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天賜費(fèi)心費(fèi)力的造出鐵船,就是為了去海上馳騁。
可剛弄出了成果,寇季就果斷將慶國國主的位置拋給了他,將他綁在了慶國都城。
寇天賜大呼小叫的追上了寇季,苦苦哀求,卻沒一點(diǎn)用處。
寇天賜哭求無果,就想到了老寇家的傳統(tǒng)。
坑兒子。
坑兒子絕對是老寇家血脈相傳的神技。
寇禮把兒子坑的不輕。
寇季如今也開始坑兒子了。
寇天賜覺得他也可以坑一下兒子。
反正經(jīng)過了這些年努力,他有了三個兒子。
兩個是寶慶生的,一個是小妾生的。
寇天賜的小妾就是寶慶的婢女。
大郎寇慶,如今能走能跑,也能說話了。
寇天賜覺得,大郎寇慶絕對是一個扛坑的兒子。
于是乎他跑到了慶國的內(nèi)宮,找到了那個傻不愣登的穿著開襠褲四處遛鳥的寇慶,義正言辭的告訴寇慶。
“兒子,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慶國國主了。”
寇慶在寇天賜威逼利誘下,答應(yīng)了。
然后跑去將此事告訴了寇準(zhǔn)。
寇準(zhǔn)追殺了寇天賜三天三夜,逼著寇天賜收回了成命。
寇天賜最終苦著臉,坐在了慶國國主的位置上。
慶國國主之位更替的國書,在寇天賜坐上慶國國主之位的當(dāng)日,送往了大宋。
趙禎知道了此事以后,幽幽的嘆息了一聲。
然后下旨讓已經(jīng)晉升為遼陽府知府的趙潤,和為他誕下了兩個皇孫的寇卉回宮。
寇季在辭去了慶國國主之位以后,就帶著狄青、劉亨二人,趕到了日出碼頭的造船作坊,沒日沒夜的開始造大船。
為了盡快造出大船,三個不務(wù)正業(yè)的大佬,動用了足足兩萬多人。
一晃。
一年悄然而過。
趙禎之所以將請?zhí)系钠谙薅榱艘荒辏褪菫榱朔奖隳切┓鮽冓s到大宋新都觀禮。
大宋新都,盛京。
龐大奢華的皇宮覆蓋了原有的幽州城。
皇宮的占地面積,足足是汴京城皇宮的四倍。
坐落在盛京正中的那一座龐大的垂拱殿,足足有二十長高。
遠(yuǎn)遠(yuǎn)的望去,琉璃瓦光芒璀璨。
皇宮外,便是隨著皇宮一起營造成的三院衙門。
三院衙門拱衛(wèi)著皇宮。
墻壁呈現(xiàn)黑紅兩色。
雖然大宋新都采用的大批量的水泥,可大宋的人似乎不喜歡水泥獨(dú)有的灰色,所以他們在水泥墻壁上刷上了紅色的油漆和黑色的油漆。
使得大宋的皇宮和大宋的三院衙門看著莊嚴(yán)肅穆。
三院衙門外的建筑,就有些零散。
因?yàn)榇笏涡露颊嫉孛娣e龐大。
大宋皇帝趙禎在營造新都的時候,最先營造了皇宮和各大辦事衙門,所以皇宮和各大辦事衙門是最先落成的。
其他地方,大部分是自建。
一些幫著大宋朝廷預(yù)留的盈利性質(zhì)的鋪面等建筑,還在營造當(dāng)中。
自建的大多是一些官員的府邸,以及一些相對比較偏僻的商鋪等建筑。
分布在盛京四周。
位居中心區(qū)的建筑當(dāng)中,除了各大官員的府邸外,只有大宋錢莊和天賜錢莊的兩座三層高樓建立了起來,其他地方幾乎都是工地。
但即便如此。
盛京依然繁華。
作為大宋的新中心,作為各屬國心中的圣地。
大宋新都盛京,想不繁華都難。
特別是大宋皇帝趙禎遷都的日子臨近,各國使節(jié)涌入到了大宋新都盛京,讓大宋新都盛京變得更熱鬧。
