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一路上走走停停,有時勒菲為了能早點修煉,天未黑下來就找地方入住。
這樣我們朝南行進的度就顯得頗為緩慢,花費了近一個月時間,我們才來到維克和圣菲斯的邊境地帶。
踏入邊境的維多小鎮,我們三人便看到街頭遍布了流浪者,攜帶口的在路旁安頓著。
“他們應該是圣菲斯的難民。”我對著兩人說道:“想不到圣菲斯的內戰已經波及到維克聯盟了。”
“可是怎么這么多人呢?看起來好像有好幾萬人呢,他們晚上就躺在路邊睡覺嗎?”卡蕾還是好奇的說道。
“這些人恐怕還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戰爭中平民最可憐了,只能無家可歸的流浪。”我看著流浪的人群應道。
也許是聽到我們的對話,不遠處有些難民有氣無力望向我們,看到他們空洞無神的目光,我心中不由替他們難過,也許只有這樣麻木不仁的活著才不會感到痛苦吧。
沿著小鎮的街道行進,我們現整個小鎮如同一個巨大的難民營,隨著路旁難民的增多,我們的前進度也緩慢下來。
“卡蕾,勒菲,我覺得你們還是不要去圣菲斯了,你們回去吧。”看著兩人臉上的憂郁色彩,我不禁再次勸慰他們。
“吉拉姐姐,不是說好一起去的嗎?”卡蕾聞言一愣,當即叫嚷起來。
“你們也看到了,戰爭讓這些人吃不好穿不暖,”我指著街邊破衣爛衫餓的面黃肌瘦的難民說道:“我們進入圣菲斯后,恐怕也會有一樣的遭遇,到時候就算有金幣也無法換到東西吃,甚至連更換的衣服都沒有……”
“對不起……吉拉,要回去我們就一起回去。”勒菲跟著說道,“如果決定要去,我們不如多準備一些日需品再去吧。”
聽完勒菲的話,卡蕾也堅定的點了下頭,我感受到他們的那種決心,不由心頭一熱。
接著我們三人停下腳步,開始商討著如何準備日需品,突然看到鎮子南邊的難民集中地一陣混亂。
我們不由好奇的仔細看去,只見那里的難民群**起來,伴隨著塵土飛揚的景色,不少哭爹喊娘的叫聲傳來。
看了片刻卻不太清楚生了什么,逐漸的混亂平息聲音減弱下去。
“對不起,請問一下,諸位誰知道那邊生了什么事情?”勒菲當即走到路旁一群難民身前,開口詢問道。
那被問之人古怪的看了勒菲一眼,搖頭不肯回答,他身后幾人也默不作聲。
“閨女啊,你們不知道圣菲斯大戰了?還是趕快回家吧……”半晌終于有個拄著拐杖的花甲老人從一側起身答道:“圣菲斯起了內亂,到處是瘋狂的殺戮,這不……我們數十萬的邊境平民都朝維克聯盟跑,開始維克聯盟還肯接受,現在他們就開始驅趕我們了。唉,這三天每天都有人被趕出這個鎮子,也不知道要把我們趕到什么地方了……”
“怎么可以這樣?”卡蕾聽完最先氣惱的說道:“難民都是無辜的,怎么可以這樣對待難民?我一定要找他們討個公道,竟然這樣如同趕牛羊一般的把難民趕走……”
“是啊,這樣做是有些過分了。”勒菲朝鎮南看了一眼,隱隱還有一些騎兵的叫罵喝斥聲,他們這樣驅趕難民的行為,絕對違背了所謂的騎士精神。
我沒有說話,勒菲兩人看不清楚,只是覺得騎兵驅趕難民的行為不妥。
但我目力可以看到更多,那些騎兵訓練有素,威嚇多過鞭打,只是將那些難民趕到鎮外就不再動手,我沒看到任何一個騎兵故意傷人,就這一點他們的素質還是很不錯的。
“幼稚!”冷哼一聲,我們三人不由回眼望去,看到一個身披灰色長披風,頭戴長斗笠的男子從我們身后走了過來。
“對不起……”勒菲疑惑的看著那披風裹著身子的男子,問道:“你剛才可是在說我們?”
“不是吧,這樣都聽不出來?不愧是傳說中的笨女人。”那男子怪笑一聲,指著鎮南說道:“那些難民看上去很可憐,但這個小鎮不可憐嗎?作為邊境小鎮,維克聯盟本地的駐軍自然有義務來維護小鎮的正常運行。但這么多難民在這里吃住拉撒,數量少還不明顯,一旦過承受極限,這個小鎮就廢了。其實說白了,這些難民就如同蝗蟲一般,真餓極了,找不到吃的,連房子都給你拆了。”
勒菲被那男子搶白后,臉色紅,看上有些惱羞成怒的模樣,但聽那人說的有些道理,竟無法反駁。
這些天,我對勒菲的功法有了一些了解,他的能力似乎是傳說中幻系魔法。他能夠在自我想象空間內創造出一個個可怕的魔法效果,并釋放到現實空間內。
但這需要一個緩沖過程,并需要自身的憤怒來激幻能。
所以他的實力是最不穩定的,根據情緒強弱,產生的幻能大小不一,這也是幻系魔法的與眾不同之處。
“請問這位朋友如何稱呼?”我抱拳對那男子一禮問道:“他們這樣做雖然有些道理,但這絕對不是最好的方法。”
我看不清那男子隱藏的臉,說完話轉臉對著身旁勒菲安慰道:“勒菲,別生氣。”
勒菲聽我一說,當即怒火一熄,臉色逐漸恢復平靜,不再吭聲。
“我是阿克雷斯,這位小姐還算明理,跟你說話我比較開心。”那男子說著話,高挑的身材向我這邊靠近幾步,身后的披風跟著擺動起來。
“不要啊……吉拉姐姐,你看!那些騎兵殺了一個難民!”卡蕾突然叫起來,神色激動,似乎想要沖過去教訓那些騎兵一般。
我們幾人聞言望去,果然看到四個騎兵正拖著一個難民的尸體朝我們這邊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