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宏這邊損失了一個槍手，他只能回去繼續調查之前的手機，對應的錄音已經從NSA（美國國家安全局）那邊拿到了，但是電話內容非常簡單，固定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只是說去紐約，有任務，不記名手機也只是通知他去取東西。

唯一有價值的就是一個mini倉了。

馬宏帶著人直接前往曼哈頓南端游艇碼頭，在mini倉運營公司那里拿到了監控錄像，雖然沒有每個倉門口的錄像，至少監控可以看到入口和主要通道上的錄像。

根據電話時間，馬宏他們根據監控確定了槍手的行蹤，最終也找到了他拿裝備的倉庫位置。DHS國土安全部出面，連搜查令都沒有申請，倉庫運營公司已經安排人聯系倉庫租用人，同時開啟倉庫讓他們調查。

還沒調查完倉庫，租用人那邊就出差錯了，留下來的電話聯系不上，去租用人留下的地址檢查的探員也回復完全沒有這個人。

又是這樣，在美國這種假身份的情況太普遍，以至于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大家都沒什么意外的。這種情況下其實還是有好消息的，雖然手機打不通，但是手機號還是可以調查的。

通過NSA那邊調查，已經確定手機號是不記名手機，同時現在已經關機了。剩下的就是等NSA那邊嘗試查找之前的記錄，同時馬宏他們也安排人拷貝錄像，回去調查前往這個倉庫的人，看看能不能確定到底是誰給槍手送裝備的。

調查進度還是很順利的，送裝備的人已經確定，并且通過入口監控調查到了他來的方向，根據道路監控繼續調查，基本就可以找到這個人了。

至此，調查一切順利，雖然線索不多，但是已經超過了之前的進度。

好消息當然不會只有這一條，DHS那邊的調查也有了初步結果。

DHS探員們直接來到游說公司調查，這是一家只有十幾個人的小型游說公司，人不多，調查起來就更方便了。

游說公司有一個人幾天前失蹤了，公司也聯系不上，已經消失的員工成為了他們的首要目標。在破門進入他的家時，在一個房間里發現了一些特殊的東西。

一間隱藏的房間里，綠教的相關東西布置了一間禮拜間，同時在這里還有一部衛星電話和一部小型電臺，電臺的頻率已經調整到了警用頻道，打開就可以接收到DC警方的通訊。

“伯納德·康威爾，35歲，單身，游說公司的一名員工，幾天前就已經失蹤了，公司一直聯系不上。我們從他的家里找到了一間禮拜間，他的同事們從來都沒聽說過他信奉綠教，從房間里找到了一些線索。

同時我們調查了吉米之前的案子，和他們有關的案子有一起一直沒有完結，爆炸案的主謀努爾·默罕默德逃離到巴黎之后，一直都沒有抓到他。

從目前已有的案子來看，有一定可能是他聯系了國內的人進行報復行動。”

DHS的探員召集了馬宏他們在會議室公布了華盛頓DC那邊的調查結果，同時也把他們的推測說了出來，和吉米第一次遇襲時他的推測一致。

馬宏他們面面相覷，這似乎也有點過于牽強了吧。

馬宏指著會議室屏幕上顯示的證物問道：“那個衛星電話的記錄能找到么？”

DHS的探員搖了搖頭：“這部手機并不是我們這里的，是歐洲的，跨國調查記錄有一定困難。”不是有一定困難，而是根本沒有調查的必要。

探員繼續說道：“康威爾的家里沒有搜出武器，他的銀行賬戶信息已經聯系調取，暫時還沒有發現異常資金走向，我們懷疑他可能有其他的賬戶，現在總部那邊安排了人在對他進行調查，希望能有其他線索。”

馬宏他們繼續對康威爾家里的證物提問，最終只能暫時接受DHS探員他們的推測，也安排了人從這方面開始調查。至于馬宏是不是相信，這個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了。