一個個頗具異域風(fēng)情的人,牽著駝馬,背著貨物,走在大街上,立馬能被盛京城的商人給圍滿。
看著那些用鐵鏈牽著黑黑的猶如昆侖奴的黑家伙四處叫賣的西方商人的時候,盛京城里的商人會主動讓開路,沒人愿意靠近他們。
奴隸在大宋沒有市場,大宋人不會用奴隸,也從沒想過在大宋本土上做一個奴隸主。
大宋的律法上也嚴(yán)格的禁止著人口販賣。
但凡是參與到人口販賣案中的人,全部斬首。
沒有例外。
所以盛京城里的宋人,對那些販賣奴隸的家伙沒有好感。
若不是那些販賣奴隸的人,是朱、李兩個藩王的人,恐怕早就被送到了盛京府大牢里了。
朱能、李昭亮二人,乘著馬車,一大群人,出現(xiàn)在了盛京城外,遙遙看著盛京城內(nèi)繁華的景象,一臉感慨。
朱能感嘆道:“一別經(jīng)年,大宋依然繁華……”
李昭亮沉聲道:“大宋的新都,居然沒有筑造城墻……”
朱能側(cè)頭看向了李昭亮,道:“為什么要筑造城墻?大宋新都不筑城墻,那是因?yàn)闆]人能打到大宋都城。”
李昭亮幽幽的道:“那可未必……”
朱能愣了一下,點(diǎn)著頭道:“如今能給大宋帶來麻煩的,也只有他了。所以他坐鎮(zhèn)的慶都也沒有筑造城墻。
人家不筑造城墻,是因?yàn)槿思矣心莻€底氣。”
李昭亮催促道:“入城吧。此次官家邀請了我們所有人,我們應(yīng)該能見到他。如今能幫我們戰(zhàn)勝羅馬人的,只有他和官家。
他不點(diǎn)頭,官家也不會幫我們。”
朱能長嘆了一聲,“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給我們面子。”
李昭亮嘆氣道:“他要是不給我們面子,我們恐怕要學(xué)一學(xué)曹利用,拿命跟他換交情了。”
朱能苦笑著道:“我們這輩子做的最大的錯事,就是得罪他。”
說完這話,二人帶著自己手底下的人匆匆入了大宋新都盛京。
隨后,西天竺張家的張寶、東天竺曹家的曹湛、流求曹家的曹評、東陽種家的種診、西陽劉家的劉伯?dāng)ⅰc國寇家的寇天賜、燕山高家的高衛(wèi)昭,相繼進(jìn)入到到盛京。
西天竺張家、東天竺曹家、流求曹家、東陽種家、西陽劉家、慶國寇家的人,入了盛京以后,就待在他們各自的驛館內(nèi),誰也不見。
朱能、李昭亮二人帶著厚禮,到慶國驛館前求見了三次,也沒叫開門。
各國使臣,以及大宋的封疆大吏,全部到了盛京以后。
趙禎坐著華麗的龍攆入了盛京城的皇宮,進(jìn)入到了皇宮以后,趙禎果斷封了盛京城的皇宮,來了個誰也不見。
一直等到趙禎規(guī)定的慶典當(dāng)日。
盛京城內(nèi)的皇宮大門,才被緩緩打開。
使臣、百官,在吉時的時候,分成了班列,進(jìn)入到了皇宮中。
當(dāng)朱能和李昭亮二人看到了站在他們前面的寇天賜以后,一臉黯然。
寇季沒到。
不僅僅是寇季。
東天竺曹家的當(dāng)家人曹淵沒到、西天竺張家的當(dāng)家人張元也沒到、流求曹家的當(dāng)家人曹佾、東陽種家的當(dāng)家人種世衡,都沒到。
朱能和李昭亮對視了一眼,有種被拋棄了的感覺。
他們一臉黯然的進(jìn)入到了大宋新都內(nèi)的垂拱殿。
大宋新都內(nèi)的垂拱殿很大,能裝下足足一千多人。
位居于垂拱殿正中的御階很高,足足有半人高。
百官和使臣們?nèi)肓舜构暗钜院蟆?
