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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墓前

有兒子了!

這份心情,該說是奇怪呢?還是別的什麼?韓浩然無法詳細描述出來。

玖辛奈是鳴人的媽媽,那份感情是真實到濃烈無比的。

韓浩然因爲和她的靈魂進行了融合,被這份感情加以干擾,感同身受的有了這種心意。

對於前世和穿越後都未結過婚,有過對象的她而言,這種感覺顯得是那麼的突兀,但是怎麼說呢,韓浩然不討厭。

“哇!哇哇!”就抱在懷裡的嬰兒,似是對媽媽的天然親近,在被媽媽抱住後,他就一直在亂叫喚著,看樣子很是高興呢。

有著和爸爸相似的頭髮,和媽媽,也就是她相似的圓臉,這就像是她和水門的綜合體一樣。

連日來的疲勞,心累,悲傷,都在看到鳴人的這一刻,得到了緩解。

在這種時候,韓浩然的人格不會去加以干涉,而是任憑玖辛奈自己的意志去行。

吃了晚飯,親自,也是第一次喂鳴人喝下母乳,過程讓韓浩然稍感不適,完事後,玖辛奈一身便裝,就這麼抱著鳴人出門,暗中一定距離外的暗部隨同著。

玖辛奈要去的方向不是其它地方,正是村子的墓地。

她已經追悼過水門了,鳴人還沒有,這,算得上是鳴人第一次去見自己的爸爸。

天黑了,村子中燈火通明,仰頭舉目看去,遠處晝夜不停趕工在做的是雕刻工人,所做的是她的影巖,那代表了火影的一個標誌。

不想被太多人看到,玖辛奈一路行在暗處,等趕到墓地時,發現荒涼的那裡,除了她以外,還有著一個人。

沒有燈,看的不是很真切,走近時才認出那人是誰。

“卡卡西嗎?”

那人一驚,回頭看來,見是玖辛奈,沒被護額遮住的右眼微微睜大;“火影大人?”

玖辛奈點頭算作迴應,看了眼他面前的那個墓碑;“來看帶土的嗎?”

“恩···”

“說的也是,感覺一切就好像是昨天才發生的一樣!時間過的好快,帶土他!”

人的感情是可以感染的,現在,玖辛奈親身的體會到了,就卡卡西的身上,瀰漫著很濃的悲傷。

在白天時,任務時,閒暇時,卡卡西冷冰冰的模樣,不茍言笑,一板一眼俱是遵守著規則,很難想象他會有這種表現。

幾個深呼吸,卡卡西開口道;“火影大人是來看水門老師的嗎?”

“是的喲!鳴人還沒來見過他,我,特地帶他來這的!”

卡卡西瞇眼一掃那嬰兒,低語;“老師的孩子嗎?”

玖辛奈繼續往前走去,卡卡西沒有離開,跟在了後面。

“說起來,卡卡西,你願意來我手下工作嗎?”

“什麼?”

“暗部!你現在是在暗部中的吧?正好我這裡很缺人手,能來幫幫忙嗎?”

“幫忙說不上,火影大人願意的話,隨時可以調遣我。”

“火影大人火影大人的,我好歹是你的師母,也算是你半個老師了,不能換個稱呼嗎?其它人也就算了,被你這麼叫,感覺怪怪的!”

卡卡西卡頓,不知該怎麼接話。

等到快走到水門的位置時,玖辛奈忽然道;“就叫我玖辛奈老師吧,怎麼樣?”

“老師嗎?”

“忍者也是人,在作爲工具之前,仍然是人,恩!就這麼決定了,你,叫我玖辛奈老師!我,就是你的老師,會代替水門管好你的!”

卡卡西年幼時父親自殺,十二歲,上忍時,先後失去了兩位同伴,宇智波帶土,野原琳,最近又沒了老師,不管是出於火影的立場,還是丈夫學生的角度,都讓玖辛奈無法放任卡卡西不管。

人沒了感情後,就等於是行屍走肉,玖辛奈赫然是要做卡卡西新的依靠。

在玖辛奈說出這番話時,卡卡西站定在原地,良久無言,只是那垂放在身側的雙手,在輕微的發著抖,打著顫,預示著他的不穩定。

沒有再和卡卡西說什麼,玖辛奈上前幾步,站在丈夫水門的墓前。

沉默片刻,單手抱著鳴人,空出另一隻手來,卸下揹包,將裡面的鮮花取出放在墓碑前,又取了酒,將其中的一半倒在墓碑前的空地上,另外一半,她自己仰頭喝下。

“哈!”火燒似得熱辣之氣從喉嚨直灌入胃裡,玖辛奈放下酒瓶,雙手抱著鳴人。

“吶!水門,這是我們的兒子鳴人!看,可愛吧?我,覺得他是世界上最帥!最好看!最可愛的人了!因爲,他是你和我的兒子啊!擁有我們的因素在裡面!”

“真的,真的,真的,想要讓你好好的抱一抱他!好輕,好小,還很脆弱,不可思議,這一切就好像做夢似得!水門,是你讓我成爲了妻子!媽媽!我···我···謝謝你!”

卡卡西回神,視線的前方,玖辛奈,五代火影正淚流滿面,抱著懷裡,那還在襁褓中的鳴人哭泣著,幾句話因爲哽咽而說的斷斷續續。

黑漆漆的墓地中,一位少年站在不遠處,注視著一位女人,跪坐在墓前,抱著孩子痛哭著。

因著韓浩然人格的影響,以及爲了成爲火影而做準備,玖辛奈的人格一直處於沉寂,壓抑,忍耐的邊緣,現在,在丈夫的墓前,周圍人不多的時候,她得以釋放了自己的感情。

連日來壓迫在心底的重擔,悲傷,盡數的傾瀉出去。

衆所周知的一件事,堵不如疏,像是類似於這種壓抑著的情緒,感情,韓浩然承認,她或多或少的受到了影響,如現在這樣傾瀉出去,倒是個不錯又合理的方法。

經過這樣一來,心裡的負擔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減少,更有利於接下來的行動。

跟卡卡西說好了一些事情,又看了看帶土,玖辛奈抱著鳴人回到了家,保姆已經下班離開,這不算大的家裡,就剩她們母子倆,卻也不顯得孤寂。

親自動手,動作輕輕的給鳴人洗了澡,幫他料理好一切,哄著睡下後,玖辛奈仰面躺在牀上,閉上眼睛默默的沉思。

村子的力量,家族的力量,最關鍵的這兩點要區分好,再是家族之間的良性競爭,以及平衡。

不過,在那之前,有一個更加重要,刻不容緩的問題需要得到解決。

什麼呢?

她自身的實力,要想服衆,個人武力就得有一個不錯的水準才行,思維沒有被這忍者世界侷限住,韓浩然能利用的點還有很多很多。

窗外月光的照射下,隱約可見,玖辛奈的嘴角勾起的一抹淡然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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