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蜍蟒攔住,“不急,這裡的地勢並不算高,我的地‘洞’在山頂海拔最高處,並且這裡異獸比較多,你們徒步去既慢又危險,所以還是跟著我土遁方便些。”
蟾蜍蟒的話震驚衆人,許乾銘問道:“你會土遁,不代表我們也會,雖然說徒步走著很慢,但是常夢迪有轉移空間的能力,我們可以等她重新使用氣‘門’再去。”
“那多慢。”蟾蜍蟒的尾巴急速在地上旋轉著,鑽出了一個大‘洞’,望著‘洞’內深不見底,許乾銘不禁嘆道:“這不科學啊!幾下就鑽出了一個無底‘洞’,肯定是這裡的人採煤礦挖煤挖多了,這才導致地下空‘洞’。”
“哎,沒見識的小娃娃。這是我剛剛追你們所走的地道,也是我很早以前就挖好的。”
怪不得蟾蜍蟒沒有及時追上來反而很快趕在了前面,原來是它鑽入了地下作祟。
許乾銘望了望‘洞’口,裡面還有絲絲涼風吹來,“你沒事就挖地道啊,說不定整座山都被你挖空了。不過這裡面沒有安全措施,我們是人類不是蛇類,會不會很危險?”
蟾蜍蟒嘿嘿一笑:“危不危險你自己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隨後許乾銘一陣天旋地轉,被蟾蜍蟒一個擺尾給甩進了‘洞’中,‘洞’口直徑不大,許乾銘滑進去身體剛好擦著周圍的土牆,但很少有土沫掉下來,並且周圍堅硬圓滑的土牆被磨得發亮,這條蟾蜍蟒一定閒來無事不少坐過山車。
這樣一條有著特殊挖地道癖好的蟾蜍蟒,把衆人一一都扔進了‘洞’中,於是該嘔吐的嘔吐,該頭暈的頭暈,該尖叫的尖叫,‘洞’‘穴’內喊聲一片,許乾銘也暈暈乎乎劃了很久,被‘洞’內缺少氧氣的空氣給憋了許久,才得以重建光芒。
嘭的一聲,許乾銘從‘洞’中掉了下來,還沒來得及‘揉’‘揉’發痛的屁股,預知到接下來可能出來的重量級人物,許乾銘趕緊往一邊站了站。
果然,第二個掉出‘洞’口的是樊法印,他‘肥’碩的體型正好承受住接下來的妹紙們,當然最後還有一條蟾蜍蟒。
樊法印無力地喊道:“要被壓涅盤了……”
“肚子中槍都活了過來,讓你同時擁抱幾個‘女’人就受不了了?”
許乾銘看著周圍,這裡不像山下那麼荒涼,有少許長青的樹木和矮灌木,而自己掉出的那個‘洞’口,就位於一旁的峭壁上,並且‘洞’口離地面只有不到兩米的高度。
蟾蜍蟒最後出來,它抖一抖身上的泥土,帶著衆人來到了一片密林之中。
“這裡就是我的地盤了,能跟那麼多異獸爭搶一塊山頭真是不容易啊,我這麼一大把年紀還得靠著隱秘的地‘洞’過日子。”
蟾蜍蟒將衆人引至了密林深處,蟾蜍蟒嗖的一下鑽進一片灌木中就消失不見了,許乾銘扒開一看,只見一個黑漆漆的臉盆那麼大的‘洞’口,而蟾蜍蟒就是從這裡消失不見的。
“這大概就是它說的地‘洞’了吧,這大蚯蚓老傢伙是開玩笑的麼?人能進去?!”
許乾銘試探‘性’地往裡面伸進一隻腳,誰知被‘洞’口的一股無形間的吸引力牽制,許乾銘的腳伸進去就沒能再拔出來,只能被帶動身體往裡面鑽去,一頭扎進黑無邊境的深淵。
許乾銘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掉了進去,衆人圍在‘洞’口,一時不敢探手。
“大哥怎麼不聲不響地就進去了呢?沒見過什麼東西這麼吸引他啊,一聲不吭就……”樊法印突然想到一個可能,“難道‘洞’內有果‘女’?哎呀這個許乾銘!這種好事每次都不叫上我!”
樊法印說完也急著鑽了進去,本來就是自主往裡面鑽,因此‘洞’內的牽引力加速了樊法印掉進去的速度,看到秒殺許乾銘進去的時間速度後,剩下的妹紙們通通傻了眼。
但是那什麼‘女’上官明娥還是聽見了,她跟常夢迪不約而同地往‘洞’口湊去,“什麼‘女’人!有我好看麼?有我身材好麼?”
常夢迪跟上官明娥擠了半天,身形上不佔優勢,竟被上官明娥充滿彈‘性’的‘胸’脯很‘臀’部擠到了一邊,常夢迪臉上頓起紅暈,“姐、姐姐,你身材真的很好……”
“什麼?”上官明娥瞪了一眼常夢迪,身體在轉動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常夢迪,一擡胳膊就把她推了進去。
只聽得嘭的一聲有人落地,上官明娥大叫道:“我!我只是輕輕一推,我不是故意的!”
上官明娥在‘洞’口踱著腳步,下定了決心,“算了我下去救她,明麗你在這等著,還有你們兩個,好好看著我妹妹!”
