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的殪虎還在繼續(xù)。
眾人瘋狂的尖叫:“快,快沖上去,咬死他!”
那只老虎,連續(xù)攻擊勇土好幾次,一撲,一掀,一剪,都以了銳不可當(dāng)之勢,不想都給勇土身手敏捷地躲開。失敗數(shù)次之后,老虎又驚又怒,又再發(fā)出了驚天動地的大吼,咆哮著,兩只爪在地下略按一按,對準(zhǔn)勇土,縱身往上一撲。
勇土身子一閃,往后退了好幾步。老虎野性大發(fā),翻身又只一撲,兩只前爪就搭在了勇士的跟前,隨即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往勇士的頭咬下去。
眾人驚叫。
有膽小者,更是嚇得閉上眼睛。
說時遲那時快,勇土手中一把劍,猛地一揮,劍尖墨光漾開,化成無數(shù)劍影,截,削,招式變化無窮,出手快如閃電,狂風(fēng)掃落葉般,兇狠地朝老虎掃去。
老虎吃痛,身子往后退了一步。
勇土手中的利劍,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朝老虎雙眼刺去。剛才老虎又是吼,又是跳,幾次兇猛向勇土進(jìn)攻,體力已是消耗了不少,此時它眼睜睜看著勇土的劍直直刺過來,躲避不及,只得憤怒一聲咆哮。
劍刺中了老虎一只眼,頓時鮮血淋淋。
老虎直痛得嚎叫,氣勢弱了下來。勇土又再提劍,閃電般飛身上前,只見劍光一閃,劍又再刺中了老虎另外一只眼。
老虎兩只眼睛全被刺瞎了,齜牙咧嘴的滿地打滾。此時老虎的眼里,嘴里,鼻子里,甚至身子,全是血跡斑斑,它趴在地上,努力地掙扎著,卻動彈不得,只剩口里兀自氣喘。勇土一劍揮了過去,中了老虎的心臟。
老虎身子一抖,很微弱的“哼”了聲,很快就沒了聲息。
勇士贏了。這一場博斗,好不驚心動魄。夏依蘇樂翻了,頓時跳了起來,完全不顧及形象,手舞足蹈起來,笑得只見嘴巴不見眼睛,一邊嚷嚷:
“贏啦!哈哈哈,我們贏啦!”
元峻杰人心不足蛇吞象,后悔得直要吐血,一邊跺著腳一邊自個兒的嘀咕:“哎,我應(yīng)該把兩萬兩銀票全押上,要不,就可以得翻陪,由兩萬變四萬了!”
夏目北則喜上眉梢:“哈哈哈,我的一萬兩銀子變成了兩萬銀兩子。哈哈哈,妹妹,我跟著你總不會有錯!”
眾人一臉的灰敗,眼巴巴的看著元峻宇,元峻明,元峻杰,還有夏依蘇,夏目北,他們五個人把一桌子的金銀珠寶銀票瓜分。
元峻軒無精打采,后悔得要吐血。他輸了一萬兩銀子,整整一萬兩銀子哪,這對他來說這是一筆挺大的數(shù)目,這使他肉痛得不得了。
夏依蘇拿著一疊贏來的銀票,眉開眼笑。她歪頭問紫煙和雪影:“哈哈哈,平白無故得了這么多的錢。你們說,我這些錢該怎么花?”
紫煙笑:“主子,好好收著,留以后做嫁妝。”
元峻杰這時候插嘴,打趣說:“你家主子如今是整個京城最有錢的小姐了。連續(xù)兩次得到的賞賜,已是金銀珠寶無數(shù),如今贏的四十萬兩銀子又算得了什么?”
夏依蘇糾正他說:“我贏的不過是二十萬兩銀子。另外的二十萬兩銀子是本錢,剛才借四殿下的,我得還他。”
元峻宇看她一眼,輕勾嘴角,似笑非笑,聲音輕飄飄的說:“二十兩銀子,你可以不還,我只要——”
夏依蘇還真擔(dān)心他把“我只要你一個香吻”這句話當(dāng)眾說出來——一個香吻,二十兩銀子,是千年不遇,打燈籠也找。但當(dāng)著眾人,就有點那個什么了。唬得她趕緊說:“我還我還!”又再說:“做人不可太貪心是不是?一下子的贏了二十萬兩銀子,我已心滿意足了。”
他們的對話,落到元峻軒的耳朵里,不禁心癢難忍。
他膽小怕事,且又安于現(xiàn)狀。不會投機(jī)鉆營,沒開店鋪做些什么生意賺錢,又沒購置田莊來收租,加上得不到父皇歡心,一年到頭的賞賜少之又少。他的生活來源基本上只是靠俸祿,王府上上下下近一百人,一年的開支不少,日子過得并不是富裕,只能說衣食無憂。
元峻軒想,他如果能娶到夏依蘇,便是人財兩得了。
此時元綠婭,還在跑馬場學(xué)騎馬。
楚家浩教得認(rèn)真,她學(xué)得專心。盡管如此,還是沒少吃苦。馬跑的時候,她的屁股在馬背上顛來顛去,身子被搖擺得七倒八歪,但她咬牙,堅持了好長時間。后來還是堅持不住,一不留神,整個人就從馬上摔了下來。
元綠婭一個翻滾后,很快從地上爬起來。
楚家浩跑過來,關(guān)切地問:“傷著了沒有?”
元綠婭搖頭:“沒有。”
楚家浩說:“歇一歇吧。”
元綠婭說:“不!”話音剛落,她又再飛身上了馬。然后雙腳一蹬,鞭子一甩,馬又再拔開四蹄,狠命地奔跑起來。這次元綠婭待在馬背上的時間比剛才長了一半,身子也沒有那么搖晃了,但在轉(zhuǎn)彎的時候,控制不好,又給摔了下來。
元綠婭又再爬起來,又再翻上馬。
又再摔,元綠婭又再爬起來,又再上馬。
反反復(fù)復(fù),元綠婭不知道被摔了多少次,但她咬緊牙關(guān),堅持著。這點傷,這點痛,又算得了什么?這樣的罪,她并不是沒有受過。
以前在二十一世紀(jì),她踢足球的時候,也不是很累,很苦么?特別是有比賽的時候,天天在球場上奔跑,還是烈日當(dāng)空照,跑得腳抽筋。和別人搶球的時候,摔倒是免不了,流汗,甚至血染的風(fēng)采,也是尋常事。但咬咬牙關(guān),挺一挺,就熬過來了。
到底,還是支撐不了。
元綠婭再一次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她累得不行,趴在地上無法再動彈。她氣若游絲,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鳴哥哥,我們,明……明天,再……再繼續(xù)!我……我不信,我學(xué)……學(xué)不會騎……騎馬!”
楚家浩極是無奈地看著她。
終于,他嘆了一口氣:“好。明天我們再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