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威爾把方云支走之后,對這個看著自己怒氣沖天的國王說道:“國王陛下,你享受的榮華富貴也夠多的了,你這一生也賺夠本兒了,如今歸為臣擄,便是我圣火國的恥辱了,國王陛下,難道還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處置自己,來給圣火國一個交代嗎?”
希爾拉維斯說道:“拉威爾,你到底什么意思?雪國的國王已經(jīng)說過,不會殺掉本王的,本王被關(guān)在這個牢房中,也是暫時的。本王還要有什么交代?”
拉威爾看著自己的國家的這個沒出息的國王,冷哼一聲,說道:“國王陛下,既然你這樣窩囊,也就別怪做臣子的狠心了!”
“你,你,你什么意思?”
拉威爾害怕希爾拉維斯預(yù)感到自己要殺他,而躲到角落中去,這樣自己殺他就麻煩了。
于是拉威爾轉(zhuǎn)而笑著走進希爾拉維斯,笑道:“國王陛下,我有一個東西要給你看,你看了,就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
希爾拉維斯將信將疑的說道:“我看看,是什么東西?”
拉威爾走進希爾拉維斯,拿出匕首,大喝一聲:“去死吧!”
在這個聲音出口的同時,拉威爾的匕首已經(jīng)深深的插入了希爾拉威爾斯的心臟中了。
希爾拉維斯難以置信的又是滿是恨意的看著拉威爾,還要說些什么詛咒的話,但是卻是說不出口了,只是張著嘴巴,等著眼睛看著拉威爾,便是倒地沒了氣息。
雪國的牢房建筑森嚴(yán),雖然拉威爾大喝一聲殺了希爾拉維斯,可是方云在牢房的外面卻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異樣的。
拉威爾殺掉自己的國王希爾拉維斯之后,看著希爾拉維斯的沒有閉上的不甘心的雙眼,拉威爾的臉上,竟然縱橫了一行老淚。
拉威爾突然直直的跪在希爾拉威爾斯的面前,重重的磕了幾個頭,泣不成聲的說道:“圣火國的先烈們,圣火國的生靈們,這是拉威爾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拉威爾泣涕交零道:“國王陛下,老國王,你們都不要怨恨拉威爾,如果你們在天有靈的話,一定知道拉威爾這么做,是為了保全圣火國的最后一絲尊嚴(yán)。”
拉威爾說道:“國王,千萬不要怪拉威爾狠心,只是你如果真的做了雪國的降臣,你將至圣火國的顏面于何處啊!”
拉威爾說罷,便是又是重重的叩了三個響頭,仰面說道:“父親母親,在天之靈,不要怪罪孩兒。”
之后,拉威爾便是站起身子,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神情萎頓的走出了牢房,拉威爾的身影極其的疲憊,他也確實是年邁了。
“姑父,話說完了嗎?”方云問道。
拉威爾疲憊的點了點頭。
拉威爾雖然看起來年邁的,但是在方云見到拉威爾的時候,拉威爾就是神情矍鑠的樣子,如今方云看到拉威爾這樣的疲憊萎頓,便是知道事情有異了。
于是方云看了拉威爾一眼,便是轉(zhuǎn)身急急的沖向了牢房中。
方云來到希爾拉威爾斯的牢間的鐵柵欄前,看到希爾拉威爾斯眼中露著憤怒和不甘,而他的胸前,匕首已經(jīng)全部沒入在心口處。
方云急聲喊道:“獄卒,開門,把希爾拉威爾斯的牢門打開!”
獄卒聽到方云的叫喊,急急的趕來,打開了希爾拉威爾斯的牢門,方云急急的沖到希爾拉
威爾斯的身前,試探著他的鼻息,發(fā)現(xiàn)希爾拉維斯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呼吸了。
雖然這個國王對于方云來說,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他的死活,方云并不在意,只是方云不明白,為什么拉威爾要殺了自己國家的國王。
方云知道,拉威爾并不是一個不忠之人。
方云替這個國王合上了不甘心而睜大的眼睛,站起身子說道:“收棺吧,好好的弄一副棺材,要上好的棺木,其他的事情,等候國王陛下的吩咐。”
牢頭此時早就聞訊趕來,見到方云如此的平靜,心也就放下了大半,于是說道:“是。”
方云走出牢房,見到拉威爾正負(fù)著手站在清冷的月光下,身影極度的疲憊。
方云站在拉威爾的身后,說道:“拉威爾姑父,你為什么要殺了希爾拉維斯?”
拉威爾聲音中也是透著極度的疲憊,仍舊是背對著方云,說道:“駙馬,你不知道亡國之人的心思,國家已經(jīng)亡了,難道還要讓已經(jīng)失去的故土蒙羞嗎?”
拉威爾嘆了一口氣,說道:“駙馬,我不會讓你在雪國國王面前為難的,況且,雪國國王陳天擎,老朽也早有耳聞,據(jù)說是一個明君,駙馬,就然老朽和你進宮認(rèn)罪吧!”
方云嘆了口氣,說道:“拉威爾姑父,你有想過姑媽的感受嗎?等了你半輩子,如今剛和你團聚,可是你卻非要把自己送入到牢獄之中,拉威爾姑父,只是為了這么一個廢物的尊嚴(yán),值得嗎?”
拉威爾轉(zhuǎn)身說道:“駙馬,希爾拉維斯確實是一個廢物,但是,他畢竟是我們圣火國的國王,身為子民,對陛下不敬已是不忠,難道還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受辱嗎?”