有宦官引領(lǐng)著他們到制定的位置站好。
陳琳甩著拂塵從御座后的屏風(fēng)一側(cè)走了出來,站在了御座的一側(cè),高聲喊道:“吉時已到……”
百官和使臣們齊齊躬身。
“臣等恭迎官家……”
然后,沒有然后了。
御座后的屏風(fēng)一側(cè),并沒有再有人走出來。
百官和使臣們等了好一會兒,見沒反應(yīng)。
歐陽修領(lǐng)著頭,再次開口。
“臣等恭迎官家……”
一刻鐘內(nèi),百官和使臣們足足恭迎了三次。
趙潤繃著臉,小心翼翼的從御座后面走了出來。
他沒辦法不小心翼翼。
皇宮內(nèi)的主人,如今就剩下他和寇卉,還有他兩個兒子了。
其他人,一夜之間就沒了。
若不是他爹在消失前留下了陳琳,留下了書信,留下了詔書,他會覺得他睡夢中被他曾祖父附體了,莫名其妙的篡位了。
如今,他有陳琳在側(cè),有書信,有詔書,他知道他自己是清白的。
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向百官們解釋,他沒篡位。
也不知道該怎么向百官們解釋,他爹丟下了偌大的大宋,丟下了滿朝文武,帶著一幫子鶯鶯燕燕,跑路了……
貌似還帶走了一部分錢……
趙潤在百官和使臣們注視下,走到了御階上。
趙潤站定以后,佯裝鎮(zhèn)定的對陳琳道:“陳琳,宣吧。”
陳琳躬身一禮,請出了一卷圣旨。
“詔曰……朕感念上古禪位之風(fēng),有大德……朕不敢比上古先賢,卻愿意為大宋開先例,興禪位之風(fēng)……熄皇室子弟之干戈,除君臣百姓之心病……朕今日禪位于皇太子趙潤,后世子孫當(dāng)以此為訓(xùn)……朕立帝規(guī)十二條,銘刻于巨石之上,立于盛京之外,天人共鑒……”
陳琳詔書宣讀了一半,垂拱殿上一片嘩然。
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預(yù)兆,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暗示,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風(fēng)聲?
官家就這么……禪位了?
還定下了禪位規(guī)則?
走的更是干脆利索,毫不拖泥帶水?
趙禎你是瘋了?還是想成圣人?
百官、使臣全傻眼了。
趙潤站在御階之上,努力的將自己當(dāng)成了一個木雕泥塑。
當(dāng)陳琳將詔書宣讀完了以后,垂拱殿上鴉雀無聲。
垂拱殿內(nèi)靜悄悄的時候,寇季所處的日出碼頭,卻人聲鼎沸。
寇季所在的大書房里,也是人聲鼎沸。
書房里擺放著一張圓桌。
桌子前坐滿了人。
每一個人都聲名赫赫。
寇季端坐在圓桌正中,一臉無奈的看著其他人。
種世衡、劉亨、曹佾、曹淵、張寶、狄青。
這些原本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大宋新都盛京城的人,如今全部都坐在了自己的案頭。
寇季目光落在了種世衡身上。
種世衡撫摸著胡須,笑瞇瞇的道:“老夫掐指一算,算到了慶國有大事發(fā)生,所以急忙趕了過來。”
寇季翻了個白眼,這種蹩腳的借口,也只有種世衡可以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來。
寇季目光落在了曹佾身上。
曹佾干笑著道:“我外甥可是你女婿,咱們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要那么見外。”
寇季再次翻了個白眼,“你們不去大宋新都朝圣,全都跑到我這里來,你們是嫌我死的不夠快啊?
知道的人,都知道你們是訪友來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要合謀造反呢。”
種世衡笑瞇瞇的道:“你要是有這個心思,老夫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寇季瞪了種世衡一眼,沒好氣的道:“就如今這個形勢,誰窩里斗,誰腦子有坑。”
說到此處,寇季對劉亨道:“寫下來,種世衡有謀反之心,回頭寫成奏本送到大宋新都。”
種世衡臉上的笑容一僵。
曹佾哭笑不得的道:“哥哥啊,大家特地聚在此處,到底是什么心思,您還不清楚嘛。”
寇季哼哼道:“什么心思?我和狄青、劉亨、張元、曹淵,就聚在一起喝喝酒而已。你們也不知道從哪兒聽到的消息,非要跑過來湊熱鬧。我又沒邀請你們。”
種世衡撇著嘴道:“我們又不是瞎子,外面那個大鐵家伙,我們都看見了。”
曹佾激動的道:“對對對,大鐵船,足足能坐兩千人的大鐵船。有了那個大家伙,我們就能運(yùn)送更多的人去海外之地了。”
寇季毫不客氣的道:“我對海外之地沒興趣。”
種世衡果斷道:“那你將外面那個大鐵家伙賣給我,你要多少錢我都出。”
寇季瞪了種世衡一眼,“不賣!”
