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兩人還商量著如何守住龍城,如今凌云竟和劉邦串通一氣,最關鍵的是,吳天竟然一無所知。
“凌云,什么意思?”吳天不喜歡這種被人欺騙的感覺,尤其是被朋友欺騙。
凌天沒有說話,臉色晦暗不明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就在此時,天空中散發著青幽光芒的缽盂響起一陣難聽的尖銳聲音,劉邦臉色大變。
“兩位,看來那三個老東西開始懷疑了,我不能久留,告辭了?!眲畋砬閲烂C,臨走時看了凌天一眼,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
待到從吳天身邊經過時,劉邦稍微停了一下。
“吳天,不管你信不信,我的意思已經表明了,近期三個長老準備親自出手對付你了,你自己看著辦?!眲钫T,竟然狠狠的給了自己一掌。
這一掌可不輕,劉邦只感覺渾身像是散架了一般,內臟都在出血。
“你這是何必?”吳天看著一臉慘像的劉邦,微微皺眉。
“丟了龍城,總得有點說頭吧,本來想讓你代為出手的,這樣才像一點,希望能夠蒙混過關吧?!眲钐鄣倪谘肋肿斓?。
吳天明白劉邦的意思,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赤軍聯盟的盟主,怎么也算是個人物,竟然會做出自殘的事情,也真是難為他了。
“如果你覺得不逼真的話,我是可以代勞的?!?
“額......算了,我覺得那三個老家伙應該不會深究,畢竟我還在盟主的位置上待著,凡事做的太過火,對他們也沒什么好處。”劉邦聞言砸了砸舌頭,隨即很快便消失了。
劉邦走后,天空中那件青幽色的法器也隨之消失,整個龍城再次回歸正常,看起來似乎什么都沒發生過。
劉邦走后,吳天面若冰霜,看起來十分駭人,氣氛尷尬,就這么維持了幾分鐘。
“我靠,你媽的真是想一出來一出?!眳翘旌鋈簧焓殖柙频男乜诤菖牧艘幌?。
凌云疼的一咧嘴,不過見吳天沒有生氣,也放心了不少。
“說說吧,這到底咋回事?怎么跟那家伙勾搭到一起了?!眳翘煺?。
“我還納悶呢,劉邦今天忽然找到這里來,開始我還以為你讓他給干掉了呢,害的我傷心了好半天?!绷柙蒲b出一副驚魂未定的小媳婦的樣子,弄的吳天一陣惡寒。
兩人鬧騰了一陣,凌云正色。
“其實是劉邦來找的我,這家伙也算痛快,直接表明了來意,我也是才知道赤軍聯盟的情況這么復雜。”
“那你就這么答應他了?”
“雖然劉邦這個人不招人待見,但他有句話說的挺對,合則兩利,斗則兩傷?!绷柙埔膊欢嗾f什么,不過這一句話便戳進了吳天的心坎里。
吳天幾萬年前便是邪尊,這不僅僅代表著卓絕的修為,更代表著超人的智慧,雖然赤軍聯盟這樣的角色還入不了他的法眼,但今生不比來世,如果能省點力氣少些麻煩,那又何樂而不為呢?
“就是,人凌云說的對,劉邦的修為也不弱,再者說,人家主動低頭,足見誠意了,而且你們沒有什么本質上的矛盾,相反還有共同的敵人,如果這都不聯合的話,吳天,我很懷疑你的智商,還有你邪尊的身份是怎么混的?!?
碧火靈天蛇很是適宜的冒出來這么一句。
“住口,你一個畜生懂什么?!?
吳天怒罵一聲,碧火靈天蛇砸吧砸吧嘴,作勢握了握拳頭便縮了回去。
最近碧火靈天蛇越來越放肆了,得找個機會好好收拾收拾它。
此時,一名中級將領慌慌張張的沖了進來,鮮血染紅了胸前的鎧甲,剛進門就力竭倒地,嘴里還斷斷續續的說著什么。
“兄弟,不著急,慢慢說?!眳翘烀碱^皺緊,和凌云對視一眼,均感事情不妙。
摸出一顆紫色丹藥,給軍將穩定住傷勢,吳天用精神力仔細查看了一下,然后看著凌云輕輕的搖了搖頭。
此人的內臟基本上全都碎了,基本上沒有任何生還的希望,這可丹藥也不過能讓他多活一時半刻。
“侯...侯爺,快...快去城門,兄弟們快...擋不住了?!避妼⒂米詈笠豢跉鈹鄶嗬m續的說了這么幾句之后腦袋一沉再也沒了動靜。
示意府中傭人將此人厚葬,吳天和凌云對視一眼,兩道流光拔地而起,飛也似的像城門趕去。
龍城外喊殺聲成片,血腥味彌漫讓人隱隱作嘔,吳天和凌云在半空中俯瞰。
城門外的郊野處堆滿了尸體,從盔甲和服裝上可以判斷,死者多數都是龍城內的士兵,偶爾摻雜著幾日月教的人。
這也難怪,有戰無雙帶隊,加上日月教來的基本都是精銳,普通的龍城士兵根本很難阻擋,這還是戰無雙沒有親自出手,否則龍城真的就要變成死城了。
“呦,縮頭烏龜怎么出來了,躲在王八殼子里多好,我的兄弟們還沒玩夠呢?!睉馃o雙見吳天和凌云出來,放肆的大笑。
“戰無雙,剛才老子放你一條生路,現在還要來送死?”吳天做好戰斗準備,將墨冰劍祭出,周圍的溫度立馬下降了一個檔次。
戰無雙見識過墨冰劍的威力,自然有所忌憚,但他的手下卻有不長眼的,不過還沒接近吳天五丈的距離,便被墨冰劍所散發的絲絲寒意凍成了冰塊。
這下戰無雙手下的那些人就在也沒有敢上前的了。
“戰無雙,我龍城跟你們日月教以往是井水不犯河水,今天你殺了我這么多人,這筆賬怎么算?”凌云滿面慍怒。
凌云脾氣不錯,可這次是真的發怒了。
“嘿嘿,怎么算?我這不是來跟你們算了么?”戰無雙陰森一笑,示意手下退出戰圈,而一個渾身包裹著黑布,周身散發著絲絲黑氣的人卻跟戰無雙并肩而立。
凌云早就注意到了這個人,只是精神力的試探并沒有任何結果,此人像是修煉了一種邪門的功法,似乎與外界隔絕了一般,要不是眼睛看見,吳天幾乎感覺不到這個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