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薛郎腿部發力,準備一舉拿下這個詭異的小老頭的一刻,突然,他手里的銅鈴奮力抖動,卻沒有聲息,就跟活了一般,要掙脫他的掌控。
搞什么!
薛郎眼睛一虛,身子一頓,用力攥緊銅鈴,跟著就彈身而起,準備繼續追擊。
可就在他腿部發力的剎那,手里的銅鈴掙扎中突然變得扭曲,剩余的一個鈴鐺扭動著,居然散發出狂暴的虐氣。
這股狂暴的氣息極為冰冷,似乎,有生命一般的包裹向了薛郎。
一個死物還敢作怪!
薛郎暗自爆喝,腳步頓住,一股有若實質的冰冷殺氣瞬間包裹住了手里的銅鈴。
他可是經歷了無數的生死,鐵血殺氣,那是戰場上歷練而生,加上他兩世為人,對死亡根本毫不畏懼,散發出的強大殺氣更是有若實質。
那銅鈴被殺氣包裹的剎那,居然一陣的發抖,跟著,極為不甘的抖動著,居然不再掙扎。
小樣!
薛郎鄙夷的看了眼手里詭異的銅鈴,還沒等抬起頭,那個飄身而起的小老頭突然噗的一聲,再次噴出一口鮮血,人也急速墜地,一個踉蹌,眼中閃爍著暴虐的殺氣,兩手一分,兩把帶著繩索的小勾子出現在手里。
薛郎不知道銅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因它錯過了拿下對方的最佳時機,在抬頭看到小老頭落在五六米開外,已經抽出武器的一刻,爆喝一聲,揚手將手里的鈴鐺扔向了柳敗城,同時,鬼魅般的一閃,直撲似乎準備追趕鈴鐺的小老頭。
那老頭的視線顯然是追趕著急速飛走的鈴鐺,身體微蹲,剛要彈起,薛郎的襲擊就到了近前。
八嘎!
小老頭大喝一聲,手里的兩個帶著兩根彎鉤的武器劃破昏暗,一閃,就襲向撲來的薛郎。
“八嘎你嗎!”
薛郎大喝一聲,屈指一彈,當的一聲,一股巨力蕩開了一個鉤子,右手的浪人刀一攪,在那老頭的另一只鉤子勾住刀刃的同時,腳詭異的一閃,直奔那個勾住刀刃后面握著武器的手臂肩窩。
那老頭也端的了得,倉促間胳膊肘一沉,鉤子脫離刀刃的同時,間不容發的擋住了薛郎的一腳。
當!
一聲金鐵交鳴聲中,老頭猛地一震,在薛郎收腳踏下,浪人刀刺出的同時,蕩出去的另一只手猛地一揚,手里的鉤子無聲的脫手而出,勾刃閃爍著嗜人的幽藍寒光,就跟毒蛇的牙齒一般,閃電般的襲向薛郎的脖子。
哼!
薛郎冷哼一聲,左手快捷探出,當的一聲,彈中了襲來的鉤子,在鉤子被彈飛的同時,腳下一個墊步,浪人刀無聲無息的襲向老頭的胸口。
那老頭眼睛怒睜,大喝一聲,跟困獸的聲音響起的同時,身子詭異的一晃,一股煙霧冒起的同時,咻咻的兩聲破空的聲音里,身體爆退。
薛郎不敢大意,尖嘯響起的同時,浪人刀放棄追襲目標,一擺,擋住了一枚暗器,另一只手當的一聲,彈飛了另一支箭一般的物體。
“是你?!”
那老頭暴退中猛地站住,眼中盡是不可思議。
這一刻,他才看清跟自己激戰了數個回合,還傷了自己的人居然不是什么隱士高人,而是要探查摸底的那個薛郎。
薛郎嘴角一翹,眼角余光瞥了眼柳敗城,發現柳敗城正如臨大敵的攥著那串銅鈴,手里的龍牙不斷在空中畫著繁復的符號,左伯陽也放棄了圍堵的位置,居然站到了他的身前,顯然,那個銅鈴不簡單。
薛郎知道這會不會有人幫忙了,但他并不在意。他已經試探出了對方的高低,除了手法詭異,實力并不比自己強,還受了傷。
此人,正是宮野新月,秘密所在對他的吸引力讓他沒有放棄這里,到了天黑就迫不及待的摸了進來。不過,是做了最周密的準備的。
原本以為能跟這里的高人過招,就算實力不如,憑借手里的三界鈴也能安然退去,卻不料不但受傷,沒碰到隱士高人不說,之前他就有資料的年輕對手居然身手如此恐怖,還奪了了他依仗的三界鈴法器,還不畏劇毒。
宮野新月短短的驚詫之后,眼中迅速恢復了暴虐,冷聲說道:“想不到薛總居然是個隱藏實力的高人,讓小老頭佩服!沒想到華夏還能有玄門高手存在,讓小老頭大感意外。”
薛郎戲謔的看著他,撇撇嘴說道:“華夏的歷史源遠流長,底蘊深厚,豈是你們那點動漫,下作的輕小說所能遮蓋的?你們的a.....v充其量也就能對付米國大兵,想洗掉華人的歷史傳承,自不量力罷了。”
宮野新月深深的吸了口氣,平復著肚腹中激蕩的氣息,聲音森寒的說道:“成王敗寇,這會還不是你說自己強大的時候,我會讓你見識什么叫神圣無敵的忍術!”