上官明娥轉眼間就鑽入了‘洞’中,被‘洞’內一股強大的引力吸了進去,等站穩腳步才發現,已經是置身於一個別有‘洞’天的地底‘洞’中了。
許乾銘跟樊法印還有常夢迪都在,他們往前邊走著,與上官明娥一同欣賞著這周圍的奇異景象。
雖說在地底‘洞’中,這裡本應該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隔絕了月光,又沒有天窗照明,但是‘洞’內不知爲何有著許多能夠發光的石頭跟蟲子,把地底‘洞’照的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這蟾蜍蟒別出心裁,‘弄’不到明火,倒也把地底‘洞’修飾了一番,這些石頭樣式新穎,造型奇特,倒是有很高的觀賞價值。而那些‘亂’飛的蟲子,許乾銘也沒感受到它們的涅盤魔氣,應當是吃著乾淨草葉跟‘露’水生存的,生機旺盛,沒有病毒。
許乾銘跟著蟾蜍蟒慢慢往前走,上官明娥突然想起一件事,“明麗她們還沒有下來呢,呆在‘洞’口那裡會不會有危險?”
蟾蜍蟒頭也不回,“放心吧,我的地底‘洞’可是在山上最高點,首先一般人找不上來,並且這裡是我的地盤,我長年累月退下來的蛇皮埋在四周,異獸不敢輕易過來的,周圍又有掩護,她們要是不願意下來,呆在‘洞’口也是很安全的。”
許乾銘回頭望了一眼‘洞’口處,聽了蟾蜍蟒的話才安心下來,“老蛇,這次我就相信你,要是她們出了啥事,我就把你剝了煮湯。”
蟾蜍蟒突然回頭,一雙突出命令的眼珠在光亮的照耀下顯得異常駭人,把許乾銘嚇了一跳,“我說著玩的,我們家鄉這是客套話,我在誇讚你‘肉’質鮮美,讓人很有食‘欲’,我在誇獎你知不知道?”
蟾蜍蟒的頭部完全轉了過來,它的眼珠上竟掛著淚‘花’,聲音也帶著哭腔,“你怎麼可以這麼誇獎我,要知道上一個被我這麼誇獎的母‘雞’已經被我吃了,不要提我的傷心事。”
許乾銘趕緊閉嘴,表情哀傷地隨著蟾蜍蟒往前走,“你說的對,我突然想起了我去年養的倉鼠。”
別看‘洞’口那麼小,走了半天許乾銘等人都不覺得悶,這裡沒有天窗卻很通風,空氣流暢,絲毫不覺得缺氧。
‘洞’內寬敞的很,兩邊的土壁堅硬厚實,並且有少許巖石覆蓋,加上長年累月地下水浸泡,已經凝固,結實得很。
看到這樣的人造‘洞’‘穴’,許乾銘不禁問道:“小黑,這是誰幫你‘弄’的?這麼大的工程,連我們人類做起來也要好久,你這個‘洞’‘穴’幸虧沒有開發,否則一定會成爲景點的。”
蟾蜍蟒淡淡一笑,“呵呵,天然‘洞’‘穴’。”
天然‘洞’‘穴’?許乾銘巡視著周圍,確實有些鍾‘乳’石,並且看這裡的巖石顏‘色’,裡面一定有不少化學元素,應該含量不低,若是天然‘洞’‘穴’倒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周圍有人工痕跡,若是這隻大蟒一己之力所爲,看來他還是有些神力的。
‘洞’‘穴’內足夠容得下衆人並肩行走了,蟾蜍蟒帶衆人來到一個多岔口,四面共有五個岔口,蟾蜍蟒吐著蛇信巡視了一番,久久沒有行動。
“怎麼停下來了,現在往哪裡走?”
蟾蜍蟒尷尬地笑了笑,“年齡大了,記不清了,而且我分不清左右,前面有五個岔口,不如咱們一人一邊吧。”
“不是吧,你在這裡住了多久,竟然連自己家裡的‘洞’‘穴’都分不清楚?”許乾銘往前面五個岔口看了看,都是‘陰’森可怖沒有光亮,自己能在黑暗裡看清一定範圍的東西,但是他們不能,但是既然這裡是蟾蜍蟒的‘洞’‘穴’,應該沒什麼問題。
“那就這樣吧,咱們分別走,到時候匯合好了,有問題老規矩,吹哨。”許乾銘說完就先踏進了一個‘洞’‘穴’內,往黑暗裡走去。
“我還沒說完吶!”蟾蜍蟒突然‘激’動起來,“這五個岔口是不會匯合的,只有一處通向我的住處,另外四條路都是通往不同‘洞’‘穴’的。”
蟾蜍蟒的話沒有來得及說出,上官明娥匆忙往許乾銘進入的那條岔口跑去,“你怎麼不早說!”
“回來!”蟾蜍蟒一個甩尾捲住了上官明娥的‘腿’,將她拖了回來。
“那個‘洞’‘穴’我不知道是通往誰那裡的,但如果連通到了別的異獸地盤,可就有去無回,不好出來了。”
蟾蜍蟒的話再次令幾人震驚,上官明娥拿開它的尾巴,“你不是說這裡是你的山頭麼?怎麼還有別的異獸?”
“這裡的異獸不止我一個,但有修爲的卻寥寥無幾,他一個人去也許還有生機,但是你們要跟著去就不好說了,還不如跟著我,從別的路到我的地底‘洞’。”
上官明娥往許乾銘走去的那個岔口看了一眼,“你個坑爹的大蛇,我不能見涅盤不救,我得去找他,夢迪你跟我來。”
上官明娥拉著常夢迪的手就把她拽進了‘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