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2這個比例不行
桑壽年一直希望找高小凡談談，可不是為了和高小凡無聊的聊天打屁，而是為了和高小凡之間能夠建立起一種屬于生意的關系。
他相信高小凡肯定也明白他的這個意思，只不過，高小凡明顯是故意的不跟他提這個茬。所以，桑壽年只好腆著老臉，自己把這個問題提了出來。
高小凡呵呵笑著說道：“桑老先生有話盡管說，咱們也沒外人，你說是不是？”
“沒錯沒錯，我們的確不是外人。”
對高小凡的這個回答，桑壽年當然是滿意的，他感覺雙方之間的這個開頭還是很融洽的。
桑壽年說道：“前一段時間，小少爺您曾經提出過一個方案，希望將您一次的拍賣會的所得全部并入老郭家古道商鋪之中，咱們雙方合股。當時呢，我那邊比較忙，所以沒有及時回話，所以這不前段時間就直接來了變身城，希望跟您當面談談這個問題。”
高小凡的眉毛挑了挑，望著他，確實沒有說話。
“毫無疑問的是，老郭家古道商鋪的根基就是老郭家，這一點毋庸置疑，小少爺提出的那個合股的說法，我個人認為本質是錯誤的。”
桑壽年笑呵呵的說道：“誰都知道，在地下世界之中，一個團隊就是一個團隊，既然是出自一個家族的話，也就不存在所謂合股的問題。因為我們本來就是連在一起的。”
“不管是我們做什么，歸根結底，都是在一個范疇之內，你來做，和我們來做，都只是一個分屬的領域不一樣，但是利益本身是一致的嘛。”
桑壽年說：“就像是在法師學校的問題一樣，我覺得小少爺已經是表明了一個很好的態度，您用您的關系和人脈，疏通了法師學校的路子，讓咱們老郭家古道商鋪現在逐漸成為了法師學校最大的供應商，可謂是功不可沒啊！”
高小凡微微一笑，說：“這個都是舉手之勞，再說在當時來說的話，我也沒別的事情可以做，還希望能給鋪子里做點貢獻。”
桑壽年笑瞇瞇的說道：“是啊是啊，我們既然是一家人，就該相互的支撐，從各個方向和領域都多多的努力一下。所以我想啊，咱們兩個既然是見了面，咱們是不是把一次的事情也一并解決一下？”
高小凡明知故問：“一次什么事情？”
桑壽年不厭其煩的解釋說：“那當然是合股的事情嘛。我覺得小少爺的提議還是不錯的，當時是感覺遠程的同意一下，實在是太沒誠意了，這才是向著過來，跟小少爺見個面，當面來說這個事情。”
高小凡輕輕點頭，說：“好啊，那就說。”
桑壽年臉有點小尷尬，說：“其實我想說的已經說完了，我的意思是，小少爺的這個提議相當不錯，咱們可以照此辦理。”
高小凡皺皺眉頭，說道：“照此辦理是什么意思？”
桑壽年覺得他這個態度貌似是有些問題了，只是現在這個事情的態勢擺在那里，有些話又不得不說；既然高小凡在那里裝傻充愣一樣，桑壽年只好是把事情重新說了一遍：“按照一次的說法，小少爺將一次拍賣會的所得，交到老郭家古道商鋪之中，以后我們就按照小少爺享有老郭家古道商鋪40%的股份計算紅利。”
高小凡點點頭，說：“這個可以，明天，你準備準備，咱們象征性的做個文，簽個合同，然后事情就算是定下來了。”
桑壽年是覺得剛才的時候高小凡表現的有些莫名其妙，有點想要反悔的跡象，但是沒想到高小凡現在答應的居然是這么爽狂，不由得大大松了一口氣；想想這段時間自己的擔心，桑壽年很是松了一口氣，眉開眼笑的說道：“小少爺做事情就是這樣爽快！”
高小凡呵呵笑道：“我一直都是這樣爽快的，要說做什么事情，立刻就會去做，如果但那公司不做，那過后就會徹底不做了。一個事情，想到了，如果當時不去做，那就說明這件事情的誘惑力還差了一些，做不做的都在兩可之間，何必再繼續堅持呢、”
“對對對，小少爺這個話說的真是對極。”
事情貌似已經解決掉了，桑壽年的心情大好，恭維高小凡說道：“小少爺今天的海鮮菜品這件事情，無疑就是最好的證明，此前一點風聲未有，忽然爆發，直接震撼整個變身城。這等爽快的事情也只有小少爺能夠操縱的了。最最強大的一點是，小少爺居然是謀定再動，算準了海鮮的制作方法不會是太大的秘密，所以干脆直接將這樣的制作方法公開，然后開始搞海洋食材的生意。大手筆！前所未有的大手筆啊！”
高小凡拱手說道：“桑老先生謬贊了，皇家素食餐廳算是我在地下世界操作的一個的項目，自然是要把它的很多東西都琢磨到骨頭里面，萬萬不敢掉以輕心。”
“沒錯，這個餐廳無疑是現在小少爺最關鍵的一個生意，而且前途很廣闊。尤其是現在又海洋食材的一個拓展，咱們的聲音自然是能夠更一層樓的。”
