴的畫面,“啊?哎呦,哎呦這是什么啊?”
曾雨橋連忙從厲大勛身上跳開。
厲大勛也驚慌失措地看向母親:“……媽。”
“哎呦我的腦袋。”方華捂著頭,“我在樓下還看到沈青籮來著……你們……”
“媽,不是您想得那樣……”
“怎么回事兒?”厲師長沒看到那畫面,但病房里的氣氛不大對,冷厲的眼神瞟向兒子,“厲大勛!你干什么了?”
曾雨橋跟沈青籮是反過來的,曾雨橋不害怕方華,但特別害怕厲大勛的爸爸,被厲勇這么喊,她立刻說道:“報告!我,我我就親了一口你家厲大勛!”
厲大勛:“……”她還好意思報告呢!
厲勇看著那丫頭,他又不能罵她,他們老兩口在樓下還看到沈青籮剛走呢,這兩人居然在病房就親上了?
“厲大勛你都干了些什么事?!”
“爸,這就是一個誤會。”
“誤會?!”
“老厲,只是誤會,誤會!”方華此時又給孩子求情起來。
“你還慣著他?”
方華揪著他說:“那你要當著人家姑娘面說什么呢?”
“我!”厲師長一時語結,然后指著厲大勛手指抖了抖,“你就這出息!”
說完怒氣匆匆離去了。
“你們……我不管了,我是管不了了!”方華轉身也退出了房間,追上了厲勇。
厲勇雖然已經五十多歲,身子骨還非常硬朗,背著手大步大步往外走。方華追了上來說道:“老厲……老厲!”
“干什么?”厲師長不悅地說道。
“你何必生那么大的氣?”方華說道,“其實這樣也未免不好!”
厲勇腳步一停,不可置信地看向老伴兒:“你說啥?!”
方華被吼得有些心虛,不過還是說道:“我覺得人家曾大夫就是比那沈青籮要好。”
厲勇給氣得吹胡子瞪眼:“你之前不還逼著人家沈青籮對厲大勛負責嗎?不管治療結果怎樣,都必須跟你兒子結婚登記!”
方華面色閃爍,說道:“當時我不是覺得大勛因為沈萌都毀了一條腿了,怎么的也得讓沈青籮負責嘛!”
“虧你想得出來!”
“那還不時因為你兒子,沒有沈青籮就不行了!”方華給罵得也忍不住了,“你看他給那母子倆折騰的都成什么樣兒了?”
“既然這樣你還覺得剛才大勛那樣挺好?”厲師長氣不打一處來。
“我現在也不反對大勛跟沈青籮啊,只是如果咱們大勛喜歡上了曾醫生那就更好了,你以為沈青籮就有多好?之前跟我們大勛分手了立刻就跟她以前的男人在一起了。”
厲勇無語了一陣,低斥道:“你覺得里邊就沒你的問題嗎?你不找人三番兩次刁難沈萌的媽媽,你不隔三差五的打電話去訓人,還假裝住院來嚇唬孩子,那還孩子能那樣嗎?”
“我是那樣了,但也不能成為她找別人的借口。”
“你怎么就……就變成這樣了呢?”厲師長已經沒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