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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九十七有朋自遠(yuǎn)方來

97九十七有朋自遠(yuǎn)方來

寶相龍樹徑直走到了牀前,在剛纔推開門看到眼前這一幕之時,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心情,也一時間不知道應(yīng)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纔好,他做了一個深呼吸,那雙黑色的眸子中似乎有隱隱的幽火,正寂靜地燃燒著,樣子與他白日裡的表現(xiàn)大不相同,他的眉宇之間也處處都刻著戰(zhàn)意,高昂澎湃,絲毫不加掩飾,那眼中的火焰燒得濃郁,幾乎要燒化了一切,那是看似平和卻又凌絕他人的眼神,普通人若是見了,只怕就要心神失守,但季玄嬰見狀,卻什麼也沒有說,也沒有動,只是目光淡淡地與寶相龍樹對視著,他的眼裡雖然沒有像寶相龍樹那樣強(qiáng)烈的情緒波動,但也毫不示弱,頗有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味道,彼此的目光交鋒當(dāng)中,並沒有哪一方取得勝利。

寶相龍樹見狀,顯然是對方那多了一些恣意的反應(yīng)有點(diǎn)出乎了他的預(yù)料,面對著這樣的季玄嬰,寶相龍樹的脣邊不由得微微聚起一絲冷誚之意,瞳孔中的光芒更是如同烈日一般,刺體生痛,不過寶相龍樹畢竟是寶相龍樹,他幾乎瞬間就調(diào)整好了心情,與此同時,他看了一眼正在季玄嬰懷裡熟睡的師映川,眼中略略柔和下來,但看到那還未長成的身子被抱在別人的懷中時,寶相龍樹心中只覺得極不是滋味,心中已是嫉妒不快之極,但同時又是極度清醒,他的目光再次移到季玄嬰臉上,卻見季玄嬰依然是那種無所謂的淡薄表情,只不過在細(xì)微之處好象又有些別的什麼,寶相龍樹見狀,心中一動,以他對這個這個弟弟的瞭解,對方無論做什麼想什麼都是不會有所掩飾的,也許是因爲(wèi)彼此之間的血緣聯(lián)繫罷,寶相龍樹相信自己對於季玄嬰的判斷是有很大的可信度的,所以那也許……是罕見的挑釁?還是單純的示威?

如此一來,越是這麼想,寶相龍樹就越是沒有擅自開口,男子漆黑的眼睛裡精光明滅不定,百般念頭都在腦中快速轉(zhuǎn)動,就在這時,突然間寶相龍樹伸出手去,點(diǎn)中了師映川后腰上的一處穴道,確保少年進(jìn)入深層的睡眠狀態(tài),不會被吵醒,其實(shí)以師映川的修爲(wèi),若在往日哪怕是休息的時候,也總會分出一部分警惕之心,是不會就這麼被人點(diǎn)了穴道的,但他方纔既然是睡在季玄嬰身旁,而且這處世外桃源也只有他們幾個人而已,根本不需要有所防備,因此師映川心神鬆懈,沒有任何提防,這才中了招,但幾乎就在同一時刻,季玄嬰的手也同時一動,封住了師映川肩頭處一個作用類似的穴道,兩人同時動手,這一幕令兄弟二人不由自主地互視一眼,一時間雙方都有片刻的恍惚,明顯地怔了一下--果然是兄弟啊!