桑壽年說道：“我是這樣考慮，明天的話我給各個主城的商鋪分掌柜都打一個招呼，然后讓他們提前做一些準備，比如廚師啊，服務員啊這些雜七雜八的人員，還有像是餐廳的選址啊，設施的準備啊，都提前做做準備，只要小少爺的分店開過去了，那咱們就是立馬開工，絕對不能拖延。我可是聽說一些主城之中，已經有餐廳在打素菜的招牌，只不過是做不出皇家素食餐廳的這個味道罷了。”
高小凡說道：“桑老先生能替我想到這些，真是太感謝你了。以后皇家素食餐廳做大了之后，一定能夠要好好感謝一下桑老先生的這份心意。”
“那還不是應該的，誰讓這是咱們自己的生意呢。”
桑壽年笑瞇瞇的說道：“明天我看臨時還可以從變身城分店之中抽調幾個賬房過來，先熟悉熟悉皇家素食餐廳的財務問題。我這幾天看著餐廳這邊的進出賬目，實在是太大了，不說別的，就是每日的那些流水，就是一個足夠驚人的數字了，人少了這個帳還真不是很好算。”
“呃……”
高小凡疑惑的望著桑壽年，問道：“桑老先生剛才是說從老郭家古道商鋪之中抽調賬房過來？”
桑壽年說：“是啊，你放心，咱們商鋪之中的賬房都是老賬房，很有經驗，在處理財務問題，絕對是一把好手。”
高小凡說：“這個我自然是相信，不過，桑老先生，為什么要從那邊給我抽到財務呢？”
桑壽年愣愣神，旋即笑了，說道：“其實抽調不抽調賬房也沒什么關系，現在小少爺的人管理的賬務也是一流的，有條不紊的，我覺得只需要這些賬房們總一個賬出來，然后咱們都能心里有個數就可以了。”
高小凡撓撓頭，繼續問道：“桑老先生，為什么我感覺現在你說的這些我有點不明白呢？皇家素食餐廳的賬目很清楚啊，我平時就了解的很多，為什么還要總一個賬呢？”
桑壽年眨巴眨巴眼，心說這小祖宗是腦袋搭錯了筋了還是怎么了，這么簡單的事情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但是事關重大，他不得不把這個話挑明了說：“小少爺，您想啊，既然咱們兩家合了，自然而然的，哪一邊的賬目都是要匯總一下的，像是老郭家古道商鋪啊，還有現在的皇家素食餐廳啊，這樣大家對現在的經營都能有一個總的了解，對下一步的合作延伸還是很有好處的。”
“老郭家古道商鋪的賬我肯定是要看的，既然我提議了，桑老先生也同意了，那就照此辦理，我也應該享有知情權，但是皇家素食餐廳的賬……”
高小凡呵呵一笑，說：“我覺得桑老先生是不是不要再過份關心了。畢竟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把我這邊的賬給您看，這個似乎是不太好。您不覺得您提的這個建議有點過分嗎？”
桑壽年有點暈了，說：“小少爺，這個不是？你看，你要合股，我們合了，我這邊的賬給你，你那邊的賬怎么樣也要交一下，到時候計算紅利什么的也好有個依據，您這樣做的話，到時候大家都不好做啊。”
高小凡神色之中明顯是一種極度的莫名其妙，問：“不是，桑老先生，您大概是理解錯了，我什么時候說要把皇家素食餐廳的紅利也給您分一下啊？”
桑壽年愕然，說：“咱們不是合股嗎？把所有的產業全都和在一個賬啊！”
高小凡笑了，說：“您果然是理解錯了。我說了，我把一次拍賣會的全部所得，交給老郭家古道商鋪，然后等同于我來入股，占有老郭家古道商鋪40%的股份。但是這個入股的概念是說，我們雙方抵換的40%老郭家古道商鋪的股份和我一次拍賣會的所得。這跟皇家素食餐廳半點關系都沒有。”
桑壽年傻眼了，回想回想剛才和高小凡所說的所有話，他終于意識到，自己掉進了高小凡的語言陷阱之中。
按照他自己的理解，高小凡同意的是雙方合股，把所有的產業全部的合在一起，等同于把賬目也全部的合并了，然后就算是這一次的談判成功。
所以，在高小凡表示了同意之后，他才是非常開心的許諾了那么多的提前準備，并且提出了向皇家素食餐廳這邊輸入賬房的意見。畢竟，說到根子，現在皇家素食餐廳的賬房都是高小凡原來的人馬，跟高小凡是一條心，但是不見得會跟他桑壽年一條心，他需要讓自己的賬房走進皇家素食餐廳的經營核心，掌握住皇家素食餐廳的真實的收入情況，然后才能夠真正的放心。
然而，到了現在，他終于明白過來，其實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在異想天開，高小凡之所以答應的那么爽快，不過是因為高小凡答應的是原來的那個提議實現，這也就意味著老郭家古道商鋪這邊付出了40%的股份之后，獲得的不過是一次拍賣會高小凡的所得。
