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糖糖臉色突然一變,猛然擡頭反問道。
“太后不明白最好。”慕容灝明說著,然後扔下糖糖往慕容乾裕的馬車邊走去。
糖糖跟莫言兩人對視一眼,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接著就看到玄冰的軟劍直直的刺向一個敵人的心臟。
“玄冰,抓活的。”糖糖情急之下大喊一聲。
玄冰的劍順勢收下,改成一腳踹在那人胸口,將他踢翻在地,跟著伸手抓住其衣領就往糖糖這邊拖過來。
打鬥聲漸漸消停下來,那些敵人見勢不妙,都紛紛撤退,大概他們的主人沒有想到這隊伍當中會有這麼厲害的高手存在吧。
將那人拖到糖糖面前的時候,她發現此人已經面色蒼白,口吐鮮血。
“他怎麼回事?”糖糖發現情況有些不妙,她立刻問道。
玄冰聞言,立刻轉過頭看向那被自己拖過來的刺客,半晌,手一鬆,就見那刺客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咬舌自盡了。”
這話一出,糖糖心中頓時涼了半截。
看來,他們果然是訓練有素啊。
“太后,您沒受傷吧?”此時,一個將軍模樣的男人走過來詢問糖糖的情況。
“哀家沒事。”擺擺手,糖糖看了眼一片狼藉的戰鬥現場,頓時覺得頭痛不已。
“請太后上車休息,皇上有令,全速前進,出了山谷再紮營休息。”那將軍說著,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糖糖上車去。
點了點頭,糖糖很配合的上了車。
車壁上還釘著幾隻箭矢,玄冰將箭矢一支支拔下來,莫言接過其中一支,細細端詳起來。
沒多久,車隊就緩緩前進了,糖糖手中拿著箭矢,看到上面有一個奇怪的類似太陽一樣的圖案標籤,看不懂是什麼東西,她轉過頭看向玄冰問道:“這圖案是什麼意思啊?”
“不清楚,大概是某個組織的特殊標記吧,以前從未曾見過。”搖了搖頭,玄冰也表示不清楚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莫言則在一旁始終沒有出聲。
糖糖經過剛剛一陣驚嚇,頓時覺得有些累了,於是便躺下休息,沒多久竟睡著了。
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莫言服侍糖糖用完晚餐,然後就聽到外面有太監奉慕容乾裕的命請她過去,說是有要事相商。
車隊這時候已經停下來了,四周都紮了營,並且升起了一堆堆的篝火。
糖糖出了車,隨著那太監的腳步,沒多久就走到了一個帳篷前面。
太監替她將門簾掀開,她走進帳篷,就看到慕容乾裕跟慕容灝明坐在裡面,他們的桌案前都燙著酒,而一旁的空位上,熱著一壺茶,很顯然,那個空位是給她留著的。
“你們找我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糖糖一坐下,便開口問道。
她現在對喝茶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想喝飲料來著。
“你看看這個。”慕容乾裕一邊說著,就將一支利箭朝她扔過來。
糖糖腦袋微微一偏,伸手接過那箭矢。
“你想謀殺我啊?”滿臉埋怨的看了眼慕容乾裕,糖糖抓起那箭矢慢慢的端詳起來,然而,看了半天,除了看到那個箭矢上面的類似太陽那樣的符號,別的什麼都沒看出來。
“這個有什麼問題嗎?”她有些不解的擡頭問道。
“太后果真看不出這其中的問題?”慕容乾裕眉頭一挑,若有所指的反問道。
“沒看出,下午我跟莫言和玄冰也研究了好一陣,沒明白這圖案是什麼意思。”搖了搖頭,糖糖表示她對此一無所知。
“難道太后不知道,這個圖騰是你們宇文氏的族徽?”驀地,慕容乾裕直起身來,厲聲逼問糖糖道。
“什……什麼?”這下輪到糖糖傻眼了。
這是怎麼回事兒?怎麼一下子又扯到宇文氏去了?
“還想在朕的面前裝傻?還是……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宇文佳榮?”看到糖糖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慕容乾裕的聲音又大了幾分,似乎要一次將糖糖心中隱藏的秘密給逼問出來。
“不……你等等……我……我想想……”糖糖現在腦袋是徹底打結了,她怎麼也想不通這事情跟她到底有什麼關係。
如果說這些人真的是宇文氏的,那麼他們受誰控制?總不可能是她太子哥哥宇文無羈吧?打死她都不相信宇文無羈會派人來殺她。
可是,除了他,還會有誰呢?悅王麼?自從他上次慘敗之後被人救走了,就一直未曾露過面,而且他在被擄走之前也已經心生悔意了,總不可能過了這麼久,一切都已經成爲定局了,宇文無羈都已經登基爲皇帝了,再轉過頭來對付她吧?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這突然冒出來的一股神秘力量回事什麼人呢?
“你最好是能夠給朕一個滿意的解釋,否則,朕是不會放過你的。”慕容乾裕臉色有些發青,他眼睛瞪著糖糖,一副恨不得將她的心給看穿的樣子。
“你什麼意思啊?難不成你以爲是我派的人來刺殺你的?”糖糖此時因爲感覺自己在迷霧中很多東西看不清覺得有些煩,慕容乾裕這話對她來說更是火上澆油,她不由得有些惱火的反問道。
“朕什麼意思,太后心中自然是很清楚。”慕容乾裕臉色也不好看,他非常冷漠的說道。
“你搞搞清楚狀況好不好?你去看看我的馬車上,現在還有被這箭射穿了的痕跡,我腦子有病我就搞那麼多人來刺殺我自己。”糖糖白眼一番,表示無法跟他溝通了。
“欲蓋彌彰之事,誰都會做。”誰知慕容乾裕卻並不以爲意,他給自己倒了杯酒,然後一飲而盡。
“你……你……你氣死我了……”糖糖見無法跟他說通,便轉過頭去看向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慕容灝明問道:“你呢?你也跟他一樣的想法麼?”
“我的想法不重要,太后應該想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纔是真的。”慕容灝明淡淡的說道,他的表情一直未曾有過過多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