兩人眼神如此相交,但很快就錯開了,不過卻都沒有做出什麼表示,只是很快就互相用似乎是饒有興味又似乎是探詢的目光看著對方,這種態(tài)度上思想上的小小演變是非常微妙的,這對兄弟儘管性情各不相同,但二人都是心思十分敏銳的那一類人,因此眼下的這種眼神交流所製造出來的效果,反而比任何開誠佈公的談話都要來得直接而更有效率,這時寶相龍樹心中有所玩味,面上的表情當(dāng)中就多了些東西,同時也相應(yīng)地減去了什麼,兩人此時目光再次交錯,寶相龍樹調(diào)整了一下面部,做出與平時相同的平靜模樣,就再無任何動作,只目光從季玄嬰的身上移到臉上,但若是仔細(xì)看去,就可以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當(dāng)中的含義複雜,而季玄嬰?yún)s可以從中精準(zhǔn)地解讀出正確的意思,於是青年忽然間淡淡一笑,從這個笑容中也分不清究竟是什麼味道,但也許就是在這個笑容裡面,就已經(jīng)可以挖掘出視爲(wèi)最好迴應(yīng)的內(nèi)容了。

這時師映川被點(diǎn)了穴道,已經(jīng)睡得極熟,等閒不會被吵醒了,寶相龍樹站在牀前,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他看著仍然擁住師映川的青年,原本充盈在眼中的幽光忽然就緩緩地淡了下去,只是那麼一轉(zhuǎn)眼的工夫而已,寶相龍樹斂儘先前有些咄咄逼人的氣勢,又變成了素日裡面對師映川時的平和,用一種頗爲(wèi)微妙的眼神打量著季玄嬰,微微啓脣輕誚一笑,說道:“……二弟,看來我終究還是小看了你。”一語未絕,臉色已嚴(yán)肅了些許,季玄嬰聞言,明亮的雙眸微擡,眼內(nèi)光輝流轉(zhuǎn),有若雪光冰影倒映其中,面對著自己的兄長,季玄嬰依舊保持著親密摟抱住懷中少年的姿勢,目光在寶相龍樹臉上轉(zhuǎn)了一下,脣角便依稀露出了一絲似是微笑又並非笑容的單薄弧度來,語氣如常卻又無比篤定地道:“……大哥,你是在嫉妒。”

剎那間寶相龍樹的瞳孔驟然一縮,眼裡的陰霾平地而起,在這一瞬間,在心中沉默而滾騰的衝動之下,寶相龍樹就這麼被這一句話重重?fù)粼诹诵念^,似是有些不妥,而同樣也是在這個時刻,他先前的平靜與風(fēng)度就彷彿被狂風(fēng)迅速捲走,整個人變得冰冷起來,雙眼之中剩下的只有一抹令人心悸的精光,寶相龍樹的衣袖似乎無風(fēng)自動,也就在這一刻,季玄嬰突然間眸光閃亮,他的手擁著師映川,眼中的光芒瞬間變得凌厲驕傲起來,這是他第一次主動而肆無忌憚地流露出這種神情,剎那間兩人的目光正式接觸,頓時狠狠地撞擊在一起,幾乎爆發(fā)出火星,彼此的眼神都在散發(fā)著同樣的力量,恍惚中雙方似乎就回到了多年前的時光,從那時起,他們之間就是相持又相爭的,這一點(diǎn)任誰也無法否認(rèn)。

寶相龍樹忽然微微瞇起眼睛,過了一會兒之後才又再次正常睜開,通過這種最爲(wèi)簡單卻也最爲(wèi)不易的方式,他終於調(diào)節(jié)了一下心情,暫時讓自己的情緒維持在一個還算穩(wěn)定的程度,這時卻見季玄嬰清冷的眼眸中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堆積起了一層冰雪,平靜地道:“你是想要獨(dú)佔(zhàn)他?大哥,我很清楚你的爲(wèi)人,你不是一個情願與別人分享的人。”寶相龍樹心中一動,面上就不由生出了一絲些微的變化,瞬時間許多念頭便從他心頭閃過,說起來,人的想法真的是太奇怪了,也太貪婪,永遠(yuǎn)都不知足,從前最初時師映川對自己唯恐避之不及,那時便想著只要對方可以心平氣和地面對自己就可以了,而在師映川不肯表明態(tài)度的時候,自己就曾經(jīng)說過哪怕是與別人分享少年也是可以的,只要能夠在一起,能夠被接受,那麼這些問題就都沒有關(guān)係,只要在一起就好,可是當(dāng)師映川真的接受了自己,終於肯吐露心跡之後,自己又開始覺得不滿足了,一想到要與其他人分享自己的心上人,立刻就是滿心的不甘啊!

