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落你還要這麼高傲下去嗎”
看到晏落從最初的不解到了然再到憤怒最後迴歸平靜,蕭晨曦心底突然冒出來一股無名之火,她恨不能代替晏落來做出決定,將那些敵視自己給自己添麻煩的人統統撕碎!所以當晏落轉身下樓的時候,蕭晨曦開口了。
“高傲?”
回過頭來的晏落費解。
“是的,就是高傲!”
蕭晨曦又強調了一遍。
“你是不是準備放過程伊寧?對於你的做法別人可能會覺得你大度或者軟弱,但我知道你根本就是因爲自己的高傲,你不屑於與程伊寧去爭去鬥,因爲你根本就沒把她和你放到同等的地位上,你就像是一個旁觀者,不,就像是一個人看著被關在籠子裡的野獸對著自己狂吼一樣,所以你不會因爲野獸對你吼叫就去找野獸麻煩,因爲野獸永遠被困在籠子裡,永遠不會和你一樣!”
晏落愣住了,或者說被蕭晨曦的話給驚住了。不得不說,蕭晨曦說的還是很符合她的內心的。
雖然已經來到這個世界超過了十年,她本人也已經完全融入了這個世界,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就和普通人一樣了。應該說她還是對於這個世界有種骨子裡的疏離,除了親朋好友以外,對於那些不相關的人她從內心裡有種俯視,這也就是蕭晨曦所說的高傲,因爲這這種高高在上,所以當初她纔會不和劉螢計較,今天她才能在知道程伊寧的惡毒心思後輕輕放下。
“晏落,這個世界並不以你的意志爲轉移,我不知道你爲什麼總是那麼的淡然無求,但很多時候不是你不爭就會相安無事的,因爲很可能你的存在本身就已經妨礙到別人了,這種時候無論你想還是不想,你都只能去做!”
聽了蕭晨曦的話,晏落什麼都沒有說,沉默的轉過了頭,然後邁著穩健的步子離開了。
望著晏落的背影,蕭晨曦露出了自得的笑容,因爲剛剛晏落什麼都沒有說,這就意味著她已經認同了自己所說的話,而只要認同,那無論她想或者不想,她都會受到影響,然後在不知不覺間發生改變。
在晏落回到宿舍之後,蘇清清滿臉好奇地湊上來詢問她今天是怎麼教訓安豪的,對此晏落只能如實道來。
“什麼?我怎麼這麼烏鴉嘴啊,你上高一才幾天我說的話竟然全都應驗了!”
“呸!現在的重點是有人敢動我蘇清清的人,是活膩歪了吧!”
蘇清清雙手叉腰,眼睛瞪的圓圓的,一臉的怒色。
“好了清清姐,這個事情我已經解決了。”
“不對,遇到這種個事情你怎麼能把我丟掉呢,我要是在場絕對不會讓她們好過!”
“好的,我錯了,下次一定把你帶著!”
待蘇清清平復下來之後,晏落狀若隨意的問她:“清清姐,你說爲什麼總是會有人覺得我好欺負呢,所以我是不是應該改變自己的性格啊?”
“不會啊!”
蘇清清想也沒想就順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些欺負你的人本來就不是好東西,不欺負你也會欺負別人。至於你的性格挺好的啊,雖然會有人不喜歡,但你看我和娟姐就很喜歡你啊!”
是啊,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就像白與黑,陰與暗,好與壞一樣,所以何必要改變呢,別人之蜜餞可能卻是我之毒藥,這一刻,原本有些偏移的天平再次迴歸了正常,被蕭晨曦拉走的心也再次清爽如初。
但是很快,晏落的心境再次被打破了。
申城一中教育的著眼點雖然也是放在高考上,但它畢竟是申城最好的高中,畢業的學生也是奔赴世界各地,所以它的教育模式也就參考了世界上其他主流國家的模式,譬如學生會、譬如體育運動。
而體育課也和國內其他的高中不同,別的高中恨不能體育老師天天有事請假,但申城一中不同,每個班每週會有兩次體育課,這個體育課的時間是兩節課一百分鐘,通常會放在下午的最後兩節課,和霓虹國的社團活動似的,不過學生可不能因爲自己是回家社的就可以背上書包溜回家,而是必須老老實實上體育課。
體育課的模式是分項目的,通常都是六個班級的學生一起上體育課,然後大家根據自己的愛好選擇項目,譬如足球、籃球、排球、武術、健美操啦之類的。雖然這帶來的問題就是那些熱門的項目會人滿爲患,而那些冷門的項目則會門可羅雀,但這樣的模式確實最大程度的照顧了學生們的喜好,所以廣受歡迎。
晏落這些年跟著丁詩畫學的功夫理論上來說應該是散打,雖然丁爸出身傳統武術,從小就跟著一位老拳師學武,但實際上他的一身武力是當初在省散打隊裡練出來的。不過即使晏落學的不是武術,但這仍然不能阻止她對武術的嚮往,畢竟無論哪輩子,成爲一個高來高去的俠客都是她的夢想。
所以體育課項目的選擇上,她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武術,然後無所謂的蕭晨曦也跟著她選擇了武術。
“這不是蕭妹妹嗎?怎麼進入一中也不來看看姐姐我啊?”
在武術練習室裡,武術老師還沒過來,因此學習武術的學生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閒聊。這時候晏落和蕭晨曦從外面走了進來,出衆的氣質和靚麗的容顏一下子就讓兩人成了大家矚目的焦點,不論男女,是出於愛慕、欣賞還是羨慕或者嫉妒,大家的視線全都轉向了晏落和蕭晨曦。
然後兩人就被人突兀的攔住了。
來人是一個穿著白色練功服的女學生,身材高挑,姿容明媚豔麗,給人如沐春風之感,即使是很不禮貌的攔住了兩人的去路,少女的笑容似乎也是在表達友好親近。
“劉思宋!”
相比於劉思宋的熱情微笑,蕭晨曦的表現就很不同了。她冷著一張臉,眼神中明白無誤的表達出自己的厭惡之感,就這麼**裸的沒有遮掩。
“怎麼,我一年前就考進了申城一中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嗎,怎麼現在這麼一副吃驚的模樣?”
劉思宋仍然臉含笑意的說。
“宋姐,就是她昨天打的我們!”
突然,旁邊又竄出來一個人,指著晏落憤恨的叫道。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姚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