方云實在是不能夠理解拉威爾的邏輯,于是無奈的說道:“拉威爾姑父,既然你也知道我們雪國的國王陛下是一個明君,是一個仁愛的人,你為什么不相信他會善待希爾拉威爾斯呢?”
拉威爾苦笑道:“駙馬啊,你還是不懂權(quán)謀之術(shù)啊,他們兩個是死對頭,雪國的國王雖然承諾了不會殺他,但是,對于一個曾經(jīng)是君主的人來說,你知道成為敵國的臣子,是多么恥辱的事情嗎?”
方云實在是不懂的拉威爾的話,于是嘆了口氣,說道:“好了,姑父,咱們不談這件事情了,既然希爾拉威爾斯已經(jīng)死了,這也許就是他的命數(shù)吧。”
方云說道:“這件事情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和父王解釋清楚的,你也不用承擔(dān)任何的責(zé)任。”
拉威爾重重的拍了一下方云的肩膀,鄭重的說道:“駙馬,你對拉威爾的恩情,拉威爾永世不忘,龐隆也不會忘的,長公主也不會忘。”
方云把拉威爾送回了雪國王宮中的長公主的住處,見到龐隆還在長公主那里。龐隆和長公主見到方云和拉威爾都是神情凝重,不免一陣擔(dān)憂。
龐隆問道:“方云老弟,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希爾拉威爾斯又不安分了?”
拉威爾說道:“他不會不安分了,他已經(jīng)被我殺掉了!”
“什么?父親!你瘋了嗎?”龐隆簡直是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父親竟然做出了殺害自己國家的國王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
龐隆詫異的看著拉威爾,拉威爾點頭說道:“不錯,孩子,為父是殺了希爾拉威爾斯。”
“為什么啊?父
親,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不是一個不忠的人的!”龐隆實在是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方云替拉威爾說道:“因為姑父不想看到希爾拉威爾斯在雪國受辱。”
龐隆聽了方云的話,覺得似乎能明白一些拉威爾的用意了,于是也是點頭說道:“父親放心吧,這件事情,由孩兒一力承擔(dān),不會連累父親母親的。”
方云和龐隆離開雪國國王的后宮之后,說道:“龐隆老哥,你到底想要怎么處理長公主和拉威爾,還有龐老將軍和龐老夫人之間的關(guān)系?”
龐隆說道:“方云老弟放心,愚兄已經(jīng)和長公主說好了,只是私下里和他們相認(rèn),不會告訴龐老將軍和龐老夫人,我在龐家的父親母親,也永遠(yuǎn)都是我的爹娘。”
龐隆說道:“哪一方的爹娘先走,龐隆都會盡到一個孩子應(yīng)該盡的孝道。”
方云點頭說道:“不錯,這確實是一個好方法。”
龐隆說道:“這一次我拉威爾爹爹的事情,又是讓方云老弟費心了,明日愚兄就去稟明國王,說,是我?guī)е柸サ摹!?
方云拍了拍這個好兄弟的肩膀,說道:“龐隆老哥,你當(dāng)我是兄弟不?”
龐隆不解方云的意思,毫不猶豫的點頭說道:“當(dāng)然!你方云是我龐隆活了二十多年第一個推心置腹的好兄弟,也是我龐隆二十多年來唯一一個佩服的人!”
方云哈哈笑道:“那你還說這么多廢話干嘛?難道你還不了解我,我是那種做了事情要別人背黑鍋的人嗎?還是你當(dāng)那些獄卒都是傻子?”
龐隆聽了方云的話,也是哈哈笑道:“是愚兄愚鈍了,愚鈍了,該罰該罰,改日請你去酒樓喝酒!”
方云笑道:“還是算了吧,如今咱們兄弟二人已經(jīng)一不小心變成了雪國的大英雄了,出去喝酒,那不是等于去打劫父老鄉(xiāng)親了!”
方云和龐隆兩個人朗聲笑著,一路走來十分的開懷,在路口分開,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府邸中去。
方云本來以為駙馬府中已經(jīng)全部都休息了,自己回來之后,便是一直在忙活,沒想到一踏進駙馬府的大門,整個駙馬府都是張燈結(jié)彩的,十分的明亮熱鬧!
“方云哥哥!”
“駙馬!”
“方云哥!”
“方云哥哥!”
只見自己的四個妻子見到自己回來,便是全部從大廳中跑出來撲向自己,弄得方云簡直是不知所措了。
“喂,喂,你們,干嘛,干嘛啊?”方云被自己的這四個妻子輪番的親著面頰,雖然被美女親吻是好事情,但是這未免也太多了吧!
“停停停……”方云求饒道。
但是這幾個丫頭還是在自己的臉上輪番的親吻著。
“哎呀……停!”
“……”
一時間,站在自己左面的方燕兒和蕭紫依,站在自己右面的白靈和紅雪,都停止了動作,看著方云。
“呼!”方云總算是透了一口氣,詫異的環(huán)顧著左右,說道:“你們四個這是要干什么啊?”
“嘭……唰……”
“呀!煙花啊!好漂亮啊!”方云聽到駙馬府中的婢女和奴才們喊道。
方云也是抬頭看去,只見,頭頂?shù)臒熁ǎ谷黄礈惓鰩讉€大字來:恭賀方云戰(zhàn)勝歸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