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放著吧,說實話,我真還沒有習慣有丫頭的日子。你叫云兒叫管家來吧,我問一些個事。”小多穿上早已準備好的衣服,走向盆子,迅速將臉洗干凈,將蓬松的頭發(fā)幾把挽起來。用根白玉簪子束起來。一會兒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睡相了。“誰送來的玉簪子,很漂亮。”
“不知道,還送了一大盒點心呢?”心花也是疑惑。
“點心呢,還是我?guī)熜痔畚夷兀俊毙《啻蜷_盒子,一股清香迎面撲來。“不出錢的點心,真香!”說完大吃起來。“你也來吃啊,心花”。
“小姐還有師兄?”心花漫不經心的問,替小多倒上熱茶。
“就一個,最喜歡被我欺負。快吃啊,不然一會兒可沒有了。”
心花勉為其難的拿起一塊吃起來。
一個老仆人一進屋,小多就迎上去“樂伯伯,少主回來沒有?我想看我娘去?”扶著老人在凳子上坐下。
“少主一人去了。我們大家也都去看過主人了,你身子不好,就不要再出去吹風了。少主說了,你以后就不回去了,回家住了。”
“好啊,我這就搬回來住。”小多笑著但是眼中依舊有著一絲傷感。“不過我還是想看我娘去。以后我要做真正的大小姐了。”
“小姐,你的身子?何況今天天氣不好,改天去吧。”老仆人呢擔心的說道。
“沒事的,樂伯伯。我是去祭拜我娘,不是去打架。”
“小姐,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你在家吧,我還是習慣一個人去和我娘說話。明年你和他們一起去拜祭吧。”小多接過來人準備的披風,雨傘和紙錢等,冒著細雨出去了。
大概兩個時辰后,天色漸漸變得昏暗。小多來到一處墳墓處。墓碑不是很宏大,但是很精致,四周干干凈凈的,被人看管的很好。墓碑上刻著“故慈母吳氏清遠老大人之墓,旁立碑人孔小多。”其實小多明白,此處只不過是娘親的衣冠冢罷了,她的靈柩已經被移往身前最愛的人的墳陵處了。也就是飄雪的生父。但是沒有人肯告訴她實情。
“娘,我來看你了,你知道不,我和哥哥都長很大了。我們都過的很好。還有哦,我告訴你,我好想你哦。你告訴我,不要哭泣的,可是我老覺得哭出來才好,所以還是經常哭鼻子,你不要笑我哦。今年發(fā)生好多事,我都不知道該從什么地方說起了。”小多將傘靠著,將果品擺好,將香燭點燃,紙錢點著。“娘,我把太后的侄女打了,敲詐太后的銀子,還把黑風寨的土匪給打敗了。前天我被老爹丟河里去了,不過我命大,沒有死,而且我決定脫離那個不實際的家了,我要回來,和飄雪一起好好過日子。娘,今天天氣不好,我的心跳的十分亂,我不知道怎么了,特別想哭。不過女兒不哭,女兒長大了……”
大約過了兩刻鐘,小多撐起傘往回走,山路十分難走,幸虧此路經常有人來,而且修修整整,也還能走。
不到兩個兩個時辰,小多便已經下山,零星的雨點飄到披風上,在路燈的照耀下十分好看。小多的鞋子已經被水沾濕完了,十分的冷。小多找了一處快打樣的小店,準備買一雙鞋子先穿著。
“老板。給我一雙你這兒最好的鞋子。”
“姑娘,你買鞋子啊,是不是去孔府祝壽啊,你怎么?一個人去啊?這些日子可有很多貴人來我這買鞋子呢。”老板娘嘮嘮叨叨的說道。
“孔府祝壽?”小多問道,心中滿是不解。
“是啊,雖然孔家出了一個傷風敗俗的不孝女,可是皇上封的三個郡主有兩個在孔家。這說不準啊,人家什么時候就做了皇帝的老丈人呢,還不快些個巴結。”老板娘一邊翻鞋子一邊說。“哎呦,姑娘,你要不穿這雙紅鞋子看看,保管叫你以后能搭上孔家的風,進宮當娘娘呢。”
“我不喜歡天孔家更不希望進宮。你給我那雙紫色色吧。”
老板娘一愣。還是將紫色色鞋子遞過來。“姑娘,那你這是?”
“老板娘,就這雙了,多少銀子。”小多換上鞋子,靜靜的問,一個十足的大家閨秀。
“一兩銀子,這是我們這最好的種類。姑娘保你喜歡。”老板娘收好銀子,想繼續(xù)說。
“老板娘,我喜歡與否無所謂,不過我你也許不知道,我便是你口中的孔家出的傷風敗俗的不孝女。”小多一陣嬉笑飄然而出。不再理會一臉驚愕的老板娘。
“既然如此熱鬧,我便也去湊湊熱鬧可好。”
即使天下著不小的雨,卻見一向不是很熱鬧的孔府門前已經聚集了很多華麗的馬車,很多人都朝里邊走去,幾個姨娘笑得嘴的合不上了。小多望著這陌生有熟悉的家門口,感慨萬千。
她將傘合上,名貴的傘柄處一塊吊墜曳曳生光。她拾階梯而上,走近門前時將傘大方的遞給旁邊的仆人,仆人怔鄂的接過來,一臉迷茫的看著這個與三小姐九分相似但是卻有不很是的華貴大方的下姐。
小多告訴自己,“我再也不是孔三了,我就是我,一個客人罷了。”
仆人怔怔的望著小多大方的走進去了。“死奴才,不好好做事,看什么看。”一個珠光寶氣的婦人吼道。
“大夫人,我好像看見三小姐了。”
“什么叫好像,你難道認不得那賤人了嗎?那賤人還敢回來?”說完走進院子中尋找起來,從小多身邊超過去。
“我真的變了不成。”小多望望身上穿的白皮毛的披風,覺得十分好笑。
肥婦人在人群中穿了一圈沒有發(fā)現小多,小多也覺得這樣的場合太假,于是轉進以前的住處,想拿回鐲子與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