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還有斜月,空氣中一絲微熱,是這個季節裡秋老虎最後的尊嚴了。
不知道從哪裡搬了塊狹長的桌子,對,就是電信營業廳出來擺點,做活動用的長桌子。
想來應該是前幾屆學生,做代理人時候留下的遺產了,看著滿桌子零食堅果等等,柳承雪對著一樣蠢蠢欲動的小幽幽道。
“哎!小幽幽你去樓上叫一下安小萱學姐?!?
“什麼?爲什麼是我去叫?”
“因爲球球去樓下叫魏楚檸了,不叫你叫誰?”
“不是,我是說,爲啥你自己不去叫?”
“因爲今天是我請客呀!”
“emmm......”
好吧!看在滿桌子零食的份子上,小幽幽妥協了,不管樓上還是樓下都是兩人未曾踏足的地方。
沒多長時間她就帶著笑意盈盈的安小萱到來,不僅如此,做爲一個學姐來蹭吃蹭喝總是不好。
因爲在安小萱的手上,還拿著瓶大大的葡萄酒,抱著小幽幽壞笑著道。
“聽說今天有人想喝酒,喏,這是我做兼職時候,主辦方送的葡萄酒,那啥!你們不會嫌棄吧?”
“額,不,當然不會了。”
“啊咧?話說女孩子的正常反應,柳承雪你不應該是說不會喝酒的嗎?”
“得了吧!這裡又沒有外人,矯情給誰看?”
“哈哈,也是的呢!我就喜歡你這種爽朗的女孩子?!?
“......”
事實上不止是安小萱,當球球回來的時候,魏楚檸的身影並沒有出現。
只見在球球的脖子上掛著個禮盒袋子,嘴裡還咬著個卡片,柳承雪拿起來看了看念出來道。
“我今天有點事情要出去,就不參加你們的聚會了?!?
“還有正宗茅臺酒,一千多一瓶,做兼職時候送的,不成敬意權當助助興了......”
媽了個雞,像安小萱的葡萄酒,柳承雪表示還可以理解,一瓶幾十塊錢主辦方還是送的起。
但是魏楚檸呢?特喵的到底是做什麼的?一千多一瓶的茅臺?。?
不對,現在的問題是,葡萄酒有了,茅臺白酒也有了,反倒是某人的雞尾酒都有點不好意思拿出來了。
“唔!茅臺呀!好像很久很久沒喝過了吧?”
“還是說喝葡萄酒呢?那個比較適合女孩子,但是......”
現場的氣氛有些好玩,除了小幽幽之外,顯然安小萱也不是那種拘謹的女孩子。
不然也不會帶瓶葡萄酒過來了,甚至在看到那瓶茅臺的時候,無形中她和柳承雪對視了一眼。
像是達成了什麼心照不宣的協議一般,只見某人招呼著道:“哎呀,小萱學姐你站著幹什麼?坐吧!全都坐下來?!?
“嗯吶!不過柳承雪你先等一會?!?
“等什麼?”
“我聽小幽幽說有聚會,還有酒可以喝,這種時候怎麼可以沒有下酒菜呢?我點了些外賣而已啦!”
“哇哈!小萱學姐,你真的是太懂我了?!?
“嘿嘿嘿,彼此彼此......”
老實說她跟安小萱的接觸並不多,但是有一些人交流一會,就知道那是個臭味相投的人了。
柳承雪不是個矯情的人,安小萱更是大大方方,女孩子一起喝酒不是很好玩的嗎?
當那些下酒菜送來的時候,某人開了兩瓶雞尾酒道:“唔!我們先吃點東西點點肚子吧!也沒有湯,這雞尾酒權當飲料沒問題吧?”
“哈哈,當然沒問題,對了,小幽幽你不喝嗎?”
“???不,我不喝酒了......”
除了小幽幽之外,柳承雪跟安小萱時不時的碰個瓶子,而球球則在地上啃著小魚乾。
一人三瓶雞尾酒當飲料喝,很快就見底了,見此安小萱若有所指的道。
“嘿嘿,沒想到柳承雪你還挺會喝酒的嘛!”