想到這裡,寶相龍樹心中暗歎,他呼出一口濁氣,再不遲疑,站在牀前居高臨下地看著牀上的季玄嬰,不知道是不是因爲(wèi)位置的關(guān)係,青年的目光給人一種相對睥睨的感覺,彷彿是在俯視,他眼中明暗錯落,忽然就有一個念頭浮出水面,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像流星一樣,一現(xiàn)即逝,在腦海中兜了一圈便瞬間被消去,寶相龍樹忽然無所謂地笑了笑,心中已有定計,當(dāng)下眼珠緩緩一凝,看著季玄嬰道:“不錯,我平生從不喜歡與他人分享,不過二弟,你也同樣是這種人,我說的可對?”季玄嬰眉頭微展,平靜如湖的雙眸中深蘊(yùn)著清光,之後又無比淡然地道:“……說的沒有錯,在某些方面,我其實(shí)與你是一樣的,這一點(diǎn)我從不否認(rèn)。”

這種貨真價實(shí)的坦白讓人無話可說,不過說來倒也奇怪,在說出這番話之後,季玄嬰與寶相龍樹的心中卻是同時微跳了一下,兩個人似乎都捕捉到了某種同樣的感覺,如此相似--這就是血緣麼?如此不是的話,那又應(yīng)該做何解釋?

想到此處,兩個人似乎都打定了某個主意,不過這種感觸立刻就被暫時拋下,寶相龍樹彷彿沉吟了片刻,之後便將目光漸漸從季玄嬰身上移開,落在了正在熟睡的師映川臉上,青年伸出手,輕柔地爲(wèi)師映川掖了掖耳邊散亂的頭髮,說道:“二弟,原本在我看來,以你的性子,這輩子應(yīng)該是不會有什麼人能讓你牽心掛肚的,我以前還在想,映川不過還是個孩子而已,看起來也沒什麼出衆(zhòng)的,你之所以要他,無非就是因爲(wèi)想跟我較勁,證明你比我更優(yōu)秀而已,只是到了現(xiàn)在,我纔不得不承認(rèn)你是真的惦記上了他,莫非他真的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麼,好到除了能讓我這個做哥哥的朝思暮想之外,還能讓你這個從小就性子高傲異常的人也一路追隨至此,我本以爲(wèi)映川他只是個很普通的孩子,他的好只有我一個人纔會用心去欣賞,去體會,而如今看來,你和我真的不愧是親兄弟,就連眼光也都一樣。”

寶相龍樹語速緩緩說著,燈光下,他望著師映川熟睡的容顏,只覺得心中又是柔情滿滿又是不甘不願,可是無論怎樣不情願,怎樣嫉妒,也仍然改變不了自己對於這個少年來說並非唯一的這個事實(shí),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自欺欺人呢,眼前這人於自己而言是不可替代的,可是自己於對方而言,卻只是感情世界中的一部分。

寶相龍樹說完,將腰深深地彎了下去,他低下頭,將臉頰貼上了師映川的臉,輕輕廝磨著,輕輕滑動,少年的肌膚極爲(wèi)滑膩,與其相觸之際,令寶相龍樹的心神也出現(xiàn)了短暫的失守,季玄嬰見狀,表情平穩(wěn),但當(dāng)寶相龍樹的嘴脣湊近了師映川的嘴角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並不能像想象中的那樣繼續(xù)無動於衷,便有些語氣冷硬地道:“……你是要在我面前展示自己是如何趁著他醒不過來的時機(jī),肆意輕薄他的麼?”寶相龍樹聽了,若有若無地輕嗤一聲,道:“二弟,他並不是你一個人的,我也有份,所以我有權(quán)做任何我想做的事,難道這不對?”

