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告訴過你我去旅游了嗎?”對于唐三的耳朵,許米諾愛莫能助,她回應(yīng)著莫晴柔的話,輕聲安慰道。
“那你告訴我,你這身傷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是不是跟M國最大的槍火集團(tuán)赤炎幫有過交道,聽說M國都沸騰了,但是尉遲這塊悶?zāi)绢^不肯說一個字,憋得老娘我渾身難受。
唐三同樣點頭,“我也是,諾姐,你就行行好告訴我們把!”他的眼角瞥了瞥莫晴柔,想跟她站在同一戰(zhàn)線。
莫晴柔才不要這個沒用的家伙一起打探呢,她笑道,“米諾,我可不是跟他一伙的,你待會告訴我就行了,別告訴他啊。”
“嘿,做人不能這么不厚道的啊,你還坐在我車上呢。”
“那就怎樣?”莫晴柔大美女痞起來跟青鸞有的一拼,“老娘我會付錢的。最起碼我還是有執(zhí)照的小店主,給你一百塊不用找。”
唐三看著飄在空中的一百塊,眼神呆滯。
許米諾笑道,“別開玩笑了,我們沒遇到什么赤炎幫,他們只是不小心被人打劫了,才弄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
打劫?這話能編的再圓滑一點嗎?
誰沒事誰會把打劫的主意放在宣城最有實力的袁燁霆身上啊。
“好了,好了,你們都去忙吧!”謝謝你們送我,我自己可以回去。“小三子,你收了莫晴柔的錢,就一定要把她安全送到家噢。”
唐三把一百塊執(zhí)在手心,他這可是價值八百萬的限量跑車啊,這一百塊只能摸一下吧。但在許米諾面前,他乖巧的應(yīng)道,“好!”
袁家,許米諾的房間還是按照每日清潔在做,許米諾放在包舒服的躺在床上休息,等在睜開眼的時候,身邊多了一個小家伙。
袁子揚雙手死死抱住許米諾的胳膊睡的香甜,看到許米諾醒來,也睜開了自己的眼睛,他更加用力的抱住許米諾的胳膊,不想離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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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咪,你終于回來了,怎么不告訴子揚,子揚去接你。”
子揚大大的眼睛期盼的看著許米諾,許米諾彈了彈他的小腦袋,“我給某個小家伙打電話了,但是某個小家伙的電話關(guān)機(jī)。我不能找到她,只能找了別人。”
子揚聽出話中意思就是在說自己,他縮了縮腦袋,撒嬌道,“媽咪,我再也不想離開你了。”
許米諾輕輕拍打著他的背,子揚也被抓走了,但是關(guān)于子揚的消息他們一丁兒也不知道,“子揚,你愿不愿意告訴我你在那里發(fā)生的事情?”
子揚小腦袋從他懷中抬起,他機(jī)警的眨著眼睛,“媽咪,那邊有很多跟我一樣被抓起來的小朋友。”
子揚哽咽了一聲,那個時候他被關(guān)入一間小黑屋,小黑屋里面聚集著跟他一樣被抓來的小朋友,聽小朋友們說,他們一天只給5個饅頭,這對于他們十多個小朋友來說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
很多小朋友從剛開始進(jìn)來就沒有吃過任何食物,所有弱小、羞澀、無能的人會初次淘汰。子揚還好,剛被抓起來,進(jìn)來之前也吃了不少東西就不跟他們搶那些自己看不上的饅頭。
他看到有一個餓慘了的小朋友瘋狂的往大個子小朋友身上撲去,他要吃饅頭,他要活下去。
黑屋子里,子揚沒看到他們是怎么打斗的,只聽到砰的一聲。
然后大門被打開,一個大人把那個渾身流血的小朋友帶了下去。
子揚看到這邊,神色冷清,遺傳了袁燁霆那種深邃眼眸的他讓人看起來不寒而栗。
一剎那的光亮讓他看清了所有小朋友的面容,他們都是臟兮兮破破爛爛的,比自己在街上看過的那些小乞丐還要窮酸。
子揚吸了一口鼻子,看到那個殺人的小朋友慢慢的往他身邊走。他說著一口蹩腳的宣城話,“小兄弟,你的衣服挺漂亮的。”
子揚揚手打開,自從跟了袁燁霆之后,他可一直德智體美勞的全面發(fā)展,跆拳道已經(jīng)練到紅帶,一出手便打趴了這件小黑屋的“老大”。子揚踩著他的胸口,冷冷道,“別碰我。”
門又被打開,兩個大漢帶著一個蛇皮袋走進(jìn),輕松套住了子揚。等子揚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進(jìn)入了青少年的牢房。
這里關(guān)押的是十五六歲的男孩。
處在青春期的男孩見到小朋友的時候露出一個個深邃的笑容。
說道這邊,子揚繼續(xù)說下去。“后來,我就看到青鸞姐姐和瑞森叔叔。”
許米諾問道,“青鸞是怎么找到你的?”
“青鸞姐姐是跟瑞森叔叔一起來的,他們利用警方的力量成功端了那個小黑屋。”子揚貼在許米諾的胸口說著,他使勁往許米諾身邊挪了挪,“媽咪,我不想再離開你和父親了,你們別再鬧別扭了好不好。”
許米諾抱著他的腦袋,沉聲應(yīng)道,“好!”