種世衡和曹佾一臉幽怨的盯著寇季,沒有言語。
種世衡和曹佾顯然是知道了寇季造那個大鐵家伙的目的,也大概猜倒了寇季的一部分心思。
所以死皮賴臉的賴上寇季了。
寇季心里清楚,這兩塊牛皮糖沾上了,恐怕很難清除。
寇季嘆了一口氣道:“算我怕了你們了,帶上你們可以。不過我事先聲明,為了造那個大鐵家伙,我們各家付出都不少。
你曹家和種家半路入伙,要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
種世衡和曹佾聽到了寇季愿意帶上他們,心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他們在得知了曹利用死在了慶國以后,就猜倒了寇季恐怕要做點(diǎn)什么。
然后立馬派人查探慶國的動向。
在得知了寇天賜造出了可以在水上航行的鐵船以后,二人立馬猜出了寇季的心思。
一年前,他們收到了風(fēng)聲,知道慶國使者去了西天竺和東天竺。
于是,他們二人果斷坐船到了慶國海外的一座小島上等候,足足等了大半年,等到了西天竺和東天竺的人出現(xiàn)以后,他們跟著一起踏上了慶國。
他們清楚,這是搭上寇季的最后一次機(jī)會。
錯過了,他們兩家就會遠(yuǎn)遠(yuǎn)的被以寇季為首的同盟,甩在后面。
所以他們在見到了寇季以后,死皮賴臉的要加入到以寇季為首的同盟當(dāng)中。
如今寇季答應(yīng)了,他們也松了一口氣。
他們真怕寇季咬緊牙關(guān),死活不松口。
種世衡和曹佾一起開口,“還和以前一樣,你只管吩咐,我們只管做事。”
二人話音落地,寇季點(diǎn)著頭準(zhǔn)備開口,一道聲音從門外響起。
“算我一個……”
話音落地。
趙禎龍行虎步的走了進(jìn)來,站在了他們一眾人面前。
在場的除了寇季,都驚了。
一個個驚愕的站起身,難以置信的看著趙禎。
寇季微微一愣,長嘆了一口氣道:“我所料不差的話,你這會兒應(yīng)該在新都的垂拱殿上……”
趙禎笑容燦爛的道:“當(dāng)初他們將你逼出了汴京城,讓你不痛快,如今我扔下了他們,讓他們不痛快,也算是給你報仇了。”
寇季一臉無語。
漂亮話都讓趙禎給說了。
趙禎自顧自的讓人拿了一個凳子,坐在了寇季對面,對其他人擺擺手,“坐下說坐下說,我如今已經(jīng)不是大宋皇帝了,你們見了我,不必拘束。”
種世衡一行人,齊齊看向了寇季。
寇季感嘆道:“都坐下吧……”
趙禎在所有人坐定了以后,笑著道:“都商量什么呢?”
寇季不咸不淡的道:“商量如何造反呢?”
趙禎聽到這話,不僅不驚,反而興致勃勃的道:“準(zhǔn)備從哪兒入手。當(dāng)了多年大宋皇帝,我對大宋非常了解,我知道大宋的弱點(diǎn)在什么地方,有我?guī)兔Γ^對事半功倍。”
寇季聽到這話,以手扶額。
又一個死皮賴臉的出現(xiàn)了。
趙禎呵呵笑著道:“怎么?覺得我不行?”
寇季放下了手,開門見山的道:“我們準(zhǔn)備經(jīng)略海外之地,你要是能拿得出人手,出的起錢糧,你也可以參與。”
趙禎大氣的道:“論人手和錢糧,在座的恐怕沒有一個人能比得過我……所以我要占大頭……”
寇季狐疑的道:“你已經(jīng)擁有了一個龐大的帝國了,你還要那么多地干嘛?”