說著,兩手一抖,兩把精致的鉤子脫手而出,后面的繩索連接到手里,居然繃得筆直,跟兩根棍子一般,身影,更是一陣的虛幻,似乎,人已經離去,或者看到的是幻影。
這些把戲豈能對薛郎造成影響?他的聽力和感知能力清晰的告訴他,那虛幻的位置,老家伙還在。
眼睛虛了下,他默不作聲的一晃,閃電般的直撲對方。
在他撲出的同時,宮野新月手里的鉤子嗚的一聲掄起,一左一右,襲向了薛郎的上盤和下盤,跟兩根棍子橫掃一般,同時,身體晃動了下,留下一個假象的虛影,迎著薛郎就撲了過去。
咦?
薛郎的視覺和聽覺在這一刻驟然不同步,眼睛看到的真有點扭曲的趕腳,但卻清晰的捕捉到了對方撲來的距離。
不錯啊!
薛郎心里一動,屈指彈飛上面的鉤子,腳下一閃,踢中另一把鉤子,浪人刀遙指宮野新月,居然放棄了進擊。
在他擊中兩個鉤子的同時,那倆個鉤子活了一般,上下飛舞,無聲無息的襲向薛郎的左右兩肋。
來得好!
薛郎暗喝,屈指彈出,居然間不容發的憑借一只手擋住了兩面的攻擊。
宮野新月也不是弱者,憑借兩根繩索控制著鉤子上下翻飛,不斷的襲擊薛郎的各個位置,試圖找到他的破綻。
襲擊中,不時的射出一枚暗器,試圖打亂已經放棄進攻,全力防守,看著是被壓制自住的敵人。
他身體詭異的扭動,不時的讓身影扭曲一下,并快速移動,卻不知道自己根本沒有騙過對手,對手,其實已經拿他當陪練了。
叮當聲驟然密集,薛郎除非不得已才會用刀擋一下,用腳踢一下。大部分的攻擊都被左手準確的彈中,蕩飛對方的武器。
激戰中,他已經意識到對方控制繩索的技巧不簡單,他正是要看看,因為,他的浪人刀后面也有一根繩索,就是冰蟬絲。
這人施展的并不是鏈子刀的套路,更靈活,更詭異,取長補短,薛郎豈會放過機會?
況且,他在等待機會,氣勁在體內的游走,就算對方詭異,也會很快后繼無力。
此時,柳敗城已經控制住了那串鈴鐺,鈴鐺跟之前一樣,隨意垂在他手里,沒了之前詭異的扭動掙扎的現象。
左伯陽也松了口氣,扭頭看著激戰中的薛郎,滿眼的不可思議。
他不會玄學不代表不知道,他可不是薛郎。
薛郎居然憑借自己個人的能力控制住了鈴鐺,這讓他大惑不解。
柳敗城更加的震驚,手里的銅鈴超出了他的預估,在抓住銅鈴的一刻,他突然明白了,自己的那些手段根本不足以對薛郎造成影響。而對方卻是一個一點不懂玄學的身手強悍的普通人。
看到左伯陽腳下一動,似乎想上去助陣,柳敗城伸出龍牙一檔,說道:“薛總不是處于下風,是不進攻了。”
不進攻了?
左伯陽眼睛一虛。
但他還是頓住了腳步。
倆人就這么遠遠的看著激戰的戰團,真的就不上前幫忙了。
激戰中,久戰不下,宮野新月的傷勢開始控制不住了,呼吸出現了不穩。
老家伙活了幾十歲,當然知道不趕緊結束戰斗,怕是走不了了,眼中寒光一閃,盤繞飛舞的鉤子突然變化了套路,下一刻,突兀的出現的手里,欺身而上,在對方擋住攻擊,或者逼著自己自救的剎那,又脫手而出,繞向后方,襲擊對方。
薛郎敏銳的捕捉到了對方氣息不穩,心里暗道:還特么的以為你真不是活人呢!
在確認對方已經出現疲態,他眼睛一虛,在蕩開一只鉤子的一刻,突然發起反擊,閃電般的一腳踢向對方的下頜。
突然遭到反擊,宮野新月瞳孔驟縮,身子一擰,破空聲中,一股煙霧再次彌漫,試圖借著煙霧的遮擋消**影。
可他哪里會如愿?當當的聲音中,兩枚暗器先后飛出,薛郎腳踏下,跟著驟然發力,左手一彈襲來的鉤子,浪人刀筆直的直奔對方的咽喉。
呀!
宮野新月怪叫一聲,不及收回蕩出的鉤子,手臂再次一橫,間不容發的擋住了薛郎的一刺。
可他沒想到的是,薛郎的刀尖觸碰到他胳膊的同時,左手詭異的一閃,一把抓住了飛襲而來的鉤子。
在藍汪汪的勾刃入手的剎那,身體爆退,繩索繃直,宮野新月身子一晃,大驚中,驟然發力撲回,右手的浪人刀脫手而出,空著的手再次抓住了另一把繞回來襲擊的鉤子。
納尼?!
宮野新月大驚。
對方就算帶著抓刀手套也白搭,鉤子的尖端可不是刀刃。
可對方就是毫不猶豫的抓住了他的鉤子,在他大驚中,那把匕首卻跟毒蛇一般猛地彈起,直奔他的脖子。
啊!!
宮野新月沒了人聲的一聲怪叫,身體爆退,揮手擋向了那詭異的浪人刀。
可惜,他并不知道薛郎根本沒打算殺了他,在他爆退中,薛郎腳尖點地,疾撲的身子驟然加速,一閃,就到了他的近前,兩**替抬起,砰砰聲中,連續四腳,一腳沒有落空,盡數踢在了宮野新月空門大開的肚腹上。