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搖頭,口是心非的說著:“沒有啊,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跟你多多交流。”
我挑眉,根本沒有在意她是不是因為,剛才看了恐怖片在害怕,只是很自然的,當著她的面換了睡衣。
秦月紅著臉,吶吶說:“身材真好哎。”
“謝謝夸獎。”我看她依舊沒離開,好像打定主意要在這里睡,便扔了一套我的睡衣給她,說:“把衣服換了在睡。”
秦月可能沒想到,我會這么直接甩睡衣給她,愣住了。我也沒等她換好衣服,就走到門邊把燈關了。
沒一會兒,在黑暗中,有一陣窸窸窣窣地聲音響起來。
緊接著,秦月就在我身邊躺下來了。
秦月說:“北北,你怎么都不問我,我為什么來你這里呢?”
我閉著眼睛說:“我問,你會說嗎?”
秦月沉默了一會兒,說:“不會。”
“那不就行了。我要睡覺,別煩我。”我拉了拉涼被蓋在我的腰間,背對著秦月睡覺。
第二天,我是被煎蛋的香味勾起來的,我用手擋住眼睛,適應著窗外透進來的陽光。
起床后的我,吧嗒吧嗒地穿著拖鞋,走到廚房門口。
秦月穿著昨晚我給她的睡衣,系著買醬油送的圍裙,在廚房里忙活著。
“早啊。”秦月拿著鍋鏟轉身對我笑著說:“桌上有磨好的豆漿,你趕緊趁熱吃,我再弄個蛋就好了。”
現在的秦月跟昨天來的時候很不一樣,感覺樂觀了不少。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豆漿,輕聲說著:“謝謝。”
秦月嘴里哼著很歡快的歌曲,轉身繼續忙活著。
等我刷好牙,洗好臉,轉頭就發現,秦月和我昨天穿的衣服已經洗好,正掛在陽臺時。
我默默地把我前幾天買的,還沒穿過的衣服,包括內褲、文胸拿出來,對著已經弄好早餐的秦月說:“這是我前幾天買的,已經洗過一遍,但還沒穿,你先換上吧。”
秦月的身材比向北北的這個身子瘦了許多,但身高卻沒差多少,所以,我才會忍痛割愛,把我都舍不得穿的衣服,拿給她穿。
秦月靦腆地說:“這不好吧。”
“啰嗦。”我喝了一口豆漿,咬了一口煎蛋,肯定地說著:“好吃。”
秦月眨了眨突然變紅的眼睛,說:“那就快點吃,我還有很多東西要去買呢。”
我詫異地看向她,“你是打算長期住在這里嗎?”
秦月像是我會拋棄她一樣,連忙問著:“你不同意嗎?”
“我說不同意,你就會不住嗎?”我好笑地打量她,這個秦月跟剛見面那個精明的樣子很不一樣啊。
秦月喝了一口豆漿,握住我的手,說著:“那還請以后,多多關照。”
就這樣,秦月就像一個照顧我的大姐姐,在我這里住了下來。
只是,外面賣的衣服,她都看不上。
于是,她就直接地拿我的衣服穿,還用我的東西,美其名曰,這樣做能夠促進我們的閨蜜情意。
要不是,我知道她的家世背景,我會以為她是個愛貪小便宜,不舍得花自己錢的人。
不過,自從我不大會使用電飯煲之類的電器,導致在她面前做了一回黑暗料理后,煮飯倒是她忙活著。
我有時捧著一杯熱茶看著她在廚房里切菜煮飯時,總會說:“要炒的好吃點哦。”
秦月她都會比一個OK的手勢,“那還用說,你就等著吃吧。”
我看著她差不多快好了,才拿出碗筷擺好。
桌上的四菜一湯,是每天必備的。
早餐,總是豆漿配油條或包子、面包、煎蛋。
午餐,或許是面食,或許就打電話送快餐,湊合著就行。
晚上,秦月才會細心準備著。
每天的食材,總會有人提前一個小時送來,我問是誰時,秦月就說:“是一個錢多的人。”
聽她說話的口氣,好像是她認識的,但是她又有點討厭的。
“明天晚上你要吃什么?”秦月問著正在吃晚飯的我。
我把嘴里的飯吞下后,才說:“等明天到了,再決定吧。”
秦月點了點頭,繼續吃飯。
等到,她帶我去聚會的那一天,我才知道,秦月她離家出走不和家人聯系,做著最幼稚的行為。
原因嘛,很簡單。
秦月暑假過后,下學期就大三了,她家里人給她介紹了一個男孩子,準備在秦月大學一畢業,就給訂了。
秦月不肯,就跟家里人鬧起來了。可是,當她摔門離家后,她才發現,她能去的地方都是知根知底的。
在無處可去時,秦月想到了我,還專門買了水果,作為入住我這里的敲門磚。
因為,要聚會的地方離這里不是很遠,走十幾分鐘就到了。所以,我們提前出發。
在路上的時候,秦月說:“不過,跟你相處的這些天,我發現我們挺‘臭味相投’的嘛。”
臭的是你,我每天都會洗香香的!!!
