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賺錢?”蘇巧玲眨了眨眼睛,奇怪的重復了一句。
林雨萱笑著點點頭,“是的,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音樂,自己偷偷的寫過一些歌,既然我不打算回家了,我總得想辦法生活啊,所以我想,或許我可以在這條路上試試,你有什么好的地方推薦么?”
“我還真知道一個……”蘇巧玲話音一頓,一臉狐疑的看著林雨萱,“可,可是……你真的是認真的?”
她小學和初中都是和林雨萱一起上的,兩人更是最要好的朋友,在她的印象中,林雨萱是那種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乖乖女,她從來都沒聽說過,林雨萱也會唱歌。
更重要的是,以前的林雨萱,性子別提多柔弱靦腆了,怯怯懦懦的很少有什么主見,光是她這次敢從家里偷偷跑出來,就已經讓蘇巧玲感到不可思議了,現在她居然說想要自力更生靠唱歌賺錢?
我的天,就算林雨萱真的會唱歌,她又怎么可能有這樣的勇氣?難道……失憶還會改變一個人的性格么?
蘇巧玲愕然間,林雨萱精神一振,她本來還真沒對蘇巧玲能幫上忙報以太大的希望,就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那么一問,沒想到聽她這意思,自己找她還真找對人了!
“巧玲,我當然是認真的。”林雨萱重重的點點頭,迫不及待的追問道:“你剛才說你知道一個合適的地方?快講講那里的情況?”
“我……”看著那張神采奕奕的俏臉,閃耀著自信光芒的美眸,蘇巧玲感受到了一種從未在林雨萱身上見過的強大自信,在稍作遲疑之后,鬼使神差的回答起來。
“唉,好吧,那是學府路上的一家酒吧,準確的說是一家以輕音樂為主,比較安靜的那種清吧,那也是我們老板開的,去消費的基本都是月城大學的學生,素質方面還是挺高的,很少有人鬧事,而且那里現在也正好在應聘歌手。”
林雨萱眼睛更亮了,這可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等她追問了更多具體情況,蘇巧玲一一回答之后,她心中越發滿意。
兩個小時后,在蘇巧玲的陪同下,林雨萱來到了“小情歌”的酒吧門口。
酒吧門面裝修的很精致,黑亮底色的牌匾上面,用七彩繽紛的霓虹燈管組成了“小情歌”三個字,在這華燈初上之時,一閃一閃,煞是好看。
推開酒吧大門,里面的環境也沒讓林雨萱失望,約二百平米左右的場地,柔和溫暖的燈光下,是一張張被沙發椅環繞的小圓桌,擺放的順序既不是一板一眼的規規整整,也絲毫不嫌凌亂,反而有一種錯落有致的慵懶美感,顯得輕松愜意,優雅別致。
右前方靠墻的位置,有一個被十數把銀色高腳椅環簇的半弧形吧臺,不過里面暫時并沒有調酒師,吧臺里面的酒架上擺滿了琳瑯滿目的各色酒水。
視線最前方,最醒目的位置,是一個青蓮紫色的階梯式環形玻璃舞臺,距離舞臺最近的兩張桌邊此時坐滿了人,正興致勃勃的議論著什么,尤其是幾個男性工作人員,更是一臉呼之欲出的興奮和期待。
聽見門響,一個服務生回過頭,從桌邊站了起來,“不好意思,我們六點才正式營……”
服務生禮貌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看清了正走過來的兩個人,其中有一張熟面孔,是經常被老板帶來這里放松的蘇巧玲,不過他的呆滯卻是因為蘇巧玲身邊的那個女孩。
那是怎樣一個驚艷絕絕的美人啊!
足以秒殺一切洗發水廣告的烏黑的長發如瀑般頃灑下來,隨著女孩不疾不徐的步伐微微律動,雖然沒有碰觸,那秀發一定比最好的絲綢還要柔順光滑。
完美符合東方審美的鵝蛋臉上,那眉目如畫,那鼻梁英挺,那朱唇瑩潤,傲人的峰巒將她白色的t恤高高撐起,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下面,雙腿修長而筆直。
待到她走的稍稍近了一些,這名服務生只覺得心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跳動,腦子里面幾乎變成了一片空白,作為這里的服務生,他當然不是沒見過美女,但他可以對天發誓,他從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女人!
對方身上明明只是最普通的白色t恤和淺藍牛仔褲的搭配,居然生生被穿出了一種國際t臺上的模特范!
更難得的是,對方顯然是素顏!素顏!素顏!
所謂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不外如是!
女孩更近了一些,這名服務生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心跳再度加快了幾分。
他豁然發現,在對方的身上,不光有一種如同空谷幽蘭的柔美,還有一種巾幗不讓須眉……或者說是更勝須眉的勃勃英氣!
明明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在她身上卻沒有絲毫的沖突,反而得到了完美的并存,可謂是恰到好處,剛柔并濟。
這名服務生話說到一半就陷入呆滯的古怪反應,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當他們順著他的目光朝迎面而來的兩人看去,所有人立刻下意識的忽略了蘇巧玲的存在,視線中只剩下林雨萱那窈窕的身姿,齊刷刷的瞪大了眼睛,張開了嘴巴。
哪怕是這家小情歌清吧,以及蘇巧玲打工那家流光映畫西餐廳的總經理,許明銳也沒有例外。
只不過,其他人僅僅是為林雨萱的傾城容顏而感到驚艷,他的心思卻要復雜許多,除了驚艷,更多的則是疑惑。
而且因為眼界和生活環境的不同,他的失態只持續了短短一兩秒鐘,便馬上回過神來,對蘇巧玲笑道:“巧玲,帶朋友來喝酒?想喝點什么,我讓保羅給你們調一杯。”
蘇巧玲趕忙擺擺手,“不用不用,不用麻煩了,我今天來,不是來喝東西的。”
雖然她在許明銳手底下打工也有一段時間了,但她還是很不習慣許明銳的這種慵懶隨意和平易近人,總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慎微之感。
“哦?那是?”
林雨萱適時開口,對許明銳禮貌一笑,“你好,是我要來應聘歌手,她是陪我來的。”
與此同時,一個穿著暴露的年輕女人從更衣室走了出來,聽見應聘歌手四個字,眼中泛起了濃濃的不屑,從鼻子里哼了個顫音,淡淡的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