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童木正不得不承認的一點是,就算馬允輝提出的這三千問題當中沒有任何利誘,或者說讓他看不到任何利誘因素的存在,他也無法做出拒絕配合的決定,因為單單一個威逼,就足以讓他服軟了。提供最好的體驗
在馬允輝略帶玩味笑意的眼神注視下,童木正臉色多次變幻之后,方才苦笑一聲,朝馬允輝說道:“既然十三少都已經把話說得如此明白了,那老朽若是再選擇拒不配合的話,豈不是得了老年癡呆癥了”“哦”聽到童木正的回答,馬允輝就是眉梢一揚,眼角帶笑的問道:“那童長老的意思是,愿意跟我馬家精誠合作,日后不再與乾清門有半分瓜葛咯”
“十三少又何必如此逼問呢,童木正似乎是在堅守著他最后的所謂尊嚴,聽到馬允輝的追問后,他只是苦笑一聲,說道:“兩日之內,老朽定當帶上小兒前往百峰市拜會馬家的族長馬允輝。
這句話的意思就已經非常清楚了,馬允輝笑了一聲后也不再逼他什么了,只是在臨走之前朝童木正說道:“希望窶長老能夠說到做到,我其實不想大動干戈的,能和和氣氣的解決,何必要動刀動槍呢你說是吧哈哈哈哈”
在一陣大笑聲中,馬允輝直接沖天而起,眨眼間便消失在了童木正的視線當中,望著馬允輝離開的方向,童木正再一次苦笑著搖了搖頭,頗有些苦澀的呢喃自語道:“不想動刀動槍誰不知道你殺人成癖啊”可以說,馬允輝那血刀的外號,對于大部分知道他的人而言,就意味著一種巨大的心理壓力,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被人一刀劈成兩半吧
馬允輝回到那竹林外面的時候,從他離開到回來總共也只用了不到五分鐘時間,見馬允輝這么快就回來了,白元成顯然有些驚訝“辦好了”
“嗯。”馬允輝在白元成的身旁降落下來,聽到他的詢問后便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這童家的太上長老倒是個挺識時務的人,省了我一番口舌走吧,趁現在去白家把地圖取回來,這一趟出來的目標也就完成的差不多了。”“好。”白元成對于這個倒是不會有半點異議,反正這一趟出來他本身就是給馬允輝打下手的,具體的路線應該怎么走,那也是馬允輝進行安排的,跟他白元成可是一毛錢關系都沒有。
于是,這兩個突然闖過來的家伙,就在幾十個童家人呆呆的目光注視下,又十分突然的離開了童家,把他們搞的是一愣一愣的。
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當中后,方禾有一個男子回過神來,很是急迫的說道:“糟了,那血刀馬允輝回來了,可咱們太上長老去哪了”一聽到他的話,周邊的其他人方才接二連三的驚醒過來,是啊,馬允輝都回來了,那童家的太上長老童木正去哪了
一群人緊張兮兮的東張西望,其中有一個對馬允輝的事跡比較了解的男人更是用一種極其悲憤的語氣說道:“我聽說這血刀馬允輝是個嗜殺成性的惡魔,殺人從來都不眨眼,而且不是削掉別人的腦袋就是把人直接給劈成兩半咱們太上長老不會是被他給害了吧”
“誰在那里咒我呢、,這名男子的話語剛剛落下,其他人臉上接連流露出悲憤之色的時候,被誤以為已經遇害的童木正方才姍姍來遲。
他在馬允輝二人之前站立過的位置降落下來,然后狠狠一瞪那提出“童長老遇害論,的中年男子,接著才道:“馬上傳我命令,童家執事以上直系成員,立刻趕回童家山莊,半個小時后開會”
童木正不得不做出這樣的選擇,既然已經當著馬允輝的面做出了抉擇,那就沒有半點后悔的余地了,不管這是一艘賊船還是一艘航母,童家都是不得不上了,所以他覺得有必要把這件事情當著童家眾人的面宣布一下。
于是,接到消息的童家管理層人員紛紛趕回童家莊園,半個小時后,大約有百分之七十的童家管理人鼻出現在了會議的現場,也就是童家族內的議事大廳,在一些家族里面,被稱之為宗族大廳。
收到消息匆匆趕回來的童家執事們坐在議事大廳內交頭接耳,不過從他們議論的情況看,他們顯然是對事情的真相完全不了解的。
目前為止,他們所能知道的情況也僅僅局限于東南政區馬家的十三少馬允輝突然帶著一名馬家的供奉出現在童家的山莊門前,然后童家的太上長老童木正親自出面迎接,然后童木正被馬允輝強行帶走,五分鐘后馬允輝帶人離開,而童木正回來之后的第一時間就宣布了召回在外面的童家執事。
這就是他們現在所知道的,關于這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至于馬允輝帶走童木正后的五分鐘時間里究竟發生了什么這也正是他們現在最好奇的事情,作為童家的管理層,他們自然也知道很多應該知道的內幕。
