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城門,卻見城門緊閉,而城門下聚集了上百個神情緊張的士兵。鍾仙客見狀便對這些士兵吼道:“快開城門!”這些士兵像看傻子一樣盯著鍾仙客,其中一個士兵喝道:“快滾,現(xiàn)在城門戒嚴!”這些士兵顯然不認識大名鼎鼎的鐘仙客。
“孃的,找死!”鍾仙客滿含怒氣地抽出了腰間寶劍。燕南飛連忙拉住鍾仙客,道:“鍾兄且慢動手,有話好好說。”鍾仙客這才壓下怒火,隨即大吼道:“袁世績快給我滾下來!”
這時一個穿著盔甲的軍官連蹦帶跳的跑下城樓,樣子頗爲狼狽,這人竟是之前下令關(guān)城門的袁統(tǒng)領(lǐng)。袁統(tǒng)領(lǐng)一見到鍾仙客,便一臉的阿諛之色,抱拳道:“大仙師有何事叫來下官?”鍾仙客道:“你們大白天的關(guān)什麼城門,快快開門我有要事出城。”
“這……”袁統(tǒng)領(lǐng)一臉的難色,但還是如實說道,“稟仙師,現(xiàn)在城外正有妖人肆虐,若是開城門恐怕……..”鍾仙客瞪眼喝道:“真是豈有此理,有我在此你怕個屁啊!還不快開城門。”袁統(tǒng)領(lǐng)一看鐘仙客是要強闖的樣子,心中權(quán)衡再三後說道:“好吧,仙師既然要出城,我便開個小門容你們出去。”於是袁統(tǒng)領(lǐng)命令士兵把城門開出一條容一人出去的縫隙,鍾仙客與燕南飛順利出了城。
燕南飛剛出到城門外,便遠遠的聽到侷促的馬蹄聲,還有小孩的呼喊聲。燕南飛定睛一看,遠處正在繞圈奔跑的豈不正是鍾仙客的白龍馬,馬背上的兩個小孩就是一夜未歸的楚楚與徒弟二蛋。
“楚楚…….”燕南飛揮著兩隻大手喊道。
楚楚隱約聽到了燕南飛的聲音,轉(zhuǎn)頭望去正看見燕南飛與鍾仙客在一塊,頓時喜道:“爹爹,快來救我們!”白龍馬看到鍾仙客後也朝著他跑來。
二蛋卻是喊道:“師父,你小心啊,後面有個妖怪。”正說著妖人胡離怒吼著跳將出來。
乍一看到胡離兇戾的眼神,燕南飛不由驚道:“這就是嗜血妖魔!”鍾仙客卻眼睛微瞇,神情專注,突然身體加速前衝,身如幻影,一劍刺向猶如妖魔一般的胡離。
胡離本能的感覺到了鍾仙客的威脅,放棄了追趕白龍馬,也祭出飲血神劍朝著鍾仙客劈去。只聽“嘭”的一聲巨響,強大的真氣碰撞後兩人都被震飛幾丈遠。鍾仙客一臉的不可思議,原以爲自己凝丹境界的一劍就能刺死妖人,想不到這妖人的修爲竟然如此了得。
“哈…….”胡離一臉猙獰,身上爆發(fā)出更加磅礴的血色真氣,雙手握劍,身影化作幽魂忽左忽右的疾閃衝向鍾仙客。這一變化著實迅捷,鍾仙客連忙運使一招分身術(shù),身影瞬間化出八個,胡離難辨真假,逮住一個便直劈而下,卻是劈了個空。
“蠢貨,我在這裡!”鍾仙客剎那間出現(xiàn)在胡離的左後側(cè),一個斜劈便把胡離的肩背劃出一條狹長猙獰的傷口。胡離不顧疼痛轉(zhuǎn)身就是一掃,卻又是掃了個空,鍾仙客已經(jīng)躲閃到幾丈開外。
“我要殺了你!”走火入魔的胡離連續(xù)兩次都無法擊中鍾仙客,更是暴跳如雷,真氣一閃,後背血腥的傷口竟又迅速的復(fù)原了。
鍾仙客看得目瞪口呆,竟有這樣詭異的功法可以迅速的復(fù)原創(chuàng)傷?“哈……”又一股磅礴的真元頓時從胡離的身上爆發(fā)出來,迅速擴散幾丈開外,鍾仙客無法分辨這是什麼法術(shù),便又使出分身術(shù),八個身影同時衝向胡離。
“哈哈,去死。”胡離臉上現(xiàn)出詭異的笑容,妖異的飲血劍瞬間劈向其中一個身影。鍾仙客吃了一驚,這妖人竟然破了自己的分身術(shù),手上劍招連忙轉(zhuǎn)守,“嘭”的一聲,登時鐘仙客被震飛十幾丈遠。
鍾仙客用劍駐地,他的仙劍上竟然泛出微微的血光,“好厲害的妖法,竟然能污濁仙劍法寶!”鍾仙客表情嚴峻,運使丹田真氣把血光驅(qū)散。胡離覷準機會又怒吼著疾掠而來,鍾仙客運使真武劍法與胡離你來我往的對打十幾招,忽然嘭的一聲,兩人又是各退十幾步。
胡離一聲大吼,身上的血色真氣忽然暴漲,十幾條血影從胡離的身上分離開來,擎著劍殺向鍾仙客。鍾仙客心生驚愕,這豈不是自己的分身術(shù),這妖人怎麼會使?
