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還公子,您還有些不情愿,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在這兒逗留。”衛文說著便站起身,“我可是冒著得罪大哥的風險前來魯國,看來只能空手而歸咯。”
“別。”姬還忙攔住衛文,“衛文公子,有您相助,自是讓我信心大增,衛揚何許人也,也只有您才能制衡他了。”
聽完此言,衛文才緩緩挪回腳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姬還公子既然如此有誠心,那我便勉為其難答應您這個請求吧。”
紀狼聽到這話可不樂意了,姬還公子是何人,可是晉國太子,身為最為強大諸侯國的太子,怎么能夠如此被輕視。
“怎么,紀狼你是不滿么?”紀狼還未開口,衛文便搶先說道,絲毫不給他一絲機會。
“沒有,沒有。”姬還忙說道,“衛文公子,您能夠幫助我們,已經是我們天大的榮幸,我們怎么還會有其他的意見呢。”
說著,姬還便狠狠地瞪了眼紀狼,示意他不要多說話。
紀狼不像紀豺,如果是紀豺的話,此時暴脾氣上來,直接會毫不客氣將衛文收拾一頓,可紀狼不一樣,善于隱忍,面對衛文這番態度,也只能收斂一下,但心中早已記下,秋后定要與他算賬。
“既然如此,衛文公子,不要忘了明日與魯孝公一見。”姬還提醒道。
“不會忘的,你快走吧。”衛文此時自我感覺非常良好,完全記得外公元蒙對他的建議,但是往往自我感覺良好的背后,卻隱藏著危險,他雖然記得外公讓他自信的建議,卻忘了他外公讓他不要自負的建議。
如此的行為,定會在姬還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離開后,紀狼偷偷說道:“姬還公子,這衛文怎么像變了個人一樣,之前的他可不是這樣。”
姬還也覺得奇怪,短時間態度能夠發生如此大的轉變,絕對不是一下子轉化的,背后定有高人指教。
“這么囂張的態度,即便是呂祿甫公子也不敢這樣對待您,公子,不如,等事情結束后,我就把他給。”說著,紀狼便做出一個橫劃的動作。
“等太子之位穩定后,我定會給他一些好果子吃。”姬還的語氣中透露著兇狠,這筆帳,他記下了。
翌日,魯侯府內。
“君父,不如就讓我前去招待衛文公子吧。”姬弗湟建議道。
“他可是衛武公派來的,現在衛武公從侯位到公位,如此身份之人,孤怎能不親自前去。”魯孝公還生著病,作為兒子,姬弗湟自是不想讓魯孝公再活動自己的身體,免得加重病情。
“君父,那衛文前來,定是來與衛揚公子爭奪太子之位的,兒臣已經告知衛揚公子此事,至于衛武公那兒,他會想辦法應付的。”姬弗湟忙說道。
“太子殿下!”在一旁的左策焦急地喊道,他將來自衛國的書信交給姬弗湟,可是沒有經過魯孝公同意的,也就是說,是他擅作主張交給姬弗湟的。
“左策!”魯孝公厲聲呵道,“孤允許你這樣做了嗎!”
“臣知罪。”左策忙跪下身子,“君上,那衛揚可是難得一見的人才,依臣之見,他定會成為未來衛國的君主,不妨此時讓太子殿下賣衛揚一個人情,等將來...”
“左策,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咳兒,咳兒。”魯孝公氣急攻心,不停地咳嗽著。
“君父。”
“君上。”
“算了算了。”魯孝公也不想再追究什么責任,“左策,既然你會這樣做,說明你定有什么想法,湟兒,那你就代勞孤去見那衛文一面。”
“是,兒臣遵命。”姬弗湟得到允許后,便馬上趕到大廳,衛文早早地便已經來到。
“衛文公子,遠道而來,辛苦您了。”姬弗湟此時見到衛文公子,忙寒暄到。
“弗湟太子,不知魯侯為何?”衛文一個堂堂的衛國公子,竟然沒有得到魯侯的接待,自然有些不快。
姬弗湟見狀,忙解釋道:“衛文公子,實在抱歉,家父身體抱恙,還望衛文公子見諒。”
正如外公元蒙所說的那樣,魯國君主魯孝公身體不適,現在魯國的城防竟然由一個晉國太子姬還管理,估計是姬還公子自己請求,現在魯國事無大小,都歸姬弗湟所管。
“弗湟太子,我也不彎彎繞繞了,我想知道,我大哥衛揚,他在哪里。”衛文依照外公言語,直奔主題。
“這...”姬弗湟有些猶豫。
“弗湟太子,沒關系,此次我前來,便是受父侯之命所托,來看管住我這個喜歡惹是生非的大哥,我已經聽說晉國太子姬還已經前來魯國,他此次前來的目的,想必弗湟太子早已知道了吧。”衛文留了一個心眼,問道。
“不知。”姬弗湟忙說道。
“不可能。”衛文知道這件事對于姬弗湟而言,他定會掩蓋的嚴嚴實實,但他已經事先了解過,“弗湟太子,這里沒有別人,姬還公子前來的目的,便是受晉文侯姬仇所托,來找回晉國的大公子,原晉國太子姬伯,這只是其中一層,
姬還最主要的目的,便是除掉大公子姬伯,這樣他才能高枕無憂,畢竟,兩位公子之間對于晉國太子之位,仍舊是虎視眈眈啊。”衛文一番話語下來,姬弗湟是聽得額頭上都要冒汗。
這件事情,仿佛天下之人都知曉了一般。
衛文說出這番話,姬弗湟有些不可思議,但他也沒顯露出來,這和衛揚跟他說得完全不一樣,在衛揚的描述中,他的二弟衛文也是一個城府頗深之人,對于太子之位也是非常覬覦,可是現在衛文的表現,仿佛他與大哥衛揚之間沒有矛盾一般。
但無論如何,還是留一個心眼為好:“衛文公子,那我去將衛揚公子叫來。”
“弗湟太子,您還是帶我去一趟,君父此次讓我前來,其一是管住大哥,讓他不要再惹是生非,其二,便是看他住的如何。”衛文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