所以,當接瘦矮小的童木正出現在他們視線當中的時候,立刻就有一個六十多歲頭發hua白的老者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童木正問道:“父親,究竟出什么事情了那東南政區馬家的馬允輝來我童家是為了”
“稍安勿躁,這件事情我等會再告訴你們。”童木正擺擺手打斷了這個喊他父親的老者的詢問,然后渾濁的眼眸之中就閃爍出了點點讓人捉摸不透的精光,他來到正前方空著的的鏤雕椅上坐下,這才說道:“我先問一下,目前倉庫當中的原料,還能夠堅持多少時間”“這個”聽到童木正的詢問,大廳中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站起來,遲疑著說道:“其它的原材料都還很充沛,不過紫極金粉和銅凜銀鋼的存放量已經快要告竭了照目前的速度繼續下去,最多五天就會全部耗盡。”
“哦”童木正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哦了一聲,抬起右手在虛空當中輕輕地壓了壓,半晌之后他才忽然說道:“之前馬家的十三少馬允輝跟我見過了。”
“”大廳內的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童木正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他們來這里之前就已經知道馬允輝來過了
可童木正卻不理會他們的反應而是自顧自的接著說道:“他告訴我,他有辦法給我們童家繼續提供鍛造寶兵所需的各種原材料,但前提條件是婁們童家不能再與進化者學院又半分瓜葛,并且日后鍛造出來的所有武器,都要交給馬家統一出售,而我們童家則從中抽取一成的紅利”“什么”童木正的這句話一出口,在場的幾十個人立刻就翻了天了之前那喊童木正父親的老者神情激動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失聲道:“一成的紅利他馬家把我們童家當成什么了乞丐嗎”“是啊太上長老,這個抽成的比例實在是太低了,一成紅利夠干什么的他馬家不是想錢想瘋了吧絕對不能答應他”
“太上長老三思啊這馬家搗毀了進化者學院,雖然目前來看是馬家占據了上風,可進化者學院的后臺是誰馬家早晚都是會倒霉的啊”“太上長老,這種條件是萬萬不能答應的,他馬家明顯是仗勢欺人要拿我童家當冤大頭,免費給他馬家做苦力嗎這世上哪有這么好的事兒”
“大不了再聯系一下進化者學院,我就不信他一個小小的馬家還真的能夠翻上天了我童家怎么說也是全球知名的世家大族,哪能讓他一個后來的晚輩如此隨意的欺凌這這叫什么事”
因為童木正的一句話,童家的議事大廳立刻陷入了群情激憤的狀態,而對于他們的反應,童木正卻只說了一句話“馬允輝還跟我說,如果我們童家不選擇和他馬家合作,那他就會在三天之內血洗了我們童家。”“”師的一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子童木正的身上剛剛還在發表憤慨發言的童家執事們,在這一刻卻是完全沉默了下去。
好一會兒后才有一個男人用很小聲的聲音說道:“馬家這樣做,難道不是跟強盜一樣的行徑嗎真不要臉”
童家的執事們全都成啞巴了,一個“血洗,就足以把他們嚇得呆若木雞了,馬家如今的強勢可謂是世人皆知,他們可不懷疑馬允輝這句話的真實性。
看著自家的執事,自己的晚輩如此輕易地就被嚇得不敢再開口了,童木正有心要斥責兩聲吧,卻又想到了自己之前面對馬允輝時的表現。
最終,到了嘴邊的斥責話語還是被童木正生生地咽了回去,他起身道:“這馬允輝在來我童家之前,已經去了一趟廖家了。”
“哦”直到這個時候,才有人敢問一句“廖家那邊的反應是”“同樣是跟馬家展開合作,所有的原材料由馬家進行提供,再從中抽取一成的銷售利潤。”童木正有些苦惱的揉了揉太陽穴,說道:“之前我已經和廖家的家主廖元書聯系過了,消息也從他那里得到了證實。”“我把你們叫過來,可不是為了討論該不該跟馬家合作的問題,而是要讓你們仔細的合計一下,計算一下,如果按照馬家提出的合作方案,這一成利潤的抽取,能否保住我童家的家業”
敢情,童木正這么急忙忙的把人全部叫回來,可不是要他們來這里討論馬家如何無恥的,而是要讓他們仔細的計算一下童家的未來。
聽到童木正的這句話,在座的童家執事們不由得面面相覷,好半晌后才有一個人說道:“太上長老,具體的合作細節呢”