季玄嬰對自己這個兄長的性格行事很是清楚,因此便沒有應(yīng)對,這時寶相龍樹卻忽然擡起頭,目光熠熠地看著他,說道:“我有一件事要與你說,現(xiàn)在你我雖然與映川有了目前這種關(guān)係,但不要忘了,他心裡最惦記的卻是那方家的丫頭,你我兄弟之間爭執(zhí)也還罷了,那方家丫頭卻是不得不防,不可讓她漁翁得利!至於你和我之間的問題,以後再談不遲。”

寶相龍樹畢竟不是年少衝動的毛頭小子,雖然與季玄嬰相爭,但卻仍然想到要以穩(wěn)住對方、共同抵禦最大的情場敵人方梳碧爲(wèi)先,否則說實(shí)話,即使季玄嬰與他是親兄弟,他也不能如此看似大方,一時間兩人目光相接,季玄嬰意似思忖,但卻沒有答話,寶相龍樹見狀,也不曾催問,他動手脫了外衣和鞋襪,上了牀挪了挪側(cè)身躺在外側(cè),這時師映川正背對著他睡得很熟,眉頭微微蹙著,彷彿在睡夢中仍有什麼不安與彷徨,寶相龍樹輕聲一嘆,伸出胳膊從後面摟住了少年,在他對面的季玄嬰見狀,一雙幽深清冰的眼睛透出淡淡的慍色,下意識地?fù)砭o了少年,寶相龍樹看了青年一眼,眼裡頓時流露出寸步不讓的意味。

師映川被他兄弟兩人用身體夾在中間,卻一副毫無知覺的樣子,依舊睡得很沉,這時寶相龍樹忽然微微撐起上半身,就著燈光低頭去看師映川,此刻季玄嬰距離寶相龍樹極近,能夠清清楚楚地瞧見兄長的神情,這個年輕男人的臉上有一種溫柔到極致的東西在流淌,那種根深蒂固的憐惜和愛意,讓那張原本並不如何出衆(zhòng)的面孔也多出了幾分異樣的魅力,實(shí)在讓人難以相信這會是未來的閻羅獄主。

就在這時,寶相龍樹伸出手輕輕撫上了師映川的臉,他想,自己到底是因爲(wèi)什麼纔會對師映川心動的?不過這個問題也許並不是那麼重要,重要的是從今以後他將不再是一個人,這樣就很好……想到這裡,寶相龍樹忽然面色平靜地開口,道:“玄嬰,我問你一件事,你究竟?fàn)?wèi)什麼會喜歡他?”季玄嬰似乎有些意外於寶相龍樹會問起自己這個問題,不過他在一頓之後,並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道:“那麼,你又是爲(wèi)什麼?”寶相龍樹聽了,就笑了起來,道:“也對,這種事情原本就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你固然回答不出來,即便是我,也一樣回答不出。”說著,寶相龍樹扯了扯被子,幫師映川掖好,他再度仔細(xì)審視著師映川,見心上人已經(jīng)睡得很沉,確實(shí)不會被弄醒,這才深深低下頭去,輕吻著師映川的眉毛,似乎是想要把那微微蹙起的皺痕吻散,季玄嬰看著這一幕,沒有阻止,也沒有開口。

一時寶相龍樹吻了吻師映川,這纔再度躺了下去,順便彈指打出一道勁風(fēng),熄滅了油燈,頓時屋裡一下子燈光盡數(shù)失去,變得一片黑暗,只有淡淡的月光透過窗戶灑進(jìn)來,寶相龍樹伸臂摟上師映川的身子,只覺得懷中真真是軟玉溫香,其實(shí)師映川非但不是女子,而且還正處於年紀(jì)極輕的時候,身體完全是少年人特有的那種纖細(xì),哪裡是什麼軟玉溫香,但寶相龍樹情人眼裡出西施,只覺得心滿意足,他聽著師映川均勻的呼吸聲,只覺得心中所有的煩惱都暫時統(tǒng)統(tǒng)散去,一想到自己終於不再是從前的苦苦單相思,終於得到了迴應(yīng),心頭忍不住又是感慨又是歡喜,只爲(wèi)了這一刻的兩心相近,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來換取,都是萬分值得的。

