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不可救藥,算了,你不惜命,我也管不了你,隨你去。”阮琪璐眼睛一紅,捂著臉跑了出去。
看著阮琪璐傷心的背影,吳天搖頭苦笑,欠她的一條命,只有以后回報了,只是吳天不知道,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
“空明大師,找時間多勸勸阮姑娘吧,我有要事要辦,恩情容日后報答。”吳天彎腰,對著空明大師深深鞠了一躬。
“施主請慢。”空明大師道。
“敢問大師還有何事?”吳天停下腳步,問道。
“這串佛珠你帶在身邊,有驅邪扶正,安魂定神的功效,能暫時保你毒性不發。”空明大師從手腕處摘下一串佛珠,交到吳天手上。
佛珠手感質樸,卻無什么分量,通體晶瑩呈翡翠色,吳天剛剛觸摸,便感覺一股清涼之氣從指間傳遍全身,讓浮躁的心情平和了不少。
“多謝大師借寶,吳天若能不死,定當歸還。”吳天沖著空明大師抱了抱拳道。
“施主不必歸還,這串佛珠就當老僧贈予你的,另外,我這有一封信,你若得空,可到八寶山普照寺,那里的主持方丈是我的師兄,醫道遠勝于我,也許他有辦法解你身上奇毒。”空明大師微微一笑,話罷,將信件交給吳天。
普照寺的大名如雷貫耳,傳承數萬年,當年吳天還是邪尊的時候,跟當時的智光大師相交莫逆,空明大師的話,讓吳天陷入了沉思。
“有機會,我一定登寺拜訪。”吳天將信件收好,微微一笑說道。
“施主,凡事太盡,緣分勢必早盡,切記,你身上的奇毒未除,妄動干戈,毒性早發,神仙難救。”空明大師認真叮囑。
吳天心中一暖,回想起當年的往事,當初,智光大師也曾這樣關心自己。
“謹記大師教誨。”吳天說罷,沖天而起,身影漸漸消失在遠空。
吳天走后,空明大師面露微笑,微微點頭。
“師傅,他走了嗎?”阮琪璐一直在偷偷觀察,直到吳天走后,她才出現。
“走了,徒兒啊,此人命相不凡,身上煞氣甚重,克己克人,如果能夠的話,把他忘了吧。”空明大師嘆息一聲,勸解道。
“呃...師傅說什呢,我怎么會記住他呢。”阮琪璐聞言臉色微紅,低頭不語。
不忘峰,一片喜慶氣氛,賓客高朋滿座,數千間客房無一虛置。就連一直陰云不散的天空,這兩天也忽然放晴,似乎也在為即將到來的喜事助興。
驚雷殿內,雷動當中而坐,兩旁分別坐著風雷閣的四位長老,葛青也在其中,而大殿兩旁的長椅上,坐滿了客人,都是人界的各方名流,有掌門,有財主,其中不乏平日便跟風雷閣交好門派散修,也有不少趁機投誠的。
“感謝各位與會,令風雷閣蓬蓽生輝,眾位高朋遠道而來,恕老朽有失遠迎,七絕峰下的客房已經備好,大家早些休息,明日小徒與雪瑤大婚,還請眾位捧場。”雷動手捻胡須,微微笑道。
“不急不急,在下太白朱清,還有事請教雷閣主。”席間一人站起身來,沖著雷動施了個禮,眾人目光齊齊看向他。
“原來是人稱天下第一劍的朱清掌門,多年前老朽曾見你與人魔決斗,當時真是風云變色,劍氣縱橫啊,天下第一劍之名,果不虛傳,敢問朱掌門,有何事要問老朽?”雷動起身還禮,口中雖道對方是天下第一劍,眼中卻隱約有不屑之色。
太白劍派雖為天下知名的劍法大派,但自從虛谷道長羽化飛升之后,后輩中竟無一人能成氣候,使得偌大的劍派日漸衰落,這朱清劍法遠未得虛谷道長真傳,所謂人魔,不過是一邪教余孽而,所以雷動不屑,也是事出有因。
朱清察覺到雷動的態度,臉色微微一沉,但終能隱忍。
“一月前,四方閣在酆都大敗鬼界眾多高手,實乃我人間一大幸事,可仇鬼生未死,斬草尚留此根,這等隱患,不知雷閣主有何高見?”朱清問道。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愣,朱清話語中頗有挑釁之意,這驚雷殿內群英畢至,當著天下英豪的面,朱清身為一派掌門,竟說出如此不分輕重的話,實在是有失身份。
而雷動聞言面不改色,依舊是一副笑臉。
“朱掌門,可是要問那鎮魂符?”雷動品了一口桌上的香茶,隨后笑盈盈的問道。
聽聞雷動此言,驚雷殿內頓時一片寧靜,眾人屏氣凝神,皆等著雷動開口。
鎮魂符是天下至寶,數百年前,修真界為此爆發過一場橫行六界的腥風血雨,直到鎮魂符落到當時風頭正盛的仇鬼生手上,旁人無力爭奪,此事才得以擱置。
如今仇鬼生大敗,鎮魂符卻杳無音信,四方閣對此沒有只言片語,這不得不讓人起疑。
“不錯,鎮魂符關乎人界安危,四方閣既跟仇鬼生交過手,理應知其下落,不知雷閣主能否告知我等?”又有一人站出附和,引的眾人頻頻點頭。
雷動將手中茶杯放下,示意眾人安靜,隨后咳嗽一聲。
“眾位所言不虛,鎮魂符一事頗為重要,我等此次圍剿鬼眾,雖獲全勝,但也有兩大憾事,一是未能絞殺仇鬼生,二就是這鎮魂符的下落,我與其他三閣的確不知。”雷動淡淡的說道。
眾人聞言像炸開了鍋,雷動此話實在讓人起疑,既滅鬼眾,如何不知鎮魂符?
“眾位可是不相信老朽?如若不信,可向凈月師太,朱陳二位閣主查實,老朽若有半句假話,天人共戮!”雷動見眾人議論紛紛,面露不悅之色,站起身來一甩長袖,轉身而去。
雷動動怒,氣氛變的尷尬,葛青急忙站起身來。
“眾位,雷動師兄最近閉關修煉七擒閃耗費心力甚巨,有些勞累了,煩請各位到蒼松齋休息,明日婚宴之時,師兄自會向眾位解釋此事。”葛青急忙出來打起了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