這樣的付出和得到，是桑壽年完全不能同意的，一次齊望天和東方豪將這個消息傳遞過去之后，桑壽年之所以選擇了沉默，其實就是因為桑壽年感覺不值。
雖然郭太皇說過了，桑壽年如果不同意，郭太皇不介意去親自找桑壽年談談，這種威脅是非常直接的，甚至是非常有震懾力的。
但是桑壽年并不認為這樣的威脅本身能夠產生多大的力量。
畢竟，這是生意，這樣的事情就算是擺在桌面，桑壽年也感覺自己占著道理，所以桑壽年并沒有感覺以無聲的態度拒絕了高小凡，會有什么樣的麻煩和不對，大不了將這件事情吵出去，讓那個整個地下世界的公理來評評理。
而現在，高小凡舊事重提，還是握著一次的提議，桑壽年怎么可能答應？
“小少爺，我覺得咱們這個事情是有些誤會的。”
桑壽年很嚴肅的說道：“您原來提出來的那個提議當然是沒有問題的，但是那畢竟是好些日子之前的一個提議，到了現在的話，很多情況都已經發生了改變。”
高小凡提醒他說：“對啊，是很多情況發生了改變，但是提議本身是不變的。”
桑壽年輕咳一聲，說道：“小少爺啊，提議自然也是要變的。您看，您一次的提議，說白了，其實是想把您在地下世界的事情和老郭家古道商鋪聯系在一起，然后咱們一榮俱榮，所以我覺得，這個提議本身就包含著變數，就像是您現在操作的皇家素食餐廳，其實也應該是在這個變數之中。我覺得我們如果需要繼續執行這個提議的話，也是要把皇家素食餐廳并在里面的。”
韋小固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桑老先生，這個問題我不想爭執，但是我需要說的是，提議就是提議，當時開出來的條件也就是條件，這個不會也不可能發生任何的更改。您說得對，當時的情況到了現在的的確確是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這個變化就是皇家素食餐廳的出現。”
“毫無疑問的一點是，皇家素食餐廳到了現在的話，已經成為我在地下世界的重心，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之下，其實我是很愿意將它也并到老郭家古道商鋪之中，大家一起經營的，這樣我也能奸情不少的壓力。”
高小凡說道：“但是，這也就意味著，如果我把皇家素食餐廳也并進去的話，在我提議的那個事情，我的條件大大的增加了。雖說咱們是一家人，可是親兄弟還是要明算賬的嘛，我不可能白白的增加了巨額的條件之后，還繼續原來的40%的股份。您說呢？”
“但是……”
桑壽年想要繼續堅持剛才的說法，但是想想自己那樣做，的確是有些不怎么厚道，深吸一口氣，說道：“好，小少爺的這個說法其實也不是沒有道理，這樣，你看如果是換到現在的話，你大概需要多少的股份？”
高小凡微微一笑，玩味的望著桑壽年，問道：“你覺著呢？”
“我覺著……”
桑壽年直覺一陣氣憋，都有一種就要喘不氣來的感覺了。
高小凡這個問題問的實在是有些讓桑壽年難以承受；桑壽年能怎么覺的，按照桑壽年的想法，高小凡把手里的錢全部交給老郭家古道商鋪，然后把皇家素食餐廳白送給老郭家古道商鋪才是最好呢，但是可能嗎？
桑壽年感覺自己的腦袋瞬間變大了，高小凡的這個問題當真是不好回答，說的高了，桑壽年自己覺得難受，說的太低了，高小凡那里肯定不會同意，而且，如果桑壽年說的數字高過了高小凡的心里期望值的話，高小凡還可以直接答應下來，到時候桑壽年還不好反悔什么，這個問題，無論如何回答，都死很有風險的。
思來想去，桑壽年感覺自己無論如何，回答這個問題都不怎么合適，最后只好是選了一個數字，說道：“我覺得49%這個比例就很好。”
49%是桑壽年能夠承受的極限了，因為只要高小凡手中的股份不到50%，最終的話語權就一定還是控制在桑壽年的手里的，而且這個數字代表的意義很簡單，等同于將將近一半的老郭家古道商鋪全部的交到高小凡的手里去了，桑壽年認為無論如何，這個數字都改超出高小凡的心理期望的極限了。
既然是到了這樣的關頭，桑壽年覺得與其和高小凡在數字來回的打架，還不如直接把條件開到最大限度，讓高小凡無話可說，節省時間，抓緊把事情徹底的敲定下來。
然而，高小凡卻是輕輕搖頭，說道：“這個比例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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