如果這是一場噩夢,那么早已經(jīng)過去。
沉睡在夢境里面的人啊,請趕緊醒來,外面有你在乎的人,和在乎你的人。
之后的每一個天,許米諾都會去無菌病房陪伴袁燁霆,歲月如梭,一晃一個月過去。
M國荒島上。
“一個月了,你已經(jīng)治了一個月了,我這個病到底還有沒有救?”寒濯發(fā)現(xiàn)自己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他嘶吼著對著在做實驗的寧捷,寧捷穿著白大褂,腳步被拴著一條鏈子。
他手中不斷倒騰著各種化學(xué)藥劑,“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你這個病,不好治。除了我,全世界沒有人能夠醫(yī)治。如果絕癥一個月就能治好,那么我就可以進(jìn)化成神了。”
墻邊坐著同樣帶著鐵鏈子的寧若繁和Tom,他們被囚禁的一個多月,對于寒濯的威脅已經(jīng)麻木。
寒濯舉著Z手槍威脅的抵在寧若繁的腦袋上,寧若繁只是偏了偏腦袋并未做任何掙扎。
“要么繼續(xù)治療,要么痛苦的活著。”
“哈哈哈。我這一個月活的還不夠痛苦嗎?”寒濯仰天長笑,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他也得了不治之癥,同紫玉的病一樣。“到底還需要多久?你知道的,我等不了多久了。”
寧捷眉頭倒騰化學(xué)藥品的手一頓,“這個病可以治,但是需要時間,我現(xiàn)在需要三個月時間配藥。”
“這島上的食物都沒有三個月。”
“沒關(guān)系,無論島上有沒有人,每隔兩個月我的人都會把食材送過來,現(xiàn)在算算時間,應(yīng)該也差不多了。”
寧捷沉著淡定的說著,高深莫測的看了寒濯一眼,寒濯有一種被他捏在手里玩的錯覺。
寧捷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我怎么能保證你的人不會通風(fēng)報信?”
“通風(fēng)報信有用?這個世界上我永遠(yuǎn)明白一個道理,遠(yuǎn)水救不了近火,和人出來混總是需要還的兩個道理,我現(xiàn)在不求其他,只想治好你的病,然后讓我們?nèi)齻€離開。”
寧捷說完繼續(xù)倒騰手中的藥物,“其實紫玉的病,我能治,你的病我也能治。”
“哼。”寒濯顯然不信,讓人解了Tom的腳鏈,三個月的時間,兩個助理太浪費了,既然你舍不得你姐姐,那么這個大塊頭還是跟著我們吧。”
寧捷沉默的看著,沒有點頭和搖頭,就看著他帶著Tom離開。
安靜的化驗室中,只剩下寧若繁和寧捷兩個人。
寧若繁慢慢的靠近,寧捷微笑的遞給她一顆藥丸,“吃了吧,最起碼最近幾天你都不會有事。”
寧若繁按他說的吃下去,問道,“Tom不會有事吧?”
寧捷又在藥管中兌入一定劑量的其他藥物,“不會,放心。”
宣城私人醫(yī)院,袁燁霆每天的探病時間只有半個小時,這個半個小時中,許米諾會一直陪著他,給他濕潤干燥的嘴巴和給他講故事。
講完了自己腦袋里的故事,許米諾買了幾本名著讀給他聽。
在無菌病房中,不會開門開窗,沒到午夜時分都會開啟紫外燈消毒燈來殺除細(xì)菌。
許米諾念完了一本又一本小說,袁燁霆依舊沒有任何反應(yīng),有時候她在想,袁燁霆會不會就這么一直睡下去不醒過來?
有時候又在想,世界上的奇跡那么多,總有一個會落在袁燁霆身邊的。
就這么反反復(fù)復(fù),許米諾念完了8本書。
她坐在袁燁霆身邊,安靜的用手指描繪他的眉眼,所過之處無疑不是上帝賞賜最美好的禮物。
看著袁燁霆,她總會覺得上帝不公平,偏偏是個那么完美的人卻又什么都不缺,有權(quán)有勢有票子。
但是如今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樣子,又覺得上帝太過狠心,為什么要這么折磨一個天子驕子?
一個月中,許米諾的鞭傷好了很多,除了脫下衣服時留在身上那些揮之不去的疤痕。
她收回描繪袁燁霆輪廓的手,眼角突然發(fā)現(xiàn)袁燁霆的手指抖了一下。
抖了一下。天吶。袁燁霆又有直覺的。
她趕緊按了鈴聲讓醫(yī)生護(hù)士進(jìn)來。
身在第一線隨時待命的醫(yī)生護(hù)士門不負(fù)所托進(jìn)入,一個小護(hù)士負(fù)責(zé)跟許米諾再次詳細(xì)解說,“因為燁少是傷了神經(jīng),所有有時候他眼皮的翻動和手指的抖動都是無意識的,袁少奶奶不要放太多希望在這邊。我們還得檢查過生命體征之后再確定。”
“好!”許米諾點頭,被請出無菌病房的她隔著玻璃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袁燁霆,即使這是他第五次出現(xiàn)神經(jīng)反射性動作,她還是忍不住開心,最起碼她可以認(rèn)為這是袁燁霆在跟她互動。
“醒了。有反應(yīng)了。這次是真的。”病房內(nèi),一個老醫(yī)生大喊出聲,所有忙碌的醫(yī)生護(hù)士開心的抱在一起,許米諾在窗口處留下興奮的眼淚,歷史一個月零兩天,袁燁霆在許米諾講故事后有了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