在黑暗的籠罩下,三人躺在同一張牀上,雖然師映川被點(diǎn)了穴道,輕易不會醒來,但寶相龍樹與季玄嬰還是都沒有擅自移動,只微合著雙目,似乎是怕打擾了兩人中間那少年的安眠,漸漸的,兄弟二人也不知不覺間有些睡意,正在這時,房外卻忽然傳來一縷幽幽的簫聲,淒冷而悱惻,兩人同時微微一怔,只聽這簫聲黯淡而低迴,彷彿能夠讓人感覺到吹奏之人此刻難以言訴的寂寞心情,除了澹臺道齊之外,不會有其他人。

簫聲不絕如縷,在風(fēng)中悠悠飄散,引人情思,寶相龍樹忽然心有所感,他的手握住了師映川的手,就此閉目而眠,牀內(nèi)側(cè)季玄嬰的睫毛幾不可覺地顫了顫,鼻中縈繞著少年身上的味道,亦漸漸墜入夢鄉(xiāng)。

……

四人在這裡一連住了幾日,這一天清晨師映川醒來之後,一睜眼就看見季玄嬰還在熟睡,季玄嬰如今隨著懷孕的時間越長,就越來越容易疲乏嗜睡,師映川見狀,便輕手輕腳地準(zhǔn)備起來,正在這時,身後卻忽然有人貼著耳朵低語道:“……醒了?”同時一隻手已從下方衣襬處探入,輕輕撫摩著少年平坦的腹部,師映川被這種極爲(wèi)親密曖昧的撫摩弄得全身一個激靈,立刻壓低了聲音道:“你又動手動腳的,就不能安靜一會兒?”

耳邊傳來男子低低的笑聲,緊接著對方便故意在師映川耳邊吹氣,道:“又不是姑娘家,好好的一個男子漢,怎麼忸忸怩怩的?”師映川抓住對方那隻正在自己肚子上揩油的手,小聲道:“你老實(shí)一點(diǎn)兒罷,不要把他吵醒了。”說著,小心地坐了起來,下牀穿衣。

一時師映川與寶相龍樹推門出屋,去湖邊洗漱,師映川簡單梳了頭之後,兩人就在湖畔練功,又過了小半個時辰,師映川就去準(zhǔn)備早飯,等到食物的香氣開始飄散在空氣裡的時候,澹臺道齊便從屋裡走了出來,師映川擺好碗筷,這才進(jìn)屋去喊季玄嬰起牀。

四人吃過飯,很快,伴隨著太陽逐漸升高,溫度也開始上升,師映川坐在樹陰下,拿出自己製作的竹笛吹了起來,用以打發(fā)時間,寶相龍樹坐在他身旁,面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神情認(rèn)真地專心聆聽著笛聲,雖然師映川吹笛子的水準(zhǔn)談不上出神入化,但即使如此,寶相龍樹也仍然聽得很是專注,脣邊不由得流露出一絲溫柔的笑容,這樣的時光是安靜而單純的,往往令人忘記了很多煩心的事情,屏棄了雜念,哪怕他們現(xiàn)在是類似於被軟禁的處境,但是能夠與自己喜歡的人在一切,無論如何還是會讓寶相龍樹忍不住感到很開心。

正在這時,風(fēng)中忽然傳來一陣奇特的聲音,頗爲(wèi)清越柔亮,寶相龍樹循聲看去,卻見季玄嬰身穿寬鬆的袍子,手裡拿著一片青翠的樹葉正湊在脣邊吹著,所吹奏的曲子與師映川一模一樣,極爲(wèi)合拍,季玄嬰一邊吹奏一邊不徐不疾地走了過來,在師映川的另一側(cè)坐了下來,師映川扭頭看了青年一眼,臉上露出笑容,季玄嬰亦向他微微點(diǎn)頭示意。