趙禎笑道:“兒子太多,老大繼承了家業(yè),剩下的幾個兒子還不知道放哪兒呢。聽說海外地大物博,我去瞧瞧,順手給他們搶點(diǎn)家業(yè)。”
寇季幽幽的道:“海外之地是大,但能搶到多少,可不是你說了算的。你想要大頭,恐怕很難。”
趙禎笑呵呵的道:“那就都聽你的。”
寇季翻了個白眼,“都聽我的,自然不行。我們是為了當(dāng)強(qiáng)盜,才湊在一起的。既然是強(qiáng)盜,那就難免會出現(xiàn)分贓不均的情況。
所以規(guī)矩還是得立一立的。
以后我們依照規(guī)矩做事,依照規(guī)矩分贓。”
種世衡等人聞言,齊齊點(diǎn)頭。
趙禎也沒有猶豫,點(diǎn)了一下頭。
寇季繼續(xù)道:“海外之地其實(shí)很大,遠(yuǎn)比你們想象的要大。僅憑我們一代人,肯定搶不完。僅憑我們一代人也消化不了。
所以至少需要四五代人的努力,才能看到成果。
想要讓四五代人依照我們的心思做事,那就不能光是嘴上說說,必須定下規(guī)矩,規(guī)矩必須落在紙上。
第一條,就是互不侵犯。
我們既然結(jié)成了同盟,那互相之間就不該捅對方刀子,扯對方后退。
一旦出現(xiàn)了互相捅刀子,互相扯后腿的局面,我們一切努力很有可能會化為烏有。”
此話一出,種世衡等人幾乎齊齊看向了趙禎。
他們幾家都很弱小,想要捅別人刀子,最先傷到的恐怕是自己。
能吞掉別人,還能保全自己的,只有趙禎代表的大宋。
趙禎在他們的注視下,笑道:“我沒意見……”
寇季點(diǎn)著頭,繼續(xù)道:“第二條,一致對外。出了海,碰到任何外敵,我們都必須堅決的一致對外,不允許依任何借口退縮。”
趙禎敲著桌子道:“不僅要一致對外,還要全殲所有敢沖我們呲牙的敵人。”
寇季和種世衡等人思量了一下,齊齊點(diǎn)頭,算是認(rèn)可了趙禎的說法。
寇季繼續(xù)道:“第三條,我們在海外占據(jù)的所有地方,必須統(tǒng)一遵守我們訂立的盟約……”
“第四條……”
“第五條……”
“……”
“第十八條……”
寇季一口氣說了十八條的條文。
趙禎、種世衡、狄青、劉亨等人,分別一一商量過以后,做了一些調(diào)整。
然后正式的落在了紙上,每個人都蓋了代表自己的印璽。
瓜分世界的強(qiáng)盜同盟,正式成立。
沒有慶典,也沒有狂歡,就是幾個摳腳大漢,躲在了屋子里,訂立了十八條規(guī)矩。
隨后,眾人又湊在了一起商量了一下海外領(lǐng)土要共同遵循的律法。
所有的律法幾乎都向一個目標(biāo)看齊,那就是宋人至上。
在商量好了需要共同遵循的律法以后,眾人有商量了一下利益分配問題。
簡單的商量過后,眾人決定按勞分配。
以萬人為單位,誰出的人多,貢獻(xiàn)最大,誰占據(jù)的地方最大。
由于趙禎在此項中占據(jù)著絕對的優(yōu)勢,為了避免趙禎一家獨(dú)大,眾人在人數(shù)上做了限制。
每家派遣的人手不得超過三萬。
考慮到寇季、狄青、劉亨、曹淵、張元五人為他們出兵海外奠定了基礎(chǔ),所以他們五家有優(yōu)先挑選領(lǐng)土的權(quán)力。
此外,除了寇季、狄青、劉亨、曹淵、張元所在的五家外,其他各家出多少人,就得付多少船資,載回多少東西,就得付多少船資。
為期十五年,十五年以后各家可以向慶國采購船只。
眾人在日出碼頭商量了半個月,最后敲定了所有需要敲定的事項。
史稱日出會盟。
會盟結(jié)束以后,趙禎等人返回了自己的疆土上,開始準(zhǔn)備遠(yuǎn)航所需的一切。
半年以后。
慶國第一艘可以容納兩千人的鐵甲艦下海。
趙禎、寇季、狄青、劉亨、曹淵、張元、曹佾、種世衡等人坐著鐵甲艦,揚(yáng)帆遠(yuǎn)航。
大宋的一切早已成了舊事,他們的胸膛里裝滿世界,裝滿了大海。
征程仍在繼續(xù),但目標(biāo)卻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他們是開拓者,他們是領(lǐng)路人,他們是將炎黃龍旗插滿世界的先驅(qū),他們也是重鑄華夏靈魂的巨匠。
當(dāng)炎黃子孫的靈魂被他們賦予了野性的那一刻,注定會在湛藍(lán)的星球上,綻放出摧殘的光芒。
我們的故事已經(jīng)結(jié)束,但是他們的故事或許才剛剛開始。
他們注定會用一代又一代人的血肉之軀,創(chuàng)造出一個不一樣的世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