“哪裡的話,我們那裡女人坐月子,一天一隻黃酒燜雞下肚補身子的,可能是遺傳吧!”
“這樣啊?那你看我帶的葡萄酒?”
“開了,難道小萱學姐你不能喝了嗎?那樣的話就算了。”
“不不不,我是怕你不能喝?!?
顯然,這特喵的就是一通客套話,而且也只有在酒桌上,柳承雪才發現安小萱真的是越來越對自己的胃口了。
在小幽幽‘小糾結’的表情下,某兩人‘啵~’的一聲開了葡萄酒,人家安小萱都沒啥含蓄的了。
某人還能怎麼樣,當然是奉陪到底了,而且她又不是不會喝酒。
只是變成女孩子之後,接觸的比較少而已。
時間在流逝,天邊斜月轉移了視角,聊著各自的趣事,柳承雪是真的越看安小萱越順眼了。
終於在又一次的碰杯過後,那瓶葡萄酒也見底了,某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
“哎呀呀!葡萄酒也喝完了呢!該怎麼辦好呢?”
“是??!柳承雪你站在此地不要動,我去打電話叫箱啤酒?!?
“不不不,啤酒那種東西,我只喝兩瓶,剩下的都給你了,所以還是不要叫了吧!”
“唔!那你是說?”
“emmm......咱們小飲即可,那裡的茅臺......我是說,我只喝一小杯的哦!再多是喝不了了,那個小萱學姐你該不會不能喝白的吧?”
“嘁!哪裡的話?!?
如果有熟悉柳承雪的人在這裡的話,那麼肯定會大聲說,你特麼的一開始的目的就是那瓶茅臺吧?
何必呢?一開始就喝不就好了嗎?所以某人才會說,安小萱很對她的胃口。
“畢竟是一千多一瓶的茅臺呀!”
“理由這種東西嘛!總得找一個吧?不然總感覺不太好的樣子?!?
而安小萱的想法也跟柳承雪走到了一塊,兩人都不是不會喝酒的人,也一直想嚐嚐那瓶茅臺。
所以都很配合的喝掉了雞尾酒,再幹掉了葡萄酒,那麼沒酒了怎麼辦?我呸,那裡不是還有一瓶茅臺嗎?
誰敢說沒有酒來著?看兩人不打爆球球......哦不,是他的狗頭。
打開了茅臺,兩人各自倒了一些,柳承雪眼神有些迷離道:“嗯哼!話說我們兩個是摻酒喝了呢!葡萄酒的後勁已經開始了,小萱學姐你確定還可以嗎?”
“嘿!柳承雪你就放心吧!在宿舍裡喝,怕什麼???”
“那也是哈!乾杯~”
“乾杯~”
兩個杯子砰在了一起,柳承雪拿起來喝了一小口,果然還是熟悉的味道。
濃烈的辣味和嗆人的氣息,直接讓他咳了好一會,這又引來安小萱的一陣笑聲。
“哈哈哈,小雪你是第一次喝白酒嗎?”
“纔不是呢!只是太久沒喝了而已,來來來,感情深一口悶。”
“好咧!”
“......”
該怎麼說好呢?就是酒喝多了,到後面就像喝白開水一樣,反正柳承雪是無所謂了。
因爲她有心事,所以喝的一杯又一杯。
另一邊,一場十佳歌手的晚會,已經進行了大半,可以說是精彩紛呈了。
眼看著馬上就要到王少雲,已經有人喊他做準備了,想了一會他終於是咬著牙道。
“麻蛋!我這就給柳承雪播視頻通話?!?
“誰叫高中那些個人,一個個的也就柳承雪,她會有空的吧?”
“唔!那等會就好好的唱吧!”
“哈哈!”
暗自尷尬而又不失優雅的笑了兩聲,王少雲終於是撥通了視頻電話,可他此時不知道是。
在電話的那邊,是早已經喝瘋了的某人。
一首涼涼......不對,應該是另一個世界,陳小春的“算你狠”送給某兩人。
一杯二鍋頭,哦!嗆的眼淚流,哦!生旦淨末醜,哦!好漢不回頭......
那是眼神迷離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