——

吉米終于告別了營養師的流質食物，醫生已經檢查同意了他恢復日常飲食，終于可以吃肉了。

傷口恢復了以后，吉米重新開始了健身鍛煉，這段時間的休養，實在讓他身體弱了很多，如果不是因為營養餐的緣故，他一定已經長胖了。

在健身房活動時，吉米接到了馬宏的電話，DHS的初步調查結果讓吉米無比愕然。這怎么又轉回去了？

他到底捅了什么鬼窩子啊，現在已經基本明確了前面兩次襲擊都是由議員的白手套安排實施的，如果最后這次是爆炸案主謀安排的，中間兩次又怎么說？

頭都要炸了，吉米直接放棄健身，休息一會洗個澡就回了賓館，他需要聯系一下湯姆，看看他那邊有沒有什么消息。

——

湯姆已經飛往了馬里蘭州，莫蘭塔公司實驗室槍擊案很有問題，只從新聞上看，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所以湯姆最終還是決定自行去現場調查。

偽造身份對湯姆來說已經是基本功了，他假扮FBI來到了莫蘭塔公司，重新核對了槍擊案的犯人身份，之后來到了槍擊案現場唯一生還的女人瑪塔家里。

這是一處位于樹林里的小別墅，只不過現在已經成為了廢墟，這里發生了火災，消防人員從別墅里找到了一具女尸，確定是瑪塔本人。

湯姆對廢墟周圍進行了檢查，很快發現了一些異常情況，別墅前面有很多車輪的痕跡，考慮到消防和警察到了現場，這些也可以解釋。但是在路上發現了一些急剎車和漂移留下的輪胎痕跡，這就不正常了。

廢墟里已經被破壞了，所以基本上沒有調查的必要，如果真的像他想的那樣，一定有人已經對廢墟進行過處理了，即使能找到的線索，也很可能是他們故意布置或者留下來的。

而路上的痕跡這個就比較好了，他們沒必要在這里做什么手腳，再加上不管是消防隊還是警察，他們都不可能在這種環境下暴力駕駛，那這些痕跡基本上可以確定前不久在這里發生了飆車追逐。

槍擊案唯一的生還者瑪塔可能還活著，并且逃離了。

湯姆返回了城里，找了個安全的地方開始調查，不查不知道，這家公司竟然跟很多政府機構都有合作，同時還有一場發布會前些天剛剛在華盛頓發布，一款已經進入實驗階段的藥物，可以改善體能和緩解智力缺陷的藥。

這就跟絆腳石計劃里他們吃的藥關聯上了，湯姆的調查終于有了結果。他們不在馬里蘭州這里開發布會而是去華盛頓DC，看來他們的合作機構就在華盛頓DC那邊。

湯姆沒有再停留，直接返回了華盛頓DC，除了繼續調查莫蘭塔公司以外，還有一件事就是他接到了短信，他的老師瓦爾茲夫人那邊有了消息。

到了華盛頓DC，湯姆開車來到弗吉尼亞州瓦爾茲夫人的小屋，開門的還是山姆。

湯姆：“山姆，老師她休息了么？”

山姆：“科戴斯基叔叔，祖母在書房等你?！?

山姆領著湯姆進入書房，他就出來準備咖啡，順手還關上了門。

瓦爾茲夫人坐在書桌后，抬頭看向湯姆，招了招手：“湯米，過來?！?

書桌旁邊沒有椅子，湯姆從墻邊拉了一把折椅坐到了瓦爾茲夫人旁邊。

湯姆：“老師，你那邊的調查有結果了么？”

瓦爾茲夫人：“恩，這次叫你過來，就是把這些事告訴你，回頭你也可以跟那個小子說一下，雖然他不一定能接受這種情況。如果現在不說，也不知道以后還有沒有機會。”

瓦爾茲夫人從旁邊拿過來一副相框，里面是幾個人的合影，只不過照片上的人看起來都是年輕人，而且這照片有年頭了。

瓦爾茲夫人用手指摸了摸照片上面的玻璃，“那是幾十年前的事了，已經太久了。他就是維羅妮卡·杜蘭德的父親，哈利·安德森。是不是有些耳熟？”

湯姆點點頭，沒有說話。

瓦爾茲夫人：“前國防情報局副局長，多年前已經死了。要對付維羅妮卡的人是我們的前副局長克里斯蒂安·格雷格，而安德森和格雷格是好朋友?！?

