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對醫術、對藥物的癡迷,遠遠的過了徐子清的想象,青衣說,狜尾可以入藥,但是熬製的時間,卻是其他藥物的好幾倍,基本上,一罐狜尾的湯藥,需要小、中、大,三火齊備,熬製整整一天一夜的時間。
在天還矇矇亮、整個京城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將軍府內小憩了一會兒的上官東胥等人,都有些心焦的等著青衣的湯藥。
“王爺……”躺在g上,看著窗前的上官東胥,無奇有些不放心的問道:“喝了那藥,我真的可以好起來嗎?”
“那當然,”上官東胥回身,憂鬱在轉臉的瞬間消失,轉而是滿臉的自信:“你不相信本王的話?”
“不是,”無奇迴應,想想昨天,自己強行掙扎站起時的力不從心,那種無助,讓自己覺得自己幾乎完全被灰暗籠蓋一般,任由自己怎麼努力,摔倒、摔倒、依舊是摔倒,那樣的自己,能夠再次站起來,自己反而覺得是一種奢侈了。
“既然不是,就老老實實的呆著,等著傷好起來吧。”上官東胥故意表現出一些不耐煩:“本王的身邊不養閒人,你知道的吧?”
“知道,知道。”無奇趕忙點點頭:“我會盡快好起來的,王爺,你不要把我趕出煙雲十三騎。”
“知道就好。”上官東胥無奈的點頭,如果,能把他趕出煙雲十三騎,自己可能早就那麼幹了,因爲這小子,從一開始見到他的時候,自己就明白,他性格魯莽,絕對不適合跟在自己的身邊,可是,他是那麼的倔,那麼的死心眼,自己最終心軟,把他留在了身邊。
微微嘆氣,上官東胥看著病g上的無奇,自己是錯了嗎?自己的心軟,反而害了這個莽撞的小子。
站在廚房門口,看著裡面拿著蒲扇在裡面不斷扇著火的青衣,徐子清靜靜的看著青衣那滿臉的興奮,就宛若一個父親,在期待自己的孩子降生一般,徐子清當然知道,青衣的這股興奮,不是爲了任何人,單單隻爲那甚難得到的狜尾,青衣想試一下狜尾的藥性。
“好了,哈哈……”青衣難得的爽朗的大笑,第一次看到內斂的青衣笑的如此的開懷,看著青衣從大大的鍋裡面,小心的把鍋裡的湯藥盛進碗中。
“刮……刮……刮……”一下,兩下,三下,四下……
看著青衣依舊沒有收手的意思,徐子清疑惑的走到了青衣的身邊。
“呃……”看著那麼大一口鍋中那不足一碗的殘餘,徐子清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就是奮戰一天一夜的成果?昨天的這個時候,自己是親眼看到鍋內是滿滿一大鍋的水,現在,全都燒乾了,只剩下那麼一小碗的湯藥……
“哈哈……”端著那小小的一碗藥,青衣興奮的大笑。
“這樣就好了嗎,青衣大哥?”站在青衣的身邊,徐子清淡淡的問道。
“噶?”神在興奮中,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邊何時站了人,一向警覺的青衣,驚然現自己的危機意識竟然因爲過於興奮而消失,直覺的一掌打出,完全是殺敵的力道。
“嘭……”巨大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