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規模不小的騷亂,無論時間多晚,多么的避人耳目,終歸是要引起旁人的騷亂。
所以就算現在已經凌晨一點多了,但是由于我們這一站實在是規模太宏大,所以難免的引起周邊小區里的人的注意。
我隱隱約約的看到不遠處有好幾家居民樓上亮起了燈光,燈光前站著一兩個人影。
我走出來之后邊讓手機響著。
直到手機嘟了好一會兒之后才傳來一句,“您好,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聽。”
我嘴角輕輕的揚了揚,將手機放了起來。
電話被掛后沒多久,周邊就想起了一陣警笛聲,沒一會兒就有八九輛警車奔了過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幾輛救護車。
王明軍一見這架勢,頓時臉色變了變,湊到我跟前,一臉惶恐的問我該怎么辦。
我沖他擺擺手,示意他不用緊張。
警車停下之后,帶頭的車子上面就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白凈男子下來了,整了整大蓋帽。
而他身后的那幾輛車上,一幫警察早就沖了過來,過來后十分不客氣的把我們的人按在了墻上,嘴里喊著,“警察,別動!”
我沖面色白凈的男子笑了笑,開口道:“警官,你們來的還真是時候啊,這不一幫來給我們砸場子的人剛被我們制止住呢。”
那個臉皮白凈的男子面色微微的一怔。
我趕緊側過臉去,以王明軍沒看到的一個角度沖他眨巴了眨巴眼睛。
像他們這種成天在官場混的人物,一個個都跟人精似的,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在這么個年紀就混到了城北刑警大隊的大隊長,所以在我跟他暗示好之后,他一立馬明白了我的意思。
接著他就板起臉來,一本正經的看著我道:“有群眾舉報你們這里聚眾斗毆,擾亂社會治安,所以你們都跟我們走一趟吧。”
說著他抬頭看了一眼我們娛樂城的招牌,開口道:“我看你們這個娛樂城也就開到頭了。”
聽完他這話之后,王明軍的臉色一下子變的更加的難看,一臉茫然的看向我。
我沖他笑笑,示意他不用擔心。
接著我就樓住這個面色白凈的長官走到了一旁,倆人竊竊私語了半天,而王明軍整個過程都一臉緊張的看著我們。
等我們回來之后,白凈臉皮的長官沉著一張臉,對旁邊的警察開口道:“把地上躺著的這幫鬧事的都抓走。”
說著他扭頭看向我,道:“你們也找兩個人跟我們走一趟吧,我們也好有個交代
。”
王明軍聽到這話之后,面露喜色,趕緊點頭道:“長官,你一等,我這就給你喊出來。”
說著他就走到大廳里,喊了七八個人出來。
等那幫人出來之后,他就走上前去跟他們低聲說了幾句話。
那幫人十分聽話的不住的點了點頭。
接著王明軍一招呼他們,他們就走過去讓旁邊的警察給他們帶上了銬子,抓進了車里。
地上受傷比較嚴重的那幾個人也被抬上了救護車。
白凈臉皮警官將拳頭放在嘴上咳嗽了一聲,壓低聲音問道:“你們難道就沒有人受傷?”
沒等我開口,王明軍聽完這話之后瞬間反應了過來,連忙點頭道:“有啊,有啊,怎么沒有,傷的還很重呢。”
說著他就小跑著跑到了后面,讓手下的兄弟們把幾個受了傷還沒來的及送到醫院去的兄弟抬到了救護車上。
白凈臉皮長官沖我鄭重的點了點頭,開口道:“放心,等我們調查明白之后,會還你們一個公道的。”
說完之后他轉身招呼著他的手下上車。
等他們一行人開車走了之后,王明軍半弓著身子,一臉敬畏的看著我,沖我豎了豎大拇指,開口道:“遙哥,你真牛,三言兩語就把他們給打發走了,怎么,這個警官你認識?那可真是太巧了。”
如果他要是知道我和剛才那個長官走到一旁去聊了一些類似于今晚吃的什么之類的家長里短的話,眼前的王明軍不知道回作何反應。
通完王明軍的話,我背著手故作高深的開口道:“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我和他不認識,不過和他們的老大認識。”
王明軍聽完我這話之后,微微吃了一驚,眼里的敬畏越發的濃重,接著他咽了咽唾沫開口道:“遙哥,現在周哥死了,以后我們這幫兄弟就得靠你和銘哥了。”
我點點頭,開口道:“放心吧,幫主不會虧待了任何一個兄弟的。”
其實我剛才打的那個電話就是跟那個白凈臉皮的警官打的,在今天晚上我們來之前我就已經知會過老何了,讓他幫我這個忙,將這個動靜大事化小的壓下去,給別的市民一個交代,同時接這個機會幫我打壓一下城南。
因為上次我救了何清音,他就欠我一個人情,再加上老何得知了綁架何清音的人是孫崇文之后,他心里就一直憋著一口氣,但是礙于孫崇文背后的大人物,一直不敢對孫崇文下手,但是現在他在得只孫崇文背后的大人物已經不難么器重孫崇文之后,他就一直想找機會報復一下孫崇文,所以這次我給他打電話讓他幫我,他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
。
其實本來就是老何派來的那個臉皮白凈長官把城南的那幫人帶走,順便帶我們兩個人過去就行了,但是我想在王明軍前面豎立一下威信,同時也幫盛銘豎立一下威信,所以我才讓那個長官陪我稍稍演了下,這樣使得王明軍心里對我和盛銘的敬畏和崇拜加深,有利于通過他統治整個堂口,因為既然他能被周滅絕以親信的身份帶去參加幫眾大會,所以在幫里的地位肯定不低。
我見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便讓王明軍帶著兄弟們將剩下的事情處理處理,緊接著我就跑過去開著我開來的那輛車往醫院趕去。
仁立醫院是一家民辦醫院,也可以稱之為半個青幫的附屬一樣,因為醫院里的一多半設施都是青幫投資買來的,所以這里也就成了青幫人員受傷之后的固定治療場所。
當我趕到醫院的時候,走廊上站滿了我們的人,見我過來之后都恭敬的叫了一聲“遙哥”。
我沖他們點點頭,穿過人群就看到里面的高個、辰逸和章曉他們三個,都在急救室前面焦急的等待著,見我來了之后,都湊了上來,喊了我一聲。
我抬頭看了一眼急救室上的紅燈,沉聲道:“進去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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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逸開口道:“我們路上沒有耽擱,馬不停蹄的就趕了過來,過來后就送進了急救室,現在大概快一個鐘頭了。”
我點了點頭,拳頭緊緊的攥著,都攥出了汗來。
等了沒一會兒,急救室的燈一下子變綠了,緊接著門就開了。
一個醫生領著一個護士率先走了出來,我們趕緊湊上去問情況怎么樣。
當醫生說病人已經脫離了生命安全之后,我懸著的心頓時落了下來,至于醫生后面說的什么輕度的腎臟破裂打出血我都沒怎么往耳朵里聽。
沒一會兒盛銘就被推了出來,此時麻藥的藥力還沒過,所以這貨閉著眼,臉色蒼白,但是微微起伏的胸口讓我確定他確實還活著。
我呼了口氣,心想,算你小子命大。
接著我掏出手機來一看,已經兩點多了。
我思量了片刻,便叮囑高個和辰逸他們今晚上留在這里,領著兄弟們保護盛銘。
說完之后,我就快速的跑出去,開著車往尹兒別墅開,路上不斷的加快速度,因為我怕會有一個人在看不到我安然無恙之前無法安心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