此時萬里晴空如洗,微風(fēng)淡淡,花香襲人,季玄嬰在音律方面的造詣是很高的,他雖然是中途加入,但吹的曲子在片刻之後就已經(jīng)與師映川的笛音完美無缺地融爲(wèi)了一體,配合得天衣無縫,寶相龍樹在一旁眼見這一幕,面色依舊自如,眼中卻閃過一絲深沉,便在這時,不遠(yuǎn)處的木屋那裡忽然只聽‘吱呀’一聲響,門被打開了,澹臺道齊手中拿著一支短簫,大步走了出來。

男人脣色猩紅,俊逸的面孔上神情莫測,根本無法形容,就彷彿一半冰山一半火焰,迅速地轉(zhuǎn)換交匯,他擡眼遙望遠(yuǎn)處那個唯一可容人來去的險峭小路,彷彿冥冥中感覺到了什麼,目光死死盯牢在那裡,此刻澹臺道齊眸中如同驚濤駭浪一般,緩緩拿起短簫湊在脣邊,吹起一曲《迎仙客》,這曲子乃是一般迎接貴賓時所奏,曲調(diào)雍容端肅,但此刻明明還是原本的調(diào)子,卻被澹臺道齊吹得幽冷淒寒,萬千心事,盡在其中。

一楔子風(fēng)雪夜山神廟127 一百二十七我是一個意外九十有些人你永遠(yuǎn)不必等205 二百零五以血爲(wèi)賀237 二百三十七剪不斷理還亂三十五與子偕行231 二百三十一舉世皆敵220 二百二十人生若只如初見第323章 三百二十三、沉淪280 二百七十九不可預(yù)測的將來302 三百零二原罪第三百三十一所有人都再章 不到從前109 一百零九誤認(rèn)226 二百二十六人心288 二百八十七情愛的利劍第332章 三百三十二、情之一字最殺人八十一一劍傾城141 一百四十一意外的相遇三十五與子偕行282 二百八十一恨不得食其肉357 三百五十七必死之地必死之人357 三百五十七必死之地必死之人183 一百八十三駕崩204 二百零四命運(yùn)的相見129 一百二十九心思第340章 三百四飛蛾撲火二十九可惜不是你七十七敵意196 一百九十六不在一個世界333 三百三十三故來相決絕274 二百七十三曾記否十六相逢第324章 三百二十四、喪鐘爲(wèi)誰而鳴230 二百三拔劍四顧心茫然306 三百零六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fēng)六辱六十七六指六十一大兄156 一百五十六驚聞334 三百三十四我可以爲(wèi)你做任何事301 三百零一問情171 一百七十一相似五十八誓言的期限是'永遠(yuǎn)'那麼久124 一百二十四出遊170 一百七卻是舊相識八十七悲喜總無淚也是人間白髮劍膽成灰第329章 三百二十九、我有一劍請君鑑之五十九怨毒144 一百四十四疑雲(yún)重重175 一百七十五師父的邏輯十六相逢七十雨夜有血四十九怯顏五山門248 二百四十八俱往矣十九燕家二十六任是無情也動人二十二來客197 一百九十七發(fā)現(xiàn)四身在山中不自知132 一百三十二一切都不再是從前161 一百六十一酒不醉人人自醉七十雨夜有血第三百三十一所有人都再章 不到從前172 一百七十二尷尬二十九可惜不是你221 二百二十一年華里誰在嘆息357 三百五十七必死之地必死之人十九燕家243 二百四十三君問歸期未有期二十四人生在世337 三百三十七挽斷羅衣留不住291 二百九此恨不關(guān)風(fēng)與月199 一百九十九情思百轉(zhuǎn)238 二百三十八橫眉冷對千夫指99 九十九情人劍95 九十五任是無情也動人196 一百九十六不在一個世界248 二百四十八俱往矣十四香雪海六十三每個人的心思222 二百二十二心有千千結(jié)五十九怨毒119 一百一十九意想不到220 二百二十人生若只如初見300 三百大道無情郎心如鐵177 一百七十七各懷心思147 一百四十七斬斷156 一百五十六驚聞第318章 三百一十八、陰雲(yún)驚變六十八強(qiáng)權(quán)339 三百三十九當(dāng)時只道是尋常六十三每個人的心思193 一百九十三李神符232 二百三十二天不容我我便反天162 一百六十二冬日紀(jì)事二十八舊年怨第314章 三百一十四、鮫人339 三百三十九當(dāng)時只道是尋常五十七震驚