湯姆：“他們是朋友？那為什么他會對付吉米呢？他是維羅妮卡的父親啊?！?

瓦爾茲夫人：“維羅妮卡·杜蘭德，是跟她母親的姓氏，安德森生前就知道了她的存在，但是一直沒有正式承認過，直到他去世。

格雷格的妻子和兒子都死于一場交通意外，但是后來從情報里得知是有人刻意制造了一起意外，她們只是被卷入的，而那次意外的始作俑者就是安德森。

格雷格在妻兒死亡以后就陷入了低谷，后來查到情報發現是安德森的行動導致她們死亡的時候發瘋了，可是當時安德森已經去世了。

后來，安德森的房子發生了燃氣爆炸，他的家人也在那場爆炸中去世了，雖然沒有證據，但是……

格雷格也在之后沒多久就退休了，回到了華盛頓養老?！?

湯姆：“所以維羅妮卡的死是不是跟他也有關系？”

瓦爾茲夫人：“我不能確定，只能說有一定可能。維羅妮卡是安德森私生女的事情只有我們幾個才知道，維羅妮卡當初進入公司也是我安排的。格雷格有可能會這么做，但是還是那句話，沒有證據?！?

湯姆：“我之前用你的權限查過，有人會偶爾查詢吉米的檔案，吉米就是維羅妮卡的兒子，會不會也是格雷格在查？”

瓦爾茲夫人搖了搖頭：“我無法判斷，我已經離開局里太久了，不過我查到了另外一些情況。”

瓦爾茲夫人遞給湯姆一張信紙，“我找人問了一下吉米的檔案，對他參與的絆腳石計劃也做了些了解，雖然線索不多，但是應該也足夠你去調查了。”

湯姆看向紙上的情報，國家研究分析小組，負責人瑞克，華盛頓DC。

瓦爾茲夫人：“絆腳石計劃就是由他發起的，你可以去調查一下，我的人沒辦法拿到他的資料?！? щщщ ★ttκā n ★C○

湯姆點點頭，他把紙折疊一下，放到口袋里。

正事談完，瓦爾茲夫人叫了山姆送咖啡進來，他們才開始隨意聊一些以前的事情。人老了，總會有些啰嗦，對于過往事情也會有些回憶，湯姆剛好可以陪著瓦爾茲夫人多聊會。

兩人還聊到了在蘭利秘密檔案室里的亨利，這個老古董可以說是蘭利的活歷史了，同期的人死的死，退休的退休，而他一直都是檔案管理員，保管著局里的秘密檔案。

當然亨利也不可能被安排退休，他知道的東西太多了，真的安排他退休，反而會讓人感覺是有人想干掉他。

湯姆陪著瓦爾茲夫人吃了頓飯，這才開車離開，回到了自己的安全屋。

這次得到的情報有些多，需要好好梳理一下。他也是第一次知道維羅妮卡的身世，同時他也對吉米這倒霉的運氣感覺非常詭異。

為什么這些事情會在這個時候同時爆發出來？就很奇怪。

對于瓦爾茲夫人給的情報，國家研究分析小組，既然是絆腳石計劃的發起者，那對于絆腳石計劃里的人做清除行動，應該就是他那邊發起的了。

那么格雷格那邊是怎么回事？

作為前副局長，格雷格有足夠的權限調查出維羅妮卡和吉米的關系，維羅妮卡已經死了幾年了，為什么他現在才開始對付吉米？

哦，不對，還不確定這次襲擊吉米的行動是他做的。

湯姆也有想不通的情況，這么多年，格雷格明知道吉米是維羅妮卡的兒子，為什么以前都沒有動手？按照他的能力，隨便找個人都能安排出別人看不出來的方法干掉吉米的。

想不通的事就暫時先放在一邊，還是把目標放在那個瑞克身上吧。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那個瑞克絕對是嫌疑最大的。他能策劃推進絆腳石計劃，那么莫蘭塔公司應該跟他也有關系，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關聯起來，以瑞克為中心的話，這些都可以關聯起來了。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為什么要清除絆腳石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