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人總是要死的,總有些難民不知好歹,非要跟駐防部隊硬來,那么這里的駐軍也只有殺雞儆猴了,不然你以為該如何應付數倍的難民?”阿克雷斯輕哼一聲。
卡蕾卻沒有聽他廢話,緊盯著那邊,突然神色一變,一夾馬腹沖了過去。
我和勒菲見狀急忙跟了過去,阿克雷斯也快步跟了過來。
“你跟著干什么?”勒菲見快步跟來的阿克雷斯,不禁瞪眼問道。
“幼稚,我為什么不能跟著?路準你走,就不準我走了?”阿克雷斯一臉嘲笑,邊說邊快步跑到勒菲前面。
此刻卡蕾已經和那四個騎兵接觸,那個四個騎兵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卡蕾飛身上前,三拳一腳的踢下馬去。
翻滾成一團的四個騎兵爬起來破口大罵,接著又挨了卡蕾兩下,當即拋下馬匹,屁滾尿流的跑了。
我見狀稍稍松了口氣,卡蕾動手還是知道分寸的,并沒有下狠手。
接著我們趕到卡蕾身旁,她此刻已經下馬仔細觀瞧那尸體。
這是一個男性尸體,粗壯身體已經變的灰白僵硬了,渾身刀痕似乎是身經百戰,滿臉絡腮胡子料想生前定是兇悍非常。
“這個人都已經死了,他們竟然還這樣做,太不應該了。”卡蕾注視著僵硬的尸體,身子微微顫抖。
“幼稚,人都死了,又怎么知道疼痛。活著的時候尚不能被好好對待,死了尸體凄慘點也沒關系了。”阿克雷斯走到那尸體旁,蹲下身子在尸體身上摸索起來。
“你干什么?”卡蕾見狀大怒道。
阿克雷斯聞言轉頭說道:“不是吧……我說白發公主,你難道看不出這個尸體是一個悍匪嗎?手上的老繭,正是用慣刀槍留下的,既然他不是普通難民,殺他一定是因為他搶劫或者做了其他壞事。”
“誰是白發公主?”卡蕾聞言一愣,半晌后惡狠狠的說道:“那樣不能這樣拖著尸體游街。”
“這只是正常的威懾而已,難道拖個活人游街就對了?唉,跟你說你也不懂。”阿克雷斯搖晃著腦袋站起身來。
接著他朝我走近幾步,扶了一下斗笠,彎腰朝我鞠躬道:“吉拉小姐,很高興能知道你的芳名,其實我從第一眼看到你,就感到我們會有不同尋常的遭遇……”
“對不起……不許你這樣和吉拉說話。”勒菲聽到阿克雷斯頗含調侃的語調,不由瞪大眼睛怒視阿克雷斯,臉色也青紅變換不定,似乎隨時可能爆發。
“幼稚!”阿克雷斯朝勒菲歪了一下頭,怪笑一聲道:“我怎么說話,還用你管啊,吉拉小姐還沒反對,你到是先說話了?你算那顆蔥啊?多管閑事多吃屁,這個道理你都不懂?怎么胸不大也這么沒有腦子……”
“阿克雷斯先生,請你對我朋友說話尊敬一些。”我也實在聽不下去了,當即喝止道。
不過似乎還是晚了點,轉臉就看到一旁勒菲臉色已經脹的紫紅,長發都幾乎要豎直起來,在她頭頂盤旋的紅霧繚繞濃厚,我知道這個狀態下很難在制止他的爆發。
“吉拉小姐既然如此說,我就不和你這個平胸女一般見識……”
“啊!我受不了了!”勒菲終于爆發了,見狀我急忙側馬躲向一旁,以防殃及池魚。
無數西瓜大小的火焰球從勒菲頭頂紅霧中發出,如同霰彈槍一般噴發著朝阿克雷斯噴去。
“不是吧,只是說你句平胸女就動手?”阿克雷斯大吼一聲,手中多出兩把一尺長的小彎刀,左躲右閃的將那些火焰球砍歪過去。
雖然阿克雷斯反應靈敏,但他身后那大披風實在礙事,被幾顆火焰球穿過之后,當即燃燒起來。
“不是吧,就知道這破披風沒用,呸!還魔法披風呢。”阿克雷斯當即將燃燒著披風扔掉,露出身上如同太空服般的銀色鎧甲。
我看到這一身剛柔并濟的奇特鎧甲,不禁有些失神,連喝止兩人都忘記了。
“你去死吧!”勒菲腦海里的幻能似乎越來越強,火焰球膨脹了數倍,變成床頭柜大小的巨大火團,一枚枚連珠炮一般發射過去,似乎能夠永不停歇的發射下去。
“不是吧,你沒完了,平胸女!我可要還手了。”阿克雷斯見到如此巨大的火球,不禁高聲吼道。
“不要啊……勒菲快住手!不要再打了,傷到難民了。”卡蕾突然尖叫起來。
聞言我也回過神來,看到幾個大火球朝遠處的幾個難民飛去,那幾個難民顯然被這邊情景嚇呆了,連逃跑躲避都忘記了。
我們離的太遠,無法救助,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幾個難民被火球吞噬掉。
這個時候勒菲也發覺到自己闖了大禍,怒火頓時熄滅,頭頂上的紅霧也消散掉。
看著遠處留下來的幾具燒焦的尸體,臉色霎時變的蒼白。
“幼稚!笨蛋!瘋狂的平胸女!”阿克雷斯怒罵了兩聲,跑到那燒焦的數個難民尸體旁,抱住其中一個摸了一下,迅速那刀將自己手腕一割,流出鮮血滴入尸體嘴中。
我上前安慰了一下臉色發白的勒菲,也跟著趕過去。
走近才看清,有七個人被大火球燒到,其中三個青年男子正在地上微微呻吟,顯然他們沒有生命危險,而另外四人已經發不出聲音了,只留下一具不完整的尸骸。
四具尸骸隱約可以看出是三男一女,扭曲的身形,可以聯想到他們死前的一瞬充滿了痛苦。
看著阿克雷斯快速的移動到那四具尸骸旁,將手腕上勃勃流出的鮮血,逐個灌入他們嘴中。
我心中一動,不禁有些期待奇跡的發生,看著他完成了最后一個灌血任務,我不禁開口問道:“你……你這是在干什么?”
阿克雷斯因為失血而臉色發白,用手捂住手腕上的傷口回頭朝我微微一笑,“回吉拉小姐,我的鮮血是療傷圣藥,希望還來得及救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