一楔子風(fēng)雪夜山神廟127 一百二十七我是一個意外九十有些人你永遠(yuǎn)不必等205 二百零五以血爲(wèi)賀237 二百三十七剪不斷理還亂三十五與子偕行231 二百三十一舉世皆敵220 二百二十人生若只如初見第323章 三百二十三、沉淪280 二百七十九不可預(yù)測的將來302 三百零二原罪第三百三十一所有人都再章 不到從前109 一百零九誤認(rèn)226 二百二十六人心288 二百八十七情愛的利劍第332章 三百三十二、情之一字最殺人八十一一劍傾城141 一百四十一意外的相遇三十五與子偕行282 二百八十一恨不得食其肉357 三百五十七必死之地必死之人357 三百五十七必死之地必死之人183 一百八十三駕崩204 二百零四命運(yùn)的相見129 一百二十九心思第340章 三百四飛蛾撲火二十九可惜不是你七十七敵意196 一百九十六不在一個世界333 三百三十三故來相決絕274 二百七十三曾記否十六相逢第324章 三百二十四、喪鐘爲(wèi)誰而鳴230 二百三拔劍四顧心茫然306 三百零六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fēng)六辱六十七六指六十一大兄156 一百五十六驚聞334 三百三十四我可以爲(wèi)你做任何事301 三百零一問情171 一百七十一相似五十八誓言的期限是'永遠(yuǎn)'那麼久124 一百二十四出遊170 一百七卻是舊相識八十七悲喜總無淚也是人間白髮劍膽成灰第329章 三百二十九、我有一劍請君鑑之五十九怨毒144 一百四十四疑雲(yún)重重175 一百七十五師父的邏輯十六相逢七十雨夜有血四十九怯顏五山門248 二百四十八俱往矣十九燕家二十六任是無情也動人二十二來客197 一百九十七發(fā)現(xiàn)四身在山中不自知132 一百三十二一切都不再是從前161 一百六十一酒不醉人人自醉七十雨夜有血第三百三十一所有人都再章 不到從前172 一百七十二尷尬二十九可惜不是你221 二百二十一年華里誰在嘆息357 三百五十七必死之地必死之人十九燕家243 二百四十三君問歸期未有期二十四人生在世337 三百三十七挽斷羅衣留不住291 二百九此恨不關(guān)風(fēng)與月199 一百九十九情思百轉(zhuǎn)238 二百三十八橫眉冷對千夫指99 九十九情人劍95 九十五任是無情也動人196 一百九十六不在一個世界248 二百四十八俱往矣十四香雪海六十三每個人的心思222 二百二十二心有千千結(jié)五十九怨毒119 一百一十九意想不到220 二百二十人生若只如初見300 三百大道無情郎心如鐵177 一百七十七各懷心思147 一百四十七斬斷156 一百五十六驚聞第318章 三百一十八、陰雲(yún)驚變六十八強(qiáng)權(quán)339 三百三十九當(dāng)時只道是尋常六十三每個人的心思193 一百九十三李神符232 二百三十二天不容我我便反天162 一百六十二冬日紀(jì)事二十八舊年怨第314章 三百一十四、鮫人339 三百三十九當(dāng)時只道是尋常五十七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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