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陽縣衙內。
薛進顫抖著跪在堂下,遇頌凌冷冷開口:”薛進,你可知罪?”
“小人,小人之罪。”薛進顫抖的說。
“如果我沒記錯,你在這次科舉中考中了進士。”遇頌凌冷冷的說。
“是……是……”
“枉你也飽讀詩書,怎么能做出這種事情?!”遇頌凌怒道,”朝廷封你高官,給你厚祿,是為了讓你為國效忠,不是為了讓你在民間作威作福的!”
“太子!小人再也不敢了,求太子放過我這一次,小人日后定當為國效力,肝腦涂地!”薛進邊磕頭邊大聲求饒。
“肝腦涂地?!哼!你知不知道,你在民間的所作所為代表的是什么?是朝廷!你這樣驕奢淫逸,會讓百姓覺得我遇氏一族昏暈無道、親信奸佞、置百姓于水火!你!就是這么為國效力,報答朝廷的?!”遇頌凌拂袖而起,喝道,”來人!將薛進拖出去斬了!見他的頭送到御使薛良的府上,他教子無方,理應受罰。現在就罷免他的官職,一家發配邊疆,但凡他的子孫后代,永世不得入朝為官!”
“太子饒命!太子饒命啊!”薛進沒想到遇頌凌會殺了自己,急忙哭喊求饒,遇頌凌卻絲毫不為所動,起身離開。
“關于薛進,是不是……罰得太重了?”屋內,承影說道。
“不殺一儆百,這種事情還會層出不窮。”遇頌凌嘆了口氣,苦笑道,”真是心寒啊!大殿之上,他們一個個都胸懷大志,大談為國為民的理想抱負,可誰知道他們私下又做了多少有損我皇室顏面的事情。薛進要掠嚴冰做小妾,這本是小事,但他所代表的現象卻是太可怕了。”
遇頌凌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無奈的說:”朝廷為他們封官加爵,給他們俸祿,只是想換他們一顆忠心,一句實話!可是,連這一點小小的要求,都似乎是奢望啊……都言伴君如伴虎,可君王的苦又有誰能知道?”
承影什么都沒說,只是走上前拍了拍遇頌凌的肩。
“呵~~沒事,我早就習慣了,偶爾發發牢騷罷了。”遇頌凌抬手揉了揉承影額前的碎發,卻忽的皺了眉毛,”喝酒了?”
“只喝了一杯你便能聞出來?鼻子還真是靈敏啊。”承影淺笑著說。
“那是當然。”遇頌凌捏著承影的下巴說道,扁了扁嘴說,”你素來不輕易喝酒的。”
“總有個例外啊。”
“嚴冰?”
“嗯。”
“看來那個女人甚得你心吶。”遇頌凌陰陽怪氣的說,”她還真有手段。”
“她是個好女人,沒對我用過什么手段。”
“我的妃子在我面前夸贊一個女子,你就不怕我會生氣么?”遇頌凌故意沉聲說道。
“你不會。”承影看著遇頌凌,深邃的眼中透著精明,一副你不會這樣做的樣子。忽然想到什么,問道:”飛鷹隊怎么回去青鳳山?你知道薛進會去那里?”
“我又不是算命先生,怎么會知道那種事。”遇頌凌搖頭說。
“那怎么?”
“呵~他們一直都埋伏在那里啊。”
“哦?”
“我怕那窩土匪會強留你在那里做壓寨女婿,早早就將飛鷹隊派了過去。”遇頌凌說得輕松,承影卻聽出了,他是擔心自己的安全而派了飛鷹隊保護自己,心中涌起感動。
“凌~”
遇頌凌戲謔的笑著,將手探進承影的衣服內。
“凌,別……現在還是白天……”承影呼吸急促的躲閃。
“怕什么?”遇頌凌卻不依不饒,將承影拉到床上,放下紗幔,邪笑道,”現在是晚上了。”
“凌……呃……”承影的身體隨身遇頌凌雙手的游走而或急或緩的顫栗著。
“說……你想不想我?”遇頌凌居高臨下的問道。
“想……呃嗯……想……”
“那……是這里想?”遇頌凌將手移到承影的胸口處,又向下滑去,”還是這里想……”
“你……我……”承影滿臉通紅,緊緊咬住嘴唇,一時不知怎樣回答這種帶著明顯挑釁的問題。
“我……什么?”遇頌凌臉上的邪笑更甚,不懷好意的抽動了幾下身子。
“呃啊……”
“怎么樣?還不從實招來?”遇頌凌得意的抬起下巴。
“凌……凌……”承影呢喃著用手勾住他的頭。
“承影……”遇頌凌俯下身子,與承影緊緊貼在一起,能感覺到他發燙皮膚下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著,”我也很想你……”
多日的思念,化作纏綿,直至兩人精疲力盡,遇頌凌習慣性的揉著承影的頭發,舔舔嘴唇,享受的說道:”嘖嘖~美味。”
承影則是紅著臉背對著他,不動也不說話,完全忽視他的挑釁。
“你的臉皮都要和你的劍鋒一樣薄了。”遇頌凌戲謔的說著,從身后將承影摟在懷里,”害羞什么,你不是也很喜歡么?剛剛明明叫得那么歡愉。”
“不要說了!”承影蜷了蜷身子,將頭幾乎埋進膝蓋。
“哈哈~~~”遇頌凌大笑,但這笑聲很快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
“爺~又出事了!”門外華宇說道。
“進來說話。”遇頌凌急忙整理好衣服,沉聲說道。
“剛剛接到密報,御使薛良……被行刺了。”
“什么?!”遇頌凌大驚,“風雅儒那邊,可有什么異樣舉動?”
“我們一直派人盯著的,沒有異樣。”華宇回答。
“難道……我懷疑錯了對象?”遇頌凌自語道。
“啟稟太子,有密函送到。”門外有侍衛說。
“什么事?”承影問。
“御使被殺,此時已驚動了父王,他叫我回帝都。”遇頌凌將信燒了,緩緩的說,“華宇,你留在宜陽,繼續盯著那個風雅儒的舉動。承影,咱們速回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