我笑笑不說話,秦月也一改以前那種高冷的感覺,向我說著,今天,學生會里,會有哪些人來參加聚會。
“楚靜今天也會參加哦。”秦月意有所指地說著。
以前的向北北,或許會很高興聽到這個消息,但是,現在的我就‘呵呵噠’。
我點點頭,表示我知道了。
秦月又說:“你怎么都不說話,都是我一人在說,很沒勁的。”
“秦月。”我喊著她的名字,指著對面不遠處,說:“我們是不是走過頭了?”
秦月眨眼再眨眼,然后默默地帶著我往回走了幾步,又走過人行道,又往回走了幾十步。
話癆的秦月領著我,終于,出現在來參加聚會的,楚靜一群人面前。
所有人都沒看明白,也想不通秦月為什么會帶我來?
畢竟,以前的向北北做事猖狂不說,還得罪了不少人。
有人拉著秦月到旁邊,悄悄地問著:“你怎么把她給帶來了?”
秦月卻很大聲地說:“她現在是我的好姐妹,怎么,帶她來不行嗎?”說完,就來到我身邊,勾住我的脖子,強迫我向她那邊靠過去。
“喂……”
“噓。”秦月很有范的制止我說話,反而大聲地說著:“我現在就住她家,她是我的人,你們不許欺負她!”
我表面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心里腹誹著:別說的那么霸氣,你又不是漢子。
本來還有點尷尬的氣氛,因為秦月的這句話,瞬間就變得……怎么說呢,好像是剎那間,我就被他們當成‘自己人’了。
這些學生會里的人,沒有多久,就跟我開起了玩笑,問著:秦月是不是很粗魯,晚上睡覺會不會打呼,都會向我打聽。
在秦月惱羞成怒的一記爆栗下,他們才有所收劍。
楚靜就站在最后面,安靜地看著這邊的打鬧。
向北北心中的男神,也是全校公認的男神。
他站在那里就像一道風景,他溫潤的眉眼,堅挺的鼻子以及帶著寒意的薄唇,奇妙地融合在一起。
楚靜身上穿著一件略顯緊身的襯衣,下身搭著一條西裝褲,腳下踩著一雙仿皮鞋式樣的休閑鞋。
“好看吧?”秦月擠眉弄眼地走到我身前,說著:“你以前不是在全校師生的面前給他送過情書,現在近水樓臺先得月,要不要我給你們牽牽紅線?”
向北北在高一入學時,看見出現在新生歡迎會,講臺上的楚靜時,一時腦熱,
不但上臺表白,還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寫了無數封表白信,親自送到了楚靜所在的教室里。
也因為楚靜很出色,在校園里有很多愛慕他的女同學。
可是,對于那時的向北北來說,她自私地認為:任何窺視楚靜的人,都是她的敵人。
有人如果故意跟楚靜偶遇,在第二天就會遭到向北北的惡作劇。
本來只是小打小鬧,可是在楚靜一天一天的無視下,越演越烈。
楚靜跟那個女人說話了,楚靜跟那個女老師笑了,都會被向北北記住。
在第二天,那些跟楚靜有過接觸的女同學或女老師,不是被迫轉學,就是突然辭職。
因為,沒有人敢去制止向北北的所作所為,向北北與那時跟隨她的同學,折磨人的手法便越來越多。
一個學生會里的女大學生,因為一份材料上需要楚靜的簽名,所以近距離的與楚靜接觸。
第二天,她的臉上就多了一條很長的傷疤,就連常拿來寫字的手也扭曲了,受不了自己會變成這樣的女同學,跳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