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凡也湊到了衛間裡後面的身邊，問她：“什麼呢？”

他順著何萌萌的目光向下一，到的居然是廢紙簍。

“姑奶奶，您老人家能有點正常的愛嗎？”高凡很是無語，碰碰何萌萌的胳膊，：“咱別這個了成不？出去吧，我還等著你給我擦擦胳膊呢……”

“凡，你到了什麼？”何萌萌回過頭來，滿臉疑惑的望著他。

高凡無奈的回答她：“還能見什麼，就是半紙簍用過的廁紙唄，這玩意……這玩意有啥的？”

何萌萌輕輕搖頭，：“你再仔細。”

高凡瞪著眼又了一眼廢紙簍，：“我再仔細，也是半紙簍廁紙啊！”

何萌萌還是搖搖頭，：“你沒注意到這裡面有樣東西的形狀很特別嗎？”

高凡感覺她有點的莫名其妙：用過的廁紙還能呈現出什麼特別的形狀？這不是開玩笑嗎？

不過，當高凡得到了何萌萌的這個提示，再一次去這個紙簍的時候，終於是注意到了一樣東西。

這是一個白色的紙片，有點厚，像是雙層，它整體的形狀有點像是橢圓形的，只不過正中間的部位似被捏了一下，兩邊出現了明顯的凹陷，使得這個所謂的橢圓呈現出兩頭粗中間細的樣式。

跟那些用過的廁紙相比，這個紙片浮在最上層，顯得有些突兀，也有一點點的扎眼，難怪吸引了何萌萌的注意。

高凡的腦袋卻是轟的一下，幾乎失去思考能力了。

這個東西，如果高凡沒有錯的話，應該叫做衛護墊……

兩個大男人活的家庭之中，會有這種東西？

高凡乾笑兩聲，硬撐著問：“怎麼了？”

何萌萌瞪他一眼，：“你怎麼了？你家居然會有這個東西，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啊！”

“呵呵呵……”高凡笑了幾聲，可憐兮兮的望著何萌萌，：“這個問題需要解釋嗎？”

何萌萌很篤定的點點頭，：“需要，我非常需要。”

高凡苦著臉：“我怕我解釋了你也不信啊。你你，你現在這張臉耷拉的，都快到地上了，我什麼你會相信呢？”

“實話！”何萌萌伸出一根手指，在高凡的面前晃悠著，：“只要你實話，我就能相信。相反的，只要你了假話，我也能聽出來！”

“這個……”

高凡嘆息一聲，：“來我不交代清楚，是跟你不明白了。”

輕哼一聲，何萌萌：“你何止不明白？不給我交代清楚，我立刻就走！你還在這裡忽悠我！”

“沒有，我哪有忽悠你啊？冤枉……”高凡偷偷瞅瞅她的臉色，：“我剛纔怕你誤會啊，沒有告訴你非常具體的情況，剛剛……剛剛不是有人來我家借衛間一用嗎？那是一個……的。”

“呃……”一聽這話，何萌萌的臉上立刻呈現出一絲絲的釋然和一絲絲的愕然：“這……這有什麼誤會的啊？人家就是來借個衛間。”

“可她是個的啊！”高凡爲難的：“平白無故的，家裡衛間之中有個的，你我怎麼給你啊？給你了你再堵著門口，等著是個什麼樣的的，多尷尬啊！”

何萌萌無語了。

高凡這話的對啊，如果自己一進門的時候知道衛間裡是個的，肯定會堅持要是個什麼樣的的；但是，那樣的話真的就尷尬了，哪有守著衛間門口瞪著在衛間裡的人長什麼模樣的？

但她嘴上終究是不意思接高凡的話頭，嘟著嘴巴：“這有什麼尷尬的？不就是人嗎？還怕怎麼滴？”

她推著高凡往外走，：“快出去了，衛間有什麼待的……”

他把高凡推出來了，高凡懸著的心也歹的安穩下來了，來，這個解釋得到何萌萌的認可了……

何萌萌家裡中午有安排的集體活動，所以到了中午的時候，何萌萌就要告辭了，高凡送她到了區的門口，著她駕車離開之後，才拐了個彎到了爸爸攤子上。

“怎麼走了呢？”爸爸反倒有些奇。

高凡解釋：“她爸爸媽媽是中午帶她出去有事，沒辦法，只能先回去了。”

爸爸點點頭，：“那這孩子不錯，明明知道中午家裡有事，上午的時候揀空還要來你。”

高凡有些不意思，：“萌萌主要是來給我補習功課的，她語文比我學的。”

爸爸：“是啊，客觀地，你很多功課都不如別人學得更，不過除了這個姑娘和紫欣，也沒見其他人來給你補習過。”

高凡不禁愕然：“爸爸，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這麼開通呢？以前的你可是一直認定紫欣是你兒媳婦的，萌萌接二連三的來找我，難道你不煩嗎？”

爸爸今天坐了一把躺椅，這會兒端著他的那個巧的茶水壺，輕輕的喝了一口，輕聲道：“你都這麼大了，又不是孩子，難不成還要所有的問題都是我來替你拿主意？”

“每個人都會有長大的一天，每個人長大了之後，總是會面臨不同的誘惑和選擇，從而走上不同的人道路。”爸爸給自己點上一支菸，輕輕的吐出一口煙氣來，：“作爲你的爸爸，我需要做的不是給你劃條條框框，讓你按照我的設想去走你的人路，而是在你即將要走錯路的時候，把你從錯誤的路線上糾正過來。僅此而已。”

高凡的心裡一陣暖暖溫情，握爸爸的手，：“爸爸，以前我的確是走過一些彎路，整天惹你氣，不過以後不會了。你的兒子一定會給你爭氣，讓你以你的兒子爲榮！”

爸爸淡淡的笑了笑，擡眼高凡，忽然問道：“打架鬥毆泡妞，這些事我是親眼見過的，你還有什麼事是我沒見過的嗎？或者是我不知道的。”

高凡有點不明白爸爸的意思，搖搖頭，：“應該沒有吧……”

“呵呵……”爸爸從煙盒裡面抽出一支菸來，遞到高凡的面前，：“抽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