“具體的合作細節”童木正有些無語“那馬允輝來得匆忙走得也很匆忙,根本不曾跟我說到過任何關于合作細節的問題”“”眾人再度沉默,很快就有一個人站了起來,說道:“父親目前為止,全球范圍內的寶兵銷售市場,我們童家鍛造的寶兵大約占了百分之八的市場份額,而在華國境內,這個市場份額劉達到了百分之六十七。,
“以前我們童家和進化者學院合作的時候就以一柄八等寶兵售價一千萬為例,進化者學院承擔了百分之四十的原料成本,而我童家則承擔了百分之六十的原料成本,總成本扣除人工之后,大約是二百六十萬,也就是我們童家付出的成本是一百五十六萬。”“也就是說,一柄八等寶兵我們童家在出售之后,總共大約能得到七百四十萬的純利潤而這七百四十萬純利潤當中,要交給進化者學院大約四百五十萬的樣子,余下的兩百九十萬再扣掉一百五十六萬的原料成本也就是說,最后我們童家真正可以拿到的,僅僅只有一百三十四萬。”
“而這八等寶兵在我們以一千萬的價格出售之后,經過幾輪周轉,可能最終被進化者拿到手上的時候最低都得要一千八百萬的價格。”這個中年男子沉吟著說道:“在這當中,我們就損失了八百萬的利潤如果按照馬家給出的合作方式,我們童家不需要出任何的材料成本來鍛造這柄八等寶兵,而馬家又是以零售價和我們童家進行分成。”“如此計算的話,一柄八等寶兵的最低售價是一千八百萬,一成的紅利就是一百八十萬比跟進化者學院合作的時候,要高出好幾個百分點”
“也就是說跟馬家合作的話,是有賺頭的對吧”童木正耐著性子聽這中年男子把話說完,最后他才站起來說道:“不是虧本的對吧”“對。”那中年男子毫不猶豫的點頭說道:“如果馬家能夠壟斷整個華國的寶兵銷售市場,我們童家每年的收入會比原來還要高”“壟斷整個華國的銷售市場”童木正看了他一眼說道:“之前我跟廖家的家主廖元書通電話的時候,你知道廖元書是怎么跟我說的嗎”“呃不知道。”中年男子很誠實的搖了搖頭。
“廖元書跟我說,馬家的胃口,或者說是馬允輝的野心,可絕不會局限于一個小小的華國。”童木正說道:“壟斷了原材料來源的馬家,目標是壟斷全球的醫藥、兵器行業”“啊”在場的人都忍不住驚呼了出來,壟斷全球的醫藥、兵器行業這得要多大的胃口才能吞得下去啊
而之前給童木正算賬的那個中年男子,在聽到這句話后卻是雙眼一瞇,臉上閃掠過一絲震驚之色,但很快就被他遮掩了起來,仿佛沒事人似地。
誰也不曾注意到,這個中年男子右手食指中間的關節位置,有紋著一條似蛇非蛇的古怪圖騰,圖騰很小,且正好被戒指掩蓋掉,但是若有人看到這圖案,并且又對歸元界的宗門比較熟悉的話,就一定能夠認出來,這就是歸元界第一大宗門,地煞宗外圍弟子的獨特標記
這名中年男子確實是童家的一員,但同時他也是地煞宗在地球上安排的一根暗線,像他這樣的人,幾乎在每一顆智慧生命星球上都有存在,而對于這種人,有個統一的稱呼,叫做宗門密探
在童家議事大廳當中召開的會議結束之后,這個中年男子就借故離開了童家,直奔中央政區而去
與此同時,馬允輝和白元成也已經進入了中央政區的范圍,并很快就在中央政區北同市郊區降落了下來。
“十多年沒有回來過了,跟我當初記憶里的模樣完全不同了。”
走在市郊的公路上,白元成東張西望的掃視著視線當中所能看到的一切,很是感慨的說道:“我記得以前這里還有一些低矮的草棚,到處都是瓜地。”
“呵呵,時過境遷,畢竟也有十幾年時間了。”聽到白元成在一旁的感慨,馬允輝則是輕笑一聲,說道:“更何況還是在中央政區,變化最快的地方。”
“你不知道。”白元成停下腳步,指著前方一塊已經被豎起了電塔的土地,說道:“以前這里還是瓜地的時候,我就是在這里殺了第一個人”“”馬允輝愕然片刻,接著才失笑道:“原來白伯對于自己第一次殺人的事情還記得這么清楚啊”
“因為死的那個人是我的一個堂兄。”白元成淡淡的笑了笑,接著才朝馬允輝問道:“那一年我才十四歲,殺了第一個人還是我的堂兄,,你呢還記得第一次殺人的事情嗎”“當然記得。”馬允輝聳聳肩膀,說道:“死在我手里的第一個人,是我的一個伯伯,那一年我才十歲呢。
“”白元成愣了愣,接著就笑了起來“看來我們都是同一路人啊,對了,你還記得他臨死前的模樣嗎我記得當時我那個堂兄在臨死的時候,還”
兩個人說著讓人毛骨悚然的話題,沿著公路慢吞吞的朝北同市市區走奔,而這個時候的白家,卻是沉浸在一片喜慶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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