“好劍法,看我分光掠影術(shù)!”剎那間鍾仙客的身形變得虛幻,十幾個“鍾仙客”也殺向撲面而來的血影,彷彿迅速消失的泡沫一般,血影的攻擊一一撲空,竟都是幻象而已,而鍾仙客真身卻又神奇的出現(xiàn)在胡離的身後,一個突如其來的猛刺貫穿了胡離的腹部,正中丹田。
“啊!”胡離慘叫一聲,但鍾仙客的眼神卻顯得很意外,他的仙劍像是被黏住一般竟拔不出來,而且仙劍中的靈氣正在迅速消散。鍾仙客驚詫不已,這妖人被破了丹田竟然沒事?面對逐漸污濁的仙劍,鍾仙客運起全身真氣想震開胡離,但詭異的是渾厚的真氣竟如石沉大海一般消失不見,而手掌中竟傳來了一股強大的吸力,把自己的真氣源源不斷的吸附過去。鍾仙客滿臉的難以置信,此種情況太過詭異,他連忙氣運丹田,抱元守一,儘量不使自己的真氣外泄。
此時楚楚與二蛋已經(jīng)回到燕南飛的身邊,三人眼看鐘仙客與胡離一番鏖戰(zhàn)後竟僵持不動,都覺得奇怪,二蛋道:“他們兩個怎麼不動了?而且鍾前輩表情好古怪。”的確,鍾仙客此時正是一臉的苦色。
燕南飛蹙著眉頭想到:“鍾兄恐怕情況不妙,我得想辦法幫助他才行。”於是燕南飛道:“楚楚,快拿你的弓箭來。”楚楚臉現(xiàn)慚色,道:“爹爹對不起,我把弓箭搞丟了。”燕南飛暗道一聲可惜,便對兩個小孩道:“你們在這躲好,我去幫忙除妖。”楚楚神情緊張喊道:“爹爹!”燕南飛轉(zhuǎn)回了頭,楚楚又道:“你小心點。”燕南飛點了點頭。
此時鐘仙客與胡離還僵持在一塊,彷彿兩個磁鐵黏在了一起。燕南飛覷準機會飛身而起,竟一劍準確的捅到了胡離的心臟位置。“啊……”胡離一聲慘叫,隨即癱軟在地,渾身的血光逐漸消散,沒了聲息,這心臟正是胡離的要害之一。
鍾仙客頓時得到解脫,渾身乏力的跪倒在地,方纔與胡離的對決雖時間不長卻是驚險萬分,差點就栽在這個地方。鍾仙客冒了一身大汗,疲累的說道:“燕兄,我欠你一命。”燕南飛也呼出了一口長氣道:“說什麼欠不欠的,你方纔若不出手我女兒與徒弟都要完蛋。”
燕南飛扶起疲弱的鐘仙客就要往回走,忽然楚楚從側(cè)面跑來驚叫道:“爹爹快躲開!”燕南飛正是詫異之時已經(jīng)被楚楚用力推倒在地,隨即身後傳來楚楚的慘叫聲,燕南飛轉(zhuǎn)頭一看不禁大吼道:“楚楚!”楚楚此時已經(jīng)躺在血泊中,而罪魁禍首卻是原以爲死亡的妖人胡離!
胡離趴伏在地上,已然是茍延殘喘將要死亡,但他手中依然緊握著飲血神劍,這時他的神志反而清楚了,口中斷斷續(xù)續(xù)低吼著:“要不是你們,我將成爲技驚天下的大修士,我好恨啊…好在臨死之前還有個…..”鍾仙客不待胡離說完,手中的長劍一削而過,頓時妖人身首異處,結(jié)束了罪惡的一生。
“楚楚,你怎麼了!”這時花想容急匆匆的趕來,看到燕南飛懷中的楚楚,兩隻小腿已經(jīng)沒了。花想容哭道:“都是我不好,怎麼叫你們兩個小孩引開妖人呢!”相繼趕來的幾個人都神情落寞。
鍾仙客怒道:“枉你們還自稱什麼名門正派,竟叫兩個小孩引開惡人,你們卻作壁上觀!周俊麟,這是不是你出的主意!?”
周俊麟被罵的心驚膽戰(zhàn),磕磕巴巴道:“大師兄,這……不是我的主意。”鍾仙客道:“你之前還說什麼他們倆的安全你來包了,當(dāng)真是個屁話!看我回山後怎麼懲治你!”
突然,原本胡離手中的飲血神劍疾飛而起,衆(zhòng)人驚訝萬分,只有玄心宗的丁玲飛身而起欲要抓住這把神劍,但令人想不到的是這神劍竟一個急轉(zhuǎn)閃過了丁玲的捕捉,轉(zhuǎn)瞬之間消失在衆(zhòng)人視野之中。丁玲毫不放棄,盯著飲血神劍消失的方向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